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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骗人!我看你在骗人!”有镇民高声喊道,“快让开!让我们打水!”
“对!让我们救火!”
“他就是想断我们财路!”
“宋大夫疯了!”
“对!宋大夫疯了!”
“疯了!”
不知是谁,冲着宋有德砸起了东西,山脚下最不缺的,就是石块。人又是最从众的了,有一就有二。所以,劈头盖脸的石块冲着宋有德砸过去。
“让开,让我们救赭蕈!”
“让开!”
“让开!疯子!”
“你们才是疯子!”宋有德忍无可忍,攥着拳头,大喊道,“你们不仅是疯子,还是蒙在圈子的猪!”
镇民纷纷一顿。
“我断了你们的财路?”宋有德大笑一声,“你们的财路在哪里?这些年,你们挣的钱呢?”
“我,我们……”镇民纷纷被问住。
“除了一个像样的牌楼,你们还剩什么?”宋有德道,“吃的山珍海味了吗?穿绫罗绸缎了吗?”
“……”
“我们,我们的钱都找你,拿,拿药了……”一个镇民讷讷道。
宋有德不屑道:“因为,你们都中了毒!”
镇民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
宋有德看了一眼不远处,破罐子破摔似的,看着镇民,懒得伪装掩饰了。
“我和那群收赭蕈的商人一伙的,我们的主子派我们过来,你们从我主子那里得到的,卖赭蕈的钱,最后又买了解赭蕈毒的药……”
“……”
宋有德盯着全部愣住的镇民,又道:“根本没有山神也没有神使,你们终年采摘赭蕈,毒素堆积,老了就会像六叔公,神志不清,胡言乱语!”
“不,不可能……”
“你在骗我们。”
“我骗你的时候,你们喊我神医,我现在实话实话了,你们又觉得我在骗你们……”宋有德一边说着,一边紧张地打量着不远处。
直到,那边给了点头的指示。
宋有德跳下磨盘。
就在镇民处在震惊时,他运起轻功,三下五除二,逃走了。
“站住!站住!”有镇民反应了过来。
可宋有德已经跑远了。
镇民们受的冲击太大,似在惊涛骇浪中席卷,脑子昏沉迟钝,一时间不知道是要去追宋有德报仇,还是要去打水灭火,还是要怎么样……
第039章 四雕
土香山的大火从山脚一直烧到山腰,烧的这座长满赭蕈的大山,哀哀嚎叫。
纵火之人骑在马背上,仰头,安静地看着冲天的火光黑烟。
不远处冲来一人,仔细一瞧,是宋有德。
宋有德从镇民那边逃到这边,冲到梁尔尔面前,气急败坏,伸出手,喊道:“我都按照你们说的做了!把解药拿来!”
梁尔尔转头看他,从马背上跳下来,不疾不徐。
“你答应给我解药的!”宋有德咬牙切齿,心急如焚,却又不敢太放肆,“解,解药呢!”
梁尔尔冲邹蓝努了努下巴。
邹蓝将解药扔过去。
宋有德连忙吞下解药,这次觉得舒服了些。
“你们究竟是谁!”他往后退去,警惕地与邹蓝拉开距离。
梁尔尔背着手,不紧不慢:“我们是谁?我们才是楚王爷的人。”
宋有德瞪直双目:“你,你们……”
梁尔尔一笑:“怎么?自家人不认自家人啊?”
“……”
宋有德又往后退了退,说不出话来。
梁尔尔逼近:“话说,既然你我都是王爷的人,信物呢?给我看看。”
“信物?”宋有德一怔。
“是啊,我们自己人都有信物。”梁尔尔一伸手,“你的呢,拿出来我看看。”
宋有德双目虚晃:“我,我忘了带!”
梁尔尔嘴角微挑:“是忘了带,还是没有啊?”
“我真的忘了!”
“真的?”
“千真万确!”
梁尔尔盯着他:“宋有德,你不是楚王爷的人吧?”
