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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举杯共饮,李珩却盯着案上的断剑,眸光利利无温。
李朔!
轻叹一声,桑榆敛眸,“其实王爷心如明镜,何必要让郡主这般难堪?”
李朔靠在假山处,邪邪的看着她,月光下如同临世的魔,极尽蛊惑人心之魅,“你再说一遍!”
第九十章 你喜欢我什么,我改
桑榆深吸一口气,半垂下眉眼没有说话。
下一刻,李朔突然拽住她的胳膊,快速旋身,反将她摁在了假山处抵着,俯首便吻上了她的唇瓣。
满嘴酒味,让她极为不舒服的凝起了眉头。可她越是反抗越是拒绝,他便吻得越深,恨不能用着酒气将她熏醉才好。
良久,在她逐渐放弃挣扎之后,他终于松开她。
抵着冰凉的江山,她的身子也跟着凉透了。圈红了眼眶,美丽的眸带着点点泪光,清冷月光之下竟显出几分倔强的楚楚。
四目相对,他攫起她的下颚,大拇指的指腹摩挲着她红肿的唇瓣,“乖乖听话,好好活着。”
“如今还能好好活着吗?”她问,“郡主,太后,能放过我吗?”
“太后最重规矩,郡主虽然喜欢胡闹,可惜脑子不够用。”李朔将额头抵在她的肩头,温热的呼吸穿透她的衣裳,渗入肩胛处。
温热,滚烫。
“王爷为何非我不可呢?桑榆自问没有过人之处,不知何处惹了殿下。殿下大可实言相告,我改就是!”她哽咽着。
“沐桑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问,侧过脸刚好将唇瓣贴在她的脖颈处。
脖颈上的主动脉在跳跃,他的唇瓣此刻就吻在那个位置。并且,他还有啃噬的迹象,用自己的齿一点点的咬着她。不是很疼也不是很痒,却足以让人心惊胆战,不知何时会突然咬下来。
“桑榆自知身份卑微,求殿下放过我吧!”她敛眸,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可你是我的人,抱在了怀里,只能放在床上。”他音色暗哑,“是嫌本王之前,还不够卖力?”
“殿下!”她凝眉。
轻叹一声,李朔抬起头来看她,双手捧着她的脑袋。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掌心比平时更灼热,掌心的茧子硌得她有些生疼,“沐桑榆,下月初九,我在晋王府等你。你若不来,我就每日杀一个拢月阁的婢女。你要知道,我是个说到做到之人。”
“婢女何辜?”桑榆骇然。
“殃及池鱼!”他松开她,叉腰站在月光里,“记住了吗?”
“能不能入晋王府,还得看太后娘娘的意思。”桑榆说的是实话。
李朔醉醺醺的笑着,一言不发。
桑榆唇线紧抿,脊背发凉。
这二人离开宴席后不久,卓太后便以身体不适回了向阳宫,李勋也跟着离开。皇帝自然不能喝醉,他还得批阅折子,还得办公。
御花园的另一角,丫鬟艳儿守在外头。
慕容德和一名女子站在假山的另一侧,压着声音交谈。
“爹是说,撤离的途中被人设伏?”说话的是慕容玉儿,当今皇上的丽嫔娘娘。
只是她背对着光,无法一窥真容。
慕容德点头,“怎么,宫里没有半点消息吗?”
“没有,一点都没有!”慕容玉儿道,“若然有动静,皇上必定第一时间知晓,此刻父亲进宫,自然早就被抓起来了。”
“对方突然奇袭,而且一个个骁勇善战,简直是可怕至极。”慕容德至今想起,仍是心有余悸。
第九十一章 哀家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宫里没有动静,皇上也全然没有反应。”慕容玉儿音色微沉,“爹可要小心了,恐怕是有人盯上你了。”
慕容德心下一颤,“会是谁?”
慕容玉儿摇头,“这就不好说了,京中如今有晋王和雍王两位王爷手持重兵,而且皇上迟迟没有下达驱逐令,让他们回自己的封地去,可想而知就连皇上都忌惮着他们。”
“不是皇上。”慕容德若有所思,“若然是皇上,必定会联合晋王将我生擒。皇上没有反应,晋王和雍王似乎对我也没有反应,这到底是谁干的?”
“虽然不知道是谁干的,爹必须韬光养晦,以后切莫轻易入京。”慕容玉儿提醒,“若然宫中有变,玉儿会及时通知父亲的,其余时间还望父亲安分守己的留在益阳城。”
“女儿的荣耀就是爹的荣耀,而爹的存在就是女儿的保障。后宫前朝,本就分不开。皇上这几日忙于公务不曾来我宫里,还望爹能在京城多呆两日!”
慕容德心领神会,“我明白了。”
慕容玉儿行礼,“多谢父亲!”
蓦地,慕容德突然面色骤变,“什么人?”
艳儿当即行礼,“国公爷,没有人!”
慕容德凝眉,“我方才分明听到有动静,就地查一查,我先离开!”
“是!”艳儿颔首,当即与人搜寻这一带,慕容德小心离开。
暗处,有黑影一闪即逝。
一场盛宴,因为卓瑾心的闹剧,而导致不欢而散。
卓太后自然不高兴,卓瑾心在这么多人面前嚣张跋扈的样子,让她有些头疼。可头疼的同时又有些心疼,这孩子毕竟是她一手带大的,如同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从小到大宠着惯着。
“太后娘娘还不歇息吗?”长安低低的问,搀着卓太后进了寝殿。
“瑾心如何?”卓太后问。
“郡主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怎么劝都不肯出来。”长安轻叹,“郡主的脾气,您是知道的。奴婢让人看着点,免得郡主一时气愤,到时候……”
卓太后眯了眯眼眸,无奈的坐了下来,“沐桑榆!”
