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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妾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娘子,还请娘子大人大量。”假母磕头如捣蒜,清漪没搭理,她抬眼见到杨隐之扶着慕容定一步三晃的出来,眼里冒出两簇冰冷的怒火来。
她看也不看慕容定,直接转过身去,冷冷发号施令“走。”
慕容定喝成这么一副模样,骑马是不成了,只好到马车里头。清漪拉过一匹马,直接上马去。她以前被慕容定逼着学过一些骑马,这会儿也上马也不是很难。
她才上马,那边慕容定扑通一下把车廉给扒拉下来了,脑袋露出来,冲她直笑,“进来啊,一起……呕!”
话还没说完,就趴在那里吐的半死。
“走吧。”清漪不去看那边呕吐的慕容定,直接踢了马肚子一下。
回到家中,清漪叫人把慕容定搀扶到他自己的院子里去,结果刚下车,慕容定面红耳赤,扯着嗓子叫,“宁宁你过来,你过来!”
清漪冷脸瞧着他把扶着他的家仆都打开,然后两腿一软噗通给她拜了个大年。
清漪额头爆出的青筋跳的厉害,她叫上几个家仆拿了个担架,把慕容定给抬进了屋。
侍女们很快将水和崭新的衣服都拿了上来,在香炉里头添了几颗香丸。
香炉上盈盈袅袅而出芬芳将那股酸味给压了下去,清漪接过侍女递来的巾帕,直接甩在了慕容定脸上,“人丢够了,就把脸擦擦,回头恐怕你都没脸见人了。”
慕容定这会儿酒劲都上来了,他满脸酡红,双眼水亮亮的,他伸手拉下脸上用热水泡过的巾帕,满眼迷茫不解的望着不远处的清漪。他眨了眨眼,过了好会他叫,“你过来!”
过来就过来,她还不信都醉成这样了,这家伙还能对她干出什么事来。清漪这么想着,屏退侍女,径直走了过来,才在他身边坐下,慕容定伸出手就攥住她的手腕,一把把人拉的趴在他胸口。
清漪闻到一股酸味儿,满脸嫌弃的抬头,就见到慕容定满脸委屈愤怒的瞪她。
“你这人的良心呢!”不等清漪开口,慕容定咆哮出声,“我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能连着几日不理我,你良心呢!你良心呢!”说着他手掌在她肩膀上,顺着肩胛一路摸下来,到了她胸口,他怒瞪着眼睛,活似受了委屈的孩子。
“你还说你喜欢我,可你不理我,你太没良心了!”
“……”
清漪僵在那里,她望着慕容定的怒容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些话好像应该是她来说吧?怎么慕容定把属于她的台词全都抢了,还表现的被渣了的贤良妻子似得?
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大尾巴狼一爪把兔几拍在胸口泫然欲泣:其实我也希望被人疼爱,做一朵娇花狼……
清漪小兔几抖:我的娘啊,他中邪了?
第72章 开端
这家伙该不是中邪了吧?
清漪望着慕容定酡红的脸,心中想道。慕容定是什么人?两人初识见面; 一片兵荒马乱; 她未见其人,先听其箭; 而后他一直蛮横不讲理。这会他说她没有良心?
慕容定眼红脸红,他看着身上小女子目瞪口呆; 越发不肯依起来,“你说呢; 你说呢?我就是说了实话; 你几日不理我!我不说话,你也不搭理我?现在还说我丢脸!”
他和个小孩子一样; 就差满地撒泼打滚了。
清漪柳眉一竖; 杏眸一瞪。她双手就把慕容定和八爪鱼一样缠在身上的手给扒开; 她抬起身来; 双臂撑在他身体两侧,“那事你还好意思说?你说我阿叔; 还不准我发怒?我阿叔的的确确得罪过你,可是你又做了些甚么,说了些甚么?我以前觉得伤颜面,不说了。现在你真是长进了; 出去跑到那种地方,你也不怕染了一身病回来!”
