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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是死,何不让众将士泄泄火。”提议的将领对女人的可求到达了顶点,即碰上好事哪有放弃之理。
“随你们,最迟明日一早解决。”总要对沐军付以回击,副将军思量后下决定。
“是。”将领脸上不由多了几分笑意,心底的暗火蠢蠢欲动。
本来报着寻一线生机的女人被带到军中满眼的希望瞬间变为绝望,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可笑,敌人永远是敌人哪会有半分的怜悯之心,这些连畜生都不如的人,寄希望于此当真可笑。
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眼泪已经流干,嗓子也已哭哑,空洞无神的眼睛看不到希望,心里一直在想什么时候可以解脱,哪怕是死又何惧,早知如此就在河边死了算了,哪用的着受这份非人的折辱,后悔已经于事无补,求死的心越加浓烈。
自己的孩子被敌人杀死,自己的夫君同样逃脱不了厄运,仍旧不明白夫君为何要背主求荣,直至如今的下场。
沐军营中,将士们得知上头处置叛国者的惩罚,先是不解喧哗起来,后听人解释原来是这么回事,浮出的怒火得以平息。
将士们大感解气,就不应该便宜了那些人,杀头算什么就该让其尝尝真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滋味,死去的兄弟得以安眠。
第二日守候在河边的巡视兵发现敌军那边有了动静,退离到安全距离观察,见是零星几人扔了东西便匆忙离开。
待上前查看后眉头不禁皱起,昨天送去的那些人死了,刚才是敌军丢尸体,人数上一个没少,死状算不上多惨。
派人回去禀报,将尸体全数火化,焚烧后的骨灰撒在河的对岸,不在是沐国的子民,没有权力死后重归故土,犯下的错不容原谅,早知今日果,何必做下当初因。
汐朝听闻略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消息传下去将士听后很是解气,让所有心术不正者知道叛国的下场,没人觉得此法惨无人道,因为死去战士再也不会回来。
“公子。”阿武一脸便秘自外回来,诉于打探到的事未了丢下一句乖乖。
“翼王手段如此残暴。”阿武说的是奸细一事,那边事情刚定这边就已知晓始末不可谓不快。
“没有这份狠劲岂能另人信服。”展纭飞只有一瞬间的惊奇,而后略思便已明了翼王的意图。
“其他人到也罢了,稚子何辜。”阿武理解不了翼王身为女人,该有的恻隐之心完全看不出,这不合常理!
“换作是我。也会同翼王一样。”展纭飞不加掩饰的表明态度,战场上瞬息万变顾忌颇多,及有可能束住手脚。大好的时机断送,一步错步步错,直到退无可退葬身于敌人之手。
“好吧。”阿武并非真的同情,就事论事罢了,谁让公子和翼王均是做大事的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自己这份慈悲还是用在别处好。
“翼王眼里揉不得沙子。此情此举所表露出来的东西太多。”展纭飞叹道,“叫我们的人别太靠近沐军,触怒了翼王的底线。”翻脸不认人就不好了。
“要不将人撤回来?”阿武腹诽即要探到消息又要远离。两相违背,做属下的实在难办。
“小心即可,真要撤回来上哪知道沐军动向,好像翼王邀功。”展纭飞有派影卫去窥视没错,时刻掌握着一个度,大家见面好商量。
“探听沐军动向和向翼王邀功,属下怎么越听越糊涂。”这都哪跟哪啊。完全反了好嘛,阿武暗自翻着白眼。
“这你就不懂了。”展纭飞好心情的为阿武这颗为开窍的脑子答疑,“盯着沐军是为了找到翼王得空的时间,至于邀功盟约上写的很清楚,关系拉近一些才好下手。”
“那属下这就去通知,别到时真被翼王逮个正着。与公子产生间隙。”千辛万苦引诱上钩的大鱼跑了可麻烦大了。
就翼王那杀人不眨眼的架式。一旦惹怒折损人手都是轻的,阿武一想到翼王那张无波无澜却杀伐果决的脸。心下打了个凸。
“去吧,顺便给翼王传个话,卫国那边的新消息到了。”展纭飞越是接触翼王越是发现心底的谜团增大。
阿武领了差事一溜烟的跑没了影,干这种两地跑腿的活已是轻车熟路。
“主子。”久不见面的红蕊回来,“货在今晚运到,许公子问主子要不要去验一下。”
“红明走了吗?”汐朝问起。
“今晚离开,东西都收拾好了,主子派暗卫送至京中的信件已经到了。”红蕊一样一样回复。
“禁军那边有个三两日便到。”红蕊这几日不比红明轻闲,“军中的亲卫已经和下面的士兵打成一片,许多不知道的消息正在汇集,一会阿九整理出来便送来。”
“军中四名亲卫有将观察到的写下送上。”红蕊继续说,“要不要告诉两方亲卫大家是一起的?”均为主子的人,一方是早先的十八亲卫,一边是主子训练有成的亲卫,本质上一样互相通个气或许更利于主子行动。
“不必。”汐朝现在不想两方人接触,“十八亲卫知道即可,终归出身不同不宜暴露太早。”十八亲卫是从暗卫中挑选出来的顶尖好手,与禁军身份晋升而成的亲卫大有不同,况且人心这个东西经不起太多的考验。
“十八亲卫该学的盲文记得找个空单独教授,有何需求尽量满足,有意在军中任职的,兵法一类不可缺。”汐朝有意让十八亲卫占据军中最高地位,替自己掌握兵权。
“委屈他们了。”汐朝能用的人不多,更加信任暗卫,有时难免捉襟见肘。
