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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嫁到-舞惜-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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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人臣之表率,以亲王之礼厚葬,并追封其为陈国公,世袭罔替。张普更是雍熙帝幼年时的伴读,张氏一族很受倚重。
  不一会张普到了。
  雍熙帝将拓跋舒默遇刺一事告知他,张普听后问道:“皇上的意思是……”雍熙帝从御座上起身,来到张普面前:“这个事,你去查一下,是何人所为?敢在我大秦境内刺杀使者,意欲挑起两国战争,其心可诛!”
  张普低头想了想,问:“敢问皇上,那些刺客现在何处?”
  “据戍边陈略来报,待他们发现时,只有三十余具黑衣刺客尸体,身上并无兵器或者任何能证明身份的物件。”雍熙帝简单介绍了下情况。
  张普听后,惊讶抬头:“皇上,您刚才说三十余具尸体?”
  雍熙帝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皱了下眉:“的确,这也说明乌桓的战斗力不容小觑。这个事不管是谁做的,都是想嫁祸给我大秦!张普,你尽快把这个事给朕查清楚!”
  “臣遵旨!”
  密室里
  “混账!这么好的机会,你们白白错失!我要你们有什么用?”主位上的男子冲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大喝。
  为首的黑衣人大着胆子接话:“主子,他的人实在厉害,兄弟们也是死伤惨重。不过他也没有占到便宜,依奴才看,胸口那一箭,够他受的,稍有不适,也是能毙命的。”
  男子冲上前一脚将他踢翻在地,大骂:“没用的东西,还敢狡辩?你们五十人,对方只有二十余人,你们损失惨重不说,还让我错失了这样一个良机!”
  黑衣人听出男子话里的杀意,跪在地上:“主子,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下次……”
  男子大怒打断他的话:“下次?我给你机会?他会再给你一次机会吗?没用!”
  黑衣人一动也不敢动。男子大手一挥,立刻有人将黑衣人拉了下去。
  密室里只剩男子和身边的人。
  那人低声询问:“主子,要不要奴才带人去……”说着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动作。
  “不可!”男子打断,“此次事情已经暴露,他不是傻子,自然也会调查,让我们的人撤手。静待时机!”
  乌桓守军驻地
  皇甫麟看着皇甫毅带回的兵器——从那三十余具蒙面尸体上取下的,皱眉思索。
  皇甫毅见哥哥半天没有反应,急脾气的他从椅子上蹦起来,大声说着:“哥,你还在想什么?这明显是大秦人所为!公子现在还在昏迷,都是我们守护不周!我要回大秦给公子报仇!”
  相比于弟弟的急躁,皇甫麟要稳重许多,他把皇甫毅按在椅子上,低声训斥:“阿毅,你跟着公子已不是一天两天,怎么还这般急躁?这个事是你我能擅自决定的吗?还是等公子醒了再做定夺吧。我始终觉得这个事太过蹊跷!”
  皇甫毅慢慢冷静下来,但语气仍然急促:“那……公子还在昏迷,我们总不能就坐等吧?”
  皇甫麟笑着:“你忘了,出使之前,公子曾交代让你训练骑兵!”
