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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单拿到了吗?”
“拿到了,”甫仁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她:“皇上,请过目。”
“都背熟了吗?”
“背熟了。”
代君撷把纸条拿到蜡烛上燃尽:“什么时候见面?”
“她说,明日下午,庆丰斋,臣已经安排好了。”
“明日下午见完那个神秘人,安排一下,晚上我去把她接回来。”
“为何还要接回来?皇上何不直接——?”甫仁做了个砍头的手势。
代君撷不悦的看向她,甫仁连忙低头:“是臣失言,皇上如此,必有皇上的理由。”
“对于名单上的人,甫仁你有什么对策。”
“这个名单里都是副将以上的,并且历朝十城每个城都有,也就是说,她的势力已经蔓延到了整个历朝,但是这个提供线索的神秘人来历不明,我们也不能完全相信,臣想,这份名单也可能是她们故布疑阵,里面的人有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是假的,更有可能,一部分为真,一部分为假。”
“既然如此,便一个个的查好了,你派人去,但凡地方上的,副将以上,全部清查一遍,有可疑的,立即上报。”
“是。皇上——”甫仁诧异的看着代君撷走到她面前,握住了她的手:“甫仁,你告诉朕,你的忠心,告诉朕,你将永远忠于朕,朕真的不知道,与朕同枕而眠了三年的人,居然在朝中和地方上暗中培养了她自己的势力,并意图颠覆朕的江山,如果朕连枕边人都不可以相信,那么这世上,还有谁能相信?你告诉朕,告诉朕——”
“皇上。”甫仁连忙跪下:“臣当年行走江湖,靠着一身还算不错的武艺年少气盛,因而
惹了不少仇家,若不是三公主危难之时相救,臣早就被弃尸荒野了,哪还有今日的光宗耀祖,三公主给了臣第二次生命和这样一份臣想都不敢想的前程,她临去之前告诉臣,自她以后,臣的主子就是皇上,臣将誓死保皇上周全,臣别的东西没有,只有这一份心是永远忠于皇上的!”
“朕知道,朕知道——”代君撷扭过脸去,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里的酸楚:“是朕失态了,你下去吧。”
“是。”
翌日早朝完,代君撷和甫仁乔装一番出了宫,首先来到了萧家医馆,萧九曲和萧知秋正在为病人诊治,医馆里人来人往,见到代君撷,两人俱是一惊,连忙给学徒们交待几句,把代君撷请到了内室。
“草民萧九曲,参见——”
“萧姐姐莫要多礼,我今日乔装,这些俗礼就免了吧。”代君撷连忙扶住欲要行礼的萧知秋。
“您现今是皇上,万不能再称我萧姐姐,草民万万不敢。”
“萧姐姐这话见外了,”代君撷有些埋怨的笑道:“是皇上又如何,难道就不该记得萧姐姐昔日对我皇家的帮助吗?”
恰在此时,萧知秋上了茶,一杯放在代君撷面前,一杯放在萧九曲面前,甫仁拿出银针欲要试毒,代君撷却抬手阻止了她:“我相信萧姐姐不会害我,”她看向萧九曲:“更不会骗我。”
萧九曲听她似乎话里有话,也笑着说道:“这位侍卫也是为了皇上的安全着想,就让她试一试,万事小心为上。”
“那不成——”代君撷连连摇头:“就算我谁都不信,也不能不信萧姐姐,其实,我今日来,是想问萧姐姐一件事。”
“何事?”萧九曲拿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
“我想问问萧姐姐,母皇驾崩前,萧姐姐曾说要诊治三日,让侍卫在外保护,连我都不能进去打扰,可是母皇最后——”
“皇上,那三日,草民确实是尽了全力,只是皇上操劳过度,纵算是真的神医,也回天乏力了。”
“可是我却查出,母皇驾崩,另有隐情,我相信萧姐姐不会骗我,而且,三皇姐曾告诉过我,要我帮萧姐姐重振萧家药门,我这几日正在琢磨这件事呢,萧姐姐告诉我真相,我必会重谢萧姐姐。”代君撷说的恳切。
“知秋,扶我起来。”萧九曲被萧知秋扶了起来。
“萧姐姐这是何意?”
