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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定马上就往自己的军帐走过去,他可是有家室的人,有家室的人干嘛要混在一堆单身汉里头?
回到军帐里头,慕容定就闻到一股香味儿。定睛一看,就见着食案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清漪听到声响从屏风后转出来,就见着慕容定傻大个似得站在那里。
清漪见着他,想起这家伙昨夜里问的那句没头没脑的话,气不打一处来,不过还是哼哼了两声,“还傻站着干啥,过来。”
慕容定马上过去,结果腿上又疼起来,忍不住趔趄了一下。昨夜她拧的可真够狠的,疼死他了……
清漪瞧着他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了个大马趴,哪里会不知道内情。过了一天,该气的都差不多了,也没打算和慕容定冷战。过去拉他过来,“今日一天都没见着你,也不知道你到哪里去了。”
“今日外面有事,所以现在才回来。”他说着,话语里带着些小心翼翼,过了好会,他道,“宁宁,我去阿娘那里拿了那个名帖。”
清漪脸上沉下来,乜着慕容定,“然后呢?”
“然后我终于知道你的大名了。”慕容定说这话的时候,双眼垂下来,活似个做错了事,前来道歉的孩子似得。
“哦。”清漪哦了声,斜睨着他。
“先吃饭吧。”
慕容定方才表现的和愧疚,不过面对饭碗,他马上开始埋头苦吃,活似好几日没吃饱似得,一顿吃完,半点剩饭都没有留下。
清漪瞧着他面前空空如也的案几,一时间心里十分复杂,不知道要拿什么表情要面对。要说慕容定完全不知错吧,他还知道要挽救,回来和他低声下气的。要说他洗心革面,这家伙吃的这么欢快,胃口好的吓死人,没有半点诚心的意思啊。
清漪僵着脸坐在那里。
慕容定吃的心满意足,瞧见清漪黑着脸坐在那里,乖觉的坐过来,“宁宁,你生气了?”
“不生气不可能吧?”清漪觑他,想起自己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算是什么好场合。还是他自个自己说的。
慕容定眨眨眼,屁股动了动,离她更近了些。手指碰了碰她的袖口,见她没有半点抵触,胆子马上膨胀起来,爪子一伸,直接攥住她的手。
“清漪?”他低低叫了声。
清漪听在耳朵里,浑身上下都觉得不对劲儿,她抖了两下,听他老是叫宁宁,突然来一句大名,她都有些不习惯。
“好了。”清漪颇有些怪异的扭动了下身体,“今天累狠了吧?还是叫人给你送水进来,早些睡了吧?”
慕容定双眼立马亮了,那目光看的清漪身上滚烫。他想什么,她都不用猜了。
“你还想!”她嗔怒着,伸手就捶打在他身上。
那力道小小的,捶在身上简直给他挠痒痒似得,不疼不说,反而浑身上下都舒畅起来,舒服的他想要哼哼。
昨夜想起捏在腿上的手,慕容定顿时觉得腿上一阵酸疼。
慕容定捉住在自己身上敲打的手,抓紧了一把抱住,然后和抓到了兔子的狼一样,把她压在床上,咧开嘴,露出里头的尖牙,享受属于自己的美味。
兰芝见到这两人这么快滚到了一块,马上退出来。
李涛过来瞧着兰芝这么快出来,满脸奇怪。兰芝走的慌张,一出穹庐就迎面差点撞在李涛身上,兰芝低低叫了声赶紧退开。见李涛还要进去,马上叫住他,“你还是别进去,郎主这会和娘子在一块。”
李涛面色变得古怪,这会还没到睡觉的时候呢,怎么这么快就……
兰芝意有所指瞥了一眼帐门,“还是别进去了吧……”
李涛心绪复杂,果然娘子过来了,将军就过得滋润无比了。若是以前,将军还会在这个时候出去到校场练个把时辰的骑射。但是娘子一来,就没有那个心思了。
他点点头,领了兰芝的好意。转身离开。
清漪被他缠了好几遍,浑身上下湿黏黏的,脑子里一团糊,都想不起来事了。慕容定得意又开心的一只手撑在她身边。
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是用男色解决不了的吗?如果一次不行,那就多来几次。
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大尾巴狼得意的扫尾巴:做为一只有美色的狼,太好了
第99章 南下
慕容定饕足的和吃饱了的狼一样,这几日浑身上下舒畅的无形的尾巴都要翘起来了。他到了慕容谐的大帐; 见到慕容谐坐在那里; 身边站着一个看起来颇为眼熟的男人。
慕容延见他进来,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此刻阿爷和人商量的都是大事; 这时候还叫这家伙来,看来这对母子在阿爷心中的地位非比寻常。
他心里一时间酸涩莫名; 低下头去,以免自己不小心从眼睛里暴露出此刻的心绪。
“这是……夫蒙将军?”慕容定回想了老半日; 想起这个中年男人就是慕容谐曾经最得重用的部下夫蒙陀; 在晋阳的时候,就协助慕容谐打理手下骑兵。原先他也见得不少; 只是后来他到了六镇上; 回晋阳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 久而久之; 自然是不记得他了。
夫蒙陀对慕容定弯腰,手掌握成拳头轻轻击打了一下他自己的肩膀。
“夫蒙将军; 人可已经带到了?”慕容谐问。
“回禀大将军,人已经带到了。这一路上,也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怎么的。算是老实; 没给人添乱。”
“毕竟是我那个表兄用手铸金人选出来的,天命所归,自然不会傻到哪里去。跟着我们还有一条活路,要是被段兰给逮回晋阳就真的死路一条了。”慕容谐笑了两声。
慕容定反应过来; 知道元绩已经被送过来了。晋阳原本就是慕容谐的地方。慕容谐在晋阳苦心经营了二十多年,要是一朝全都让段秀父子给占尽了便宜,那么他也该去死一死了。段秀将晋阳弄到手还没有多久,人就被杀了。段兰眼高于顶,自然不会和父亲那样花费心思笼络旧人。
段秀没来得及将晋阳旧将全部收拢过来,段兰更是没怎么动手,慕容谐不出手,简直对不起这天时地利人和。
“那么阿爷可以让陛下发诏,征讨段兰!”慕容延上前一步插手道。
慕容谐摇摇头,“还没到时候。”
“还没到时候?”慕容延脑中闪过什么,“可是那些六镇旧人?”
