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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清泽转身大踏步离开,于是说他是在快步而走,不如说他是在一路狂奔,像似要发泄心里所有的悲伤和愤怒。
    君清泽:林昕妤,你这个骗子,我们不是说好要拂袖看遍天下,等孩子长大了,他就将皇位传给儿子,两人一起携手踏遍大好河山,不是说好要一直一直幸福的过下去,他都用他的余生换两人的一世相守,为什么上天还要这样折磨他的心,让他开心得到,痛心失去。
    如果注定这样的结局,那他情愿自己去死,换林昕妤的一世平安,她已经受了那么多的苦,前世爱人的背叛,无情的抛弃,为什么今生还要尝遍这样的痛。
    一匹黑马在夜色中如离弦之箭从宫门射了出去,看守宫门的侍卫只觉一道劲风刮过,平地掀起一片尘土,随后风停云止,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驿站里,尤彦云趁着安宁熟睡,起身站在窗台边,看到一匹骏马飞奔而过,月光下一道金黄的影子划过,不由眯起了眼睛。
    尤彦云窜窗而出,在嶙峋的屋瓦上疾驰,追上刚刚那道容在黑暗里的金黄色身影。
    “君清泽,你这是去哪里?”他用内力发出声音,询问马背上的男子。
    君清泽头也不回的往前,身下的马奔跑的更快了些。
    尤彦云挑挑眉,继续追着,他倒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将东陵国的天子急成这个样子。
    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城郊,一棵枯树伫立在村口,被风吹着发出西呜咽的声音,伴着天空那轮不算明亮的冷月,显得有些阴森恐怖。
    尤彦云从半空飘落,嗅了嗅空气里飘散着焦味,在兵丁和太医们的合力下,整个村子被确认全部染上瘟疫无法逆转,便放火烧村防止瘟疫的蔓延,整个村子被大火给吞没,整整烧了一天一夜,刚刚才些,好在今天刮的是北风,空气里那浓重的硝烟味已经散去好多。
    看着满地黑色的残骸,君清泽的心也在颤抖着,这里就是要了林昕妤命的地方?她是来救自己的父亲,不过一天的时间就把自己的命也撘了进去,整件事情发展不管他怎么想越发觉得有些诡异,是不是有人早就对他的昕妤很不满,想借机杀人?
    林昕妤的医术他是相信的,大夫不可能会让自己染上瘟疫,她出门的时候就从御医院里拿了药材,这么多药材傍身,按道理说就是百毒不侵的体质,怎么可能会被瘟疫感染致死。
    身后,尤彦云百无聊赖的踢飞面前一截被火烧的焦黑的黑炭,抬头问,“君清泽,我的皇帝,你到底在找什么,告诉我,我好帮你一起找。”他这些日子都待在京城,时而陪着安宁去听戏,倒是很少关注京城其他的动向。
    君清泽低头,借着微弱的月光很认真的找着,因为出来的太急太匆忙,他甚至都没问清四德林昕妤的尸体怎么就被一并处理,那是他的皇后,那些御医还真敢,看他明天下旨,让那些中看不中用的都下去给林昕妤陪葬。
    尤彦云见君清泽一直低头不说话,也猜了个大概,怕是事情不妙,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他抓住君清泽的胳膊,一脸严肃的问:“是不是我义妹她……出事了?”
    君清泽那苦大仇深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的心,尤彦云的面部表情也很是微妙。
    尤彦云:“你说话啊,我义妹怎么了?月子那天进宫去看她不是还好好的吗?”那天林昕妤出月子,尤彦云早早的就进宫去看林昕妤,还为两个孩子打了一对金镯子,代表他这个舅舅对两个侄子的爱。只不过三天功夫怎么就出事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一个意气风发的男人精神萎靡,一蹶不振。
    君清泽抬眸看向面前拉着自己胳膊一脸焦急的尤彦云,嘴角扯了扯,扯出一个比哭还丑的笑容,“昕儿她……为了救父,不幸遇害了。”
    君清泽的话音一落,下一刻脖子被一只大手勒住,尤彦云愤怒的看着他,低吼,“你是怎么照顾人的?为什么会让他出这样的意外?”
