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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我家主子笑话,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是什么德性。”红蕊大力讥嘲元氏不要脸,“换个衣服也做扣,明知男装穿不了却拿了正合身的女装,这还不算,你敢说那身女装的出处吗?”
“休得胡言!”元氏从未遇上过这等泼辣的婢女。一时懵住不知如何反驳。
“你以为我家主子不穿女装就不识货,可笑至极。”红蕊口沫横飞,势要骂得元氏羞于见人。“正经大家小姐穿的衣饰与姨娘穿的衣服在本质上有区别,看你一脸和善,原不想是个蛇蝎心肠,说,你这么做是何忧心?”
“误会,误会。”周嬷嬷赶紧擦了嘴里的血,眼急手快的拉了处在暴怒边缘的元氏一把,元氏若开口事情会弄得无法收场。
故意污损朝服是大罪,以翼王的身份参大皇子一本不是多难的事。大皇子无故受累,身为罪魁祸首的元氏必逃不过被问责。此事一出,戏弄当朝王爷一样要论罪。元氏地位摇摇欲坠,即便求到娘家无府,转圜的余地渺茫,皇上真要降罪所有的一切全将付之一炬。也怪自己一时不察,没往深处想,更不清楚翼王身上这身是朝服,也就放任元氏的作法,真是一失足千古恨。
多说多错,本就是元氏小肚鸡肠见翼王面容清俊容貌上乘,起了点歪心,哪里料到翼王的婢女看穿了一切,已然面子里子全丢了,再要据理力争顶撞翼王,那可是罪上加罪。
周嬷嬷心念急转,制住元氏,怎么也得平息翼王的隐怒,大皇子要是来了,没法解释,证据还好端端地摆在屋里呢。
元氏在外一向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绪,哪怕再怒脸上也留有几分笑意,看上去更加高深莫测,然而眼下,被一贱婢指谪,丢尽了正妃的脸面,此事一经传出后果可想而知。
周嬷嬷那一拉,元氏一怔原想发出的火经停顿卡在胸口上上不来下下不去,憋得脸色薄红,怒气尽显。
沐昭这时姗姗来迟,一见眼前剑拔弩张的气氛心里高兴之余脸上不显。
“怎么回事?”沐昭一脸严肃,目光从翼王身上掠过,转向针锋相对的两人。
“问她。”红蕊毫无畏惧伸手一指,趾高气扬的指向元氏。
沐昭微怔,翼王的这名侍女好生彪悍,堂堂大皇子正妃也敢用手指,语气怎么像讨债似的,委实怪异。
“殿下,妾身什么也没做。”元氏在一刹那递眼色给身边的丫环,想法进屋处理掉那两身衣物,不料翼王站在屋内门口,一脸的冷漠威势立显,没人敢往上凑,大皇子又来的太快,想做手脚都难。
“主子,这种地方还是别来了,内宅妇人陷害当朝王爷,除管教不严外,肯定背后有倚仗才敢肆无忌惮,不把朝廷命官放在眼里。”红蕊一个个大帽子不要钱似的往元氏身上扣,让元氏尝尝什么叫自食恶果咎由自取的滋味。
红蕊火力全开,就连见多识广的大皇子沐昭也被堵的张口结舌,好家伙,伶牙俐齿气势凛然,这哪是婢女,完全是祖宗。
“殿下。”元氏心里发急,不安之感逐渐漫延,暗暗后悔自己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想给翼王一个下马威呢?这下可好赔了夫人又折兵。
“是奴婢的错。”周嬷嬷眼见事情不妙,当下跪地连连磕头,一下一下重重磕在青石板上,不一会就磕出了血。
周嬷嬷心里门清,大皇子已有不喜元氏之意,倘若元氏矢口否认当时在无结果的情况下不会如何,但是翼王是谁,皇上最看重的一国王爷,只要翼王心炎难消,此事便不可能轻易提过,定要分出个子丑寅卯,牵累大皇子不说,元氏恶毒的罪名更甚,等待元氏的将是哪种后果想都不敢去想。
大皇子为了减轻罪责,一定会给翼王一个公道的交待,交出元氏是必经选择,求谁都不管用,大罪名一扣逃都逃不掉。
