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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明聪笑着摇摇头,“丫头,再为心里,你就是一个小孩子!”
    林昕妤抬手用袖子抹了抹眼角的眼泪,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对林明聪道:“父亲,待会到了城门口,你就说你已经抄了黑龙水匪的老巢,将那些米粮全部夺了回来,让城门口的士兵帮着你将米粮全部放在大街上分配,这样的话,即使君清御想要阻拦,米粮也被全城的百姓抢空,功劳自然记在你身上。”
    林明聪点点头,按照规矩来,他这个钦差大臣是要将这白旦米粮送进宫复命,如此一来,米粮到达百姓手里就屈指可数,如果事先被百姓抢空,君清御想追究责任也不能,如此一来百姓的温饱解决了大半,而君清御还是处于被动的状态。
    林明聪问:“那我要怎么解释你会跟我回京,而没看到太子。”
    林昕妤转动眸子,凑近林明聪耳边笑道,“那父亲就说是在水匪的船上找到我的,但没发现太子殿下,这么一来,出于谨慎的君清御会亲自来找我问清楚。”
    林明聪点点头,串好口供后,两人坐在一起说了一些小时候的往事,天色渐渐亮了。
    雪已经停了下来,上了马头,林明聪就找来马车将米粮全部搬上车,只在码头吃了顿早餐,不再多做停留,带着林昕妤和米粮,急匆匆的进城。
    大年夜的京城皇宫里,君清御大摆筵席,邀请群臣共进晚餐,慕容青黛与慕容雪盛装出席晚宴,慕容雪更是献舞一段优美的舞蹈,即便京城内外因为雪灾粮草货缺,百姓温不裹腹,皇宫里却春意浓浓,丝毫不受雪灾的影响。
    君清御端起酒杯冲慕容雪招手,慕容雪上前坐在君清御面前,拿起一杯酒与他干杯。一旁坐着的慕容青黛斜靠在一边,视线阴毒的盯着慕容雪这个有妇之夫,这个女人自称是自己表姐,时常进宫来找自己,明面上来找自己聊聊天,诉诉苦,实际上是来看君清御的。
    君清御如今把持整个朝堂,虽然皇帝还在,还没有将皇位过继给君清御,但朝堂如今局势明朗,谁不巴结着君清御一些,等待君清御坐稳江山,群臣鸡犬升天。
    慕容雪这个女人的想法就远不止如此,她想的怕是要霸占君清御的心,还真当她这个御王妃不存在。以前,柳诗诗号称第一名妓,名满京城,将君清御也迷的神魂颠倒,可惜好景不长,红颜总是薄命,她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就死在一场大火中,再也没有人记得她的名字,真是可悲可叹。
    慕容青黛端起面前的酒杯,晃晃悠悠的朝着慕容雪走去,“表姐,我们好久没喝一杯的了,来,我敬你一杯。”她的身子如没有骨头的蛇,一下子朝慕容雪身上扑去,身上的酒杯就这么准确无误的泼在慕容雪的脸上身上,瞬间花容失色。
    慕容青黛心里大叫一声爽快,面上却一脸焦急,“表姐,你怎么了?怎么那么不小心,来,我带你去换件衣服再来。”
    慕容雪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水,虽然很想发火,可想到场合不对,更何况她要在君清御面前维持端庄,便抢忍下就要暴怒的火焰,对着君清御的方向微微福礼,跟着慕容青黛走出宴会大厅。
    红色的宫灯将前方的路照亮,白雪洋洋洒洒的被风吹进长廊,在地上铺成一条白色的毯子,慕容雪踩着雪往前走,冷风穿入她的衣襟冻的她瑟瑟发抖,她在心里将慕容青黛从头到脚诅咒了一遍。
    拐过一个歪,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慕容青黛停住脚步挡住面前慕容雪的脚步,冷着一张脸凝视着慕容雪倾城绝艳的脸庞笑道,“表姐,你现在可是有妇之夫,请你以后注意自己的身份。”
    这是一句警告,警告慕容雪不要总盯着别人家的夫君不放,自己有那个心思,那就多花些心思在自己夫君身上。
    慕容雪莞尔,眨眨眼笑道:“我怎么听不懂表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刚刚,可是御王殿下赏我酒喝,让我过去的,我只是君命难违。”
    慕容青黛握拳,这个女人还装糊涂,以前君清泽是太子时,她就恨不得自己倒贴上前,接过到头来还是被林昕妤算计,下嫁给山匪头子,如今她又不甘心现在的生活,跑过来勾引自己的男人,哼,她真以为她慕容青黛是吃素的吗?
