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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那老爷不如让兰姨娘自己说说,我有没有怎样了她。”柳氏听了罗二老爷这样青红不分的话,心寒的不得了,因此也不愿像往常那般多做解释,只淡漠的说道。
“没有。老爷,太太并不曾对我做过什么。是我自己不争气,惹了二太太不高兴了。”
兰姨娘现在还跪在地上,她扬起头来,泪光盈盈。
那吹弹可破的肌肤,莫说是三十多岁,说是二十出头怕是都有人信。
“老爷可是听到了?是兰姨娘莫名其妙的来我这里乱哭了一通,妾身也想要知道姨娘究竟是在哭什么呢。”柳氏对二老爷说道。
被柳氏呛了一口的罗二老爷顿时有些拉不下脸来,他转过神来,看着满脸泪水我见犹怜的兰姨娘,再看看气势傲然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柳氏,怎么都觉得是柳氏不肯饶人。
“你莫怕,有什么事自有我给你撑腰。”罗二老爷不理柳氏,只径自走到罗姨娘身边,将跪在地上的兰姨娘扶了起来。
“老爷。”兰姨娘听罗二老爷这般爱护她,一双眼情意绵绵的看向了二老爷,任由着他将她扶起。
在柳氏看来,若是往日她说不定还会嫉妒一番,但如今,她只觉得两人恶心的要命!
“老爷,真的没有什么事儿,老爷千万莫要生二太太的气。若是为了我,而伤了你们夫妻的感情,那晴儿可真是个罪人了。”
兰姨娘柔顺的站在罗二老爷身边,说道。
“我与老爷是否伤了夫妻感情这点,倒不需要兰姨娘你来关心,再不济,只要我活着一天,便会做这罗家二房的主母一天!我的位置,谁也动弹不得!”二太太冷哼一声,说道。
兰姨娘听了二太太的话后眼里的一丝阴狠一闪而过,旁人只见得她在二太太话音落下之后,身子抖了抖,看起来更加可怜罢了。
“够了,你既然喜欢主母这个位子,便一辈子都在这个位子上待下去吧,没人会和你抢!”罗老爷皱眉说道,将兰姨娘护在了身后。
柳氏见罗二老爷百般维护身后的兰姨娘,暗暗的吸了一口气,强撑起了精神,说道:“那便多谢老爷了。”她边说着还朝着罗二老爷微微欠了欠身子。
“哼!”罗二老爷听了二夫人的话,似乎是极其的反感,冷哼了一声,便搀着跪的脚软的兰姨娘离开了。
待二老爷携着兰姨娘离开,柳氏才一下子颓在了凳上,看起来疲倦无比,她明明才三十多岁的年纪,现在却活生生像老了十岁一般。
“太太莫要伤心,老爷不过是一时被鬼迷了心窍。总有一天。。。。。。”一直跟在柳氏身边的刘嬷嬷这才上前劝道,却没等她将话说完,便被柳氏打断了。
“够了。刘嬷嬷,莫要再说了。”柳氏用手在太阳穴附近揉了揉,说道。
那刘嬷嬷似是有些不放心,张嘴还想继续劝。
“就要立冬了呢,怪不得今日这样冷。”柳氏望着窗外淡淡说道。
“哈秋!”念夏正坐在窗口做女红,却不想凭空就打了个打喷嚏。
“可是有人在背地里念叨我呢。”念夏对着拿了张方凳坐在她身边的拂冬说道。
拂冬只抬眼看了念夏一眼,算作回应,很快便又底下头来继续做着手上的活。
念夏知她对谁都是淡淡一副模样,因此也不恼。
“才多少会儿时候,眼看天就要黑下来了。”丝竹掀开帘子,走进来说道。
“可不是么,这日子都靠近立冬了。”念夏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对丝竹说道。
“听说,今儿兰姨娘病好了?”
