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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离和皇上约定的出行时间还差两个时辰呀,这么早就要换衣服?
徐碧琛挑眉:“本宫要亲自下厨。”
“……”彤云很想掏掏耳朵,看自己听错没。
“下厨…作甚?”她觉得还是应该问清楚,免得自己误会。
她重复一遍:“我要下厨,做出行吃的糕点。”
彤云问她:“您会吗?”
她成天跟在小姐屁股后头,没发现她还有这个技能呀。
徐碧琛眨眼:“不是有你们在吗?”
“教本宫呀,我这么聪明,肯定一点就通,马上变厨艺高手。”她非常自信。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那么几块小小的点心,能花什么时间。
绝对没问题的!
结果…
“彤云,第一步不应该是打水吗?本宫已经把水打来了,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娘娘,您要做什么糕?”彤云望着那几大桶水,沉默了会儿。
这得做多少笼甜点才需要这么多水呀?
徐碧琛袖子撩高,头发随意挽起,道:“别做太复杂,毕竟本宫还是个新手,不如就单笼金乳酥、糖蒸酥酪、樱桃酒酿丸子吧。”
不…主子,这些一点都不简单,彤云腹诽道。
她斟酌了会儿怎么说才不会伤害主子自尊,缓缓说:“奴婢觉着夏日渐近,还是绿豆糕最消暑,您看是不是带点绿豆糕出去?”想来想去,只有绿豆糕最简单了。
“嗯…你说得有理!”徐碧琛也觉得还是绿豆糕好啊,甜而不腻,最适合这种踏青的日子。
“那我们开始吧,我先要做什么?”
彤云张望了下,问道:“您找找绿豆在哪里。”
御厨被徐碧琛赶了出去,这会儿厨房内就她和主子两个人,想找厨子问下东西在哪儿都不行。
徐碧琛翻箱倒柜,在一个竹筐里找到了绿豆。
“在这儿!”少女素白的手捧起一堆绿豆,献宝似的捧过来。
“主子…”彤云忽然想起意一件严肃的事,她艰难的说,“绿豆好像要泡一夜才能破皮…”可现在离她们出去也只有一个多时辰了。
徐碧琛脸垮下来。
“本宫去找御厨问问,有没有法子让它快点破皮。”她话还未说完,人已经冲了出去。
不一会儿,少女‘噔噔噔’跑回来。
她兴奋地搓搓手,道:“本宫晓得了,王御厨真是聪明,他昨日泡了一碗绿豆,我们可以直接用他泡的。”说完,她从灶台上揭开一个盖子,把那碗绿豆拿过来。
“我是不是要把皮剥下来?”徐碧琛了看着水中的豆子,问到。
“对。”
她把手伸进去,一颗一颗地把绿豆剥干净。
“然后呢?”徐碧琛别过头,用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盯着彤云。
彤云把蒸锅架上,指着它说:“大火蒸一刻钟即可。”
把碗放进蒸锅倒是容易,难的是生火啊…
徐碧琛看着那煤炭,很是着急,她该怎么生火来着?
