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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问题。”
太医此言一出,赵衍只觉起死回生一般,提至嗓子眼的心,彻底落下。
顾熙顿时放声冷笑,“你们听清楚了,本宫的酒,没有问题,分明就是贱人作祟,想要诬陷本宫!”
尖刻的面上,带着浓烈的笑。
凌厉的目光一扫众宾客,然后直直对上苏瑜,示威一般挑衅,“来人,姨娘陆氏以下犯上,将这谋害本宫的贱人,杖责至死!”
薄唇略勾,冰若寒霜。
萧悦榕一脸错愕,简直难以相信这样的结果。
怔怔一瞬,才大惊一般反应过来,癫狂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清灼绝对不可能拿自己腹中孩子如何,不可能,不可能,这酒若是无问题,清灼怎么会滑胎……”
太医瞥了萧悦榕一眼,面无表情道:“这酒的确无问题。”说罢,太医又对赵衍道:“殿下若是信不过臣,不妨再请一个太医过来查看便是。”
这个结果,正是赵衍竭力期盼的,他如何不信,更何况,一个太医足以让他头疼,若是再来个太医,那宫里……立刻就摇头说不必。
萧悦榕气息粗重,双目凌乱,一把抓住碎红的手,“除了喝酒,她今儿还吃了什么?”
碎红早就被这结果吓得六神无主,面色虚白,瘫坐在一侧,道:“姨娘一早胃口不好,早饭都没用,赴宴之前,只喝了安胎药。”
“那就是安胎药,是安胎药有问题……”萧悦榕闻言,满目狂乱,朝赵衍看去,“殿下,一定是安胎药,是安胎药有问题!”
碎红摇头,喃喃自语,“安胎药不会有问题的,安胎药都是姨娘屋里的人自己煎熬着,日日服用,都没有问题。”
不等碎红语落,萧悦榕反手朝着碎红面上一巴掌打去。
碎红犹如做梦之人被一掌打醒般,一个激灵,登时闭口不言。
只是萧悦榕巴掌才落,就已经有四个腰肢粗壮的婆子,受顾熙方才命令,上前拖拉陆清灼,执行杖责。
她们都是顾熙从雍阳侯府带来的,素日和陆清灼,那可是针尖对麦芒的死敌。
此时能除掉陆清灼,岂会手软耽搁。
赵衍眼见如此,立刻要拦下,就算杖毙陆清灼,那也不能当着满院宾客的面啊!
只是,不及他动作,却是被苏瑜抢先一步。
“我倒要看看,有我在,谁敢动她!”提步上前,苏瑜走到陆清灼身侧,朝着一个行近过来的婆子,扬手就是一巴掌,“放肆,殿下还未发话,这里轮得到你们撒野!”
那个婆子怎么也没想到,苏瑜一个上门做客的,居然敢打她,她可是执行的王妃娘娘的命令,顿时满目惊愕下带着浓浓怒气,转头朝顾熙看去。
顾熙指着苏瑜,“苏瑜,你才是放肆!本宫府邸,你几次三番撒野,你当真以为本宫好欺负!”
苏瑜迎上顾熙,“娘娘是不是好欺负,不是臣女说了算,可臣女表姐这条命,臣女却不能由得娘娘任意践踏,当家主母处置府中妾室,本无可厚非,甚至不需理由,可娘娘如今处置的人,与我镇宁侯府有关,她若不清不白死了,那我镇宁侯府的门楣,也受辱。”
“清白?太医都说了,本宫这酒,根本没有问题,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一切,你分明就是胡搅蛮缠!”顾熙说罢,直视赵衍,等他一个说法:“殿下,镇宁侯府的苏瑜,几次对我顶撞忤逆,殿下莫非不管?”
第五十六章 误会
顾熙言落,苏瑜紧跟着直逼赵衍,道:“殿下,镇宁侯府几代忠魂烈骨,臣女今日赴宴,却被娘娘冠以欲要取而代之的罪名,此事若不能调查明白,那全天下的人,岂非就要以为,今日臣女表姐滑胎,是镇宁侯府幕后暗中操作!臣女若当真想要嫁给陛下,何必如此手段下作!”
