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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殿乃朝臣上朝之地,焉能在此寻死觅活?既然曹大人口口声声冤枉,我就替你查个明白,来人,把曹大人押入天牢,但是好生侍候着,不准怠慢。”
“是。”
“皇父摄政大人英明。”曹无期谢过,随着侍卫一起下去了。
叶落怀站起身子:“这件事我会查个明白,若有人蓄意栽赃,我决不饶恕。”
这一句话她说的严厉,令得在场的有几位大人不由得心里惴惴。
下朝之后,叶落怀看着那凤袍和玉玺,不由得哑然失笑:“这些人,连栽赃都不会。”她把假玉玺扔到地上,顿时碎为好几半:“这种玉,怎么可以做玉玺?”
“她们是想让我们内讧,只要您杀了曹大人,可以说就断了您的一个臂膀。”胡嘉笑着看着粉碎的假玉玺:“必是那个吴大人做的无疑,她想栽赃,却不舍得把自家的好玉拿出来,就用一块次玉充数,真是蠢到家了。”
“蠢人之所以为蠢人,是因为她们把其他人都想的跟她一样蠢。”胡玮摸着那凤袍:“这料子也很次,连朝服都不如。”
“这件事,我就交给你们两个了,务必给我查清楚。”叶落怀拍拍两人的肩膀:“我的臂膀,一个都不能断。”
“是。”
不出半日,事情就被查清楚了,就是那个说曹无期谋反的牍官陷害的,她也已经招供说是因为曹无期抓了她的大女儿,她害怕被牵扯上身,就想出了一条栽赃的计策,陷害曹无期,唯一遗憾的是她咬死说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一个人做的,与其他人无关,并且在用刑时咬舌自尽了,曹无期无罪释放,此案也算告一段落。
被释放后的曹无期回家后换上朝服连夜进宫感谢叶落怀。
“不用谢我,你没有做,自然毋需担心别人的栽赃。”叶落怀笑道,庆幸自己真的没有让她死,不然,要后悔死了。
“其实,臣此来,并非只是向皇父摄政大人道谢,是还有一事,想向您禀明。”说到这里,曹无期心里有些忐忑。
“哦,何事?”
“臣的妹妹,曹无艳,非要与臣一起进宫,想要当面感谢皇父摄政大人。”
叶落怀听到这话,脑子有一会儿空白:“这个事情,你来谢不就行了?你妹妹还要来谢?”
“其实——其实——”曹无期忽然跪在了地上:“其实臣的妹妹一直非常仰慕皇父摄政大人,她早已过了嫁娶之年,臣和母亲百般
劝说,她一直都不愿嫁,说要嫁就要嫁与皇父摄政大人这样的人,若没有,宁愿一人到白头,臣姐妹二人自小在一起,所以妹妹的性子,臣最清楚,所以,臣求皇父摄政大人,见舍妹一面,若不喜欢,就当面说与她听,断了她的念想,来日也好嫁人,若蒙大人不弃,舍妹也可常侍大人左右,为大人奴婢,大人后宫里有个人照顾着,也不用如此凄苦。”
“曹大人你如此可把我说懵了,令妹应该没见过我,怎么会对我心生仰慕?”
