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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南歌望着被他摧毁得惨不忍睹的石窟,眸子里充满了渴望。他的洛儿呢?他的心肝宝贝洛儿呢?怎么不见了?
“宫主,少主说了,你必须在这里静心抄写灵魔咒一千遍,她才会出现。”
龙辰大胆撒谎,却也不敢对视百里南歌那如炬的眼神。虽然已经疯魔,但他的霸气依然还在。即便一个没有焦距的眼神,也都令人心里发憷。
“真的吗?”他眸色一喜,如苍鹰般扑了过来,“洛儿她说只要我抄写灵魔咒就会出现吗?快,笔墨伺候!本宫要马上抄写完,洛儿一定会很开心的。”
“属下遵命!”
龙辰心酸的抱拳,飞身跃上冰极宫主殿,找了无数宣纸和笔墨,又匆匆的来到石窟。
石窟位于山崖之中,本是囚禁冰极宫叛徒的场所。
百里南歌当日一回到石窟,接到凌洛命令的龙辰四人立即合力用结界把他封在了石窟里,再加上石窟本身几重机关,倒也把他困在了里面出不去。
而龙辰四个则每天都守护在这附近,为他送饭送水,照顾得无微不至,就等凌洛带回君袭墨来救治他。
龙辰拿了文房四宝来颤巍巍的送进石窟,百里南歌难得的没有发疯,喜滋滋的接过文房四宝,再瞧着地上一片废墟,他袖袍一挥,无数石块就被挥刀到了一边,露出本来平台光滑的地面。
他把宣纸和笔墨放在地上,趴在那里开始抄写灵魔咒,认真得像一个好学的小孩一般。
龙辰没敢再打扰他,轻手轻脚的离开了石窟,又关上了机关。
四人悲情的看了趴在地上抄写灵魔咒的百里南歌一眼,均不约而同的红了眼圈,转身跃上了冰极宫主殿。
龙辰走得极快,两只眼睛忍不住热泪盈眶。龙诀跟在他身后,表情一样痛苦难过。他们身为冰极宫四大护卫,深得七国人的敬仰,但这都是百里南歌所赐,若不然,他们也是一个无名小卒。
所以,在他们的心里,百里南歌是绝对神一般的存在。
“龙诀,少主那边有消息吗?”
“还没有,但听说少主领兵劫了拓跋弘的粮草,大概战争要正式开始了。”
“马上就要冬天了,此时开战未必是好事啊?你马上飞鸽传书给少主,就说宫主的病情已经越来越无法控制,请她无比要请君袭墨过来。”
“好,我马上就去。”
龙诀说着就走向了书房,三两下写好信笺,找来兀鹰把信笺绑在了它的腿上。用鸟语与它说了几句,它扑腾着翅膀就飞向了天际。
此时,凌洛正在城楼上观看那块越来越逼近的乌云,她果然是预测得没错,那云已经慢慢逼近漠河郡,如一块巨大的幔布似得笼罩着上空。
“哇啊……”
空中传来熟悉的鸟叫声,她霍然抬头,瞧见冰极宫的那只专门送信的兀鹰正在上空盘旋,她连忙伸出手,发出一声鸟叫。
“哇啊!”
兀鹰又叫了一声,如离弦之箭般俯冲了过来,稳稳的落在了凌洛手臂上。“哇啊,哇啊……”
它不断叫着,显得特别亢奋。凌洛轻抚了一下它的羽毛,从它腿上取下了信笺,展开一看,却是瞬间苍白了脸。
“宫主病情加重,还望少主尽快回宫。”
短短一句话足以表明百里南歌现在的状况非常不好,若不然龙诀不会告诉她实情的。
师父,师父……
凌洛鼻子一酸,心中顿时如被利剑活生生刺了一个窟窿似得疼的无以复加。她紧咬着齿关忍着悲戚,可眼泪就是那么不听话的滚了出来,如断线珍珠似得一颗接着一颗。
怎么办?怎么办呢!她好恨自己的任性,如果不私自逃出宫,百里南歌也不会气成这个样子。她要如何去救他呢?
