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还没……”提到霍均,楚金玉的脸更白了几分,“他还在山庄。”
“我知道你心里记恨他,可他毕竟是你的夫君,你也该抽空去看看他,”楚夫人软言宽慰她,“你们要过一辈子的,放不下,只是苦了自己。既然决定回来了,就看开些罢。他对你,毕竟有意。”
楚金玉神色张惶,勉强笑道:“母亲回去罢,我都明白的,等小妹醒了,我便叫人去通知您和父亲。”
楚夫人闻言,只得点点头,先行回去了。
她同楚广平在家火烧蚂蚁似的等了两天,没能等到楚金玉的消息,反而把头号瘟神原定疆给等来了,一同来的还有乙号瘟神原大花!
楚广平心道不妙,扯着楚夫人硬着头皮去接。然而他一看到原定疆堪比狗屎臭的黑脸便知道事情要糟,再一看旁边一脸“玩儿到你姑奶□□上了”的表情的女壮士原大花,他的膝盖比见到要赌债的流氓时还要软,恨不能直接跪地锯了腿,一了百了。
谁料原大花只是抱着胳膊在一旁瞅着,原定疆脸虽臭,态度却极好,他粗噶着嗓子道:“见过岳丈,小婿这几天在街上听了一些不好的传闻,所以过来和岳丈说道说道,我和楚仪的婚事,没有什么变故吧?”
楚广平和楚夫人像对儿鹌鹑似的挤在一起,谁也不敢吱声。
“嗯?”原定疆瞪圆了虎眼,好似个怒目金刚。
“没……没有……”楚广平吓得急忙回答,后腰被楚夫人狠狠拧了一把。
“那就好!”原定疆点头,“我打算明日便娶楚仪姑娘过门。”
“明日!?”楚夫人惊叫,“不是应该……”
“夜长梦多啊夫人,”原大花露着白森森的牙笑道,“何况我哥算过了,明日结婚对他仕途有助!彩礼我们可是一分不少地准备好了,明日就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就这么定了!”她正说着,看到暖阳躲在一旁偷看,悄悄冲她挤了挤眼睛。
“或者今日我也可以勉强办到。”原定疆补充道。
“不……不可……”楚夫人急忙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楚仪生病了,病得很严重,需要卧床休息!”
“没事,”原大花笑道,“我弄个大轿子给她抬回去,准保和床一样平稳,到了给她请最好的大夫,所有啰嗦的礼都简化,不拜天地叫我哥自己拜也行。”
“这……这样不可,仪儿真的病得很重,”楚广平急忙道,“需要静养。”
“楚公事,”原大花笑道,“你是我哥的岳丈,可不是我的岳丈,你想玩儿花活,也不想想这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我们帖子已发,就等明日吉时来接新娘子过门了!”
原定疆早从市井的快嘴人中知道了波食四处打听楚仪的事儿,心里有气,见了楚广平推三阻四的,更加是怒火中烧,怀疑他们将楚仪做了他嫁。故而也不阻拦原大花言语如此放肆,待原大花语毕拂袖走了,便也跟着走了。
兄妹二人前脚走,后脚波食的人又带着厚礼紧跟着来追问楚仪结婚之事,这次波哈王子亲自随行,可见十分重视。
楚广平苦着脸道:“王子,你还是不要为难我了,仪儿已经订婚了,大家都知道,我若是临时变卦,叫别人怎么说我楚家呢?一个金玉已经叫我难堪了,再加上仪儿,人家该说我卖女儿了!”
此话一出,楚夫人倒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叫嚷起来:“你说的什么话,金玉怎么就叫你难堪了?金玉的事儿难道不是你做的主,你受的聘!如今出了事,你倒觉得她叫你难堪。”她哭嚎起来,“我苦命的女儿,平白被人骗,被爹坑,如今还叫人嫌弃,你怎么就是这样命苦啊。”
波哈王子挑挑眉毛,饶有兴趣地看戏。
“你,你莫要在人前如此……”楚广平尴尬地要去拉她,却反被楚夫人一把掀开。
“金玉的事儿,我叫你做了主,你却害了她,如今楚仪的事儿,你还要害了玉书么?”