“亲卫尚须磨练,能否真正忠心可看他们自己的造化。”汐朝该付出的已经给了,亲卫若连基本的忠心都吝啬给予,没什么好说的。
“是,奴婢明白。”红蕊垂首应声,主子的选择必定有些道理,做好自己本分为前。
红明这时进来道:“主子,展公子有请,说是有了最新的消息。”
“今晚吧,顺路去看看那批货。”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事情都赶一块了,正好抽空一并解决省得隔三差五跑一趟,汐朝发下话去。
红蕊自去办主子吩咐下来的事,红明留在主子身边服侍。
“主子,一万禁军即至,如何分配是问题。”红明担心那些一向心高气傲的禁军会无视主子号令,捅出乱子来打乱主子计划。
“还有,禁军与亲卫之间难保互相不认识。借这个空当问及小苍山上的事。”一切精心掩盖的真相就将浮出水面,到时亲卫很难不多想,万一对主子生有厌恶。那可怎么办?白白搭上主子劳心劳力得来的心血。
“纸包不住火,迟早是要露馅的,借此机会看看那些人的反映,做个了断。”汐朝自打定下计划从未抱能保久存的心思,迟早是要揭开的。
“正在战中,实为不制。”一旦亲卫不管不顾的闹起来。如何收场委实难办。红明争得发愁,眉间的褶皱又深了些。
“世上从来就不曾有过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哪有不付出代价。想要什么来什么,太天真的人活不长久。”汐朝苛刻的要求亲卫聪明且识大体,通晓利害关系方是笑到最后的人。
“战事未停,若有闹事的亲卫直接废了。”汐朝轻描淡写决定一个人的命运,“内外分不清的人留之何用。”
“至于禁军,想死想活掂量着办,这里可不是上京。由着性子胡闹,将军规说明白,犯者不赦。”汐朝没闲空调和关系,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晚上出行,要叫上徐小太医吗?”红明担心姓展的起歪心,或者是因那边铤而走险有意除掉主子。刺杀下毒是最常见的手段。
“你去问问。有时间带上。”汐朝除了给徐勉空出大部分时间研习医术,剩下的致力于培养全能型人才。至少游戏规则要知道并且玩的开,无论是朝堂还是军营该知道的心里要有个底,傻愣愣的让人卖了,找不到评理的去。
“主子要将徐小太医留在军中吗?”红明问起,多了几分好奇。
“如果他能找到合适的继任者,至少在战事平定前离不开。”汐朝是想将徐勉留于军中除了做军医诊病救人外,还有监视军中动向的意图,奈何徐太医就这么一个儿子,留在边关久了老人家该担心了,再有徐太医的位置总要有人继承,徐勉身家清白知根知底,留于宫中是最妥当的。
“奴婢去问问。”红明告退前去徐勉的军账。
“收徒弟?我!”徐勉颇为惊讶的指着自己。
“主子的这么个意思,总不能一直留在军中,徐太医要找主子拼命。”红明调侃道,“徐小太医难道愿意留在边关。”
“这到不是。”徐勉经红明一提念及年岁渐长的老爹,没人在身边看着,只不定一头扎进医书里不出来,身体上吃不消,自从母亲离世老爹身边再没有嘘寒问暖的人,年纪大了还得提心吊胆的当差,心底钝钝的隐痛,自己这个当儿子的真是不孝。
红明耐心的静候,不去打断徐勉游移在外的思绪。
“徒弟这玩意可遇不可求,尽量找一个能接替的人。”徐勉决定按翼王的意思来,“我多找找,看看再定。”
“这事不急。”红明听了又道,“还有,主子问徐小太医今晚可有时间?”
“怎么又要出去?”徐勉一听摸出点门道。
“嗯。”红明没说的太清楚,以徐勉的聪明一猜一个准。
“好吧,舍命陪君子。”正好出去看戏,徐勉可以想到翼王出去见谁,头次那人被翼王气的不轻,这次肯定又有新的看头。
对于需要松散心情的徐勉,出去逛逛是最好的解乏良药,于是高兴的点头,心里塞满了看热闹的兴头。
被人惦记上的展纭飞无故打了好几个喷嚏,看得阿武是胆战心惊,不会是染了风寒吧,这大冷的天,苦药可不怎么好吃。
“公子?”阿武询问,“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
“不用。”展纭飞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体有不适,是人哪有不打喷嚏的,大惊小怪干什么。
“来了?”展纭飞敏锐的五感察觉到前来的脚步声。
阿武忙上前开门,正好翼王一行人到了门前,恭敬的请人入内。
展纭飞抬眸看去,眉锋微蹙,怎么又是姓徐的一同跟来,翼王是怎么了,两次见自己偏偏要带上丫环以外的男子,两人的行止看上去并不亲密,又是为何?
汐朝不用展纭飞开口自顾坐在展纭飞对面,徐勉厚着脸皮坐到翼王身边,饶有兴味的瞥了展纭飞一眼,跟来的红蕊如阿武一般站在主子的身后。
徐勉的神情瞒不住展纭飞,况且此人未有掩饰的迹象,被这般打量,展纭飞心底的疑惑渐深。
疑惑暂且搁下,展纭飞开门见山道:“两个消息,一好一坏,想听哪个?”
“先说好的。”好坏之于汐朝一样是听,不介意满足一下展纭飞吊人胃口的恶趣味。
“好消息便是战事有了一小段的停歇期。”展纭飞注意观察翼王面上的神色,可惜什么都看不出,不过也未有失望,翼王一向面冷,估计是维持假相的一种手段,别人难从面部表情上揣测出内心。
“坏消息。”汐朝不在意多不多出片刻得以喘息酝养的时间。
“卫国朝堂之上无人愿意奔赴战场接任大将军一职,商量来商量去已到黔驴技穷之时。”展纭飞故意停顿,眼眸轻扫,“卫国一力要拿下沐国几乎倾尽一半国力,如果被打回老家岂不赔了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