“您的事迹,历朝内外早已知晓了大人,三画入朝堂、一朝侍君王,而今,又做了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皇父摄政,不止舍妹,历城内多少姑娘芳心暗许,只不过舍妹自小痴傻,认定了的事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哈哈哈,原来历城内外都知道我的事情了?”叶落怀哈哈大笑:“也罢,让她进来,我好当面与她说清楚,等她知道了我的真面目之后,恐怕就恨不得离我远远的才好。”
“谢皇父摄政大人。”曹无期欣喜的退下。
叶落怀边品茶边等待,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一阵丝竹之声由远及近,正诧异间,只见一众乐师簇拥着一个彩衣女子走了进来,行到宝菡宫之后,众人分开,行了礼,叶落怀连道免礼。
“小女子曹无艳,习舞只三载,听闻皇父摄政大人精通舞艺,今日就献丑了。”彩衣女子盈盈而拜,声音若黄莺出谷、鹂鸟斗艳,待她站直身子,抬起头来,叶落怀忍不住呼吸一窒,这哪里是无艳,分明是艳压群芳,只见她肤如凝脂、颊若桃花、唇似樱桃,体态匀称,多一分则溢、少一分则瘦,叶落怀忍不住赞叹这女子是如何把身子保持到如此状态的,看到叶落怀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曹无艳微微一笑,凤眼一勾,便是万种风情。
“舞名为《篁篁》。”
说完这句话,她便开始专心致志的演绎动作,慢时似弱柳扶风,蜿蜒身体,勾勒出女人完美的曲线来,快时如疾走之兔,每一个起伏都扣人心弦,闲暇时向叶落怀投去款款眼神,登时让那坐拥天下的人儿觉得,这万里的江山,都不抵眼前之人的万一。
舞毕,乐师们陆续告退,曹无艳低头跪在地上:“小女子不才,献丑了。”
“不丑不丑,简直——”叶落怀连忙上前扶起她:“我从未见过如你这般妖艳的女子,也从未能欣赏到刚刚的美景,《篁篁》,果真是篁篁,在那摇曳的竹林里,一只五彩之鸟引吭高歌,她不断在竹林里盘旋,带来了飞过之处的生灵,此生恐怕都无法遗忘的美丽。”
“我所想不错,您果然是我的知音——”曹无艳丹凤眼里盈满泪水,她走近叶落怀:“那您是否知道,这只鸟儿为何要不断地
盘旋吗?”
叶落怀一笑:“鸟儿起舞,是为寻偶。”
“无艳此生别无他求,只求能与大人共度一宵,若能如此,死也足矣。”曹无艳渐渐靠在她的怀里,伸出手抚摸着她,慢慢的,这手解开了她的衣带。
作者有话要说:我之所以搞不清到底是NP,还是专一,就是因为这个女人,OMG,对的,又出现了一个女人,至此,所有的女人都出来了,所以,要开始收尾了(^o^)/~
☆、你毁了我
素手剥衣衫;眸中蚀骨柔;任是谁,恐怕都难以拒绝她的款款深情。
叶落怀闭上眼,向后退去。
曹无艳错愕的抬头:“您——”
“一支舞;寄托了舞者的心愿、企盼、所思所想;她们无法用语言把这些情感表现出来,便寄予动作、衣着、头饰,与自己的表情之中,寄情之舞;乃是上乘;第二种舞者;只是为了舞而舞,听了谁的命令或者是为了得些银两;因而敷衍了事,有美感无情感,此乃中乘;而第三种舞,便是如你刚刚,为取悦而舞,美则美矣,却不免落了下乘。”
话一出曹无艳便知叶落怀的意思了,但是她好不容易才进宫一次,哪能轻易死心:“在您的心中,无艳是为了取悦而舞,可是在无艳的心里,这舞却寄托了无艳对您的仰慕之情,反过来说,若是无艳对您没有爱慕,又何必来挖空心思的取悦呢?”
“没有爱,又何来取悦?”叶落怀喃喃念着这句,一直以来堵在心里的结在这一刻终于解开了,她想起代君撷的那句我永永远远都不会取悦你,之所以不会取悦,是因为根本就不爱吗?
“大人——大人?”曹无艳唤着她,不明白她的表情为何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悲痛。
叶落怀摆了摆手,示意她走,甚至连头都没抬。
曹无艳黯然的转过身去,她知道,她的眼里和心里已然没有自己。
在宫外等待的曹无期见到她出来,顿觉无望,连忙迎上去:“她难道不动心吗?”