“你说得什么话,玉书是咎由自取……”
“玉书是你的亲儿子!”楚夫人吼了一声,两人登时都不说话了。
波哈王子看他二人表情微妙,微微蹙眉。
“总之,”楚夫人喘着粗气,对着波哈王子道,“我做主了!我同意了!”
“夫人!”楚广平急忙拦住她,“万万不可,你得罪不起原定疆啊!”
“楚公事,你放心。”波哈王子适时接话,“原定疆再嚣张,也不敢与波食为敌,你若肯许配楚仪与我,我不但为你偿还公子的赌债,摆平原定疆,还会另给二老一份厚礼,够你们衣食无忧百年。”他看到楚夫人双眼发亮,蓝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憎恶,但是他依旧温声笑颜:“只不过,楚仪嫁去波食,天高路远,唯恐二老惦念。”
“不会的,没关系的。”楚夫人恨不能楚仪趁早死远,迫不及待道,“女大不中留,我晓得的。只不过,明日那原定疆便要来娶人了,我们可不是他的对手。”
“夫人多虑了,只要二老收下我的聘礼,明日之事,我自去解决。”他这样说着,手下已经有人匆匆走开去安排了。
楚广平无措地看着他的蓝眼睛,只觉得原定疆固然是个熊蛮不好惹,然而这个波哈王子仿佛也不是什么善茬。他有点糊涂了,隐隐觉得波食如此积极,不只是表面看来这般简单。可是他又能怎样呢,他也不过是个无名小卒,这样软弱的念头一冒出来,便令他泄气。他管不了,斗不过,只能任他们折腾去,横竖楚仪不管嫁给谁,都不会过得太糟糕就是了。
第二日,天尚且蒙蒙亮,原家临时拉来的礼乐便吹吹打打去了霍家门口——因为楚仪病重,实在是无法从楚家出嫁了。
原定疆一脸紧张和严肃,不似迎娶的新郎官,倒似要赶赴战场背水一战的死士。一旁的原大花一身小红袄,也骑个黑又亮的高头大马,虽然打扮得花红簪翠,脂粉唇丹,但因为近来诸多事情令她焦头烂额,故而也是拉着个脸儿。
尚春来作为保媒之人,少不得也要陪着,见他兄妹二人如丧考妣,急忙低声道:“你们俩,能不能高兴点,都拉着个脸,跟两头驴一样。”
原大花翻了个白眼,指着自己眼下的黑眼圈道:“你昨儿倒是跑得早,我可是准备我哥的婚事,快要累疯了。”
“你不也早早就去睡了?”尚春来怪道。
原大花支吾起来,摆摆手,继续昏昏欲睡。
到了霍家,礼节往来自不必说,过了一会儿,新娘子便盖着红盖头被侍女掺了出来。楚夫人坐立难安,唯恐那波食人反悔,坑了楚玉书。
暖阳一见到楚仪,便冲了过去,含泪道:“小姐,你还好么,我是暖阳呀……”她握住楚仪的手,只觉得她手冰凉,果然是生病了似的。一旁的楚雁北见她二人蘑菇,不由冷笑,他本就气愤楚仪不争气嫁了这么个和他有一拳之仇的破落户,外加一大早被叫过来背新娘上轿,他此时也全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好了好了,”原大花急忙上前笑嘻嘻道,“走了走了,家里有更好的大夫,慕相特意请来了宫里的太医。”她哄着一群人陪着楚仪上了轿子 ,暖阳作为陪嫁的丫鬟,也跟着坐了进去。
“来来来!起轿起轿!”她一边催命一样哄着大家赶紧走,一边得意地瞅了楚夫人一眼,只见她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心神不宁,就快要跳起来。
一时鞭炮齐响,轿子摇摇摆摆抬出霍家大门上了街,此时天色尚早,但早市已有了一些人,大家还没见过太阳都没出来就娶媳妇的,纷纷围观起来。谁知原定疆的迎亲队伍连长街都还没出,前面街口吹吹打打又来了一队人,比原家更隆重十倍,轿子也是璎珞繁复,华丽非凡,哈吉斯惨白着个脸,身前绑着一个大红花,不像是迎亲的新郎官,倒像是案板上五花大绑待宰的猪猡。
“喂!前面的,给我让开!”原大花拍马上前,中气十足地叫喊开来,“挡我们道了!”