  皇甫毅听到此节,方信心满满地说:“好!我定不负公子所托。”
  皇甫麟看着急冲冲离去的皇甫毅,颇为无奈。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遇事易焦躁,勇猛有余,谋算不足。
  大帐内的床上,拓跋舒默还在昏迷,军医们已把能用的药都用了,高热是退了,但是人始终醒不来,这让大家有些束手无策。
  戍边军营中本无女子,有的只是——军妓。那些人中有的是乌桓国中犯了重罪充军的女人,但更多的是汉人。
  由于拓跋舒默生母是汉人,因此他从不侵犯这些军妓,也不让她们靠近服侍。所以这次中箭,都是皇甫麟在照顾左右。
  几天过去了,拓跋舒默能感觉到周围不断有人说话,有人来回走动,拼命想让自己睁开眼睛,却无能为力。
  拓跋舒默躺在床上,只感觉脑子里一片模糊——
  幼年时,常坐在阿妈怀里,看着父汗练剑、摔跤,阿妈总是温柔拭去父汗脸上的汗水,那是汉人女子才有的似水柔情……
  阿妈病逝,父汗的眼泪落在自己的脸上,那样铁骨铮铮的汉子,你很难想象得多么大的悲伤才会让他落下泪来……
  父汗对自己要求愈来愈严,严到近乎苛责,兄弟们围着自己,嘲笑他的阿妈是汉人、是奴隶,自己同他们打架,被众人按在地上,起身后是满脸的红肿……
  冬日大雪纷飞中,一个笑颜如花的少女,远远向他奔来,似乎那样的温暖、那样的馨香还在怀中……
  记忆的最深处定格在——
  一支利箭带着风的狂野,狰狞向他飞来,避无可避,直直的插进胸膛……似曾相识的红铺头盖脸地砸下来……那愤怒中带着惊慌的眼眸看着他……抽搐的嘴唇叫着他的名字……那么遥远的声音……他想要起身抓住眼眸的主人,一伸手,却发现眼前一片黑暗……心……剧烈的痛……
  拓跋舒默猛地起身,发现满头是汗,似乎是做了一个噩梦。他使劲摇摇头,抬头看着大帐的布置,眼里闪过一丝迷茫,撑着坐起身子,低声说着:“拿水来。”皇甫麟见他转醒,十分高兴,一面遣人去唤军医,一面倒水。
  “公子,您终于醒了,军医们说这次中箭位置靠近心脏,十分危险,都是属下们办事不利!请公子责罚。”皇甫麟诚恳说着。
  拓跋舒默慢慢回忆这几天发生的事,终于记起林中遇刺,他冷了脸色,说着:“这次的事是到底是何人所为?”
  正说着,军医们到了。为首的陈大夫上前为他把脉,片刻后面露笑意:“恭喜公子,箭伤已无大碍,只需静养,半年内,恐不方便再有打斗。”说着,吩咐人去煎药,然后退了出去。
  皇甫麟将皇甫毅带回的兵器拿进大帐,说着:“公子,您看,这是阿毅从那些人身上搜回来的。”
  拓跋舒默冷眼看着面前的武器,上面刻着汉字:大秦御造。
  拓跋舒默凝神片刻,说道:“这十有**不是大秦所为。”
  皇甫麟点头:“属下也是这样猜测,可如果不是大秦所为,那……那些人是谁派出的?”
  拓跋舒默想了想,说:“如果是大秦,他们断然不会用御造的兵器,这样太容易暴露。和我们与大秦都有仇的,那就是……山越!”
  “公子分析的极是。山越一直受大秦压迫,这样一来,挑起了我们和大秦的矛盾,他们正好坐收渔翁之利。”皇甫麟说着。
  “不过”拓跋舒默托着下颌,分析:“兵行险招,虚虚实实,大秦人未必不懂!这事,还是要派人去查一下!”
  皇甫麟扶着拓跋舒默起身:“是!属下会派人去查!公子,大汗听说您受伤,心急如焚,已派多人来询问。”
  拓跋舒默下地走了两步,下令:“明日我们就返回平城,以免父汗担心。”皇甫麟劝着:“公子,您可着人去禀报,再多休养两日吧!”“不必,传我的命令,明日返回。再派人快马加鞭禀告父汗,此事不可轻举妄动,以防中了小人奸计。”“是!”
  拓跋舒默一人坐在床边,想着这次遇刺的事,心中暗下决定:不可再如以往那般轻率!
