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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初三轻轻叹口气,“这样也好,王爷在宫中,就不用看到梁小姐毒发的样子了。”
初九想起什么似得,打了一个寒颤。
“梁小姐中了蒙夜的蔓心,我们王爷不遗余力地帮皇上对付蒙夜……”初九有些惆怅,,“其实是在帮梁小姐出气吧?”
初三叹气:“奈何,奈何……”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初三吐了口浊气,说道:“先忙眼下的吧,王爷让我们三天内从这个女人口中问出东西来,别耽误了,去见岷王妃吧。”
第179章 毒心
梁尔尔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她动了动身体,觉得身上有些粘腻,衣衫有些湿透了。
“尔尔,你醒了?”沈归雁守在她床边,连忙问道。
“这是哪里?”梁尔尔坐起来,脑子还有些晕晕乎乎。
“你忘了,这里是青大夫的家啊。”
“哦……是了。”梁尔尔点了点头,环顾四周,却是是青大夫的院子。
之前的记忆缓缓复苏。
茶馆,乐伎,中毒……
“我没事了?”梁尔尔说着,捂了捂自己的胸口。
“现在没事。”沈归雁见她心大,自己也是心累,轻轻叹口气。
“什么叫,现在没事?”梁尔尔说着,左右看了看,问:“邹蓝呢?”
沈归雁道:“邹护卫在隔壁房间。”
“他在那里做什么?”梁尔尔歪头。
邹蓝平时都是守在她身边的。
“隔壁房间里,初四正在跟青大夫商量要怎么改良初四的方子。邹护卫在一旁听呢。”
“方子?”梁尔尔顿了顿,随即明白了过来,她又捂着自己胸口,说道:“蔓心要发作了?”
说着,又点了点头,道:“怪不得,我觉得身上都是汗。”
沈归雁摇头:“你的心真够大的。”
梁尔尔笑了笑,转头看向沈归雁:“有其他衣服吗?让我换一件衣服吧。”
黏在身上,不太舒服。
“你等一等啊!”沈归雁起身,连忙帮梁尔尔取来一件干净的衣服来。
“我来帮你。”沈归雁说着,要帮梁尔尔换衣服。
梁尔尔手脚有些酸软,倒也不跟她客气。
沈归雁抬手帮梁尔尔脱衣服,脱到一般,动作有些生硬。
“怎么了?”梁尔尔不解,“你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
说着,抬手摸了摸沈归雁的额头。
“真的有些烫。”梁尔尔说。
“我没事!”沈归雁避开梁尔尔,重重咳嗽了几声,将衣服交给梁尔尔,红着脸催促道,“快点把衣服穿上,当心着凉。”
衣服穿好,梁尔尔站在床边,捂了捂胸口,心跳还没加快,也就是说,距离蔓心发作还有一些时间。
梁尔尔转身往外走
“尔尔,你做什么?”
“我出去走走。”梁尔尔说。
“可是……”
梁尔尔一摊手:“你让我我躺在这里,觉得自己像是在等死。”
沈归雁:“……”
“走啦。”梁尔尔摆摆手。
沈归雁叹口气,疾走几步,上前扶着她,。
两人走出了屋子。
“天气,好像暖和一些了?”梁尔尔深吸一口气,转头道。
“嗯,春天已经快来了。”沈归雁有些喟叹,说道,“这个冬天总算过去了!”
梁尔尔笑了笑,然后转头看向隔壁房间。
这时候,隔壁房间的门打开了。初四率先走了过来,神色有些凝重。紧接着,青大夫也随后走了出来,也叹了口气,说:“没办法……”
“什么没办法?”梁尔尔问。
青大夫一怔,看她。
“你起来了?”
“嗯。”梁尔尔指了指身后的沈归雁,“青大夫,她有些发烧,你给她开点儿药。”
“我没事。”沈归雁说,“尔尔,你先关心你吧。”
“我也没事。”梁尔尔说,
“你倒是看得开。”青大夫说,“我可提醒你,你这次蔓心发作,会比上一次更加痛苦。”
初四接着说道:“青大夫起初想着,看看能不能改进一下我的药方,让药效更加重一些,到时候,你不至于那么痛苦。”初四说着,长长叹口气,“结果,效果不怎么好。”
青大夫点点头,身上凝重:“你要有准备!”
“嗯!”梁尔尔也点了点头,目光却一直盯着隔壁看:“邹蓝呢?他怎么还在屋里,不出来?”
“邹护卫有事出去了。”青大夫说。
“出去了?”梁尔尔闻言,一皱,连忙问,“邹蓝是不是也知道?”
“知道什么?”
“知道你办法改进初四药方的事!”
“是啊。”青大夫说,“刚才,邹护卫就在这里听着来的。听完,他出去了。”
梁尔尔听罢,神情骤然一变:“不好!”
“怎,怎么了?”众人不解。
“邹蓝可能去找童不兮了!”
“什么?”
“快!”梁尔尔说着,就让外走。
“尔尔,你做什么!”沈归雁拦住她。
“我去拦住邹蓝!”梁尔尔一边说,脚下匆匆,走的太急,猛一踉跄,眼看就要摔倒。
一旁的沈归雁连忙将人扶住了。
“尔尔,你别冲动!”沈归雁说,“你的身体现在,还是回去吧!”
“不!我一定要去!”梁尔尔充耳不闻,捂着胸口往前走去,“童不兮说过,能解我的蔓心!邹蓝一定是去找他了!如果我现在不去,邹蓝一定被童不兮威胁……”
就在梁尔尔不顾阻拦,走到门口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邹蓝一身藏青色衣衫,站在门外。
“邹蓝?!”梁尔尔惊喜,一把抓住他袖子。
“怎么出来了?”邹蓝攥了攥她的手,有些凉。
邹护卫皱眉,刚要说什么。
“你去哪里了?”梁尔尔问。
“我?”