“动心。”曹无艳哂笑:“若她心里没有人的话,你今日的目的就达到了。”
“难道说她对先帝还有感情?”曹无期不相信的摇头:“我以为她让皇上姓叶,必是恨极了先帝,如此一来,可就难办了。”
“我看姐姐你还是给我另找人家吧——”
“再等等无艳,先帝不过刚崩两个月而已,她心里有些留恋也是难免的,朝中向来没有常青树,不管是权位多重的大臣,她都有倒台的那一日,只有皇上,只要不死,她就一直都会是皇上,我省吃俭用供你学舞,无非是为了博她们皇家的欢喜,你也一贯争气,没让姐姐失望,我们且再等等看,她或许也只是怕人非议。”说完,她看向曹无艳:“无艳你不要怪我,我这也是为了咱家好,姐姐在朝上得罪的人多,万一哪日栽了跟头,自己死了事小,连累母亲和你们,纵使万死都难赎了,倘若你在宫中有了地位,最好能为她生下孩子,当祸事来的时候,至少可以保你们无虞啊。”
“我还能说什么呢?”曹无艳一声苦笑:“一切都听姐姐的安排。”
在宝菡宫黯然神伤的叶落怀终于忍不住来到了琼华殿,代君撷这几日一直在等待,等待甫仁前来救她出牢笼,可是甫仁却
迟迟不来,她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也只好静静等待。
见到叶落怀来,她也只是抬头看了看,便立即又低下头。
叶落怀坐在她的旁边:“这几日睡得安好?”
“好。”她淡淡言道。
“小莲你先出去。”待屋内只剩两人,叶落怀看向她:“我这次来,是有话想问你。”
“何事?”
“你当初——因何要嫁给我?”
“不记得了。”
“那你爱不爱我,或者说,你有没有爱过我?”
“为什么要问这个?”代君撷抬起头奇怪的看着她:“我以为无情如你,是不会在意有没有人爱你的。”
言语间的嘲讽没有让叶落怀退缩,她几乎是乞求着说道:“我想知道。”
“那我就告诉你。”代君撷看向别处:“我不爱你,也从没有爱过你,我不知道当初因何被你吸引而想要嫁给你,时至今日,我也终于发现,我真的不爱你。”
“我不信!”叶落怀盯着她,从进来开始,她就一直看着她,她的每个表情每个动作都没能逃过她的眼:“你看着我,看着我,告诉我,你不爱我,也从没有爱过我。”
“既然你不相信,就给我一个爱你的理由!你觉得我会爱上一个杀母仇人——”
“不要提这件事,不要再提——”
“不提就可以改变你害死了她这个事实吗?”
“好!是我害死她的,你告诉我,你究竟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痛到抽搐。
“我不可能原谅你的叶落怀,你自己想一想,我怎么可能会原谅你——”
“为什么不可能,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
“付出?呵呵——”代君撷嘲笑着摇着头:“这两个字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我都替你觉得可笑,付出?哈哈——”
“你笑什么?难道你觉得我没有付出吗?代君撷,是她杀死我全家在先,从大漠回来,我不止要报仇,更要谋夺这个天下,我原本就是存着一颗无情无义的心回来的,如果不是你,我就可以绝情到底,我可以在杀死了你的母皇之后,再杀了你代氏的所有人,这其中,也包括你——可是与你成亲这件事,彻底打乱了我原本的计划,与你在一起的这些年,我虚情、我假意,到了最后,我已然分不清对你究竟是怎么一种心思了,也许演戏演多了自己就入了戏,我开始意乱、我开始情迷,直至你怀了蓁儿,我一度想要放弃报仇,正如你今日不愿原谅我一样,我当时怎么可能会原谅她,所以我出手了。我没有杀你,是因为我真的无法彻彻底底的无情无义,你难道就不能想想蓁儿,想想我为你付出的这些——”
“哈哈哈——”代君撷忽然哈哈大笑:“叶落怀,我生平真的是第一次见到你
这种人,能把杀人说的多么身不由己,说起来,你饶我一命,我真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