    余光瞥见一旁的花厅里长满了刺藤,花开不在,如今就剩下满身的尖刺被落雪覆盖。慕容青黛的眼里划过一抹狠毒,抬手就将慕容雪朝刺藤的方向推去。
    “本妃不允许任何人窥觊我的男人。”慕容青黛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慕容雪的脸划过刺藤跌在地上,慕容雪惊愕的抬头看向慕容青黛,难怪刚刚走的时候不让一个侍女跟随,原来是想对她下黑手。
    慕容雪从小就练习舞蹈身子比较柔软,好在她在关键时刻腰身一扭,刺藤只是轻微的擦伤点皮。
    慕容雪道:“表妹,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说着就去抓慕容青黛头上的金步摇。
    慕容青黛只感觉头发被人抓在手心狠狠的一扯,头上的步摇发饰叮当作响,全掉了一地,慕容雪拿着一支尖锐的金簪恶狠狠的看着她,眼里是厌恶,嘲笑。
    慕容青黛心口一缩,这个女人,她被慕容雪凶神恶煞的表情惊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慕容雪,你放肆,我是王妃,你居然以下犯上,来人啊!”
    慕容雪朝慕容青黛身上扑去,用力划动手里的簪子,想在慕容青黛的脸上留下丑陋的痕迹,她要是变丑了,君清御就不会要她了,他想要慕容家的势力,那只有娶自己。
    慕容青黛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死死的抓出慕容雪拿着金簪的手,用尽全力的抗拒。
    玉兰听到一声异样后,小跑着过来,就看到长廊里惊心动魄的一幕,“王妃!”她惊叫着,拿起地上的石头就朝慕容雪的脑袋砸去。
    慕容雪没有停手,而是加大了手力,“慕容青黛,我才是这世上最漂亮的女子,你的这张脸,我毁定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入城
    闻言,慕容青黛拼命的摇头躲避慕容雪的攻击,不要,她最心疼的就是自己这张脸,慕容雪你不得好死,居然想要毁了我,我是御王妃,是将来的皇后,你要是毁了我,我会把你千刀万剐!
    尖锐的石头呼啸而来,慕容雪只感觉后脑勺一痛,红色的血水如开闸的江水蜂拥而出,随着慕容雪低头的动作划过脸颊滴在慕容青黛的脸上。
    慕容青黛愕然惊恐的瞪大眼睛,面前的慕容雪早已不负往日的形象,双目圆瞪,表情狰狞,尤其是不断顺着脸颊往下流淌的红色血液,令她不寒而栗。
    玉兰见自己扔的那块石头太小,并没能阻止慕容雪伤害自家主子,她弯腰抱起脚边一块大石,快速朝慕容雪所在的方向冲去,人到石头也落下。
    噗通,受到重击的慕容雪眼前一黑,歪到在一边,血顺着地面迅速蔓延,空气里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
    玉兰的脸瞬间吓的苍白,手一失力,手中的石头朝着地上落下。
    慕容青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被慕容雪狠命抓疼的手腕,看着倒在地上的她依旧不解恨,抓起地上的簪子朝着慕容雪的脸上狠狠的划去,一下一下,直到那张倾城的脸变成了一坨烂泥。
    “啊!”玉兰尖叫一声,何曾看过这样的血腥,寒意从脚底直往脑门子窜,紧张的环顾四周,没有人经过这里吧?要是有人看到了,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看着慕容雪的脸渐渐被血痕取代,玉兰抓住发疯状态的慕容青黛的胳膊,“王妃,我们该回去了,御王会起疑的。”
    慕容青黛的理智渐渐恢复,握着血簪子的手不停的颤抖,对着躺在血泊中的慕容雪催了口唾沫,“呸,慕容雪,你早该去死了,任何挡我路的人都死了,你也不例外。”
    听着慕容青黛阴测测的声音,玉兰打了哆嗦,王妃好可怕!