为保元氏周嬷嬷只能替元氏顶罪,由一个下人承担的结果无非就两种,打顿板子出气卖出府去这是生路,大皇子要有一点怜惜元氏的心思,必会将此事遮掩过去,与翼王王达成某种共识,不经由朝堂,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一切还有改变的余地。
无数个念头闪过心头,周嬷嬷咬了咬牙认下所有的过错,听凭大皇子发落。
“是奴婢见翼王年幼起了歹念,求殿下翼王开恩。”周嬷嬷只字不提得罪翼王的内容,以求最大限度的掩盖。
“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奴才。”红蕊嗤笑,“没你主子的授意,你敢拿我家主子开涮,莫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你……”元氏气不过,被一个贱婢耀武扬威,这口气难以下咽。
没等元氏开口,沐昭厉声呵斥元氏闭嘴,这里哪有内宅妇人说话的份。
当着众人的面大皇子下了元氏的脸面,元氏心里万分委屈愤恨,碍于大皇子威信,头一次尝到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滋味,眼眶立时红了。
“回去。”汐朝没心思看沐昭处置家务,这场闹剧的内幕已经清楚明白。
“哼,什么人啊!”红蕊不遗余力的打压元氏,无视大皇子错愕地眼神。
“翼王,你这婢女……”实在太尊卑不分,沐昭话意再明显不过。
“不劳大皇子费心。”汐朝一句话堵回去,“大皇子家教甚好,本王佩服。”
“……”沐昭一噎,翼王好毒的一张嘴。L
☆、第一百五十八章 后续
翼王走了,眼前一大摊子摆在眼前,沐昭抬眸扫了一眼不吭声的元氏,视线一转看向跪在地上不住磕头的周嬷嬷。
“周嬷嬷拖下去打二十大板。”沐昭语气里透着寒霜,看向蠕动嘴皮想要开口求情的元氏,“你好自为知。”说完一脸怒色振袖而去。
元氏窘迫难当,大皇子虽未对自己做出惩戒,尽是连句指责的重话不曾留下,更枉论问及事情的始末,即不问在松口气的同时心里隐隐显现落寞无助,自己今日出了大丑,往后如何见人。
周嬷嬷被拖下去,少时一声声闷痛声传出,粗厚的板子落下,好似一下下敲击在元氏的心上,疼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此事不小,惊动了整个大皇子府,后院的姨娘们得知消息,一个个乐得合不拢嘴,击掌叫好声不断。
“小姐,夫人那边?”嬷嬷话说半句,但凡知晓内情的一听便明。
“自作孽不可活,果然是至理名言。”欧阳芸乐呵呵的吃着丫环剥好的葡萄。
“殿下为何仅处置周嬷嬷一人却不动夫人?”按道理要给翼王一个交待不是该严惩罪魁祸首吗,嬷嬷一时晕头转向。
“殿下在等。”欧阳芸敢肯定大皇子在等翼王的话,翼王如何发落元氏,非期待元氏的下场。
“后院的姨娘们按捺不住,落井下石狠狠地踩夫人一脚不为过。”元氏平日里没少打压后院中其他妾室。
“反正得罪夫人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没什么好怕的,这叫一报还一报,谁让夫人素行不良,连殿下都看不过去。”欧阳芸如是想。
“小姐说的极是。”嬷嬷无不幸灾乐祸。
后院起火当然起的非是那层意义上的火,元氏威严扫地。府里再度开始禁言,仅是如此却改变不了不被当成笑柄的命运。
元氏此时此刻哭都来不及,脑袋这会还发着胀。想不出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
周嬷嬷伤的不轻,毕竟年纪大了。不曾受过这种皮肉之苦,加上情绪紧张热症侵入,直接厥过去,不能为元氏拿主意或是安抚元氏七上八下的心。
回过头来看汐朝这边,红蕊脸色红润心情极佳的夸赞自己道:“主子奴婢的表现怎么样,是不是挻威风,不落主子身份。”把元氏当场震住,使其无可反驳。那滋味别提了。
