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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日遭逢突变,年仅十三岁的林文治越发的看所有事向着偏激路上行去,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诉说,所有的一切不顺皆是他人的无能造成,自己本来应该是世家公子锦衣玉食,现在的境遇更是家人的愚蠢造成的。
林文景轻声安抚了几句,林文武擦掉眼泪,坚定的点头应下爷爷的话,他要金榜提名出人头地,让看不起自己的那些人通通跪下来求饶。
林文景不愿让两个孙子担心家里的事,只道:“这两天书院不用去了,专心在家温书,书院的先生既然瞧不起人,咱们便不往前凑,等着爷爷的好消息,日后送你们去文昌书院。”
“真的!”文昌书院是上京最大最好的书院,能去文昌书院读书是每个学子梦寐以求的好事,林文武一听能去文昌书院立马破涕为笑,眼中满满的都是欣喜。
“是,爷爷什么时候骗过你。”林文景心里没底为了哄好两个孙子只能用谎言来补,他自认这是善意的谎言,孙子们日后会理解。
送走了林文治、林文武两兄弟,林文景收起脸上的温和,板起脸来教训儿子,“没出息的东西。”
林文忠不去反驳,暗自道了一声有牛皮吹破的一日,看父亲怎么收拾烂摊子。
林文景越看木讷的林文忠越是心烦,摆了摆手打发他赶紧离开别在这里杵着碍自己的眼,自己也能静下心好好思量一番。
林文忠巴不得离开,出去前连礼数都省了,林文景眼下顾不得这些小节,自然看不出自己的儿子对自己的怨怼。
在林府门前等候的年轻男子不住的向大门里头张望,待看到去通报的眼熟小厮回转,心里乐开了花,他料定林府在这个节骨眼上为了息事宁人也得给自己足够的封口钱,自己要那五百两纯粹是为了诈一诈林家,猜到林家落魄大概拿不出这么多,总好比给个五两打发叫花子好。
年轻男子的美梦注定要落空,小厮来到门口鄙视的神情显现,上上下下将年轻男子打量一遍。
“我家老爷命你赶紧离开。”小厮趾高气扬道:“别以为真拿了林府的把柄上门讹诈,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这小人撒野。”
年轻男子一见小厮面色,瞬间有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一个透心凉立时自美梦中清醒,再听小厮不中听的话,登时气得脸色青白交加,林家人尽这般可恶,想赖账,好啊,咱们走着瞧。L
☆、第一百四十三章 防不住的下人
小厮还以为要费些口舌才能将人撵走,不料刚说了两句话年轻男子面色数变愤然甩袖离开。
“哼,什么东西。”小厮屑地呸了一口,转身回府。
年轻男子未回家,一时气愤难当,堵在心口的郁气不消,心中难安,既然林家人不仁就别怪自己不义,自己的名声被累及全赖林家人贪心不足,他要拿回属于自己那份该得的银子。
揭发林家人的丑恶嘴脸找人传谣最为稳妥,就似林家人雇佣自己一样,反其道而行之,必将自己所受的屈辱如数奉还。
略一思忖又觉不妥,自己身无分文哪能分出银子去雇别人,万一那人贪婪成性也似自己一般上门讹诈,那自己不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要想消息传的快,非得去人多且杂的地方,单说给小部分人并不能立时引起其他人的好奇心,传播的速度不尽相同。
年轻男子当下记起自己被道破目的狼狈逃出来的那个茶坊,那里人够多,全是奔着翼王的趣闻去的,若是在添上林家道德败坏这一笔,想必这把火烧得会更旺,自己哪怕得不到什么实惠,出口气也值得。
如是一想拍板定论就这么干,年轻男子在脑子里打下腹稿到时候该说什么,自己这个被雇者现身说法定能引起更多人的注意,更能体现出自己所言绝无虚假。
翼王一事还未过又添新风火,林家再一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饱受上京众人指责呵骂,不少激奋不已的人聚集在林家大门前谩骂,难听的话接力似的吐出,恨不得骂得林家人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省得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乱晃,看得人恶心。
光骂不解恨,有人找来了石头瓦块料菜叶子等物。纷纷扔向林家紧闭的大门。
林家众人气得肝疼,却无力解决上门闹事的人群。只好闭门不出任由府外的人闹腾,唯恐出去头上挨一石头。
本是当趣闻笑谈听的事,因何激起众人的愤怒上林家门前滋事?