一语直戳当日萧悦榕和赵衍勾结之事,赵衍心口一缩,心虚之下,面容略僵,扯着嘴角,笑得苍白无力,“怎么会!”
苏瑜清冷的声音反驳,“怎么不会!”
几乎同时,顾熙厉声说道:“太医已经说得清清楚楚,本宫不知,苏大小姐要的调查明白,究竟是如何一个明白,难道非要查出,本宫才是真凶,苏大小姐才觉这算是查明了?”
刚刚她要等赵衍一个回答,赵衍不仅没有接她的话,反而对苏瑜态度温和,顾熙只觉刺的心疼眼疼,看着赵衍的目光,越发的凄冷幽怨,“莫非殿下同苏大小姐一个意思?”
顾熙的眼神幽幽射来,赵衍只觉万箭穿心。
苏瑜却是哼的一声笑,“太医只说,这酒不会滑胎,可太医并没有说,臣女表姐究竟为何滑胎,娘娘急着让人将臣女表姐杖毙,莫非不是欲要掩饰?”
顾熙被苏瑜的话气的几欲闭过气去。
赵衍立在当地,心痛万分。
他能处置陆清灼,甚至为了保护顾熙,将陆清灼杖毙,可苏瑜……
他已经没有了雍阳侯府,怎么能再失去镇宁侯府。
太医在宫中当值数年,见惯了宫里的尔虞我诈,龌龊阴诡,最是会体察人心。
眼见赵衍满目为难,分明是不愿得罪镇宁侯府,再一想此时雍阳侯府已经倒台,王妃顾熙根本是个没着没靠的,心思略转,便提脚上前,“殿下,容臣给姨娘请脉。”
赵衍心神不宁点头。
太医当即蹲身弯腰下去,手指搭在陆清灼的手腕上,一番诊脉,原本平坦的眉头,却是随着脉象渐清,越发紧蹙。
萧悦榕眼见太医如此神色,立刻道:“怎么样?是不是有问题?”
太医松了陆清灼的手腕,又翻开她的眼皮,一番查看之后,兀自几次摇头,起身一脸迷惘不解对向赵衍,“启禀殿下,姨娘的脉象,的确是像身子受了大创,既是酒水无碍,不妨让臣看一看她的安胎药。”
此语一出,满花厅的气息,再一次凝重到一个极点。
赵衍眸中惊愕一闪,朝顾熙投去一瞥。
顾熙却是沉着脸,一言不发,阴戾的面上,看不出什么心虚不心虚。
赵衍担心顾熙,顾熙却是不领情,只当赵衍这是在猜疑她,阴沉的面上怒气翻滚,冷声怨毒道:“殿下这般看着我做什么,太医要查安胎药,查就是,莫非殿下还要让臣妾亲自去取不成。”
赵衍顿时怄的想要吐血。
艰涩点头,身侧随从当即执行,不过片刻,便从陆清灼的院中带了安胎药的药渣过来,捧上递给太医。
苏瑜冷眼略过赵衍紧张的面颊,朝太医看去。
太医翻开药渣,就地将药渣中被熬制过的药材分类堆放,一则查看药物类别,二则核对药剂分量。
及至药渣分类完,太医凝着地上几个药堆,沉默思忖一瞬,起身,对赵衍道:“殿下,这安胎药,没有任何问题,所用药材,没有一样是滑胎活血的。”
太医才说,顾熙便大笑几声,“苏瑜,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苏瑜轻飘飘看着顾熙,“臣女无话可说,现在是太医在说。”
顾熙满面怒气带着浓盛的笑,张狂得意,“本宫倒要看看,你还能撑到几时!本宫身正不怕影子歪,你们随便查,查到最后查无可查,可莫要怪本宫不将情面!”
苏瑜撇嘴,“娘娘好像原本也没对臣女讲情面吧!”
顾熙横了苏瑜一眼,转而看向赵衍,“殿下可还想要查什么?”
顾熙每每一句话,都想是带着倒钩的刀子,捅进赵衍的胸口再搅动拔出,将他一颗欲要袒护顾熙的心,戳的面目全非,鲜血淋淋。
一股郁结的气堵在胸口,赵衍脸色难看至极,深吸一口气,舒缓出来,对太医道:“这安胎药,当真是一点问题没有?”
