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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过的痕迹。
“伤成这样,也不让太医先给你瞧瞧!”魏幻枫皱眉,难怪灵儿情绪会激动,毕竟叶允是被墨修城所杀,而之前几人错综复杂的关系,实在难以理清,她才回来,对纤纤有恨意是自然的。
更何况自己将纤纤纳进宫中一事她本就不知情,一时难以接受也是有的。
“无事,公主流了许多血,今日若是知道她会来,臣妾就该躲着点的。”纤纤叹息着,一副悲戚的神色。
“怪不得你!”
说话间,太医出来,魏幻枫连忙过去,“公主怎么样?”
“回皇上,公主有出血的症状,不过好在公主身子一向较好,孩子没什么问题,只是以后,切不能再发生此类的事了。”哪个孕妇经的起三番两次的折腾。
魏幻枫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好在灵儿无事,只是孩子,他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愁。
按照灵儿的条件,她完全可以寻一门好亲事,若是将孩子拿掉……
思衬了一会儿,才道:“太医,若是如今将孩子拿掉,对公主可有什么影响?”
一个卑微的侍卫的孩子,生下来,只会拖累灵儿。纤纤一愣,倒是没想到魏幻枫如今还惦记着这孩子,果然不是亲妹妹,试问,哪个母亲愿意拿掉自己的孩子,更何况,这孩子眼看着就要生出来了,她想的,不过是教训一下她,她若乖乖听话,她才不屑
于和她算计,即便孩子,对她也没什么影响。
太医思衬一会,才道:“皇上,如今是可以拿掉孩子,可是公主月数过长,若强行为之,恐怕以后都难以生养。”
太医在宫中即便看过了许多这样的事,可是将快要出生的孩子拿掉的,还是第一次,皇上对公主,实在狠心了。
“皇上,公主心结未结,如今回来,若是没了孩子,恐怕……”喜公公在一边提醒道,好在太医的话没让他失望。
魏幻枫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做了一个让人下去的手势,径直离开了。
魏灵昏睡了不过一两个时辰便醒来了,睁开眼,便看见纤纤端着药在床榻边,心中一怒,一把将她推开,药顺着纤纤的手流了下去,一片阴暗。
有碗碎裂的声音传出来,伴随着魏幻枫的脚步声,“灵儿,不得无礼!”
“皇兄,你可知,你这位贵妃,将我推倒,我的孩子差一点就保不住了!”魏灵冷冷道。
“灵儿,事情的经过我都了解了,叶允的死怪不到她头上,即便要恨,也不必恨她,再说,纤纤也受伤了。”魏幻枫并不信她的话。
纤纤根本没有必要去伤害魏灵。
受伤?
魏灵一愣,目光落在纤纤身上,只见她手伤包了一层白布,还有丝丝血迹浸透出来。
是啊,她如何忘记了,纤纤是何种人,利用叶允一事陷害自己,而自己的皇兄竟然不信她。
索性她也不需要他的信任,信不信都无所谓,她在乎的,早就不是他了。
“送我回宫吧!”声音近乎淡漠,还有什么好说的。
“灵儿……”
“纤纤,我不知你的目的,只是若有下一次,我便让你的陷害成真!”魏灵打断魏幻枫的话,她和叶允的孩子,谁都不能伤害。
魏幻枫还欲解释什么,却被纤纤阻止了,“公主心情不好,让她休息吧。事情本就是因臣妾而起,臣妾愿意照顾她!”
“不劳皇嫂费心!”冷冷一句话,似冰块砸下,除了撞击的疼痛,还有冰融化刺骨的寒意。
待魏幻枫将魏灵送出去,寝殿空了,纤纤才将裹在手上的白布拆了下来。
“纤纤姐,还真被你说准了!”
“你以为,咱们这位皇上对她还有几分亲情,无非就是愧疚而已,这后宫中,长久的,是利益,我能为他办事,他就会信我,宠我,明白吗?”
爱情和权力,总要有一样攥在手心,如今她选了后者,以往的以前,都和她没有关系。
如宣点点头,替她抹着伤药,“可是若是皇上真的救活了林锦茵,那么她在皇宫,岂不是会威胁到纤纤姐?”
纤纤眉眼一聚,眸子中的光芒似嗜血的狼在杀死敌人前的凌厉光芒,让人不寒而栗,这就是她恨的,她凭什么,一个将死之人。
好的坏的都被她占了,王爷对她痴情不变,如今快死了,却又要来苍傲,又要来她身边,和她分享自己的一切。
凭什么每次自己的生活快要有起色的时候,她就要出现和自己分享。
她不能阻止魏幻枫,不过,却是不是任由她出现破坏自己安宁的生活。
林锦茵,我们之间的斗争才刚刚开始。
浅浅一笑,目光却异常冰冷,一下一下的轻叩着桌面,“那位陈贵人,如今怎样了?”
“她一直安分守己,从未有什么越矩的行为,想要抓住她的把柄,没那么容易。”
安分守己?
这后宫中,能有谁是安分守己的,表面的平静,不过是为了掩饰心中的波涛汹涌罢了。
“好生盯着她,她可不是什么善茬,后位,可是有不少人觊觎呢。”“纤纤姐,你对王爷,真的没有一点感情了。”如宣疑惑道,她越发看不清楚她心中在想什么,一路跟着过来,她将纤纤姐的一切看在心中,正是因为心疼她的付出,才会义无反顾的跟着,可是如今纤纤姐
却选了魏幻枫。
虽是如今荣宠有加,可是这不是东璃!
内心深处,还是更希望纤纤姐和王爷能有什么结局。纤纤微微侧头,似笑非笑,“你觉得,王爷还会要我吗?”