宋有德浑身一僵,瞪大眼睛看梁尔尔。
梁尔尔气定神闲。
宋有德不动声色地后退,与邹蓝继续拉开距离。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楚王府的人?”
“我就是知道。”梁尔尔耸耸肩,“不过,你是不是楚王府的人,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你以后再也见不到我了。”
宋有德闻言,上下扫梁尔尔一眼,心中恨恨,最好是不让他见到!不然……
“动手吧。”梁尔尔一摆手。
“什么!?”宋有德一惊。
邹蓝抽出剑,寒光一闪。
宋有德想要逃走,却根本不是邹蓝的对手。
梁尔尔慢条斯理,说道:“这样,你就永远见不着我了……”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宋有德在地上打滚儿惨叫,手捂双眼,指缝流出血污。
邹蓝面无表情,收剑回鞘。
梁尔尔翻身上马,看着宋有德,说道:“你作恶多端,今日我要你一双眼睛。若是你再做恶事,被我遇见了,我要的,可不就只是一双眼睛了。”
“……”
“走了。”梁尔尔理了理鬓发,
邹蓝牵起马。
马蹄悠悠,两人离了土香镇,像是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山路漫漫,邹蓝牵着马,梁尔尔骑在马上,把玩着一把狗尾巴草。
“做的很好。”邹蓝说道。
梁尔尔从狗尾巴草中,抬起头,问:“哪里很好?”
邹蓝回道:“一箭三雕。”
梁尔尔挑了挑眉梢。
“是四雕。”
邹蓝扭头看她。
梁尔尔心情很好,一边摆弄着手中的狗尾草,一边解释。
“第一雕,杜绝了土香镇那群人再受毒害。”
“第二雕,惩治了宋有德。”
“第三雕:我们能干干净净地脱身,土香镇的百姓不会记得我们,至于宋有德,即使再见,他也认不出我们。”
“至于第四雕……”梁尔尔吐吐舌头,笑了笑“就可怜萧见楚背锅了,若是宋有德将来想报仇,估计会冲着他那边去。”
“不过,萧见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宋有德这只小蚂蚁在他那里也不够看。”
“你怎么知道,宋有德的主子不是萧见楚?”邹蓝疑问。
“因为,这不像萧见楚的行事风格。”梁尔尔道,“若这次的幕后主使,真是楚王府的人,我们不会这么轻易得手。”
“还有,萧见楚不贪财,他不会刻意再安排一个大夫,将镇民的钱再榨干。”
梁尔尔满意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狗尾巴:“总之,这不是萧见楚的行事风格。”
邹蓝微微颔首。
“好了!”梁尔尔将狗尾巴递给邹蓝。
邹蓝一顿。
“像不像?”梁尔尔笑眯眯问道:“我编的,像不像兔子?”
邹护卫眨眨眼,盯着眼前用狗尾巴草编成的“物件”。
“像吗?”梁尔尔堵上去,问。
“耳朵……挺像的。”
“只有耳朵?”
邹蓝指了指:“尾巴也有些像。”
“那是脑袋。”
“可耳朵怎么长在……”
“那是兔子前面的两条腿儿,不是耳朵。”
“……”
梁尔尔那边在跟狗尾巴“置气”,她不信自己编不出像样的“小兔子”。
梁思思这边,抱着一只活生生的小兔子,站在二殿下萧景徹面前,娇羞莞尔:“我替小兔子,谢谢瑞王殿下不杀之恩。”
萧景徹望着梁思思,表情很满意。
“本王原想与你踏青赏春,谁知跑出这么一莽撞小畜生。不过,既然你喜欢,便养着吧。”
梁思思欠身行礼:“谢谢瑞王殿下。”
端庄有礼却又不失可爱娇俏,重点是长得秀色可餐。
萧景徹看着眼前的梁思思,嘴角擒着笑意。
二皇子相当满意。
“走吧。”萧景徹牵起梁思思一只小手,不觉自己孟浪,嘴角扬起,说道,“前面春色更盛,本王带你去瞧瞧。”
梁思思微微缩了一下,显出不知所措的娇羞来,她似乎想是要抽回手,可又不敢,为难又害羞。
“怎么了?”萧景徹握着她的手。
梁思思缓缓低下头去,软声细语如河畔新柳。
“无事,二殿下,您慢些走……”
“邹蓝,你走慢点儿!”