放眼天下,除了君袭墨能够帮他之外还有谁?可他偏偏为了救她耗尽了内力,想要恢复到以前的水准,起码得用上等的药材调养好几个月。
“哇啊,哇啊……”
兀鹰还没有离去,站在城楼上望着凌洛一个劲的嘶叫。凌洛抹了抹眼泪,从褥衣上撕下一块布条,咬破指头唰唰唰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又绑在了兀鹰的腿上。
“走吧,告诉他们,我很快就回去了。”
“哇啊……”
兀鹰又嘶叫一声,用小脑袋蹭了蹭凌洛的手心,才扑腾一下又飞向了天空,很快就消失无踪。
凌洛用力擦了擦眼睛,转身匆匆的走下了城楼,刚要去营房,却发现玉倾城领着杏儿款款走来。她顿然一愣,冲她微微点了点头。
玉倾城走到她面前意味深长的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眼,唇角露出一个虚无的淡笑,“没想到你还会训鸟,我真是想不到,四殿下身边还有你这等深藏不露的主,小洛子,你到底是谁?”
她一番话令凌洛心头一惊,若有所思蹙了蹙眉。要知道,鸟语不是一般人能懂的,她在冰极宫那么多年,也只学会了与兀鹰沟通。
但听玉倾城说的训鸟一词,就表示她应该很懂得鸟语。她到底是谁?为何冰极宫资料上没有记载她还有别的能力?
两人都相互打量着,仿佛在暗自较劲。
这一刻,凌洛才瞧出,玉倾城才真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她,到底是谁呢?明着是一个歌姬,可看她样子,分明还有另外一种身份,她难道是细作?
第55章:他是永恒
“倾城姑娘是来看望大将军的吧?容我去给大将军禀告一声。”
对峙许久,凌洛忽然出声,微微一颔首就转身走开了。心中,已然记住了玉倾城这么一个人,她必须要查一查她的来历。
“小洛子,你似乎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是谁?为何会在殿下的身边?”
玉倾城的敏锐与猜忌令凌洛越发的确定她应该还有别的身份,她微微一笑,斜睨她抖了抖眉。
“倾城姑娘觉得我是谁,那就是谁好了。”
“哼,我告诉你,如果你想对殿下有半点歪心,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杏儿,咱们走。”
玉倾城冷冷说完,昂首挺胸的朝着营房走了去。她根本不需要凌洛报备,她再怎么说与君袭墨的交情要比她深。
凌洛没理她,转身走向了校场,她现在看到君袭墨就想躲,对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心思。
李彦正在校场训练士兵,一丝不苟的态度令人肃然起敬。但走进一听,却是令人大跌眼睛。
“我告诉你们哦,不用心练功,被敌人怎么弄死的都不知道。所以,为了活着回家取个美娇娘,为了给爹娘养老,就必须认真一点。抬胳膊,你这胳膊能杀敌吗?腿,腿抬高一点,你隐疾啊?还有你,笑什么笑,严肃!”
“李都卫。”
“咦,小洛,你怎么来了?快快快,教弟兄们几招,到时候上战场杀敌也好生猛一点。”他一把拽过凌洛走到队伍正前方,指着场中练武的小兵大吼。
“弟兄们,这是我的好兄弟小洛,他的本事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对吧?能够在拓跋弘那么严密的封锁下盗走粮食,这不是任何一个人能够做到的。大家鼓掌!”
“哗!”
剧烈的掌声如潮水般响起,令凌洛很不好意思。她不悦的瞪了李彦一眼,才高举着手压了压,示意他们安静。
“其实,在战场上没有绝对的胜利,唯有留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只希望你们在冲锋陷阵的时候多用一下脑子,能不硬拼就不硬拼明白吗?”
她其实想说,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逃!这明明是至尊名言,但在这里用确实不太合适。古人有一种近乎迂腐的信仰,她也不好泼人家冷水。
场中的士兵听得似懂非懂,但也都很给力的给了她潮水般的掌声。她尴尬的笑笑,转身拉着李彦离开了。
“前方有消息吗?拓跋弘的人有没有进攻?”