“要不点火还是奴婢来吧,您万一烫着了,皇上得让奴婢脑袋落地。”彤云真的很紧张,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让主子自己点火啊。
徐碧琛理解她的心情,虽然自己很想亲力亲为,但她也不能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受伤。为了不给彤云添麻烦,她只能忍痛放弃了这次机会。
退了两步,把灶前的位置让给彤云。
“你来吧。”声音又柔又软,别提多可怜了。
彤云很疼娘娘,但在原(保)则(命)面前,她是不会退让的。于是她硬着心肠不去看徐碧琛,垂着头用铁片与打火石相撞,火星落在火绒上,石火顿燃。
加了煤后,火势渐旺,大火熊熊。
徐碧琛像见着什么新鲜玩意儿,直勾勾地对着灶台发呆。
“民间女子就是这么给丈夫做饭的吗?”她突然问了句。
彤云点头,笑说:“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丈夫在外劳作,妻子就在家为丈夫准备好吃食。”
“哦…”徐碧琛若有所思道。
既是这般,日后定要找个机会让景珏给她做点儿吃的。
她可是立志要把这头渣龙驯服,凭她的本事,迟早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教他对她死心塌地。寻常娘子做的事儿,都要一一地为她做。
彤云瞧她陷入沉思,还以为主子又想出什么招讨陛下欢心,殊不知这位大逆不道的娘娘正满脑子想着如何奴役皇帝,让他为她做牛做马。
一刻时间到,她取了蒸锅,用湿帕子包着碗的两边,将它取下。
筷子尖儿戳了戳绿豆,立刻凹下去一个窝,看来已经煮软了。
“用铲子把绿豆碾成泥吧。”彤云递给她一把小木铲。
压了会儿绿豆,徐碧琛觉着这种感觉真好玩儿,越发用力捣鼓。
“够了够了,您都碾完了,怎么还在压。”彤云都替绿豆感到悲伤。
徐碧琛歪头,道:“我以为要弄久点才细腻。”
“您说的没错…”彤云不想打压她的积极性,转移话题道,“接下来把它倒进炒锅里,加牛乳、蜂蜜、糖和一点油,炒均匀。”
动手之前,徐碧琛又有疑问了,“我要一次性把牛乳、蜂蜜这些都加进去吗?”
彤云:“先加点儿油炒,后面再加牛乳、蜂蜜、糖。”
徐碧琛严肃批评她:“你的指令发得不准确,下次要改进。”差点害她一股脑全给丢锅里了!
彤云一脸无奈:“主子说得是,奴婢下次一定改。”还有下次吗,恐怕吃了她做的糕点,皇上就再也不准她进厨房了。
一番周折后,这绿豆糕总算是成型了。
徐碧琛捏得满头大汗,不满地说:“这么大个厨房,怎么都不准备个模具?捏着多费劲啊。”最重要的是,还丑!
她都不敢看自己捏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彤云默默看了眼不远处的模具,心想绝对不能让主子知道,是她忘了提醒她。
把十个绿豆糕摆好,装进食盒里,徐碧琛拍拍手,甜甜地说:“能吃到我亲手做的食物,珏哥哥肯定要高兴坏了。”
好不好吃不重要,心意到了就行。
不把皇帝大人喂饱,她都不好意思提自己的目的。
第26章 出行
景珏来时,他的娇娇宝贝梳着双螺髻,换了身翠色绸子,下摆绣玉兰。已经整装待发地坐好等他了。
他星目剑眉,宠溺含笑。
“等了很久吗?”看她那样子,就算拼命掩饰,眼睛里的光也遮挡不住地溢出来。
徐碧琛作乖巧状,斯文地说:“没有呢,也就半个时辰罢了。”
绵里藏针,刺得景珏微微一痛。
他尴尬地说:“朕刚刚和礼部尚书谈得起劲,一时忘了时间…”
“没事没事,珏哥哥应以正事为主,比起国事,琛儿一个小小的妃子,算什么呢?”她笑得一派温柔,没有半点不快。
听着倒是挺大方的,可他怎么觉得有点儿不太对劲呢。
景珏严肃否认:“琛儿哪里只是一个小小的妃子?”
“那妾身是什么?”