  第二日,拓跋舒默一行人开始返回平城——乌桓都城。
  此次遇刺,拓跋舒默这边阵亡三人,重伤七人,其余均有轻伤,但歼敌三十七人,足可见战斗力之强悍。
  第七章 琐事
  绛紫阁
  尚在禁足的舞惜终日无可事事,抄录佛经之余,就是逗弄阿奴。不禁对古代的大家闺秀心生敬佩,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真是要将人逼疯了。好在这大秦民风开化,女儿虽不比男子,却也可以大大方方的出门。想着瑾哥哥说的,等禁足结束,就带自己出宫去走走,心里不禁充满期待。
  这日舞惜抄录好佛经后,就抱着阿奴去院子里荡秋千。
  秋月看她心情极好,一边在背后轻轻推着,一边说着:“六公主,您看阿奴,被您养的多好,这才几日,就大了一圈。”
  舞惜笑着将阿奴捧到脸边:“就是啊,阿奴啊,你再这么吃下去,姐姐可就抱不动你了。”
  阿奴仿佛能听懂似的,慵懒的伸个懒腰,“喵呜”地叫着。
  舞惜歪着头看着阿奴,突然心生一计,对秋月说着:“秋月,使劲推,让我荡高点!”
  秋月点头:“好!六公主,您若害怕,就告诉奴婢!”说着,秋月大力地推着秋千,秋千向前高高得飞起来,风用力拂过舞惜的面颊,带着她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的裙裾迎风翩飞如一只巨大的蝴蝶。
  舞惜的心也随着荡起的秋千飞扬。
  她“咯咯”地笑着,一手高高举起阿奴,大声说着:“阿奴,你看,我们飞起来了!”
  阿奴起先还能乖乖的,随着秋千越来越高,风也大力吹向阿奴,阿奴吓得凄厉地叫着。舞惜使坏地将阿奴抛向天空,阿奴大叫着窜上旁边的桂树,冲着秋千上的舞惜龇牙咧嘴。
  眼见这一变故的秋月,呆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说道:“六公主,您也不怕将阿奴摔伤啊?”
  舞惜看着树上的阿奴,说着:“不会,我们阿奴是会飞的猫,才不会摔着呢!”
  话虽如此,可一连几天阿奴见着舞惜就绕道而行,怎么哄也不让舞惜靠近。后来舞惜忍痛,用了一整盘的红烧黄鱼才将阿奴哄好。
  眼见舞惜面上的笑容愈盛,绛紫阁的下人们也很高兴。
  晚间用过膳后,就看见舞惜一个人趴在桌子上一边写着什么,嘴里一边嘟囔着。云珠见她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关心的问着:“六公主,您这是怎么了?”“没事。”舞惜头也没抬,继续写着什么。
  云珠走上前一看,舞惜在纸上写着“禁足倒计时”,下面有许多数字,疑惑间听见舞惜念念有词:“24,25,26,唉,还有4天呢!”原来六公主是被禁足给闷坏了,云珠有些忍俊不禁,这个六公主啊,到底还是孩子心性。
  云珠将手中的茶盏递给舞惜,说着:“六公主,这是按您的吩咐,将牛乳兑在茉莉花茶里调好的,又在冰里浸了许久。您尝尝,是不是这个味?”
  舞惜接过闻了一下,说道:“好香啊!”边喝边说,“好喝,等下次瑾哥哥来了,也让他尝尝。说到瑾哥哥,他可是许久没有来了!”
  听出她话里的寂寞,云珠知道这偌大的皇宫,只有二皇子和公主好,也难怪公主会寂寞。于是笑着安慰她:“二皇子每天都要练习骑射,还要上书房,许是这段时间太忙了吧!”
  听到“骑射”两个字,舞惜双眼发光:“等我解了禁足,定要让瑾哥哥教我骑射!”“六公主,您是金枝玉叶,这……骑马射猎是男子的事,您还是……”云珠听到公主要练骑射,急忙劝着,这六宫中,哪有女子练这个的?
  舞惜挥挥手打断她的话:“姑姑,谁说公主不能练习骑射的?我就要做第一个练习骑射的公主!”说话间颇有些豪情壮志。
  云珠不知如何劝说,只得将话题引开。
  两人絮絮说了许久,在舞惜心中云珠是这个时空中最可信赖的人,加之年近三十,在宫中阅历颇多,倒比其他的小丫头更能和自己说上话。
  半夜空中飘着小雨,凉意袭来,舞惜在梦中犹记得裹紧被子,隐约听见有人一声声叫着:“云云——”
  是沈浩!
  这是——
  大学的教学楼!
  那天也是个雨天,刚刚下了课,自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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