他如是问,不过是想要将陆清灼滑胎,归结到她自己服药不慎或者其他,顾熙却只觉赵衍是在竭力给她定罪,面上之笑,森然阴绝。
赵衍干脆不再看顾熙,只看着太医。
太医摇头,“这安胎药,是个养神安气的方子,再平和不过……”低头看地上的药渣堆,话音略顿,抬头道:“若非要寻出一点问题,就是这药渣里的附子,略多了一点,只是多出的这一点,对身体和胎儿,倒也并无影响……”
话音及此,太医面上平静的神色,忽的大变,一张脸,倏忽凝重,目光如刀,倏地就朝一侧桌上的酒壶看去。
他神色如此突变,萧悦榕下意识朝碎红看了一眼,见碎红眼底似笑非笑拂过一缕亮光,当即便哭着上前,“太医,是不是有问题?是安胎药有问题,还是这酒有问题,我可怜的清灼!”
太医神色突变,满座宾客看的清清楚楚,一时间人人心头惊疑。
赵衍胸口慌的厉害,不好的预感浓郁袭上,眼底微颤,就听太医在他一侧道:“殿下,这安胎药和这泡了川贝母的酒,单独服用,本是都无问题,只是两者一起服用,附子忌讳川贝母,很是伤身。”
太医此言一出,赵衍登时心头咯噔一声,下意识朝顾熙看了一眼,道:“原来是巧合了!”
抛去话中袒护之意,息事宁人的姿态也摆明,“好了,诸位,本王府中家事,各位从头观看到尾,现在事情明朗,不过误会一场,各位也可以……”
“殿下,究竟是巧合还是人为,怕还未可知吧?”苏瑜横插一言,打断了赵衍的话。
赵衍面上威怒立现,“苏大小姐一定要如此咄咄相逼,插手本王府中家事吗?”
第五十七章 送客
苏瑜迎面直视,毫不避退,“实在并非臣女想要插手,而是王妃先前之言,将臣女牵扯其中,若是真相不明,镇宁侯府岂非被臣女无辜牵累,还望殿下体谅。”
赵衍气结语塞,这个苏瑜,以前没觉得她这么难缠!
一直沉默的碎红,忽的面容微动,仿佛想起什么要紧事一般,满目惶然,看看萧悦榕又看看赵衍,抿唇吞了一口口水,道:“今儿奴婢服侍姨娘喝安胎药,端药的丫鬟不慎将安胎药打翻,后来又喝的那碗,是重新煎熬的……”
碎红提起的这件事,大家都知道。
方才宴席开始之前,碎红还特意来回禀顾熙。
此时碎红再提,一直从容镇定自忖身正不怕影子歪的顾熙,却是心头猛然涌上不安,直朝碎红看去。
碎红言落,萧悦榕便接了她的话,“你是说那丫鬟是故意打翻的?”
碎红立刻摇头,不安道:“奴婢不知,只是,姨娘喝药的时候,提了一句,说今儿药的味道,和平时不同,只是当时急着来这边赴宴,便也没有多心,现在奴婢想起,却是觉得似乎有点不对劲。”
她此话一出,萧悦榕立刻道:“那先前的药渣,可还在?”
碎红点头,“应该还在。”
萧悦榕泪眼模糊,满目央求,看向赵衍,“殿下……”
赵衍再欲要袒护顾熙,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只得点头,不安如蛛丝,将他一层一层,紧紧的,密密实实的缠绕住,缠的赵衍有些透不上气。
很快,随从将药渣取来。
太医立刻查验,一番分类细查过后,神色沉重回禀:“殿下,这副药渣,附子的剂量正常。”
这话何意,再明显不过。
赵衍紧绷的脸,颧骨处,徒然一跳,下垂的手,死死捏拳。
正在此时,陆清灼一个丫鬟浑身筛糠一样跪下,“殿下,奴婢不慎打翻汤药,实在并非奴婢故意,是……是王妃娘娘跟前的嬷嬷和奴婢说话,奴婢被她绊了一跤,才摔了碗。”
她突然发声,却是言语直指顾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