慕容谐点头,看了慕容定一眼,慕容定道,“正是,那些个六镇旧人,可不是些好糊弄的人,而且他们和朝廷可是有着深仇大恨,毕竟在河北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用小皇帝的名义,怕他们不服,要是闹起来,恐怕不好容易收场。”
慕容延不是傻子,马上就明白了慕容定的话下之意。
“阿叔,这恐怕需要你亲自去一趟。”慕容定拱手对慕容谐一拜。
慕容谐点点头。他看向慕容定,“你去叫人把那些士卒都集聚起来。”说罢他从席上站起身来。
慕容定点了点头,马上转身出去。慕容谐看向慕容延,“你跟我来。”
慕容延闻言,马上跟了上去。
清漪在帐子中睡的香甜,这些天慕容定似乎找到了可以使力的地方,到了晚上就缠着她缠个没停。半点都不怕自己纵欲过度。
晚上累着了,只好在白天补眠找补。幸好韩氏早早就让人带话过来,说她身体有些不适,不用清漪过来晨昏定省了。清漪才有了些许喘息的机会,好好让自己睡个痛快。她埋头睡的正香,整个人都埋到被子里头,偶尔在被子里动两下,睡梦里哼哼了两声。睡的正香,外头突然传来了一阵哄闹,逼得她拉过了被子,把耳朵给堵住。那声音大得很,听在耳朵里头,似乎是有千万人一同嚎啕大哭。
清漪双眼终于睁开了一条缝,她有些迷茫无措,甚至有点被闹醒后的气愤。她扒开身上的被子,一骨碌坐起来。兰芝守在一旁,瞧见她起来了,俯身过来,“六娘子醒了?”
清漪没有立刻答话,她坐在床上,那哭声没有随着她的醒来而消失,反而越来越大。甚至染上了些凄厉的味道。
“外头是怎么了?”清漪喃喃道,她看向兰芝。兰芝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外头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六娘子稍等,奴婢出去打听打听。”说罢兰芝起身出去,过了好一会才回来。
兰芝跑的气喘吁吁,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直接噗通一下跪倒在她面前。脸上煞白,没半点血色,“六娘子!奴婢问过人了,说是慕容老将军想要班师回朝,那些老兵们不愿意,正在那里嚎啕大哭呢。”
“不愿意?”清漪蹙眉。
慕容谐领兵,原本就是为了驱逐大面积向南扩张的蠕蠕,现在蠕蠕退的差不多了。按理来说,慕容谐的确也应该回去了,解除手里的兵权。不过那些老兵都是六镇的老人,吃过被流放的亏,恐怕心里对回去两个字怕的要死,宁可和蠕蠕人厮杀,也不要再被流放一回。
正想着,外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哭声更大了,就连牛皮的穹庐也挡不住那些哭声。老兵的哭声如同汹涌的洪水迅猛的往这边推。
兰芝胆小,吓得面无人色,嘴唇都在发抖了。清漪一把掀开被子,“给我穿衣。”
清漪迅速的穿衣洗漱完,将自己打理整齐之后,直接出了穹庐。穹庐外哭声整天,轰的耳朵生疼。她眉头皱起来,向外走了几步。士兵拦住她,“将军吩咐过了,现在情形不同以往。还请娘子不要随意走动。”
话语刚落,哭声里头又爆发出呼喝来。
吵吵闹闹叫人摸不准头脑。
清漪点点头,转身就回了穹庐内。外头这些哭声恐怕是慕容谐自己弄出来的,带兵之人最是忌讳哗变或者是营啸,一旦发起,想要平息事态就非常难。所以能安静下来就要安静,平常军营里头,谁要来个喧哗被抓住了都要打一顿板子,更何况这么多人?
想到这里,清漪原本有些不安的内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兰芝见着清漪去而复返,立刻走上前去,“六娘子?”
清漪见着兰芝满脸的害怕,伸出手来在她的手掌上安抚的拍一拍,“没事,外头老将军正在布置大局,吵是吵了点,但是没有大碍。你也别吓着了。”
兰芝听到清漪这么说,又见她神色平静,这才把悬到喉咙口的心给落到肚子里头去。她拍拍胸口,“奴婢胆小,外头这么大声,都要吓死了。”
“这点胆子!”清漪笑了笑,她看向外头,“好了,我们在这呆着,不要出去。外头甚么时候事了了,我们甚么时候再出去好了。”
兰芝点头。
外面寒风肆虐,但是场面却火热无比。
搭建起来的台子上,慕容谐站着,高大的身躯看上去没有半点衰老的迹象。台下的老兵们哭成了一片。
慕容谐满脸感叹,“这也是迟早的事,我并不是你们的故主,如今蠕蠕已经驱逐回了漠北,我也该还权给太原王。”
“可是将军回去了,我们该怎么办?”老兵们闻言哭的更凶了,涕泪皆下,“我们回去之后,哪里还有活路,恐怕又要被驱逐到哪个地方自生自灭,还不如跟着将军一块打仗呢。”
“我也想和你们一块征战,可是这会蠕蠕人都退了,我们还有什么仗可打?就算是和南边的梁国,太原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