杨隐之告诉她,慕容定竟然跟着两个堂弟去那种地方,她当即后脖子一股凉气; 好似有人在这天里当头给她来了桶冰水。慕容弘和慕容定,她管不住也不回去管,但是慕容定竟然去这种地方?她带人去的时候,已经想好了,如果慕容定真的和那些个女人有些实质上的身体关系,她就立刻走。
这种男人,别说碰,她连看一眼都恶心!
“你如此好相貌,竟然还花钱去嫖,你怎么不干脆脱了衣裳,在洛阳大街上站那么个三四天,保准有贵妇或者是瑶光寺的女尼要拖你走,还会给你大笔钱财!”清漪说着气的一口气堵在喉咙口里,上不来下不去,她发狠伸手拽住他的皮肉一拉。
慕容定嘶的吸了口气,他伸手就拉住她的手腕。
“我说甚么了呀?我实话实说而已,你那个阿叔……”慕容定脑袋摇了摇,“他是个汉人,还是少插手这些事!他不插手,不管闹成甚么样,他都没事。但他要是真掺和进去,赢了还好,要是输了,他手里没兵没权的,等着给人塞牙缝吗?”
喝进肚子里头的酒,这会后劲发了出来,浑身上下如同有火在烤,热的他难受的要命。
清漪挣开他,“那你说的都是些甚么话?我这么久了,除了骂你之外,还骂过你家其他人吗?”
慕容定扭了扭身子,难受的很,他睁着两只眼,努力的叫自己清醒些,“我还没说过你呢。”
身体热着,耳朵里还是她的斥责,慕容定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委屈的人了,他伸臂把这恼人的女子翻身压在下头,他毫不客气的压在她身上,抵着她的额头,“我没骂过你!”
“我的阿叔呢!”清漪抬腿就踹,一脚直中他大腿,疼的慕容定嗷的一声倒在床上。他捂住方才被清漪一脚踹中的地方,嗷嗷直叫,“谋杀亲夫呀!”
清漪爬起来,喘着气,慕容定和个大熊似得,左右翻滚。她那一脚是用了点力,但也不至于这样。她伸手推他,“你别装了!”
慕容定不答话,原本酡红的脸变得苍白,额头上有豆珠大小的汗落下。
清漪顿时有些慌了,“喂?”
“疼,疼死了,啊!骨头断了!”慕容定咬紧牙关,话音虚弱,似乎疼到了极致。清漪连忙越过他跳下榻,要去外头叫医官来,才走了几步,手上被一股劲道扣住,瞬时就被往回拉。
待到反应过来,已经跌落在榻上,慕容定笑的一脸奸诈,“你还是理我啦。”
清漪愣了一下,而后啊的尖叫出来,抬手劈头盖脸的就冲着慕容定打过去。慕容定护住头脸,不叫她伤着,一边挡一边为自己辩护,“我和那个女人没甚么!我还以为他们两个要去妓寨呢,谁知道还是那种地方,我只说请客,没打算自己亲自上!”
“你还说!你还说!那种地方!那种地方脏的都没话说了,你一个有身份的人,过去和那种女人喝酒,你没脸没皮了是不是?”清漪说着一脚蹬过去,慕容定没躲,让她踹了个正着。
她踹了几脚,咬牙切齿,“要是我和你一言不合就去找外头男人呢?你要怎么说?落到你头上,你就是有苦难言了对不对?”
慕容定放下护在脸上的手,呆愣的看着她。清漪抹了一把脸,她不想和慕容定再纠缠下去,一把推开他,从榻上起来。
“你好好睡着吧,过几日你还得去见见外头的人,说说你是怎么从那种地方被拖回来的!”说罢,她走出来,兰芝见她满脸都是泪,吓了一跳。抽出条帕子递给她,“六娘子?”
