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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你有什么想说的?”
“皇上不是已经将南姜公主赐婚轩王殿下了么?沐音不过女子,不敢评头论足。”沐音道。
祁巍面色一噎,神情越发的冷峻了几分,苍劲的面容也不由得黑了几分:“朕让你说你就说!”
对于祁巍突然而至的怒意,沐音却是仿若没有察觉到一半,浅浅的勾了勾唇角道:“沐音虽未曾见过轩王殿下,但是既是皇子那自然也都是人中龙凤,南姜公主赐婚轩王,当可谓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朕没有将南姜公主赐婚熠儿,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朕?”祁巍冷冷的道。
沐音闻言却是微微的蹙了蹙眉:“皇上不是原本就没有打算将南姜公主赐婚熠王么?又何谈的感谢之言?”
祁巍面色一讪,黑了面容倒是好了不少,顿了片刻,却是突然开口道:“你跟南侯府断了关系?”
沐音从容的点了点头道:“是。”
“你可知道与本家断了关系意味着什么?”祁巍道。
“没有感情的本家有与没有又有何区别?”沐音反问道。
“你应该明白一个王妃是要有家族的支撑才能够长久。”祁巍道:“没有南侯府的支撑想要在皇室立足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皇上当初赐婚是因为南侯府不成?”沐音挑唇道。
祁巍神色一怔,当初他之所以赐婚完全是因为熠儿的请求,若不是因为熠儿,他又怎会给熠儿赐婚一个本就不熟悉的人,而且命格又如此怪异之人为妃?就算是南侯府之女,若非没有熠儿的前提,他也是万万不会做出此番决定的。
祁巍虽未开口,但是沐音却已是从其神情上知晓了他的心思,扬了扬眉道:“既然当初皇上赐婚并非是因为南侯府,如今又何必在乎我是否与南侯府断绝关系?”
“没有亲情而言的家族有时候非但不会成为助力,反而会成为无法抛开的累赘。”沐音道:“南侯府之于我而言从来都不是助力,况且由始至终我也从未承认过他的存在,所以也就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断绝关系之说,之所以如此说也只不过就是顺势而为罢了。”
“既然你不承认南侯府的存在,为何当初还要回来?”祁巍沉声质问道。
沐音冷沉的凤眸一凛,淡淡道:“十年前的事情总归是要有个了解不是么?相信皇上对于十年前的事情也是不能介怀的吧?”
祁巍轻哼一声,他确实是对于十年前的事情有所介怀,不过那也是因为有熠儿在前的前提之下,若非眼前之人是熠儿的王妃,他又怎么会有这个心思去介怀十年前毫无关系的事情?
“你查到什么了?”
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有此一问,沐音神色淡然的淡淡道:“已经查到了一些眉目,只是现在暂时还不能言明,望皇上恕罪。”
祁巍微微蹙了蹙眉,不过倒也没有多言什么,淡淡的摆了摆手道:“也罢,你是个有主意的,自己掂量着办吧,凡事量力而行就好。”
顿了片刻,又道:“若是有什么难事,熠儿那边应该会帮衬着你。”
此番话语,虽未言明,但是却也不乏关切之意,沐音自然听得出其中的深意,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丝浅笑道:“沐音多谢皇上。”
见沐音已然明了其中的意思,祁巍也是扬了扬眉,冷峻的神情倒是松弛了不少,眉宇间的威严也随之淡去了些许,随意的拿起了桌上的一本奏折翻阅开来,淡淡的扫了两眼,而后却是道:“你与熠儿的大婚之日马上就要到了,该准备的可都准备妥帖了?”
沐音点头道:“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祁巍嗯了一声,却是不再开口。
空旷而幽深的御书房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唯有祁巍翻阅奏折的声音幽幽响起,沐音站在原地,一身风华淡漠风姿,犹如一朵白莲蜿蜒盛开,缓缓伫立,清浊而又卓然,引人侧目。
良久,只听祁巍的声音淡淡的响起:“你以为这皇宫如何?”
沐音淡淡答道:“古往今来多少人为了能进入皇宫而煞费苦心,皇宫在所有人的眼里自然是好的。”
“那在你的眼里呢?”祁巍一下便抓住了重点。
沐音闻言凤眸闪过一抹幽光,却是淡淡的摇了摇头道:“虽然皇宫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好的,但是却也并非是所有人都喜欢,很多时候这里更像是一种束缚。”
“束缚?”祁巍提高了声音:“你觉得这皇宫是一种束缚?”
“皇上的心思沐音不懂,也无法明白。”沐音道:“但是对于沐音而言便是如此。”
“难道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挣破了脑袋想要往里挤?”祁巍沉声道。
“沐音方才说过很多人为了能进入皇宫而煞费苦心,但是这很多人里并不代表是所有人。”沐音道:“人各有志,这是无法扭转的事实,皇上可以改变他们的言论,但是却无法改变他们的心意不是么?”
