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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她口口声声奴婢,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你起来吧,你最好打消这份心思,朕不会纳你为妃的。”
他说完就走了,头也不回的。花阡陌站起身时,那眼神瞬间就寒了下来。冷冷地望着他远走,那眸色是冷冽的,阴毒的。
直到君袭墨走得无影无踪了,她才转身走开,美艳无双的脸透着狰狞,与她平日里完全不一样。
是夜,风如轻纱月如钩,好一个沁人心脾的夜。
揽月山庄
夜玄盘腿而坐在房顶上仰望苍穹,吐纳着他已经变为金色的内丹。他的神力已经快要全部回归,也就是说,他很快就能打得过君袭墨了。
“尊上,贱婢有事相告!”
园中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令夜玄蹙了蹙眉,收回了内丹跃了下来。
“又是什么事?本尊不是警告过你没事不要来吗?”瞧着凤珏那唯唯诺诺的样子,夜玄把姿态放低了一些。
“贱婢的媚术依然无法迷惑君袭墨,都差点就得逞了,还是被他识破了。他现在对贱婢有些戒备,但还没有怀疑到贱婢的异样。”
“混账东西!”夜玄一听就怒了,拂袖一道劲风袭了过去,直接把凤珏一袖子扇到了一边去。滚了几滚才停下来。“本尊用了百年修为来给你打通第四重的关口,你竟然还是这么没用。”
“贱婢没用,贱婢知错了。”凤珏又连滚带爬地爬了过来,匍匐在地上不敢起来,“皇后准备让贱婢入宫为妃,只是诏书还没有下来。”
“恩?为什么?”夜玄一愣,有些狐疑。
“她可能预感到自己要死了,所以想找个人陪皇上。皇上明天打算和她去游山玩水,据说是去冰极宫见百里南歌。”
“是么?消息准确?”
“恩,奴婢亲耳听到的,所以就连忙来给尊上报备了。”
“噢!”夜玄眸色一寒,唇角泛起了一抹笑意,“如此而来的话,那事情就好办多了。你且去皇宫先按兵不动,等候消息。”
“是!”
……
冰极宫,后山山崖。
百里南歌一袭白袍着身,站在悬崖边静静望着京都方向,仿佛能瞧见他心中思念的人儿似得。山风轻柔地撩起他银色的发丝,他是那么绝世而冷傲。
蝶舞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凝望着他,眼神痴痴的,柔情万种。她知道他在思念谁,可她从不说破。他们的相处模式极为怪异,不像朋友,也不像恋人,更不像夫妻。
“宫主,有信来报!”龙辰忽然跃上山崖,脸色有些欣喜。
“说!”
“皇上飞鸽传书来,说过些天带着少主来冰极宫做客。”
“真的?什么时候?”
百里南歌霍然转身,一脸惊喜地问道。他毫不掩饰的雀跃让一旁的蝶舞难过,默默地转过了头望向远方,悄悄把眼底一缕泪光隐去。
“快,马上让秋彤整理洛儿的房间,一定要打扫得干干净净的。还有,她最爱桂花糕,要多做一些。腊梅花呢?腊梅开得可鲜艳?”
“很鲜艳,比往年都开得好呢。”
“他们大概什么时候到,本宫要亲自下山去迎接。”
百里南歌雀跃得无法形容,恨不能立马就御剑飞向京都把凌洛给接回来。蝶舞轻叹一声,起身朝他走了过来。
“师兄,你且不要这么激动。从京都过来冰极宫,如果不御剑飞行的话至少要十天,咱们过两天下去接洛儿他们也不迟。”
“可是她有银闪啊,她应该很快的吧。”
“人家是和皇上一边游山玩水一边赶路,怎么会那么快呢。”
“……也是哦。”
听到“皇上”两个字,百里南歌的心情顿时低落下来,讪笑着点了点头,也什么都不说了。他轻叹一声,转身朝山下走去。龙辰瞧了眼蝶舞,也叹息一声跟了下去。
蝶舞落寞地走在最后,心里难受极了。她的存在感从来比不得一个已经出嫁很久的凌洛,她一直都可有可无的。
其实她想过要离去,可是舍不得,她在这里哪怕是看着他都是欣慰的。
百里南歌刚走到宫门口,下山处理情报的龙诀也匆匆上山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木盒子,脸色很凝重。
“怎么回事?”
