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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您气糊涂了?”长安急忙道。
闻言,卓太后仿佛回过神来,无奈的苦笑两声,略显倦怠的摆摆手,“罢了,你去看看沐桑榆是否还活着。”
长安行礼,上前去探桑榆的鼻息,“太后娘娘,还活着呢!这……该如何处置啊?”
难道太后真的要顺了郡主的心意,杀了沐桑榆?
第九十七章 要了她
卓太后深吸一口气,“不如……”
“太后娘娘!”长安忽然喊了一声,“这……”
一个精致的荷包,上头绣着栩栩如生的杏花。素白的颜色,素白的花,倒生出几分杏花烟雨的滋味,看着真是极好的。
“针线活很好!”长安轻叹,低头望着昏迷不醒的桑榆,“可见是个心思细的。”
语罢,长安抬头望着卓太后,没有继续往下说。
掌心捏着那荷包,卓太后脸上的神色有些奇怪,她定定的审视着荷包良久,然后凝眉望着紧闭双眸的桑榆,仿佛在想什么。
太后不开口,长安自然也做不了主。
“太后娘娘?”长安低低的问,“是不是把人送出去?郡主这模样,怕是不死不休。”
“拿着哀家的手谕,去找皇帝吧!”卓太后随手将那荷包丢在桑榆身上,面色凝重的往外走,“就说哀家问他要了这沐桑榆。”
长安一愣,“要人?”
这到底是要人?还是要命?
长夜漫漫,刘燕初等在拢月阁难以成眠,而李勋又何尝不是呢?
晋王府那头没有任何的消息,夕阳也不知道消息到底有没有送出去,能不能到晋王殿下的手里。
“皇上?”袁成急急忙忙的进门。
李勋当即起身,“如何?”
“太后娘娘让长安拿了一道手谕过来,说是……说是觉得桑榆姑娘聪慧仔细,是故向皇上要了桑榆姑娘在身边伺候。”袁成半低着头。
这话是什么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留在身边伺候不过是个幌子,是个杀人的借口。表面上风平浪静,可实际上呢?若是挑了刺,就能肆意刁难凌辱,或者名正言顺的赐死,谁都拦不住。
“皇上?”杨云锡行礼,“太后娘娘这是顾及晋王殿下的颜面,所以……”
“所以找个好借口,把人留在身边。防着晋王的同时,也能随时杀了沐桑榆。”李勋冷了眉目,“在太后跟前伺候,只要稍有不慎,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杨云锡颔首。
袁成深吸一口气,低低的问,“那皇上,准还是不准?”
“朕能说不准吗?”李勋反问,嘲冷的干笑两声,“满朝文武多少柄刀子都架在朕的脖子上,朕卸不下这些刀子,就不能顺心所为。”
袁成点点头,“奴才明白了!”
语罢,袁成行礼退下。
杨云锡上前一步,“皇上该歇息了,龙体为上。”
“朕有些心烦,去漪澜宫。”李勋抬步往外走。
“皇上,今日晚宴时分秦贵妃身子不适未能出席,您……”杨云锡顿了顿。
这是什么意思,李勋当然很清楚,只不过现在他真的不想见秦琉云。
“起驾漪澜宫。”李勋拂袖出门。
杨云锡当即跟上,“是!”
漪澜宫是个极为幽静的地方,在大燕存续期间,这里是大燕的禁地。听说这里曾经住着大燕皇帝最宠爱的女人,她很少与外人交流,很少走出宫殿。
可后来不知怎么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夜里泛着薄雾,此处曲径通幽,偌大的紫竹林,倒生出几分南海圣地之感。
第九十八章 不简单的太后
寝殿内灯光亮起,有女如兰出门相迎。
李勋淡淡的笑着,牵着她的手走进了寝殿。
门,轻轻合上。
直到天都亮了,拢月阁才得了消息,说是沐桑榆还活着,已经被卓太后留了下来。
“留下来?”夕阳骇然,“什么叫留下来?”
过来传话的太监眼睛一横,“真蠢。”
刘燕初问道,“敢问公公,太后娘娘这是要留下桑榆在向阳宫伺候?可桑榆是晋王府未来的侧妃,如此一来是不是有些……”
“怎么,雍王府的侧妃能伺候,晋王府的侧妃便伺候不得了?何况这还没过门,以后是什么模样,又有谁知道呢?”太监拂尘一甩,头也不回的离开。
眼见着太后离开,夕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可如何是好?”
“皇上没有吭声,昨晚还去了漪澜宫,晋王府这头又没有消息,是故……”刘燕初抿唇,“咱们暂时不能轻举妄动,皇上做不了主,但若是晋王能言语两声,许是还能有机会。”
“可奴婢的消息都送出去了一夜,也不知这晋王殿下为何……”夕阳险些掉泪,“怎么办?那郡主本就见不得主子,如今去了向阳宫,还有活路吗?”
“好歹有太后,明面上还是得过得去的,否则晋王府的侧妃殒命向阳宫,有碍太后娘娘的声誉。”刘燕初想了想,“咱们只能等等看。”
殊不知当天夜里,晋王李朔并不在府中,是以等到他回到府里已经是早上。
延辛瞧着端坐案前,面色微沉的李朔,“爷,太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雍王侧妃已经入宫伺候,怎么还要沐姑娘也进向阳宫?是不是为了郡主,所以……”
李朔深吸一口气,“你真以为太后是这样目光短浅之人?”