正文 第四百七十三章 王妃该走了
背叛过,伤害过,出卖过,几乎所有的恶事都干了,她跟着王爷数年,很清楚王爷的性子,叛徒,只有死的份。
回去,连生存都难,还何谈感情。
得不到的,终究得不到!
与其回去受死,还不如选一条比较容易点的路,至少,还可以和他比肩。
魏幻枫,就是这条路,无关情爱,只是寒冷中独自行走的两个人,暂时抱在一起取暖罢了。
他得不到林锦茵,她得不到王爷,如此而已。
眼中的柔情渐渐被嘲讽取代,轻笑,“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了,也不要再提他了。”
“纤纤姐,你可曾想过,其实王爷并不是对你无情,只是你们……”
“你想说什么?”纤纤面色忽的冷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纤纤姐,我……”
“别说了!”纤纤将她话打断,她不需要任何人给她建议。
冬日的雪飘的快,去的也快,不过一日,便停了下来,大地白茫茫一片,放眼望去,比寻日壮观不少。
不过越是美的东西,其下面隐藏的,往往都是残忍而又血腥的。
战事一起,除了离都城里未受多少影响,其余地方的百姓,逃窜的,举家迁移的,甚至冻死在路边的,大有人在。
按照约定,一大早,墨陵景便将林锦茵带了出去,云水阁所在的地段景致颇好,实在是个赏景的好去处。
两人皆是月白色的披风,领口处镶了一圈细软的白毛,偶有风,轻轻撩拨,添了了几分风流,两人站在一起,说不出的相衬。
才上了马车,便有细雪飘了下来,似春日的柳絮一般。
“你身子可受的住?”
林锦茵点点头,睫羽上沾了些许雪点,晶莹剔透,更衬的一双眸子灼亮漆黑,“马车上准备了暖炉,不会冷的。”
此时,即便她说冷,他也会义无反顾的将她送去离都吧。
低头,进了马车,抱了暖手炉。
墨陵景许久才上来,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忽的,觉得自己有些残忍,若换成自己,定不会愿意,可是他只有这个办法。
只要活着,一切都会有希望的。
攥了她的手,放在掌心,微凉,“等你好了,你想去哪儿,我都带你去。”
林锦茵顺势靠了过去,点点头,轻笑,“我想晗儿了,也想爹娘,算起来,快一年没有见到他们了!墨陵景,不要送我走好不好,无论如何,我都不想离开,是生是死,我都想在你身边!”
他何尝不想陪着她,环住她身子的手一点点攥紧,指尖泛白,有什么情绪呼之欲出,却被他生生忍住了,“好,我答应!”
“不能变卦!”
“不会!”
“王爷,我们到了!”翩然的声音传过来,带了几份清冷。
下马车之际,林锦茵将暖手炉交到翩然手中,以前翩然从不会跟着出来,今日却来了,墨陵景,你准备好了一切,却没有告诉我!
“前面有个亭子,我让他们早就备好了,既可以看见景色,又不会太冷!”墨陵景浅浅道,声音似雪落松树的沙沙声,平静,而又美好。
放眼看过去,果然有一个亭子,四面都用帘子遮了一半,里面早早就有侍奉的人,亭子中间有生了炉子,有火苗在跳跃,鲜艳的颜色,倒是活泼的紧,扭头轻笑,“你何时准备的,竟半分也不透露。”
“若是说了,何来的惊喜,走吧!”两人进了亭子,翩然替他们倒了热茶。
林锦茵端起来,忽又放下去,“今日我想喝点酒。”
化骨散遇酒,才能显现其作用。
翩然看了一眼墨陵景,眼中有担忧,王妃的身子,可是滴酒都沾不得的,“王妃,还是喝茶吧!”
“就饮一杯,不碍事的!”林锦茵坚持!
翩然见墨陵景没有反对,才让人去热酒,很快,炉子上的酒冒了热气,有淡淡的酒香浸了出来,和着雪香,别有一番滋味。
墨陵景对翩然使了一个眼神,翩然会意,将周围的人带了出去,只留下两人在亭子中。
“松竹香雪,暖炉温酒,这样的场景,一生只有一次,足矣!”林锦茵临风而立,风扬起她的长发,今日她本就未佩戴多少发饰,不过简单的挽了头发,反而更加清新脱俗。
墨陵景绕到她后面,环住她的腰,有幽香传来,似记忆深处的馨香,甜软温香的刚刚好,“茵儿,,若有一日,你发现我做了对不住你的事,你会不会原谅我?”
其实根本不用问,她怎能会原谅,亲手将自己的妻子,送給另一个人,等于将她从一个地狱送进了另外一个地狱。
他的心何尝不在滴血,穷其一生,他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林锦茵没有回答,将他手掰开,转身将炉子里的酒倒了出来。
今晨起来之际,她便借口将他支开,服下了化骨散,不是毒药,却是催化的剧药,和酒一起,能加快她体内寒毒的发作,自然,也能加速她离开。
既然要走,早一些晚一些又有何尝,她只想在他身边,生死不论。
且容她自私一次,她实在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去离都,即便能活又如何,苟且偷生,而且,这样的机会何其渺茫。
为了一场镜花水月的幻梦,让他承受那样的痛楚,她不忍。
“这杯酒,敬你!”浅色的梅花杯子上一双手异常白皙,似雪一般的透白,也暗示着不正常。
墨陵景并不觉有它,接过去,一饮而尽,将杯子放下,却发现她没有喝,“可是不舒服?”
“没有!”林锦茵摇摇头,垂下眼,遮住眸子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