“你是朕的心肝宝贝呀。”他特意强调了‘心肝宝贝’四个字。
徐碧琛噎了一下,没料到他能说出这么不害臊的话。她扫他一眼,道:“看来和王尚书把酒言欢之后,皇上花言巧语的功夫更炉火纯青了。”
“此言差矣,向你说的情话怎么能叫花言巧语?应该是肺腑之言才对。”
她美目流转,挪揄道:“这话,珏哥哥说得还挺熟练。”也不知对几个人说过了。
景珏从养心殿出来,换了件寻常百姓穿的衣服,这是徐碧琛第一次见他褪去龙纹、祥云的装饰,变得这么具有烟火气息。
他着青色直裰,戴巾,和普通书生打扮无异。
就是黑了点。
不过徐碧琛还真就更喜欢这种麦色皮肤,像她二哥那样粉头白面儿的,她着实经受不住。
只听皇帝郁闷道:“你为什么总是要诬赖朕?”他真的觉得很委屈。
“只怨皇上…”
“前科太多。”少女哼道。
他觉得不服气,又不知道该举什么例子反驳,好像自己小老婆是有点多…
哎,还不是怪缘分蹉跎,若他知道这辈子还有遇见她的机会,是万万不会如此堕落的。
幸而,如今她已在他身侧。
这何尝不是上天垂怜?
景珏目光似水,就这样呆呆地望着她,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满足。
“…你看得琛儿怪不好意思的。”
“好,不看了,走吧。”他拉起她的手,迈开步子往外面走。
彤云也换上了普通衣衫,提起食盒跟在后头。
两人身高差距有点大,徐碧琛费力地抬头看他,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映入眼帘。
她带着笑,依靠在他臂上。
“相公。”轻声唤了句。
景珏愕然,低头时,正好撞入她设下天罗地网的眸子,只一瞬,就被擒住了心。
“今日,就只做琛儿的夫君吧。”徐碧琛如是说。
*
两人借着王尚书的马车出宫。彤云和侍卫之后随采买的队伍出来。
可怜的王尚书在狭小的马车内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对面那人,是今早上朝还在痛骂他们的皇帝?
他怎么觉得…腻歪得慌。
王尚书自觉的把头垂着,不敢偷窥圣上和娘娘相处,但余光难免扫到两人,他痛苦不已。
臣子就在身边,景珏有点不自在,他悄悄动了动手指。
诶,等会儿再牵手吧,王大人在看。景珏示意了个眼神。
什么?还要靠更近啊…不太好吧,王大人还在呢。徐碧琛脸颊红扑扑的,觉得很不好意思。
算了…满足他吧。
徐碧琛往他身边蹭了蹭,紧紧抱住他的手臂,一脸娇羞。
“……”王大人,朕真的不是如此荒淫的君主。
他作威严样子,说:“王大人,今日的事多谢你了…”
“不谢不谢,微臣什么也不知道。”王大人急摆脑袋。
要是早知道皇上要借他的车,他今天就该驾两辆马车到宫门前等候!和皇上坐一起实在是太尴尬了,他上有老下有小,万一被灭口了怎么办?
王大人悲从中来,两道胡须都抖了抖。
马夫驾车的技术挺好,车行驶得很平稳,没怎么颠簸。行了一阵,总算停下。
王尚书抹了把汗,道:“长安街到了,皇上可要在这里下车?”
景珏看了眼身边的人,挑眉。
徐碧琛笑嘻嘻地说:“妾身许久没上过街了,您看?”
懂了。
“我们就在这里离开,王尚书请回府吧。”景珏说道。
王尚书恭恭敬敬地把两人送下去,目送他们走远,才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马夫问他叹什么气。
王尚书狠狠地在他帽子上扇了一下,骂道:“蠢笨,你主子我差点回不了府了,还在这儿问!给我赶紧走。”他要回去在夫人怀里求求安慰,今天的体验实在是太恐怖了!
那么腻味的皇上,还不如板着脸训人呢。
而景珏、徐碧琛两人对王尚书的恐惧毫无同情心。
徐碧琛挽着他手,笑得前仰后合:“相公你看到了吗?刚刚王大人的样子…哈哈。”
景珏也想笑,但毕竟是为他忠诚奉献的臣子,故意嘲笑别人似乎不太好。他努力压住自己的笑意,说:“王大人都吓得低头了,你还嘲笑人家。”可怜王大人一把年纪,还要受这无妄之灾。
她无辜的睁大眼睛:“相公既然这么为王大人着想,当时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