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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一转,嬷嬷就皮笑肉不笑的道:“公主这是什么话,奴婢既是跟着公主嫁到威远将军府,自然就是公主的人,皇后娘娘是公主的亲生母亲,她的一言一行,自然是为了公主着想,公主尚且年幼,奴婢既是忠仆,就不能什么都由着公主的性子,凡事问过皇后才好。”
赵瑜看着嬷嬷,嘴角的冷笑越发寒凉,“那是你的事,我只知道,我想要杖毙你,只要吩咐吉月就行了。”
寒潭一样的眸子带着睥睨天下苍生的姿态,让嬷嬷不由打了个激灵。
心头嘀咕,真是见了鬼了,什么厉害角色没见过,今儿竟是被她吓得一个哆嗦。
正说话,吉月急匆匆进来,“公主,紫苏回来了!”
赵瑜登时起身,“人呢?”
当初紫苏只打算离京五天,可现在,两个五天都多了,她才回来!
吉月一脸焦灼道:“受了重伤,奴婢扶她进屋躺下了。”
“受了重伤?怎么会受了重伤?快去请大夫!”赵瑜一面绕出桌子急急朝外走,一面吩咐。
吉月跟在赵瑜一侧,“沈福说,府里有鼎好的大夫,奴婢已经让沈福去叫了。”
赵瑜点点头,急急朝外走。
两人说着话,出了屋,完全不顾及,屋里还有个嬷嬷。
嬷嬷顿时气得咬牙,“贱蹄子,且给老娘等着!若不是皇后娘娘说你对大皇子很有用处,老娘才不会看你的脸色!呸!什么玩意,还正当自己是个公主!”
恶毒的啐了一口,嬷嬷阴着脸出了屋,拉了一个婢女低声吩咐几句,自己左右瞧了瞧,朝外走去。
赵瑜和吉月已经到了紫苏跟前。
眼见赵瑜进来,紫苏立刻挣扎着要起来,赵瑜忙上前一把将她按下,“不必多礼,到底怎么回事?”
紫苏脸色苍白,嘴角带着血迹,身上衣衫倒是整齐干净,并无血迹泥痕。
“受了内伤?”
紫苏点头,“是。奴婢……”
“什么话,等大夫瞧过你的伤势以后,看情况再说,你且好生躺着歇息。”赵瑜阻了紫苏。
紫苏摇头,“不行,公主,事关重大,不能等。”
紫苏苍白的面上焦灼若焚,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的起伏。
吉月忙给她喝了一口水。
“朝中有命官和北燕人勾结,奴婢回京路上发现他们的密谋,北燕欲图在威远军抗击突厥的同时,发动进犯,而朝中勾结北燕的人,则里应外合,一则在粮草供给上做手脚,二则在军中安插奸细,公主,威远军中,极有可能已经被安插了奸细。”
顾不上说什么缘由,紫苏只言简意赅,将最紧迫的事情说出。
赵瑜登时害的面色一凝。
北燕细作……
甘氏就是北燕细作!
珍品斋的老板孙蔚尚,也是北燕细作。
当日赵衍一事过后,她曾寻了机会将孙蔚尚是北燕细作一事告诉皇上,可这次回京,孙蔚尚依旧还是珍品斋的老板,好端端的活着。
皇上究竟有何安排,她不知道,可现在,事情已经是火烧眉毛。
突厥已经一连攻破十二防所,威远军现在可谓是浴血奋战,若是再有细作混入军中,粮草供给再被人动了手脚,可谓腹背受敌。
来自内部的伤害,可要远远强劲于外部。
更何况,北燕若是再进攻……那便是左右夹击!
巨大的震惊和骇然让赵瑜忍不住有些手指发颤,来不及多思,当即吩咐吉月,“快去,把沈福叫来。”
沈福是沈晋中专门给沈慕留下的人,目前,是府里最为可靠的。
更何况,他妻儿老小,都在府里,他若是敢妄动,他一家老小的命……
脑中飞快的旋转,赵瑜转头直奔书桌,拿起狼毫笔,在宣纸上奋笔疾书。
这是丫鬟屋中的笔和纸,虽不及她自己的好用,可这个时候,她没有更多地时间。
多耽误一刻钟,对沈慕,对威远军,都是致命的!