“禀宫主,那个……”龙诀瞧了眼后面跟着的蝶舞,欲言又止。
“师兄,你们聊,我先进去了。”
蝶舞很会察言观色,聪明地走开了。龙诀这才走过来把手里的盒子递给了百里南歌,重重地叹了一声。
“这是属下刚刚截取的情报,瞧着不太对劲就连忙送上山来了。”
“噢。”百里南歌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封密函,密函上所写: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虽然只有八个字,但是落款却是是一个非常奇怪的符号,他记得,这是七国聚集的时候采用的符号,相当于联合国似得。
“是给谁的?”
“属下还不知道,因为送情报的人服毒自尽了。”
“瞧得出是那个国家的人吗?”
“他一直都没说一句话,穿的衣服是炎国的,所以属下也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哪里的人。属下以为,是不是其他六国想要对付炎国啊?”
“不太可能,北晋国才被君袭墨灭了,其他国家实力都比北晋国弱,不可能以卵击石的。除非……”
百里南歌又看了一下信签,蹙了蹙眉,“他们几国联合起来,就可能攻破炎国。”
“这……”
“你继续下山收罗情报,他们的信使死了,肯定会有所忌惮。可能会派别的人来继续联系,你盯紧点。”
“是!”
龙诀点点头又下山了,也没歇一下。百里南歌想了想中觉得心里忐忑不安,就来到了观星台上。
观星台是他观测星象所建的,这些日子天气不好,所以他也看不见天空的异样。
他按照东西南北方位在地上画了个符号,振臂一挥,以奇门遁甲之术布了一个八卦阴阳阵,纵身一跃跳了进去。
蝶舞在观星台下瞧见了他在布阵,怔了好一会才走了上去,此时的百里南歌已经在阵中施法,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自然也不晓得有人在他的后面。
他应该是用了不少内劲,明明这山顶如此寒冷,他偏偏汗如雨下。俊朗的脸色一片沉重,指尖慢慢在地下摆出了一个极凶的卦象。
因为师出同门,蝶舞是看得懂那个卦象的。所以当看到卦象的凶险时,她拧了一下眉,走过去抬起指尖稍微把他的卦石移动了一下。
她回头看了眼四周,没有人,又悄悄地走下来了。
“破!”
百里南歌一声急喝冲出了阵法,定眼瞧着地上的卦象时,却忽然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相信。
“师兄,算出来什么了嘛?”蝶舞在台下问道,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还算不太坏,洛儿此番应该是有惊无险,我可能是太紧张了。”他拭了拭眉间的汗水,浅笑着走了下来。
想到凌洛没事,他心里自然就开心了不少,蝶舞莞尔一笑,也走了过去。
“你呀,就是太着急她了,她可是有皇上保护的人呢。”
“……是啊,她有皇上保护。”百里南歌的笑容僵在唇角,很尴尬。
第313章:命绝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野花儿香啊蜜蜂儿忙……”
官道上,荡漾着一阵清脆悦耳的歌声,伴随着悠远动听的笛声,有种沁人心脾的爽朗。
赤焰的背上坐着两个人,相依相偎幸福到了极点。而后面拉车的却换了几只孤狼,个个都有些不太情愿。若不是银闪命令过,想必它们一定要把马车的两个小太监和两个小宫女吃了。