汐朝未回工部,轿子直接抬回翼王府,换身衣裳的时候红蕊像个小麻雀似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无非是在炫耀自己的丰功伟绩。
汐朝看红蕊兴奋地样子没有打断她的激动情绪,自顾坐下来瞧红蕊什么时候能有个头。
一个人的独角戏,红蕊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也用不着主子开尊口表扬一二,自顾自的自我陶醉。
等汐朝用过一盏茶后,红蕊兴奋的劲消散,又回到往日得体的行止上。
“话说元氏真没脑子。敢在大皇子眼皮子底下玩花样。”红蕊倒了杯茶饮了两盏,兴奋过度口有点渴。
“还当主子是软柿子。”红蕊一脸嘲讽,“最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啧啧这滋味够怪的。”
“主子你说大皇子要如何处置胆大妄为的元氏?”红蕊非常好奇元氏的下场,无数个猜想浮现出来。
“不处置。”汐朝漫不经心地开口,对此已有大致的判断。
“怎么会,不是要给主子一个交待吗?”红蕊颇为惊异道:“大皇子怎敢无视主子,连惩治元氏的事都省了。”太不像话。
“当然是在等更好的机会。”汐朝露出略带深意的微笑。
“什么?”红蕊听得是一头雾水,主子在打什么哑谜。
“你猜?”汐朝心思恶劣地不说结果,逗弄未发现真相的红蕊。
“大皇子该不会下狠心要将元氏交由主子发落吧?”红蕊秀眉微紧,一脸不信道:“元氏再怎么说也是大皇子明媒正娶的正妃,做错了事不是该帮着解决问题大事化小。怎么反到有撒手不管的意思。”
“怎么说夫妻情分在,大皇子不应该看着元氏自生自灭。”完全说不过去啊。红蕊脑子转不开差点打成结。
“一日夫妻百日恩,元氏又有元家当靠山。又有个当姑姑的元贵妃撑腰,大皇子思及于此该是怎样向主子赔礼道歉,在事情没闹到人尽皆知前果断的处理妥当。”红蕊猜了一溜十三招,去看主子,就见主子但笑不语,显然自己猜测有误。
“主子是瞧出什么了?”红蕊伉偏头试问。
“对了,大皇子邀主子前去的目的何在?”红蕊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光顾着自己高兴了,半点正经事没看出来,好可惜。
“元氏来的太巧。”汐朝稍微提示,有意吊着红蕊胃口。
“对啊”红蕊仔细回想,“元氏正妃的身份是可以见外客的。”这点在明白不过,除去元氏嫉妒心起,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外,不觉得哪有奇怪。
“这是一个局。”汐朝有兴趣和红蕊玩猜猜测看的游戏,“一个借刀杀人的局。”有了这句话之后的事在猜不出来,看来要笨死了。
红蕊何等聪明一点就透,惊异之色展现,嘴巴大张,能塞下一颗鸡蛋,可见吃惊成度有多重。
“大皇子疯了?”红蕊合上嘴巴眉头皱起能夹死苍蝇,“当真不愧是最毒男人心。”一时想起那句古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虽然较之现下的情况不完全匹配,也差不离。
“大皇子这招够阴损的。”红蕊暗恨得咬牙,“拿主子当刀使,裁掉看不顺眼的元氏,即保留了自己无因休妻的目的,又能借此博得同情,要怪就怪元氏不贤不德,无视上下尊卑得罪了主子。主子若是以公挟私参大皇子一本,所有的好处皆由大皇子占全,主子到要落下个心胸狭隘的恶名。”或者更甚。反正大家会去同情大皇子这个表面上的弱者。
“不仅如此。”汐朝淡淡的声音中不辨喜怒,“沐昭所为更甚。单纯休妻无需如此大的手笔。”
“他该不会还惦记主子吧,太可耻了!”红蕊气怒不已,大皇子真够可以的,兜这么一个圈子又回到原点。
汐朝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