祁巍没有开口。
良久才幽幽的叹了口气道:“也就你这丫头胆大,敢在朕跟前说这些话。”
“你说的没错,对于很多人而言这里就像是天堂,但是对于有些人而言,这里却只是一种束缚,在这困了这么些年,其实早就累了。”
这一瞬间,祁巍仿若是一下老了十几岁,步入了蛊惑之年,白发健苍,老态龙钟,苍劲的容颜布满了深深的鸿沟,此时的他,不像是一个帝王,更像是一个垂暮之年却又饱含无限愁怨的老者,在深深的惦念以往的年岁。
因为之前听师兄提及过当年的事端,是以,此番看到祁巍这般模样,心中倒也猜出了些许缘由来,冷然的眉宇微蹙了下,却是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
这个时候不需要她说些什么,而且她也不想说些什么,心底深处本就不认同的事情,又谈何去说些什么。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是有因才有果,对与错,熟是过,皆非物力而所能及也,一切都源自于始终。
过了许久,祁巍低沉的声音才恍然响起:“很多事情并非不愿而所能变更,身为帝王家,有些事情是注定都改变不了的。”
这话中的深意,沐音又岂会听不出来,但是现下显然不是她所能决定的事情,而且她也并不打算插手到这些事情中来。
正因为如此,沐音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静态而难掩风华。
对于沐音的没有开口,祁巍倒也不甚在意,或许本就没打算在她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沉默半晌,终是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罢了,你退下吧。”
“沐音告退。”
看着眼前缓步而出的淡然身姿,祁巍眸光微沉,冷峻的面容闪过一抹苦楚,是啊,很多事情是更改不了的,这个决定不管对错,也都已是既定的事实了,更改不了的。
出了御书房的沐音站在皇宫内院,看着这四面巍然的宫殿,清冷的凤眸却是闪过了一抹幽光,抬眸扫了眼微沉的天色,唇角轻挑一丝冷然的弧度,这天怕是要变了。
------题外话------
新的篇章即将拉开帷幕了~
第307章 除之而后快
入夜。
昏暗幽深的暗房内,微亮的烛火摇曳,倒映着墙壁随处可见的倒影晃动,寒风拂动,萦绕一地冷寒。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飞快的闪过,眨眼间,只见房内已然出现了一道黑影。
“主子。”微沉沙哑的声音悠然响起。
“人找到了没有?”低沉的声音陡然道。
只见那站在桌子前方的一道暗沉色的身影缓缓转过身来,幽深的眸光定定的看着半跪在眼前的人,周身冷然的气息乍现。
“属下无能,尚未查到任何的蛛丝马迹。”黑衣男子垂眸道:“昨晚追踪过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踪迹,会不会是……有人暗中先动手了?”
程钺眉目一凛,心思却已是快速的转了起来,想到某种可能,神情陡然间变得十分冷峻:“查!调动所有人手务必将人给我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黑衣男子神色一凛,立即恭声应道:“属下遵命!”
在黑衣男子退出去之时,程钺的声音再次响起:“切记,此事绝不可打草惊蛇,必要之时,除之而后快!”
“属下明白!”
黑衣男子的身影逐渐消融于夜幕之下。
程钺看着桌面方才传来的信件,眸光不由得越加的冷然起来,放着好好的公主不当,非要给他整出这些事端来,那就莫要怪他不留情面了。
不安于室,那就只有彻底扼杀了!
“来人呐。”
话音落地,屋内一番闪身进来一人,垂眸恭谨道:“主子有何吩咐?”
“立即派人传信回去。”程钺侧身在男子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而后又道:“记住,此事只能亲自告诉皇上,若非皇上本人万不可泄露半分。”
男子点头领命而去。
就在男子闪身离开的当下,门外却是突然响起了通禀声:“主子,齐家之人来了。”
程钺凌然的双眸倏然眯了起来,顿了片刻,却是扬声吩咐道:“带他进来。”
“是。”
片刻功夫,脚步声已然由远及近的缓缓响起,眨眼间,吱呀一声门被从外向里推开,只见一道修长的身影款步而来。
来人一袭深蓝色沟纹浅丝,腰间束着沟纹浅丝束带,形神俊逸,风姿俊朗,尤是一双摄人心神的桃花目在这灯火摇曳的暗房显得烨烨生辉。
“齐公子深夜造访所为何事啊?”程钺率先开口道。
“听闻程大人这里出了一点事端。”略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只见齐昊身形一转已然落座在了一侧的座位之上:“怎么?人还没有找到?”
“齐公子的消息还真是灵通。”程钺面色不变淡淡开口道:“齐公子深夜造访就是为了问此事?”
齐昊勾了勾唇角,桃花眼微微上挑:“我今日前来是想给程大人提个醒。”
“恩?”程钺眉梢微挑:“齐公子此话是什么意思?”
“程大人难道还不明白么?”齐昊道:“你不必将我视作仇敌,在这里我们才是站在一边儿的不是么?”
“正所谓相辅相成,程大人不会当真以为我会与你站在敌对面吧?”
“齐家到底之于何处,齐公子应当比我明白才是。”程钺挑唇道:“不是我以为,而是齐公子的做法让我不得不深以为意。”
“哦?”齐昊挑眉,唇边溢出一丝笑意道:“看来倒是我的不对了,也罢,孰对孰错,现在也不是追究的时候,如今最重要的是要先找到人,若是找不到人,最先倒霉的可还是程大人。”
程钺的面色沉了下来,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他的话却是对的,若是找不到人,最先倒霉的还是他,想通了这一点,冷然的双眸倒是温和了不少:“齐公子可是知道什么消息?”
“消息倒是没有。”果不其然,听到此话,程钺的面色已然再次沉了下去,不过未等其开口,齐昊却是接着道:“不过,想要找到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程钺扬眉,只听齐昊接着道:“单凭她一人是绝对没有这个本事悄无声息的逃走还不被你的人发现,既是不是她逃走,那你想想可还有什么可能?”
程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