王朝颤巍巍地拿着马背挥舞,却不敢往孤狼身上招呼,每每要喊一声“驾”的时候,几只孤狼顿时转过头阴森森地看着他,眼珠子冒着绿光,特气愤。
所以他也不敢了,就任凭这马车跟蜗牛似的在路上行驶,离君袭墨他们越来越远。
“小主,公子,麻烦你们慢一点好吗?小的跟不上啊。”眼见着君袭墨他们要走得没有人影了,王朝慌张地喊了起来。
“我们就在前方的荣都城等你们好了,你们慢慢来吧。”君袭墨回头瞥了眼快看不见的马车,双腿一夹,赤焰就撒开蹄子飞奔了起来。
“哟呵,比本大王还快么!”银闪不乐意了,顿时一声狼嚎冲了上去,跟闪电似得窜过了赤焰,刹都刹不住。
赤焰跑了一下瞧见追不上银闪,也就不追了,傲娇地在马路上慢走,等候身后的王朝他们。
而就在此时,身后忽然响起一阵惊恐的呼喊,还有悲惨的狼嚎。前方的银闪听得不对劲,又转身飞冲了回来。
君袭墨蹙了蹙眉,也调头回去了。
而刚走到垭口的时候,他瞧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马车已经碎成四分五裂,地上还有几具被撕得粉碎的尸体,是那几头饿狼的。殷红的血漫了一地,顺着官道流淌,染得到处都是。
然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王朝马汉和春花秋月四个不见了,仅仅是这么一刹那的时间。
“嗷呜!”
银闪一声怒嚎冲了过去,用爪子扒拉了一下地上的尸块,显然也难以置信这么一时间就发生了这种事。
“洛儿,你在这别动!”
君袭墨跳下马背,寒着脸走了过去。在看到这些尸块都是利剑所伤时,慢慢站起来环视了一眼四周。
“出来吧,否则我会让你们尝尝烈焰掌的厉害。”
“君袭墨,你以为今日你还能逃脱得了么?”
凉凉的声音一出,四面八方顿时一阵躁动,冲来不少手持强弩的人。把他们几个团团围了起来。王朝他们四个也被抓了出来,个个身上都有刀伤。
“拓拔野,你竟然敢来炎国伏击朕!”
听到这声音君袭墨着实愣了一下,他前脚才灭了北晋国,后脚拓拔野竟然窜到了炎国来报仇,这家伙的报复心真强。
“你杀了本王那么多人,还灭了我北晋国,害本王退居炎煌大陆之北一个冰寒地带,本王岂会放过你!”
拓拔野缓缓从草丛中走了出来,样子特别狼狈。一脸的络腮胡,穿着破破烂烂的袍子,完全是个乞丐的即视感,没有任何一国之君的威严。他手里提着一把弯刀,上面还有血迹,显然就是刚才杀害饿狼的刀。
“嗷呜!”
银闪看到他顿时怒发冲冠,飞身一跃就朝他扑了过去。杀了它的族类,它怎么可能放过。
然而拓拔野好像并不惧怕它,从怀中掏出一包草药洒了过去。
银闪一瞧连忙转身往后飞奔,逃到了君袭墨身后,这是草原上专门克制饿狼的药粉,哪怕是狼王也不敢过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君袭墨,本王今朝就算死,也一定要你一起死。反正本王什么都没有了,国不像国,家不像家,什么都被你毁了。还愣着干什么?杀!”
拓拔野疯狂地嗷叫道,那本就粗矿的脸显得更加狰狞。他举着弯刀朝君袭墨飞扑而来,绝对狠毒以及凶残。
“混账东西!”
君袭墨一声怒喝,挥掌朝他劈了过去。而与此同时,那些淬毒的羽箭宛如漫天风雪似得朝他射了过去。
银闪想要扑上去帮忙,但瞧着他们浑身都抹了药粉,也不敢轻举妄动。
凌洛无法使用内力,因为赛华佗之前怕她蛊毒发作而封了她的内劲。她策马往后退了一段距离,但瞧着君袭墨一个人在对抗那么多的人,特别不放心。
她一次次想要冲开封印,但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