原因在于林家人除了翼王一件事外,还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自诩书香门第清高自得却做下三烂的事,怎能不激起众人怒气上涌,更有受到牵连或是受害者大起胆子现身诉说自己的悲惨遭遇,驳取众人的同情。借着翼王一中将林家彻底扳倒,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这就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林家人倘若安分守己一些,不仗着书香门第鼻孔朝天拿眼角看人,就不会因银子不趁手寻摸着在歪路上一条路走到黑,自己作的能怨谁。
林家的事不出三天臭名远扬,林府的下人没一个是蠢笨的,做下人的没个机灵劲哪能被人看中服侍一府的主子。
林家看样子已经是独木难支再难支撑下去,勉强撑着熬不了多少时日,府里的下人看了眼下的情势各自有了计较。有签死契的有签活契的,死契的不好办,要离开林府除非府上主子实难维系整个林府。迫于无奈打算发卖府里的下人多些离京的盘缠,死契的下人豁上老脸往日的情分却不一定能自主家手中拿到契书,赎身的银子可不是平平常常的几十两,要不早把自己赎出来了,哪用得着等到现在,况且当下人的再有油水捞也不可能一下子积攒下那么多银子,何况林家已不比当初,油水更是少得可怜,能抠出几个铜板已经不错了。要银子别做白日梦了。
至于活契的下人手头有银子赎买也不会在这个敏感时期拿出大笔的银子,万一主家无银可用。又见下人有银立时起了歹念,如何是好。主家若是瞎掰一个罪名扣在下人头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主家有权打骂甚至是打死下人,有契书在手,官差对此事不会多管,这类事件极为平常,不然主家如何能威吓住府里的下人,使其不敢背主更不敢造次。
等级观念的不同造就了身份地位的森严,下人不如草芥的窘困现状。
下人为了自身多会留一分出路,以待某一日到来能够得以脱身。
林府的下人联合起来欺上瞒下,从中多捞些好处,为以后跑路做准备。
有人另起了心思,趁林府乱起来的时候能否偷出更多有价值的饰物,出去变卖成现银,更重要是能偷出自己的卖|身契,即便偷不出来也要想办法毁掉。
没了卖|身契自己才能算真正的自由,万一主家人一气之下拿了契书报官,说下人偷府里贵重之物逃了,想让官差帮忙捉拿,官差手里有了契书,逃跑的下人马上变成通缉犯,画像到处贴,逃出的人再过不上想过的舒心日子,要想目的达成就需多方协助。
林家父子发愁的时候,很少去注意府里细微变化,给府里的下人营造出更好的机会。
要想拿回契书需要府里整个乱成一团,趁乱可以混到主了卧房偷取出来,更狠点一把火烧个精光来个一了白了,思及此处,有下人提议府里走了水便可成事,烧契书也算在内。
众下人一拍即合,当下分工合作,谁来放火谁来叫嚷通禀,最重要的是烧哪间屋子合适,主屋肯定不行,起火的地方要主家格外重视才行,不然主家会派下人去救火自己不会亲去有碍身份。
有人提议小公子的屋子最适合,主家最宠爱两位小公子,杀人掉脑袋的事一定不能做,为了日后的美好未来绝不能落下罪名遭通缉,烧屋子时需引两位小公子离开。
方法可行,众人思量再三决定就这么干,又商议了几句各自散去。
外头流言满天飞,林家人被贬的是一文不值,有看不下去的酸儒出来伸张正义,刚一开口就被众人骂得是狗血淋头,掩面溃逃实在是还不了嘴,自己就长了一张嘴。哪抵得上众人七嘴八舌的能耐,碰了一鼻子灰估计名声也要受损。
有酸儒身先士卒有想为林家说话的人一下子偃旗息鼓起来,为了一个林家惹众怒实在不划算。由他们说去吧,都是一些无知愚民。何必跟愚民计较那么多。
“听说是那个人揭发的。”有人说起,“这个世道坏了心喽。”
“可不是。”一人插口,“现在胡乱造谣的人多了去,哪像以前连吹个牛都得掂量着。”
“要我说完全是贪心惹地祸。”那人义愤填膺道,“自己门第低还不望攀高枝,真是自不量力。”
“可不是,自毁前程的事头一遭遇到。”那人嘻笑道:“多长见识,一出便是大事。光听着格外起劲。”
“我看你是闲的浑身上下骨头都锈了。”一人调侃道,“闲得发荒找乐子来了。”
“你不也是,咱俩彼此彼此。”那人将话原样奉还。
“你说这林家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憋在府里干什么?”一人新奇道,“买个菜什么的也没见着林府大门开一次。”
“叫你说的,林府快成姑娘庙了,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人大笑道,“林府虽小确是五脏俱全,有脸面的人家多有后门,不然出事了往哪跑。”
“哎呦。你看我,老糊涂了不是,连这茬都能忘。”那人一拍脑门道。“林府不能老这么躲着,不是办法。”
“不是说归给御史林大人家,怎不见林大人家下人上门?”又一人开口道出疑问。
“可不,有谁清楚林大人家到底怎么回事,这是认还是不认啊?”有好事者专门看别人家热闹,别人家越乱自己心里越舒坦。
“别说,林大人家跟这林府还真有那么一点子关系。”有人大话亮出来勾起众人好奇心,“一样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此话一落引得众人哄笑做一团,百姓闲来无事总喜欢看家的笑话听个乐呵。
“要么说一笔写不出两个林。”有人突然高声道。“有谁是姓林的,说不准还跟林大人家有那么一点关系。这会上门认亲保管一认一个准。”
“哈哈哈哈”众人一阵大笑,未了问及身边的人可是姓林。要真姓林就去林大人府上认认亲,怎么说人家林大人是当朝官员,这门亲若是认下来日后想什么不能成。
大伙也就开个玩笑,没有人真敢趁这个当口攀亲,毕竟是胡说一气事实真相摆在面前,真要去认亲脸臊得慌不说,心里也没底啊。
“要我说林大人恨不能杀了林家的心都有。”一人高声开口,打断了四下人的嘻笑。
“这话可不能乱说。”有人皱起眉好心提醒,“被人听到了要得罪人的。”得罪的还是林大人这么大的官,自古民不与官斗已经根深蒂固,民见官只有垂首恭敬的份,哪个敢抬头打探的,不要命了!
“怕什么,如今林大人自身难保,他敢管我等说什么。”那人底气十足不惧林大人前来抓人问罪。
众人听后思忖一二,觉得那人说的极是,林大人得罪翼王哪还有活路,自己都顾不上哪还能管别人,于是胆子更大了说话毫不避讳。
“揭发的那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人愤愤道,“哪有替人办事反过来倒扣屎岔子的?”
“肯定是林府少了那人要的东西,一气之下愤面反主。”有人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