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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湖泊处有一人暗哼一声,也离去了。
二人往更北方去。一路上,江山有些缄默。她想起了自己的身世问题还没有个明落,因为临天突然离开的事情,她倒也没有去拜访那个行脊镇的镇长。她略微有些后悔,万一他是知道一些关于当年事情的情况呢,倒是生生错过了这个机会,只有等帮郑翡然拿到神魂草以后才会好。
就在二人北上的同时,一个消息也开始风靡大江南北。此事事关洛川家族的兴衰,城际之间的传送阵一下子,使用者寥寥无几,洛川家族损失惨重。
云京洛川家。
“可恶,你怎么连个人质都看不好?”洛川家老爷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他很久都没有这样急的跳脚了,他也坐不住了,来回在大厅里踱步。那个管家早已经颤抖着跪下了:“是卑职办事不力,还请老爷责罚。”他频频叩首,面色发青,冷汗频冒。
“呵!我就知道你是个靠不住的狗东西,你那个姘头也不是什么好鸟!”洛川家主似乎是忍无可忍,一脚踢翻了跪在地上的管家。“你,现在去派人把他给捉回来,封锁消息,封锁不住,你就提头来见,这可事关洛川家族的存亡问题!”洛川家主面色铁青,语气森冷,让人不寒而栗。“是,是。”管家马上从地上爬起来,往外面走。这出了这么大个篓子,真是要把命给赔上了,都怪自己一时色迷心窍。
这还没到秋天呢,就已经是多事的季节了。洛川家主皱皱眉:“你回来。”管家马上转身,点头哈腰:“老爷还有什么吩咐!”洛川家主一甩袖子:“去把洛川白叫回来,那劳什子联赛也不用参加了。”管家点头称是,这才走出了大厅。
才走出大厅,他就狠狠地趔趄了一下,差点摔了个狗吃屎,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手脚发软了。这件事情必须解决妥善,不然不止是他一个人吃不了兜着走了,整个洛川家都得跟着受牵连。
洛川家主来回踱步,终于,对着空气中说:“准备出动那个计划。”这一天,是终究会到来的,但是这比他预计的要早很多。倒是让他有些猝不及防了。此时,他就会想起他最得意的几个儿子,其中就有洛川白。洛川白虽然是个微灵,但是胜在好学,而且智商要比同龄的孩子高出呢么几阶,这些年他的地位在洛川家主的心里骤升,俨然是最受关注的地步了。这迫不得已,东窗事发,谁都可以不带上,但是洛川白,必须要走。
“你到底行不行啊?”罗珠镇的某个客栈的某间客房里,传出女人不耐烦的问话声。“干掉她,不然我就去找另外的人了。”
“小姐放心,一定可以的。不过这个江山,有些狡猾,她今天差一点就上钩进入罗珠湖了,但是在最后关头还是逃离了,下次,肯定就没这般好运了。”说话的是一个男子,声音略微沙哑,他对于那个女子,似乎没有多少尊敬的成分。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流寇之隐
第一百零四章流寇之隐
“最好如此,若是不行的话,我就再找别人了。”那个女子声音娇俏,有些凌人之势。那人只冷哼一声:“小姐若是不信我,自然是找别人就是了。”
那个女子有点慌:“可别,你这是我花大价钱才买来的,道上都说你手稳,那我也就暂且信了,你且去吧。”
“银钱先付一半。”那人的声音半透着慵懒,招了招手。
那个女子声音更急:“事儿都没成,还要一半银钱?这灵晶可真算不上少数,若是与了你,你跑了怎么办?”她又担心这个好帮手跑了,又担心他不成事,白花这些个灵晶。这些与她的家底想比,当然不算什么。但是与她这几年攒下的私房钱来说,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全部了。
“呵,鄙人行走半辈,当然守信用。”那个声音轻蔑中透出些不耐烦来,似乎是不耐她这样小心翼翼推三阻四的样子,似是想撂挑子走人。
“且慢!我与你些酒钱,你先花着,算是我送你的,事成之后,再付银钱,如何?”那个声音说出了一个两方基本可以接受的法子。那人的脚步一止:“可以。”
只是半盏茶不到,就有一人闪出窗牖,消失在了空气中。屋子里有一红衣女子一跺脚,目光灼灼:“敢对本小姐如此不敬,肯定没你好果子吃!”
江山他们只顾着往前走,看着那大好风光。虽说是在北方,但是这里却是湖光山色正好,山色黛青,上又松柏粼粼,带了层青光来。水从高山而下,激浪翻波,有点点水花溅在脸上,倒是一阵清亮。
“这一带的山水倒是极多。”江山略沉思,道。这一处,虽然是在北方,但是大江大河极多,小河小湖也星罗棋布,各有风光,每一处若是放在现代,估计都是6A的旅游景点,可是在这儿,却也只是个不足为奇的小地方罢了。
江恒看她对这个感兴趣,便也随即附和说:“你若是喜欢这个,随我回极山江家,那里灵山秀水,可不是这等小地方可比的。而且极山多灵药,随处一株……”江山却不太喜他这自夸的口气,皱眉打断道:“继续赶路吧,这几日下来,倒也没走几里地,行程也略微耽搁了。”江恒咽了咽口水,滴溜溜的看着江山,知道她是没兴趣,自己自讨没趣儿了,因而说:“那江山妹妹,我们倒是快走吧,这一处山林,倒也不甚是很安全。”
有些时候,有些人是有一语成谶的本事的。比如现在。
几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不知从哪冒出来,个个身宽腰圆,手持钢刀。但是看气息,倒不过是草莽村夫,不是灵师。一个领头的吼了一声:“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江山对这几个小喽啰可不感兴趣,但是这土匪却是约围越多,成了个包围圈。这可真是奇了怪了,青天白日的,草民要对灵师动手了,这岂不是不自量力吗?