沈福被唤来,赵瑜正低头疾书,他便恭敬默默立在一侧。
终于写完,墨汁被细沙吸干,赵瑜将宣纸塞入信封,用火漆封了,递给沈福,“你即刻出发,前往威远军阵地,记着,一定要把这封信亲自交到将军手中,若是找不到将军,沈慕和明远,都可以,但是,其他人,不行!只能他们三个!”
赵瑜说的凝重,那种紧迫的气息让沈福霎时间感受到事情的严重和紧急,当即接过信封,应了一声喏,转身就走。
沈福走了,赵瑜吁出一口气,复又走向紫苏,恰在这个时候,大夫进来。
一番诊治,大夫垂首恭敬回禀,“启禀三少奶奶,紫苏姑娘虽受的是内伤,但是伤势并不严重,之所以看着凶险,是紫苏姑娘急火攻心,再加上治疗不及时,又营养不良,缺乏休息。”
第二百二十八章 玉佩
“好好调养,凭着紫苏姑娘的底子,吃上三天药,应该就痊愈了。”
大夫语落,赵瑜松下一口气,紫苏自己也大松一口气。
咳了一路的血,她当真以为自己要死了。
一个被自己判了死刑的人,忽的被权威大夫说:啥事没有,好好养养就好了!这种感觉还真是……起死回生!
吉月送了大夫离开,赵瑜唤了一个丫鬟进来吩咐:“告诉厨房那边,从今儿起,紫苏的饭食另做,鸽子汤,燕窝粥,大骨汤,凡是有利于恢复内伤的,让他们问过方才给紫苏瞧病的大夫,一日三餐按样做来,不必吝惜东西,用最好的做!”
丫鬟闻言,顿时眼底泛着热光眼红的看着紫苏,做公主的贴身婢女,真好啊!
丫鬟一出紫苏的门,赵瑜的那道吩咐,不过转眼便传遍威远将军府。
威远将军府也算是颇为体恤下人的府邸,可比起紫苏的待遇……
人人心头泛起丝丝缕缕的变化。
这样的结果,当然是赵瑜在下命令时,就有所期盼的。
且不说这些后话,单单现在,丫鬟一走,赵瑜看着紫苏,眼底带着怜惜,“你探听到这个秘密,和北燕人交手,被打伤的?他们可是知道你的身份?”
紫苏苦笑摇头,“不是,奴婢听到北燕人的秘密,北燕人却没有发现奴婢,奴婢的伤,是奴婢在遇到北燕人之前,被一伙黑衣人打伤的。”
赵瑜一愣,却跟着松下一口气!
幸好,紫苏并未在北燕人面前暴露自己。
不然,那潜伏在京都的细作岂能容得下紫苏,更容不下她!
说着,紫苏从腰间摸出一块令牌,“这是打斗间奴婢从他们身上扯下的,奴婢出京,他们就一路尾随,不及奴婢到了老家,他们就动手了。”
赵瑜接过那块令牌。
玉质的令牌上嵌刻着繁复精美的图腾花纹,这花纹,到并未有什么特殊之处,令牌所用的玉也算不上多么稀罕的玉,摩挲着令牌上的花纹,赵瑜将其另一侧翻过来看。
顿时心口一缩。
令牌的另一侧,雕刻着的,是一只龙爪,栩栩如生,霸气威武,仿似要将世间万物都压在这龙爪之下。
龙爪!
竟然有人敢在本朝境内使用龙的图腾!
这令牌,赵瑜着实陌生,脑中飞快的旋转,前世今生的记忆不断地翻,却毫无头绪。
只得压下心头思绪,将玉佩收好,问紫苏:“那些黑衣人……”
紫苏笑道:“那些黑衣人,只是人多势众罢了,功夫却是寻常,奴婢虽受了点内伤,他们却是全部被奴婢制服,不过,一个个都是骨头硬得很,奴婢想要逼问他们到底是谁派来的,他们却全部咬碎藏在压根后的剧毒,当场毙命。”
原本,凭着那玉佩上的龙爪图腾,赵瑜有过一瞬,怀疑那些人,是从宫里出去的,是皇上派去的。
可紫苏说他们功夫一般,赵瑜这疑惑便彻底消失。
皇上的人,断然不会功夫一般。
敢用龙爪做图腾,却又手下功夫一般,会是谁呢……谁这样急迫的想要杀了紫苏呢?