萧九曲被萧知秋扶着跪在了她面前:“皇上,是草民医术不精,一切都是草民的错,请皇上处罚草民。”
“快快起来,快
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呀萧姐姐。”代君撷连忙把她扶起来,几人合力把她重新放在了轮椅上,代君撷坐回椅子上,有些开心:“萧姐姐如此说,我便信了,母皇确实不是遭人所害,那萧姐姐,朕今日回去立刻拟旨,重建萧家药门,萧姐姐济世救人,还望能为我历朝多培养些神医,让更多的百姓享受福祉。”
“皇上——”萧九曲却摇了摇头:“药门已经消失将近二十年了,草民先前确实想重振药门声威,只是我和知秋都只会诊病,其他的,却是学都学不来的,所以现下在历城开医馆授徒,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是极好的,况且毒门也已经消失了,若药门重振,毒门必然又死灰复燃,皇上好意,我和知秋心领了,重振之事,草民觉得,还是算了吧。”
“萧姐姐说怎样,就怎样,朕都听你的,如此,朕就不叨扰了,这就告辞。”代君撷说完,领着甫仁出了医馆。
两人看着她们的背影直到消失,萧知秋转过身来却看着那杯茶出神。
“怎么了,知秋”
“我是觉得,今日见她,似乎变了。”
“做了皇上,自然不比做皇女公主或者帝姬来的简单。”
萧知秋努了努嘴:“她嘴上说着相信你,这杯茶,却是动也没动。”
“也许是真的不渴。”萧九曲把两杯茶全部饮尽:“好了,还那么多病人等着呢,我们去大厅吧,今日起床忙到现在,若不是她来,我可是连口茶都喝不上呢。”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代祁泓选择代君撷的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代君撷很像她,实在太像当年的她了,所以她也知道,代君撷总有一天会变,变的不再单纯,改变的原因或许有很多种,但她可能没料到,她们两个人,都是一样的。其实,这篇文里,没有单纯的人,只有笨人蠢人,但是没有绝对的单纯简单的人,也许代君撷先前确实单纯,也或许,她一直在演戏,究竟怎样,我就不得而知了。
好了,不调戏你们了,前面的四十多章就算是个小高|潮吧,后面的才真正开始最精彩的部分,请继续锁定对面君——就是我了,(*^__^*) 嘻嘻……
☆、神秘人
“皇上觉得先皇的驾崩,另有隐情?”走在路上的时候,甫仁忍不住问出来。
“我也只是事后才想起来,那守卫宝菡宫的侍卫,都面生的很,我后来再去皇门殿,也没找到她们,而季东明明是我柔福宫的侍卫,却跑到宝菡宫门前站着,宝菡宫的侍卫,一个都不见,所以才会怀疑,再加上这神秘人告诉我——告诉我她正在筹谋对付我,这几个场景在我眼前晃,所以才会有所怀疑,不过——”代君撷明显的心情不错:“不过萧姐姐是不会骗人的,我相信她不会骗我。”
“臣不明白,不管她有没有害先皇,她现下所做之事,都是反叛,都是要诛九族的。”
“自然有所不同。”代君撷摇摇头,若她没有害母皇,她现下所做一切,我都可以原谅,但若她害了母皇,我就是到死,都不会原谅她。
两人又在街上一直逛到了下午,到了神秘人约定见面的时间,两人来到了庆丰斋,到了指定的房间,两人敲了敲门,只听里面有个声音淡淡的说道:“进来。”
甫仁推门两人走了进去,代君撷看到那人约莫五六十岁的模样,岁月似是在她身上刻下了太多的痕迹,使她看上去饱经沧桑,代君撷有些失望,她走上前去坐在了老人对面:“你就是那个给我提供线索的神秘人?”
“是。”老人淡淡说道。
“为什么?你有什么目的?”
“呵呵呵——”老人大笑:“一份情报加一份名单,老身可是拿到了足足两百万两银子,别说是一辈子,十辈子都不愁吃喝了。”
代君撷做了个手势,甫仁拿出了一张银票放在了桌子上:“这是一百万两银子,我要知道她的计划,详细的计划。”
老人却摇了摇头:“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而且现在的局势对她很不利,说得多了就没有意义了。”
“为什么?”代君撷拧眉:“既然你要提供线索,便是背叛了她,我可以给你一切你想要的,为什么还要有所保留?”
“为什么?呵呵呵——”老人笑的厉害,她看向代君撷,这是代君撷进来之后,她第一次看向她,两人的眼神相对,代君撷连忙扭过脸去,她不敢看,那双眼睛,似乎能把她看透,似乎能一眼就看穿她的惧怕与爱恨。老人收回了眼,她轻蔑的笑了:“怀儿常说,说她的撷儿是这天底下最天真单纯的,如果伤害了她,她这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可是她忘记了,你是代祁泓的女儿,你不可能永远单纯天真,也不可能永远都相信她,我只是今日这么一试,你便深信,她确实在筹谋伤害你,你情愿去相信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却不愿去相信你的夫君,孩子的母亲。”
“你——”代君撷不可置信的站起身,她的身子颤抖着
,连带着声音也是颤抖的:“你是说,你给我提供的是假消息?她没有筹谋伤害我,也从没有欺骗我?”
“这些究竟是真是假,你难道不会自己去查吗?即使我说是假的,你恐怕也不相信了,”老人闭上了眼,依旧带着轻蔑的笑,她拿出了一张纸扇,轻轻的扇着:“既然你想知道,我就把我所知的全部告诉你——”
代君撷坐回椅子上,猛然发现,手心已是出了汗。
“你的母皇,代祁泓——”
“放肆,你敢直呼先皇名讳?”
“哈哈哈——你这小娃娃太自不量力了,是我不屑于对付你而已,若我出手,你早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你的母皇,代祁泓她曾经跪在我的面前,像狗一样的求我,若我当时没有一念之仁,今日历朝的一切,就绝不是此番模样了。”
“你放肆,我今日必要杀了你——”代君撷抽了甫仁腰间的剑,向着她刺去,却陡然飞来一个暗器,打落了她手中的剑。
“坐下,听我把这个故事说完!”老人声如洪钟,代君撷四下望了望,却并没有看到发暗器的人,她知道那人取她性命易如反掌,不悦的看了甫仁一眼,甫仁连忙低头,来之前她曾经许诺万无一失,可这发暗器的人却不知是如何进入的,而且她的功夫,远在自己之上。
代君撷只好恨恨的看了老人一眼,攥着拳头坐下了。
“你的母皇,代祁泓她杀了怀儿一家,我把她养大,三年前,她接近你的唯一目的,就是报仇,我们原定的计划是杀了代祁泓,可是她却还要做皇帝,我老喽,可不能跟她一起这么折腾——”
“你说,母皇是她害死的?”
“代祁泓她确实累垮了身子,但是仔细调养,还可以多活个几年,可是我们不能等了——”
“她是怎么做的?”
“有一次你去庙里求什么安神香——”老人瞧着她的脸色,玩味的笑了:“那香里加了一种催命的药。”
代君撷的指甲都嵌进了肉里,她闭上眼睛,努力的压制着内心里的痛楚,可是那眼泪却还是不听使唤的落下,她哽咽道:“她不止害死了母皇,还让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