    君清泽沉默,现在不是讨论谁是谁非的时候吧?
    马蹄声由远而来,四德风尘仆仆的勒住缰绳对君清泽道:“皇上,皇后的尸体不在这里,在府衙里,为了防止被瘟疫传染,他们直接做了水晶棺,将皇后封存起来了。”
    尤彦云的手无力垂落,再也没有力气质问君清泽怎么没将林昕妤保护好,他的脑海一遍遍的回荡着林昕妤的微笑,那个善良的女子,居然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君清泽愣了一下,转身就朝马的方向走去,身后冷风袭来,一转头,下一刻眼冒金星,整个人腾空而起撞在不远处被烧成黑炭的柱子上,柱子承受不住一个人的重量,吱吱呀呀的拦腰而断。
    君清泽被揍倒在地上,感觉脸颊一阵发热,抬头看向头顶灰蒙蒙,只有一轮弯月的天空。
    这突然来的快,快到以四德这样的高手都来不及出手阻拦,君清泽已经被揍倒在地上。
    尤彦云的声音在黑暗里咆哮,“你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因为她是那么的喜欢你,我才会跟曼梦合力成全你,将她嫁给你。”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就不会做那么愚蠢的事情,活活害了一条美好的生命。
    君清泽抬手揉揉被揍疼的脸,侧头看向发狂的尤彦云,不过是那个女人的义兄,他居然揍他这个一国之君,疯了吗?
    四德跳下马背冲了过来,“皇上!”他挡在君清泽面前,像母鸡护着小鸡。
    君清泽坐起身,“四德,你走开,那是我跟小舅子的恩怨。”
    四德很犹豫,担心君清泽再被揍,明天早朝怕是要被全朝百官笑话,但又不敢不听君清泽的命令,看了胸膛剧烈起伏的尤彦云一眼,悻悻让开,却站在一个很好救人的角度。
    君清泽站起身,冲尤彦云淡漠的笑,“我比你更伤心,她是我最爱的女人,这个时候,我们难道不该先去看看昕儿,看看她的死因是什么?为她报仇才是首要任务。”直觉告诉他,林昕妤不会死于瘟疫,那么刀山火海,他都要找到那个凶手。
    见尤彦云冷静了下来,四德松了口气,这才说道,“皇上,皇后和她的继母是在山上找到尸体的,奇怪的是她的继母……是一头撞死的。”听说脸都撞烂了,死的很惨。想到此,四德不由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章 中毒身亡
    京城府衙,大堂里放着两副水晶棺,这也是考虑到死者的身份,太医们可不敢随意将皇后的尸体随意的处置了,要是皇上怪罪下来,他们可担不起这个险,搞不好就人头落地,下去给皇后陪葬,因此这些聪明的老家伙就自作主张每人出资一点,给皇后做了个水晶棺,也让她死的体面一些。
    虽然皇后薨是件大悲事,不少大臣们开始庆幸,没有了皇后霸宠后宫,皇帝总算是要选绣纳妃充盈后宫,他们家里圈养的如画女儿们总算是有出路了。
    为了给皇后体面,府衙大堂里给皇后做了个专属灵堂,堂上白烛燃烧,白绫飘扬,光是站在门口处都觉得一室的萧瑟,万物苍凉。
    不知是哪来的一阵阴风,吹着长长的白绫如浪般翻卷,述说着无尽的悲凉,君清泽站在大厅门口,脚似乎妤泥土沾在一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他很想上前去看看那被关在冰凉水晶棺里的人是不是林昕妤本人,可又害怕看到的是自己接受不了的真实。
    林昕妤真的死了?她就这样静静的躺在水晶棺里无声无息,再也不会睁开眼睛,再也不会对着你笑,再也不会对你说尽千言万语。
    心口像堵着一块大石闷的难受,君清泽仰头深呼吸一口气,似乎只有这么做,才能让心里的悲伤少一点。
    尤彦云已经走到水晶棺前,他面前正是林昕妤的后母朱艳艳,她的头被磕破留了好多血,将她的脸也染成了红色,她的双眼紧闭着,表情痛苦带着绝望,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令得她痛苦的不想活着?是因为林昕妤的死给她造成很大的心里打击?