“风驰没有来报备,还不晓得呢。”
“真是奇怪!”
凌洛淡淡蹙眉,有些想不通拓跋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按理说如此好的机会,他不应该错过才是。怎么会没有动静呢?
“你继续去操练吧,不要怠慢了。我先走了!”
她语音未落人就已经飘了很远,李彦瞧着她犀利的身形,特狐疑的摇了摇头。“奇怪,小洛的手脚怎么好像一下子麻利了好多嘛。”
凌洛来到营房的时候,玉倾城正在对君袭墨大献殷勤。
“殿下,这是倾城为你熬的鸡汤,补身子很好的,你尝一尝?听说下个月皇上又要举行一次选秀,这次据说是给八皇子选妃呢。”
“放下吧倾城,等会我自己会喝的。八弟的事情也轮不到本王操心,让他去好了。”君袭墨低头拿着羊皮卷在看,一直也没瞧玉倾城一眼。
“那……殿下可曾想过你已经到了适婚之龄,皇上却一直没有下旨为你选妃。”
“不急。”
“殿下,倾城知道你身边美女无数,你真就对那小洛子动心了?她心机那么重,怎么适合做你的妃子呢?”
玉倾城提到凌洛时,那眼神恨得能滴出血来。她从来不知道君袭墨身边会出现那么一个女人,其貌不扬不说,还很令人讨厌。
而君袭墨听得凌洛时眼神却柔和了好多,抬眸瞥了她一眼,“倾城,你是个好女孩,肯定会遇到你此生所爱的。”
“……殿下,你又何须把话说死呢。倾城对你的一片心意日月可鉴,不到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倾城不会甘心,一定会等殿下的。”
她如发誓般道,脸色甚是凛然。如果这样还打动不了君袭墨,那他就真的是铁石心肠之人了。
果然,他蹙了蹙眉,并无所动,“本王这一生只会娶一个女人,倾城,你不要执着了。这里马上要开战了,你如果方便的话,还是早点回京都吧。”
“可是殿下,她不是一般的人,我刚才看到她在城楼上训鸟,一般人的人能懂鸟语吗?”
“……那么,你又懂?”
君袭墨眸色一沉,深意的看了玉倾城一眼。如果不是她脱口说出凌洛训鸟的话,他还察觉不到什么。
“……奴家有一个姐妹就略懂一二,看到过她训鸟。”玉倾城微微一愣,讪讪道。
“呵呵,是么?倾城对本王真是太上心了,洛儿是什么人本王心里有数,你就别担心了。时间不早了,本王就不留你了。”
君袭墨从容的笑道,眉间波澜不惊的。玉倾城咬着唇委屈的看了他一眼,默默把篮子里的点心端了出来。
“殿下,你可知拓跋弘的王妃塔琳娅是一个相师?她善于观天象,卜卦。”玉倾城意味深长的说完,拎着篮子转身走了。
在门口时看到杵在一旁的凌洛,她阴森森的扫了她两眼,才与杏儿匆匆的离开了。
“进来吧,偷听到什么了?”
屋里响起君袭墨的声音,凌洛讪讪的进屋,眸子一下子锁定在了案台上的点心上,“哇哦,酒酿桂花糕,桃酥。”
“你喜欢?都拿去吧。”瞧着她璀璨的眸子,他心下一暖,眼神柔了好多。
“嘿嘿,小的最喜欢吃这个了。”凌洛毫不客气的抓了两块桂花糕塞在嘴里,吧唧吧唧吃了起来。
“小心点,别噎着。”
他体贴的递上一杯茶水,满眼溺爱的看着她胡吃海塞。这样她毫无女孩子的样子,但看起来真的好生动。
“倾城似乎对你有些敌意,你别见怪。”
“那是肯定了,哪个喜欢你的女人肯定都对我恨之入骨的。”
“所以,此生本王只会娶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