    匆忙收拾一番现场,玉兰带着慕容雪飘然远去,只留下慕容雪孤零零的躺在血泊里,血渐渐下大,洋洋洒洒的落在她身上。
    京城西郊码头,船渐渐靠了岸。
    某间客栈里,君清泽拿着一本书对着油灯看着,不知怎么的,今晚就是有些心神不宁到睡不着觉,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已经破晓,他也没心思睡觉,所幸拿起一本书翻阅着,脑海里却在计算林昕妤的行程,这个时候,她们已经上了码头,将船上的货物装车了吧。
    “慕容雪!”油灯晃了晃,躺在床上昏迷的孟波突然大叫一声,坐了起来。
    君清泽侧头看了一眼做了噩梦,有些惊魂未定的孟波一眼,“你醒了。”抬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和茶壶,为孟波倒了杯茶,送到孟波面前。
    孟波接下,涩哑这声音说:“谢谢。”一口气将茶水饮尽,这才环顾四周问:“这是……哪里?”刚刚他梦到慕容雪倒在雪地里,浑身上下都是血,可怕极了,即便梦醒,仍有些心有余悸。
    孟波茫然的抬头看向灯下再次拿起书翻看的君清泽,“殿下,这是哪里?”他记得自己冒冒失失的对着太子殿下所在的货船放炮,之后跪在大雪中请罪,殿下这样,是原谅他了吧。
    “这里是西郊码头的客栈。”君清泽倒是有问必答。
    孟波:“怎么是西郊,殿下不是要回京吗?”他现在恨不得自己能马上飞回京城慕容府去,看看慕容雪怎么样了,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的令他害怕惊恐不安。
    君清泽点点头道,“是要回去,不过本太子要等两个人。”两个墨佑安的左右将军,这里过去五里地就是军营,墨佑安的两个得力干将就是在这里守营。
    孟波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甲。
    天色渐渐明亮起来,一只白鸽穿过云海落在君清泽肩膀上,他抓起白鸽取下白鸽腿上的小竹筒,上面是熟悉的林昕妤的自己,向君清泽汇报她和林明聪已经顺利说服守门将士进京,不到一个时辰,京城大街就被人围得水泄不通,他们很顺利的将米粮全部发放给百姓们,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君清泽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林昕妤的办事风格向来就是干净利落,只是笑意在嘴边僵住,他抬头看向坐在床上的孟波,“孟波,你的妻子……慕容雪……”
    孟波猛然抬起头盯着君清泽的眼睛,“她……有消息了吗?有没有给我写信?”
    君清泽做了个手势,示意孟波稍安勿躁,见他情绪稳定下来了,这才说道:“太子妃今天早上被御王召进宫,第一件事就是让她去看慕容雪,昨天晚上有个宫女在长廊尽头的拐角发现她的,林昕妤赶到时……她已经过世了。”
    孟波从床上跳起来,挥舞着胳膊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嘴里发出嘶吼般闷闷的声响,令人闻之心碎。君清泽看着手里的纸团,他还有最后几句没念出来,慕容雪死的时候后脑被砸血流不止,面肉模糊。那是怎样一种残忍的死法?
    孟波转身就冲了出去,看到客栈门口有匹马,二话不说跳上马背,一踢马腹绝尘而去。
    管道的另一侧也有三匹马疾驰而来,墨旭汀远远看到孟波抓狂的背影,望着他马离开的方向皱了皱眉头,收回视线,他招呼着身边两个身穿铠甲的高大男子进客栈。
    敲开君清泽所在的房门,墨旭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