现在,她的左膀右臂,只剩紫苏和吉月,杀了紫苏,无疑对她是一大重创。
谁会这样忌惮她?
正如璃珞和齐冉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在外人眼里,她根本不是个正儿八经的公主,皇上甚至连个公主该有的名字都没有给她取。
既然如此,她有什么引起旁人警惕和忌惮的,要这样下心思的除掉她身边的人……
嘱咐了紫苏安心休养,赵瑜回到自己的寝殿后,摩挲着手中的玉佩,立在窗前凝神。
秋日的天空,又高又蓝,院子里的树,在秋风席卷下,树叶落了一层又一层,又丫鬟拿着巨大的扫把,在不断地打扫。
“咦,这个不是镇安王府的玉佩吗?”
吉月送了大夫回来,正给赵瑜到了一盏茶端过去,一眼看到她手中玉佩,讶异说出声来。
赵瑜顿时回头看向吉月,“你认得?”
吉月点头,“奴婢没跟着公主前,替侯爷……”意识到现在苏恪早已经不是侯爷,吉月立刻改口,“曾经替苏恪探过几次镇安王府,和府上暗卫打过交道,他们身上,都有这种玉佩。”
镇安王府……
镇安王,当今天子最为宠爱的弟弟,平日游散闲淡,最喜奢靡,荒诞不羁的荒唐事层出不穷。
向来不上朝,皇上曾给过他高官重权,他却拿皇上给他的官职和权利和皇上换了三座大宅院,养了无数舞姬歌姬……
说上朝还不如去念经!
竟然是这样一个镇安王对紫苏下手!
上一世,这个镇安王可从未有过任何不轨之举,思绪转动,赵瑜的记忆猛然定格。
等等……
上一世,赵衍登基前十日,镇安王被发现死在自家床榻上。
当时太医院给出的定论,一致是精竭而亡。
镇安王风流倜傥,这样的结局,虽然难堪了些,大家却也并不意外。
现在想想,莫非上一世,他压根不是死于精竭,而是赵衍发现了他的不轨之心,被赵衍除掉了!
深吸一口气,赵瑜目光落向手中的玉佩。
龙爪……这图腾之意,不言而喻!
好一个闲散王爷!
不管上一世如何,这一世……眼底闪过冷意,赵瑜吩咐吉月,“备车,进宫。”
吉月立刻转身执行。
赵瑜又补充一句,“叫上嬷嬷一路。”
吉月应诺。
马车上,嬷嬷一脸惊疑看着赵瑜,“公主,陛下才禁足娘娘,您现在进宫,这不是给娘娘添乱嘛,再说,还有平贵妃那里……平贵妃娘娘见了您,怕是不把您生吞了。”
这个嬷嬷的全部底细,赵瑜还没有腾出时间去查,且忍着她自以为是的说教,并未还击。
马车摇摇,嬷嬷叨叨叨说了一路。
马车缓缓停下,吉月扶了赵瑜下车,赵瑜看向嬷嬷,“您是进宫呢,还是在这里候着?”
嬷嬷手脚麻利,飞快下车,“奴婢当然要跟在公主左右,平贵妃发难,奴婢好歹能替公主遮挡一二!”
赵瑜……
哪来的这么大的脸!
“我也不想现在进宫,可事关大皇兄生死安危,就算平贵妃要乱棍打死我,我也得进宫。”赵瑜做出一脸焦灼的样子。
果然,一听到有关赵彻,嬷嬷立刻眼底神色一亮,整个人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赵瑜瞥了她一眼,很满意的走进宫门。
有嬷嬷在,她不愁见不到皇后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发难
赵瑜一进宫,她进宫的消息立刻犹如劲马疾驰,飞遍六宫。
“母妃,母妃你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