梁尔尔暂时放下手中的狗尾巴草,捏了捏鼻梁。
日上中天,春色带暖,她身上披着的兰纹斗篷,有些闷热。
梁尔尔解开斗篷,说道:“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喝点儿水。”
邹蓝极目四望,轻轻点头。
“瑞王殿下,前面有个凉亭呢。”梁思思轻轻扯了扯萧景徹的袖子。
萧景徹嘴角带笑:“好,走的也累了,咱们去里面歇歇脚。”
“好……”梁思思乖顺一笑,“都听瑞王殿下的。”
第040章 混账
春养万物,雨生百谷,谷雨时节,春雨最是贵如油。
梁尔尔仰头看看西山暗抑凝红的暮色,老天爷正在酝酿着一场大雨。
“谷雨阴沉沉,立夏雨淋……阿……阿嚏!淋……”梁尔尔骑在马上,揉了揉鼻子,伸手裹了裹身上的兰纹斗篷,“我这风寒,什么时候才能好?鼻子闻不见味儿,嘴里也尝不出味儿,真难受……”
“我说了,不让你解斗篷。”邹蓝牵着马,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都风寒了,说什么也晚了啊,”梁尔尔吸了吸鼻子,夹着浓浓的鼻音,“邹蓝,前面要到什么地方了?”
“镇周城。”
“镇周城……”梁尔尔砸吧一下,说道,“到了城里,我们找个大夫,开它几服药,住上几天,等彻底痊愈了,再上路。”
邹蓝微微颔首。
“哒哒哒……”
马蹄声声,大道上,梁尔尔骑着马,昏昏欲睡。
邹蓝牵马在前面走着,不时地往身后看去。
“怎么了?”梁尔尔揉了揉眼睛。
邹蓝摇摇头:“没事。”
梁尔尔伸了伸腰身,往前一看。
隐隐能看见城门了。
“骑马好累,我下来走走。”梁尔尔说道。
邹蓝停住马儿,梁尔尔踩着马镫跳下来。
邹蓝越过她,还在往后看。
“怎么了?后面有什么吗?”梁尔尔随着他的目光往后瞧去。
只见身后空空,除了他们来时的路以及两旁不修边幅,野蛮生长的草丛,什么都看不见。
“马车。”邹蓝侧耳倾听,说道,“不止一辆。”
“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梁尔尔四处张望。
“听。”
梁尔尔伸出耳朵听呀听。
“我也听不见啊。”
邹蓝看她一眼,说:“走吧。”
梁尔尔一摊手,跟上邹蓝。
“当心一些。”邹蓝提醒走在路边梁尔尔,“别往草丛里走。”
“怎么了?”
邹蓝说:“有兽夹。”
“是吗?”梁尔尔有些不信,俯下身仔细找了找。
“还真有!”她仰头看邹蓝,“这里可是官道,人来人往的,兽……阿嚏!兽夹放在这里也够危险的。”
邹蓝静静站着,不置可否。
梁尔尔揉了揉鼻子,拿起一根树枝,直接将兽夹挑远了。
弄好兽夹之后,两人继续往前走。
巍峨的城门似乎近在眼前,却如晴日下的西山,能极目望见,走起来,却一时半会走不到近前。
梁尔尔倒也不是很着急,吸了吸鼻子,话家常似得,问身旁的邹蓝:“我们出来,多久了?”
“五十天。”
梁尔尔掐指算了算:“那给我爹写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