“爷这是什么意思?”延辛顿了顿,没能明白。
李朔起身,负手而立站在窗前,瞧着天空一点点的亮堂起来,“大齐初立,太后虽然钟爱雍王,但雍王毕竟不是太后所生,太后那么聪明的人就算喜欢也不可能将身家性命全部押在雍王身上。”
“南都卓家,何其荣耀的门第,太后可不敢轻易下赌注。除非有人能以实权取皇帝代之,并且给予太后的尊荣和卓家的荣耀能胜过如今的帝王,否则太后不会那么糊涂。”
延辛颔首,“雍王如今也就是忌惮着朝中的武将,然则大部分的武将都归属于秦家和咱们这儿,少部分还捏在庆王手里。庆王驻守边疆,惯来摇摆不定。”
“秦家忠于皇上。”李朔深吸一口气,“皇兄没有立后,秦琉云身为贵妃乃是六宫之中位份最高之人,距离皇后之位只差一步而已。”
语罢,李朔意味深长的望着延辛,“懂了吗?”
延辛点点头,“卑职明白了。”
一步之遥会让人生出希望来,眼见着临近了希望,才会让人不顾一切。
有时候,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无奈。
“那爷,这事咱们还管不管?”延辛问。
李朔眉心微挑。
第九十九章 伤痛
“去一趟向阳宫!”李朔抬步往外走。
刚走到门外,便看到了方芷韵站在院子里,身后的丫鬟们都端着早点。一见李朔要出门,方芷韵当即上前,“朔哥哥刚回来,怎么又要走呢?”
闻言,李朔眉心微蹙,“我进宫办点事。”
说着,他抬步又要走。
“可是我好不容易做了朔哥哥最喜欢吃的水晶包,朔哥哥好歹吃了再走。”方芷韵一脸委屈。
李朔一笑,“回来再吃吧!太后娘娘那头,耽搁不得!”
眼见着李朔头也不回的离开,方芷韵差点把手中的帕子给绞碎了。
“小姐?”连云上前,“听说昨儿个夜里,太后娘娘把沐桑榆留在了向阳宫里,你说晋王殿下刚从城外回来,就这么急急忙忙的进宫,是不是为了……”
下一刻,方芷韵一个巴掌落在她脸上,“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早说?”
这会更是气得脸都白了,沐桑榆这个小贱人。
出了府门,李朔翻身上马。临走前瞧了一眼自己的晋王府,冷声吩咐,“彻查府中所有人,本王悄悄出去悄悄归来,却连方芷韵都知晓本王的行踪,真是可笑。”
延辛面色发白,“卑职知罪!”
一声马鸣,李朔策马扬长。
已经过了一夜,也不知沐桑榆是否还能撑得住。
然则到了这向阳宫,撑不住也得撑着。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瞧着陌生的房间,桑榆挣扎着想要起身,奈何动辄全身疼痛。她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勉力撑起身子,额头已经冷汗涔涔。
“醒了?”长安推门而入,让人把东西都放在了桌案上。挥一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顾自坐在了桑榆的床边,含笑望着她。
“长安姑姑!”沐桑榆俯首。
长安轻叹,“看你疼得脸都白了,郡主那几下果真伤得不轻。”
“不敢!”桑榆深吸一口气,抬头望着长安,“若不是太后宽宥,桑榆活不到现在。”
“你知道就好。”长安起身,端起了桌案上的药碗,“先把药喝了,待会洗漱完毕就随我去见太后。”
桑榆的脸色更是白上了几分,眸光略显惊惧之色。
“别怕!”长安道,“太后娘娘昨儿个没有治罪,今日就不会再杀你。”
闻言,桑榆喝了药。药味的苦涩,让她娇眉微蹙,面色略显痛苦。
“自己收拾一下,我在外面等你!”长安指着案上的衣裳,“这是刚拿来的新衣裳,昨儿你受了伤我只是让人给你上了药,没敢移动你,免得伤上加伤。”
“多谢姑姑!”桑榆行礼。
长安起身往外走,出门之后顺带关上了房门。
伤口被处理过,还煎了药,说明昨儿个御医来过了。桑榆如释重负的送了一口气,她早就看到了摆在枕边的荷包。杏花微雨,有时候能救人于水火之中。
伸手抚过自己肩上的伤,触之痛极。
但是能保住性命,这点伤痛便也不算什么。
起身褪下自己破败的衣裳,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脊背,那两道血淋淋的鞭痕,还真是触目惊心得很!
第一百章 为她而来
穿上长安带来的衣裳,一袭青衣如同她自身的气质,淡然清雅。
开门出去的时候,长安微微一怔,继而笑道,“这颜色比那些大红大紫的更衬得你,穿上还挺好看的。”
桑榆浅浅行礼,然后低眉打量了一下自身,“多谢姑姑。”
“一早上的你不知道谢了我多少次!”长安轻叹,“罢了,还是赶紧去见太后娘娘吧!”
桑榆默不作声的跟在长安身后,虽然饥肠辘辘,但太后毕竟是太后,人家可不会等着你吃饱饭过来行礼。说起来,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正殿之上,卓太后一脸凝色,看上去似乎不太高兴。
进了门才知道,原来是卓太后的头风发作了。
卓瑾心正打算发脾气,见着桑榆进来,当下愣住,“把这贱人带来作甚?姑姑就是被她给气着,才会头疼的,还不把她带出去!”
“奴婢沐桑榆叩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桑榆跪地行礼。
卓太后摆摆手,“起来吧!”
“姑姑?”卓瑾心蹙眉,“你这是要做什么?”
长安上前行礼,“郡主可能不知道,太后娘娘已经问皇上要了沐姑娘,让沐姑娘入向阳宫伺候。皇上业已应允,是故沐姑娘以后就是向阳宫的人。”
“姑姑?”卓瑾心不敢置信,“姑姑为何要这么做?”
“哀家怎么做,还轮得到你来教吗?”卓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