    尤彦云侧头看向另一副水晶棺,林昕妤静静的躺在那里,好像只是在睡觉,晚些就会醒过来。面色依旧红润,长长的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之上,看着很安静很安静。
    望着两具尸体,尤彦云不禁升起一抹疑惑抬头见君清泽还站在大厅门口做内心挣扎,不由叹了一口气,“进来吧,再怎么不愿接受现实,总是要面对的,不是么?”
    君清泽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前走,他感觉自己的脚好似灌了铅,一步一个脚印终于站在水晶棺前,即使他再不愿意接受现实,但事情已经发生,只能鼓起勇气接受。
    他侧头看向水晶棺里那张熟悉的脸,心一下子沉入谷底,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胸口散开一点点蔓延着,疼痛越来越深,似乎每呼吸一下都能痛彻心扉。
    他颤抖的伸出手抚摸面前的水晶棺,手指一寸寸的描绘水晶棺里女子的脸庞,她就像沉睡一般,仿佛下一刻就能睁开眼睛朝他微笑,告诉他不要伤心,她这不是醒过来了么。
    但这样的期盼久久没有出现,君清泽的手指颤抖的更加厉害,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像似有人用一把利刃一寸寸凿着他的心口,痛得他视线朦胧。
    就在他感觉天崩地裂,一切都要化为乌有时,尤彦云困惑的声音飘了过来,“清泽,你不觉得奇怪吗,如果昕妤是感染瘟疫,她的继母为什么不是第一时间带她下山救治,而是选择撞树自杀?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她感觉没有活下去的希望?”
    一瞬间万物模糊渐渐清晰,君清泽模糊的视线渐渐恢复清明,没错,现在不是他选择悲伤的时候,他要为昕儿报仇,那些不怀好意的,想要林昕妤死的人都得下地狱去。
    “四德。”君清泽的声音无比冷静的唤道。
    站在门口的四德现身,“皇上,有何吩咐。”他不经意的抬起眼皮看向君清泽乌青的脸颊,有些心疼也有些愤怒,彦云皇子也真是的,再怎么生气怎么可以动手打人呢,那可是一国之君,他倒真是没什么顾忌。
    君清泽道:“你去林府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四德点头,转身离开,不多时便回来,在君清泽面前跪下,“皇上,您猜的一点也没错,林府少爷也不见了,就在林大人去往瘟疫村的第二天,因林少爷是跟着夫人一起出门的,因此并没有人怀疑,只是好些天过去,那些人的心里也越发有了一些猜测。”他所说的林府,正是林明聪的府邸,林星月的失踪做的很隐蔽,但逃不过四德的追问,将府里的一切都说了。
    君清泽的双眸闪动着冷芒,心也跟着一寸寸的往下沉。
    尤彦云咦了一声,“林星月该不会是被人绑架了吧!”这个可能性很大。
    君清泽道:“不管如何,我们都要找到凶手。”他的声音变得很低沉,一字一句像似从齿缝逼里出来,他转头看向静静躺在水晶棺里的如熟睡般的女子,下令道,“来人,抬棺回宫。”
    尤彦云惊悚的抽了抽嘴角,“你这样回去,会吓到孩子的。”
    君清泽的身子顿住,嘴角扯出一抹及浅淡的微笑,笑容很冷,很悲凉,“孩子们会知道什么?”一岁的孩子都没有记忆,真有些羡慕他们的无知。
    尤彦云不语,目送着君清泽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