“说是中午时候去了二太太处请安呢,偏偏选在老爷在府里的时候去请安,可见她不安好心。”念夏有些不屑的道。
“不就请个安么?怎么扯上老爷来?”丝竹疑惑问道。
“这谁又知道,今儿我去二太太那里见了我干娘,她同我说当时闹得可大呢,也不知怎么的,大中午好好的就只见老爷气冲冲的就进了二太太的屋子,说是乱闹了一阵,出来时身旁还跟着兰姨娘。”
“你说,二老爷在太太房里大闹,这事儿与兰姨娘半点关系都没有,说出来你信吗?”念夏说道。
“这可是不得了,老爷糊涂了不成,为个姨娘要与二太太作对。”丝竹坐到念夏身边来,说道。
“可不是么。”念夏说道。
这边拂冬也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听着,手上还边在做活,一心二用。
因房里没有别人,只他们三个丫鬟各自说话,聊着这些八卦,倒还不打紧。
“丝竹,来侍候了小姐净手,要吃饭了。”杏雨掀了珠帘从隔间进来对丝竹说道。
“哎。”丝竹这边应了一声,便顺着杏雨的方向去了。
这边念夏与拂冬知道不得闲了,都整理了自己的东西,也一同去侍候着。
第18章 公子欢筵犹未足 (上)
立冬刚过,曲溪楼中茶花凝芳吐馨,银钩铁画灿黑松。
秋日红叶暂且未落净,那朵朵红色茶花就要来争艳,就连四季常青的黑松在这样一派光景下,也显得妩媚起来。
这次罗家是要去赴永安候府的冬日宴会,永安候与忠勤伯府两家有姻亲关系,那永安候娶的夫人正是伯府当初的二小姐罗华,因此怕是要在永安候府小住一日。
家中小丫鬟们正忙着将前几日准备好的东西吩咐了婆子们搬运出去,罗蔓生在伯府,好歹是贵族小姐,虽说侯府不会亏待了她,但他们也一般不用外人的东西。
单单因着这小住一日,就要比寻常人家麻烦许多,好在日常用具都是前几日准备好的,只是费些婆子们的力气,其他的倒是不打紧。
丝竹帮着念夏与拂冬两人忙着交代了丫鬟婆子们,算着时间,想着罗蔓也该准备好了,才上了楼去。
罗蔓今日穿的是一件锦袖花裙,腰上系着条杏黄的鸾带,因着天气冷,肩上套了一件貂鼠毛的短披肩。柳眉轻扫,杏腮微拂。娇娇粉面,温婉动人。
“我瞧着带了一件与这件相同的裙子去,明儿若是穿了同样颜色花样的倒是不好,不如换一套吧。”丝竹从屏风外走了进来,见了罗蔓一身的打扮,说道。
“重新换倒不好了,怕是来不及,也不能叫二太太等,还是就这样吧,左不过还有几件换洗的衣裳呢。”杏雨左右看了看罗蔓的打扮,处处觉得满意,觉得不换更好。
“也对,我瞧着这样也好。”丝竹拉着罗蔓左右看了看,处处都觉着满意了,这才说道。
“可以走了。”念夏也上了楼来,见了罗蔓的妆容,说道。
“哎。”
几人先是下了楼去,因之前去老太太那里打过招呼,今日定省就免了。因此只直接去角门那里上车就好。
侯府本是请了三房的人都去,只是大房那里大太太推说身体不好不来,萧蔷又要管家脱不开身,三太太又没有女儿,况且她家室轻微,也不愿跟在二太太后面当绿叶,因此只有二房的太太并着姑娘们一同去。
虽是冬日宴会,在朝歌城里,贵族家里颇有家资的,像这样的宴会一年总会办上这么一两次。
这样的宴会在罗家也会有,只是罗家办宴会,一般只宴请些有姻亲关系的家庭,上至几位有联系的公候,算是自家人小热闹一番。
比起勤忠伯府,平阳候府请的人更多,除了宴请一些亲戚,另外请的大多都是一些从侯府在从政上有些关联的人物。因此公候甚至王室都多有愿意参加的,所以排场也更大些。