“你……是你……”哈吉斯没料到娶个亲也能遇到了旧敌,张口结舌,脸更白了几分。
“咦?你认得我,”原大花装模作样打量他一番,“哦,我记得你,那个波食小子,怎么,你今天也要娶亲啊!”
“你,你你怎么在这!”
“今天是我哥哥大喜的日子!”原大花得意洋洋,“快让开,我们赶时间!”
哈吉斯看到她身后一个阴沉着脸穿着新郎官衣服的黑脸男人,愈发腿软:“你……是原定疆的妹妹?”该死的,这么恐怖的消息为什么探子没有探来!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这个人废话好多啊!”原大花不耐烦起来,“快点让开啊!堵着街口我们怎么走!”
此时原定疆终于拍马也上前来,他忍着要把眼前这帮人千刀万剐的怒气,冷冷道:“再不让开,别怪我不客气了!”阎王发威,那浑身的戾气便是哈吉斯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
他硬着头皮道:“不是我不肯让,只是我要娶的新娘,被你接走了。”
话一出口,周遭一片哗然,登时原定疆的一众帮忙兄弟全都围了上来,李思危尤其也是个爆竹脾气,骂道:“放你娘的臭狗屁!我们原副营下聘在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书六礼齐全,你光天化日要强抢民妇么?”
哈吉斯梗着嗓子嚎道:“我们也给了重金下聘,还了楚家的赌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书六礼齐全,难道还有假!”
“什么?!”众人哗然,这不成一女嫁二夫了?
第61章 新娘消失
原定疆今日刮得铁青的脸皮闻言又青了几分,对下面人恶狠狠道:“去把我的岳丈岳母请来,我要听他们怎么说!”
尚春来眼见双方剑拔弩张,急忙上前到哈吉斯面前,严肃道:“哈吉斯,大周的婚娶是一个人的人生大事,容不得胡闹,你们还是让开吧!不要因为此事产生什么事故。”
“我们也并未胡闹啊!”波哈王子此时像个幽灵一样钻了出来,哈吉斯如获大赦般躲到了他后面,“你们不必费心去找楚公事夫妇了,他们已经中途改道去宾客馆了。他们收了我们的聘,一共二十万两白银,若是原将军真心要娶,不妨先把这二十万两聘礼归还与我。”
众人又一次哗然,二十万两,这楚家好大的口气啊!
原定疆咬牙:“若我既无钱,也不给人呢!”
波哈王子被他的戾气惊到,心中暗道不好,心知小瞧了此人,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笑道:“难道原将军要与我波食为敌么?哈吉斯虽然顽劣,但是他是坦恩亲王下一代的独苗,是亲王最为看中的侄子。”
“我管他天王老子!今日谁敢挡我,我便杀谁!”原定疆双眼赤红,一双铁拳紧攥着马缰,仿佛攥着的是波哈王子的肠子!
“相爷到——!”
双方正剑拔弩张之际,阿笙穿着一身红菱花的暮色小袄、骑着一头灰色的小毛驴适时出现,其后一群仆从侍卫簇拥着慕云汉的步辇浩浩荡荡走上前来。
今日慕云汉一身绛红色的长衫滚着金边,头上是嵌着牛血般深红的珊瑚珠冠,算是难得华丽的一身衣服,本是专为原定疆的婚礼特意准备的。
众人纷纷下马行礼,波哈王子也对他微微抬手以示行礼:“便是慕相来了,我也是有理的。这原定疆恃强霸占楚家姑娘,强迫楚公事夫妇接受他的聘礼,现如今又要强娶。可怜楚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