她转头问长安,“你发现了没有?她跟苏娴真的很像。”
“太后娘娘不说,奴婢自然也不敢提。苏娴那姑娘早就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死人而已,何必让活着的人心心念念记着呢?”长安端了一杯水递上。
卓太后点点头,“话虽然这样说,可你要知道,我当时见着苏娴就浑身不自在,如今见着沐桑榆同样不痛快。长安,你明白那种感觉吗?”
长安凝眉,“太后娘娘不会怀疑,苏娴没死,成了沐桑榆吧?可奴婢瞧着,一点都不像。苏娴活泼好动,而且总喜欢摆弄小聪明,但这沐桑榆嘛……”
“如何?”卓太后问。
长安摇头,“奴婢瞧不准,这丫头的眼睛里,什么都看不出来。”
卓太后冷然,“去把她带来,哀家要单独见一见。”
“太后娘娘您这是……”长安一怔。
卓太后轻哼一声,眸光狠戾,“哀家不能让她害了瑾心的同时,又乱了大齐的朝纲。若真是祸害,那哀家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长安俯首,“奴婢这就去。”
第九十二章 到底救,还是不救?
桑榆真当没想到,太后会这么快找上门。
夕阳吓得慌了神,眼见着桑榆被带走,只能第一时间跑去找刘燕初。
“什么?”刘燕初骇然,“你马上让人通知晋王府,我这就去找皇上。”
“皇上?”夕阳凝眉,“太后毕竟是太后,皇上怕是不会出面,康嫔娘娘,这可行吗?”
“行不行都得试一试,瞎猫还能碰着死耗子呢?你不试一试,难道要坐以待毙的等死吗?”刘燕初起身换衣裳,“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去办事,不想要你家主子的性命了?”
“要要要!”夕阳撒腿就跑。
彩雀凝眉,“主子,可行吗?”
“怎么连你都问这话?”刘燕初轻叹,“这宫里头人心凉薄,皇上既然要扶我上来,那我就得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走吧,去碰碰运气。”
彩雀颔首,紧跟着刘燕初出门。
然则皇帝李勋也不是聋子瞎子,卓太后让长安去拢月阁找桑榆,这事儿他当然是知道的。翻开案上的折子,竟然有些无心阅览,李勋放下手中御笔,轻叹着起身。
临窗而立,李勋凝了眸色。
杨云锡上前行礼,“皇上?”
“说!”李勋绷直了身子,冷眼看着窗外的星空。
杨云锡道,“启禀皇上,边关十万火急。”双手递呈急报。
李勋一怔,大梁一直蠢蠢欲动,难不成大梁犯境?
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急报,却见李勋喜上眉梢,“好消息,这果然是个好消息。”
“皇上此话何意?”杨云锡不解。
“大燕尚存之时,大梁颇受大燕欺压是为属国。如今大燕覆灭大齐初立,这大梁便想以邻国身份与我朝永世邦交。”李勋轻叹,“大梁不想再为附属。”
杨云锡凝眉,“友邦?其实皇上,大齐还是有足够的实力,能让大梁称臣的。”
“你错了!”李勋道,“立朝之初当以武立国,而如今大齐百废待兴,当兴农耕牧副渔。朝廷每年屯兵养兵,所需多少粮饷,而百姓刚刚历经战火,哪里还有余粮来上缴朝廷税赋?”
“百姓苦不堪言,大齐岂非又走回大燕的老路子?兵强马壮固然好,可过分的扩张兵力,只会让大齐难以负重,朕甚是心忧。”
杨云锡也不是傻子,皇帝一开口,他便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当年李家兄弟为大齐开国而东征西讨,覆灭大燕,各自为战各自手握兵权。这对于开疆扩土来说,是必要的,但对于皇朝建立后的皇权统一,却成了极大的威胁。
且不提功高盖主,只这兵权不归朝廷,一旦藩王联合造反,朝廷就会处于弱势。皇帝必须整日担心皇位易主,想来也是够窝囊的。
现在李勋打算逐渐削弱武将的用武之地,以文治国,淡化武将的职权,逐渐收回兵权。
这事不能急于一时,否则会君逼臣反,祸患无穷。
袁成叩门,“皇上,康嫔娘娘有急事求见。”
杨云锡怔住,“皇上,康嫔娘娘漏夜来此,怕是为了沐姑娘的事。”
“太后!”李勋拧起眉头,顾自琢磨。
到底救,还是不救呢?
第九十三章 少管闲事
杨云锡行礼,“皇上,今儿宴席上晋王殿下如此言语,全然未给郡主颜面。郡主丢了颜面,便是惹了太后娘娘不快,是以太后娘娘此次召见沐姑娘,恐怕是凶多吉少。”
语罢,杨云锡轻叹,“皇上根基未稳,太后娘娘手中尚且握有实权,还望皇上三思!沐姑娘始终是晋王府的未来侧妃,就算要去向阳宫要人,也该是晋王殿下前往。皇上?”
李勋站在那里没有吭声,一只手搭在窗棂处,死死扣紧了窗棂,恨不能断了这木柱。
良久,他合上眉眼,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朕公务繁忙,不见!”
“是!”杨云锡行礼,转身便去传口谕。
刘燕初在外头焦灼的等着,见杨云锡从里头出来,当即欣喜若狂,“杨大人?”
“康嫔娘娘请回吧!”杨云锡躬身。
“什么?”刘燕初一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杨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边关十万里急报,皇上忙着处理政务,所以无暇见康嫔娘娘。皇上口谕,请娘娘早些回去,莫要空等着!”杨云锡转身就想回去。
“可是杨大人,太后娘娘让人来了拢月阁,把桑榆姑娘带走了。”刘燕初忙道。
杨云锡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