“你没去找他吧?!”梁尔尔紧紧地抓住邹蓝的衣领:“你没去找童不兮吧?”
邹蓝闻言,微微顿住。
“邹蓝……”梁尔尔见状,更加紧张兮兮。
“没有。”邹护卫说道。
“真的?”
“真的。”邹蓝点了点头。
梁尔尔还是有些不相信,但是邹护卫双目坦荡,表情大大方方,看起来不像是说谎。
“赶紧回屋去,手这么凉。”邹蓝说着,直接将梁尔尔抱起来。
梁尔尔双脚离地,还是有些担心,说道:“你不许去找童不兮!”
“好。”邹蓝问道,“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我还好。”梁尔尔说,“现在这是出虚汗,心跳还没加快。”
邹蓝看向一旁的青大夫:“尔尔会在什么时候发作?”
青大夫上前,帮梁尔尔把了把脉:“看样子,差不多一个时辰左右了。”
邹蓝转头看向她:“好好休息。”
梁尔尔乖顺地点头,说道:“没事!我会咬牙忍住的。”
“嗯。”邹蓝轻轻颔首,将人抱到了屋子中。
那边梁尔尔只能在青大夫的住处等着蔓心发作。
这边,初九已经从莫纵屋中出来了,他往怀中放了一个盒子,拍了拍胸口,心情看起来很好。
“完成!”初九笑眯眯,往楚王府走去。
同一时间,高景川此时走进了大理寺,将看押大理寺的狱卒带到大堂前,一个挨着一个审问。
关在大理寺的女死士,被他点了穴道,有没有进食,按理说,应该是插翅难飞的,但是,她却莫名奇妙地失踪了,还精准的找到梁尔尔的位置,去刺杀。
这件事,不可能没有一丝蛛丝马迹。
高景川坐在案桌前,一边问话,一边静静观察狱卒的回话时的表情,谁在说实话,谁在说谎,一目了然。
“景川……”
一道声音打断了高景川。只见青泽兰缓缓走了过来,面带微笑,手中还端着一盅汤。
“从昨晚到现在,你忙了这么久,吃点东西吧。”青泽兰举了举手中的烫,还没打开盖子,就闻见一股子浓浓的药味伴着食物的香味,有些怪异。
青泽兰笑了笑,继续说道:“这是我炖的药膳,补气血的。”
高少卿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
青泽兰闻言,顿了顿,叹口气,然后将药膳放在了高少卿左手旁边。
“我知道你忙。”她说,“但是,也要注意身体。一会儿你审完了,自己盛着喝吧。”
高少卿没回答。
“那我先走了……总之,你注意休息。”青泽兰嘱咐了一句,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那药膳,也没再有多说什么,转身走了。
高景川全程没有过多注意她,更没有注意她的药膳,高少卿全神贯注地看着眼前的狱卒头子。
狱卒头子回忆了大半儿,说的都很正常,表情也不似说谎。
“大人,我真的想不起来还有谁接近过牢房了。”那狱卒将自己见到的一五一十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除了换班的我们跟青姑娘进过牢房,没人进去过!”那狱卒头子继续道,“我们都是大理寺的老人了,绝对不会私自跟犯人有什么,至于青姑娘,牢里的犯人病了,也是她去诊治开药。每次都有我们跟着。”
狱卒头子说完,直视高景川,目光不闪不躲,但有些着焦急,害怕高景川不相信自己。
“我知道。”高景川说。
“大人,你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实话!”那狱卒头子磕头道。
“嗯。”高景川颔首。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狱卒头子,重重地磕头。
“让下一个人进来吧。”高景川道。
“是!”狱卒头子起了身。
接着,下一个狱卒被带了进来,然后下下一个。
高景川全神贯注审问了十几个狱卒。十几个狱卒,每个人的口供都能一一对应上。
大约是之前高景川特意交代他们,要重点看好这个犯人,以及距离出事的时间,间隔较短,所以,这群狱卒们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一句句口供下来,他们每个人竟然都没有嫌疑。
高景川看着称不上来的记录,揉了揉眉心。
若是一两人的口供对的上,还有可能是他们提前串供,但是十几个人的口供几乎都一致,串供就不太可能了。
所以,眼下,这些狱卒嫌疑……
既然这十几个狱卒没嫌疑……那么……
高景川低头,看向手边的药膳。
“去叫青姑娘来。”他说。
旁边的衙差闻言,微微一怔,甚至觉得自己听错了。不仅问道:“青姑娘?”
“对。”高景川点头。
青泽兰刚走了没多久,便再次来到高景川。
“审完了?”青姑娘的目光扫了高景川手边的药膳,微沉。
“还没喝?”青泽兰问道。
高景川没有在乎药膳,而是问道:“你前几日进出了几次牢房?”
青泽兰微微一顿,随即说道:“你怀疑我?”
“回答我。”高少卿公事公办。
青泽兰眼中闪过一丝受伤,微微低下头,说道:“我不记得了。”
“看着我说。”高少卿说着,甩甩头,揉了揉眉心。
青泽兰抬起头来,直视高景川,缓缓说大:“你也知道的,牢房里的犯人病了,都是我去看。前几日,又有人病了,我就去了,我去的时候,都有人跟着的。”
高景川又揉了揉眉心,说:“你前几日进出牢房的次数,比以往都多。”
“那是因为,犯人的病来回反复。”
高景川翻看记录道:“有个狱卒说,你跟那个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