“待会叫人去护军将军那里提上一句,就说两位公子进了窑子,付钱的人已经被我叫回来了,还请护军将军派人过去付账。”
兰芝一愣,还是照办了。
这下慕容谐那边大发雷霆,他不拦着儿子亲近女色。男人到了年纪,需要女人是很正常的事。他忌讳的是,太早接近女人导致身体精气不足,尤其一门子全都是以武立身,要是力气都花在女人身上,还有什么力气上马打仗?
慕容谐派人把两个儿子提了回来,亲自拎着鞭子把两人给抽了一顿。
这些慕容定都是两三天之后知道的了,一个晚上用来难受,第二天用来躺尸,第三天才知道慕容弘和慕容烈给抽了的事。
慕容定听了李涛的禀告,躺在榻上,两只眼睛瞪着屋梁。
他这一场醉,结果就是慕容弘和慕容烈被抽了一顿结实的,另外自个到现在都还没等到清漪过来看他。
哪怕有事,她都是叫人过来传达的。
“……”慕容定两只眼睛转过来,李涛坐在那里不敢吱声。慕容定去军营的时候没有带上他们,倒是清漪抓奸的时候用上他们了,就是李涛带着人把那个院子给围了严严实实的。
坏了将军的好事,李涛心里虚着呢,头也不敢抬,生怕引来慕容定发怒。
他提心吊胆等了好会,慕容定也没和以前一样勃然大怒,抽出鞭子要打人。李涛下定决心,要是将军打他,他就把乙哈几个人一块拖进来,死道友不死贫道,没道理要他一个人全扛了。
慕容定盘腿坐在床上,他仰着头过了好会,径直从榻上下来,绕过正提心吊胆的李涛,直接就往外头去了。
清漪在房内正在学鲜卑话,家务这些事,已经上了轨道,出事了她就找管事的人就行了,她面前跪着个鲜卑婢女,正在教她学鲜卑话。
一条奶黄的小狗就蜷伏在她脚边,两只爪子交叠在脑袋下面,半睡不睡的闭着眼。
如今洛阳里是鲜卑新贵多,慕容定那个圈子几乎全部是鲜卑人,哪怕有一两个汉人,也是说的一口鲜卑话,她经常听不懂那些人嘴里叽里咕噜的说些什么。这种感觉太难受了,所以她也要学,哪怕听得懂点他们在说什么也好。
她正学着,躺着的狗突然耳朵动了动,猛地站起来跳下榻去汪汪大叫。四五个月的狗其实长得很高大健壮,尤其这狗顿顿用鸡肉养着,皮毛油光水滑,骨骼匀称健壮,四只爪子踩在地上咚咚作响,和人的脚步声没有多少区别。
它冲着屏风外汪汪叫的凶猛,叫了两声之后,直接钻到屏风外去,还没等清漪等人反应过来,屏风前就传来慕容定的怒喝,“你敢!给我坐下!你老子还是我看大的!”
清漪噗的笑出声来。
屏风外慕容定被半大的狗撵的到处跑,这狗聪明的很,知道坚守阵地,四只爪子恨不得贴在地上,低下身来呜呜的叫。只要慕容定靠近,它就立即发出进攻的姿势。慕容定几次想要把它给引出去,结果就是不动。
清漪从屏风后出来,就见到慕容定和狗仇恨对视。她压下仰天大笑的冲动,挑起眼来,“不知将军有何要事驾临?”
慕容定抬头,一手指着狗,“你先把它给弄走,这狗崽子只认你,不认别人了!”
清漪眉梢一挑,她站在那里动也不动,更加没有多少让狗给慕容定让路的意思。慕容定见她要转过身去,立刻大呼,“我有事和你说!”
清漪这才对狗唤了声,“让开吧。”
原本还对着慕容定呲牙的狗,顿时换了一副温顺的模样,摇着尾巴跟在她身后。
慕容定走进来,瞧着那狗坐在床下,两眼警惕的盯着他。拿出一副只要他敢妄动,就立刻扑上来的模样。
慕容定冷着脸坐在床上,清漪觑着他盯狗,“看来你是真好的差不多了。”
“早好了。”慕容定干巴巴道,“你之前不是最怕这个东西么?怎么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