今日永安侯府外香车宝马如织,珠帘翠幕似雾。听那巷陌间笑声不断,丫鬟小姐的车马走动间襟袖余香仍在。光站在门口瞧着便知道会是场盛宴。
小姐们的车马自然是要先自左门进了院子,之后小姐们才纷纷下车,那之后自会有招待的婆子丫鬟们引路。
这一路过来,这么多人,却也不见慌乱,院子里秩序有条不紊,可见那当家的主母的手段。
罗蔓跟在罗姝的后边儿,她后面还跟着个罗倩,柳氏在最前面带着他们,罗瑶因年纪小,这几日身子又有些受寒,虽没什么大碍,二太太却也不放心带她出来。
几人被引至了永安候府的正厅,远远便看见那门外前置了花木,牌匾上“涵碧馆”三个鎏金大字。
抬头看那房梁上有雕刻着花鸟鱼虫,一溜的用着沥粉金线。屋檐上是用了悬山屋顶,是檩木悬挑的样式。
再细细看这屋内,精致的雕饰,上等的用材,说是遍地是金也不为过,但却并不显俗,反而精致淡雅。这才真真是名门世家,高门望族。
因着是正厅,所以置身馆内,便能欣赏到园林景色。莫说知道的那些杏、竹、桃树,另有各种奇花异草,虽说是在冬天,却也有能看到的,为这寒冬添上色彩。
勤忠伯府虽说只比侯府低一个档次,只是伯府的当家不得上头的喜欢,因此比起侯府倒是不如许多了。
“母亲,妹妹们来啦!”远远只见那厅内走出个二十多岁嫡仙似的美人。
只见罗华身穿着绣有百凤穿云纹样的百凤云衣,肩上披了一件绸缎上彩绣了的云肩,高插鸾钗云鬓耸,巧画蛾眉翠黛浓。
罗华快步走来,步伐却并不乱,后面跟着两个小丫鬟。罗华走到二太太面前,一双眼睛就已经通红一片了。
虽说女儿不曾远嫁,一年却也难有几次见面,自然想念。
“重阳时才见了,怎么这会儿子又要闹?快收敛了情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要羞了你夫家的脸。”二太太怕罗华哭,因而说道。
“母亲说的是。我这儿招待不及,母亲妹妹都是自家人,无需客套。我这里叫了人带你们下去,一会儿到了席上,咱们娘们儿间各自为乐便是。”
罗华因为还有客人要招待,因此直接叫了人带他们去席上,很快的又来了几位贵夫人,罗华又赶忙的上前去寒暄。
二太太见罗华动作干脆爽快,尽显一家主母风范,她看了心里甚是满意。
“蔓儿!”
罗蔓听见有人叫她,正转过身来,就见程素正抓着妹妹程巧的手,向罗蔓快步走来。
“可巧了,正说到你,你便来了。”程巧对着罗蔓说道。
说完她就看到了站在罗蔓身边的罗姝和柳氏,便向他们行礼问好:“罗二夫人,罗家大姐姐,罗家六妹妹好。”
二太太见了程素和程巧只淡淡的点了点头,罗姝和罗倩因为和程素他们同辈,因此也回了礼。
“母亲。”罗蔓看向了柳氏道。
“你们小辈自去玩耍吧,只不要玩疯了,莫要冲撞了别人。”二太太对着罗蔓说道。
若是往常宴席,二太太或许还拘着罗蔓些,不许她乱走。只是这次因着是在永安候府,是在罗华的地盘上,这侯府是她女儿当家。
又因罗蔓平日里又不是个好事的,二太太便大发慈悲的放罗蔓去玩了。
二太太放了罗蔓与程素他们离开后,三个小姐妹便边走着边聊着天。
“怎么不见采薇来?往日这样的宴会,她向来是场场不肯落下的。”程素有些讶异的对罗蔓问道。
“她姨娘病了,她自己特特的去请了二太太,说要在家里照顾呢。”罗蔓耐心回答她道。
程巧在一旁听了,低头沉思着。
程素却不似她妹妹这般心思细腻,见罗蔓这么说,立即从她的话里挑了疑点说道:“她姨娘病入膏肓了不成?还是身边没人了?怎么偏要她在身前伺候?她好歹是个千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