江恒却面色一变,“真是倒了血霉了,遇上他们这些家伙。”说罢,又低低的咒骂几声。江山一冷笑:“倒还怕了他们不成?普天之下岂有白日打劫的道理?”那个领头的强盗冷笑两声:“那倒是只准你们灵师抢我们,不准我们抢灵师了!”其余人也都附和着吆喝着。
“感情是我抢了你们了?”江山人虽小,但是气势却凌厉,目光炯炯,睥睨着人,倒是让他们直冒冷汗。但是他们咬咬牙,倒也是没有退缩。一副穷凶极恶的样貌。“少侠自然是没抢我们,但是这因果报应,今日是作用在你们身上了,快快拿出钱财来!”那个领头的挥了挥手里的钢刀,威胁道。江山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在意:“给你们一弹指的时间考虑,让还是不让?”齐天剑在她的背上隐隐有些震动,他可以感受到江山身上的狂暴不安。江山突然想起了上一世,她无奈寻死时的场景,体内的暴戾因子一下子爆发出来,似是把这些人当成了当时的那一伙人。江山身上的气势骤然强大,有些迫人。那个领头的,咬咬牙壮壮胆:“当然不让,你少说废话,灵师伤平民,那就等着在天牢里过一辈子吧!”他这话是有根有据的,朝中的旧典也都是判了灵师有罪,近几年平民被逼得很了,竟出现了许多利用这条法律来勒索灵师的。
江山平日里最烦这等狗仗人势的东西,但是她却被江恒给按住了,江恒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让她稍安勿躁。江恒一点也不怵,笑着抱了拳:“敢问这位大哥可是附近田家子?”那个手持钢刀袒胸露乳的大汉,倒是一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略带迟疑,但是满脸的络腮胡子倒是很好的遮盖了他的情绪。他晃了晃手里明晃晃的大刀:“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这附近灵师已经离开,你们可以好好的安居乐业了,为何出来这这种营生?”江恒难得有一次这么温和,因为江父常教导他,让他与平民亲善,不要惹怒了他们。虽说他们只是庶人而已,但是如此作为,才能显出风度,才能长久。江恒原本是不屑于此的,但是被烦得很了,倒也学了一二,如今正好在江山面前卖弄了起来,他倒也觉得是值了。江山沉下性子,倒是开始考虑江恒为何如是说。
难道这真有些灵师,不给庶民过活吗?按理说,灵师是自有他的骄傲的,不肯对平民出手,不扰民,是他们与生俱来的风度,倒真有这么些个劣根的灵师,竟然还图这小民的一亩三分地。虽说这些个平民无权无势,也积贫积弱,但是这等势力若是汇聚起来,倒也真够喝一壶的了。
“呵,那些个灵师走不走与我们何干,我们已经没了营生的东西,只能落草为寇了,你休要再说,灵师当真是一切之万恶!”那个持刀的络腮胡子一恼,连胸毛都气得发抖。他可不会忘记,那些灵师是如何强取豪夺,而自身是如何没有丁点反抗之力的。他原本是不屑于做这种营生的,但是无奈之下,被这些该死的灵师给逼到绝路,才致于此。
江恒略一皱眉,应对之词张口而来:“灵师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般不堪,若是没有他们在扬州顶着,你们现在能如此安定吗?你们大概也是知道的,那东西的厉害。”匪徒中的有些人开始沉默不语,目光闪烁,看看自己手里的刀。其实他说的不错,灵师在南海那边顶着,他们这儿也清闲。“北漠冰天雪地,若不是灵师驻守,那些猿人早已攻进中原,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可就是各位了啊。”江恒苦口婆心的劝道。心里却是沾沾自喜,想不到自己老爹教的还有些用处,可以用来唬唬这些无知的平民。
那个领头的听了,良久不语。而后长叹一声,把刀一垂,似乎是不打算打劫他们了,倒是倒起了苦水:“这些,哥几个是知道的。但是就是有那么些三两个灵师,称霸镇子,和镇长勾结,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所以我们,这才被逼无奈啊。”他摇摇头,叹气,却是越说越气:“那些个狗东西,霸占良田,哄抬物价,平民人家叫苦不迭,这苦,教我们如何受的?”江山第一次见到这堂堂七尺男儿,只能怨声载道的,叫苦不迭,倒是真的有这些混蛋灵师有这般作为,那她去帮忙修理了也不是不能。反正她也是个将死之人罢了,倒不如做些善事,留些身后功名。“你且说,是谁,我替你们收拾了去。”江山星眸一横,其中眸光闪闪,好不耀眼。她不知道,这这会儿,在这些庶民眼中,简直是恍若神祗。“这小少侠说话当真?”那个络腮大汉有些微的不信,这灵师当真是如此好心?
“我江山说话自是一言九鼎,从不食言。”江山眸光炯炯,偶有小风吹过更衬得她英姿飒爽,倒像是天上来的人物,那种气度,无端的令人拜服。那个领头的流寇似是深受感染,突然跪拜下去:“两位青天大老爷,可要为我们做主!”见首领都跪了,他们其他人再不跪,倒也是不恭敬了,哐哐铛铛的刀放在地上的声音错落响起,那些平日里最为傲气的七尺男儿,却是给两个小娃娃跪下了,口中高呼“少侠”或者“青天大老爷”。
“都快起来吧!你且细说是谁,我们才好给你们报仇不是。”江恒一笑,其实他是很享受这些被人朝拜的感受的,但是俗称无功不受禄,他也不好意思受着了,怕夭寿。
“两位请随我们回山寨,听我们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