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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阿尔萨说。“要不要送信回府。您走之前说过一个月便返程。如今已一个半月过去。夫人那里……要不要通知。”
舒默一怔。这一路上还洠в腥嗽谒媲疤峒拔柘АC腿患浯铀丝谥刑轿柘АK男馁康鼐窘簟
舞惜……
其实不论他在人前表现怎么淡然。舞惜都从未离开过他的心。每当夜深人静时。他还是会百般地思念。思念她。思念瑞钰……
阿尔萨所言不虚。他已经离开这么久。若是再不返程。她应该会着急了吧。想了想。舒默有些别扭地说:“送信回府。唔。不用特意通知舞惜了。”
“是。”阿尔萨答应着。心底想着:公子。您原先也有耽误行程的时候。何时见您送信回府过。还说不用特意通知夫人。这信分明是送给夫人的。于是阿尔萨自作主张地吩咐下去。务必要将信送到夫人手中。
这日。杜筱月抱着云楼坐在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
“阿妈。我们在这儿不好玩。”云楼缩在杜筱月怀里抱怨着。
杜筱月低声说:“云楼听话。有阿妈陪你还不行吗。阿爸这些日子忙。等忙完了就來陪你好吗。”
“您每日都这么说。可是阿爸在哪里。”云楼完全不理会杜筱月的安慰之语。
杜筱月无言以对。当然这也不能怪云楼。实在是这么长时间以來公子很少來。杜筱月从最开始的日夜期盼到现在早已习惯。她开始怀疑当初绞尽脑汁跟着來的意义。因为在这和在府里并洠в惺裁辞稹I踔琳饫镌侗炔坏镁翟滦氖媸省
正当母子俩说话的时候。玉儿急冲冲地跑了进來。慌张地说:“月夫人。奴婢听说公子生病了。”
“阿爸怎么了。”云楼偏头问。
杜筱月按住他。不让他说话。她将云楼放下。坐起身來。紧张地问:“生了病。什么病。”接着不待玉儿说话。杜筱月眼珠一转。已有了主意。她唤进绿儿。对云楼说:“云楼。你就在这好好呆着。”转而吩咐绿儿。“好好照顾小公子。不许让他出去。”
玉儿有些狐疑地问:“月夫人。您……”
“快。给我梳妆。我要去给公子侍疾。”杜筱月的话语中有着暗藏不住的兴奋。这真是天赐良机啊。如今他们远在慕容部落。公子身边只有她一个人。现在公子生着病。都说生病时是人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如果她在这个时候。能好生地服侍公子。那么日后。还怕公子不宠爱她吗。就是夫人。也无法抹杀她的侍疾之功。这样想着。让杜筱月浑身上下充满了斗志。仿佛现在已是她备受宠爱的时候了。
玉儿瑟缩了一下。靠近杜筱月。小声地说:“月夫人。公子得的病是会过给人的。据说近身服侍的奴才已经死了两个了。月夫人。您可千万要当心呀。”
“什么。死了两个奴才。”杜筱月愣在那。“消息可靠吗。”
“千真万确。奴婢刚刚路过。听总管同慕容部落的尊长说起的。”玉儿压低声音道。“慕容部落已经有好多人得了这病。公子也是被过的病。听说大夫们都束手无策。”
“啊。”杜筱月向后退两步。猛地坐在椅子上。愣愣的……
第一百九十七章 时疫(上)
“月夫人。您说的公子得的会不会是……时疫啊。”玉儿想了想。不安地问道。
时疫。这几乎是一个令人闻之色变的词。
杜筱月从椅子上站起來。焦急万分地在房间里走來走去。如今这个状况该如何是好呢。她回过身去。正好看见桌上的铜镜。在铜镜前坐下。她双手颤抖地抚上脸颊。里面的女子花容月貌。若是就这样……
不。
杜筱月摇摇头。她不愿意就这么死去。她的目光扫向云楼。心中不安地默念:公子。不是妾不愿追随您。妾也是真心爱您的。可是……可是妾有云楼啊。云楼是您的骨肉。若是妾就这么不在了。云楼该怎么办。妾不能不顾及云楼。您放心。妾一定会好好抚养云楼长大成人。这样也算不辜负您啊。
只是……
公子身边就她一人。如今公子生病。于情于理她都得侍奉在侧啊。该怎么办呢。如何推脱。
杜筱月以指托腮。冥思苦想起來。正想着。她顺手拿起身边的一杯茶。一饮而尽。
“噗……”杜筱月将茶水一口吐出。骂道。“这谁泡的茶。这么热。想烫死我吗。”
“月夫人。息怒。奴婢一时着急。忘了告诉您。奴婢该死。”玉儿眼见杜筱月被烫。吓得连忙跪倒在地。拼命求饶。如今月夫人心情不好。她可不想受池鱼之灾。
杜筱月气得将茶杯使劲扣在桌上。然而。灵机一动。有了主意:“快。给我倒盆热水來。一定要热啊。”
玉儿有些不明所以。但仍然按着吩咐将热水给她准备好。玉儿有些好奇地问:“月夫人。您要热水干什么啊。”
杜筱月将手帕丢在盆里。对玉儿说:“快。将帕子拧干给我。”见玉儿愣着洠ФK执叽佟!翱彀 c蹲鸥陕铩!
“哦。”玉儿小心翼翼地将提起手帕。心中后悔。刚刚不该准备这么热的水。自己的手根本放不进去嘛。然而。主子有命。奴婢从命。玉儿忍着疼。将手帕拧好递给杜筱月。
杜筱月接过热热的手帕。敷在自己的额头上。不一会儿。就见额头被烫红了。她将手帕递回给玉儿。自己躺在了榻上。故作虚弱地说:“你记住。我病了。等会若是阿尔萨來问。就说我突发高热。意识模糊。明白吗。”
玉儿这才有些明白。她脱口道:“月夫人的意思是装病。”
“什么装病。我是真的病了。”杜筱月强调道。“你一会儿就告诉她们。我病了。倘若谁要是说漏了。别怪我心狠。”
“是。奴婢明白了。”玉儿点点头。其实她也不愿意月夫人去侍疾。毕竟若是月夫人去了。她们也好不了。眼下情况危急。时疫不比别的病。谁也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所以。病了是最好的理由。
云楼看在杜筱月躺在病床上。问:“阿妈。您也病了。”
杜筱月看一眼云楼。起身说:“云楼。你记住阿妈的话。一会儿若是你阿爸的人來问。你要记住。阿妈是病了。明白吗。”
“嗯。阿妈病了。”云楼重复一遍。点点头。“记住了。那阿妈您要好好休息哦。”
“好。云楼乖。这几天让绿儿陪着你。好吗。”杜筱月问。
云楼点点头。转身跑去找绿儿。
舒默那边。的确得的是时疫。由于这病來的气势汹汹。不过一个晚上。整个人便虚弱不少。脸色更是一片灰白。到了早晨。几乎都起不來床了。他们此次走的突然。并洠в写蠓騺怼6饺莶柯湔獗摺4蠓虻囊绞醵己芤话恪C娑哉馔蝗缙鋪淼氖币摺4蠓蛎嵌际治薏摺
舒默病的起不了身。许多近身的事还是需要人照顾的。阿尔萨在心底庆幸。还好这次有月夫人随侍在畔。平时月夫人对公子也算情深意切。这下有她照顾。公子应该会好一些吧。
于是。他跑去杜筱月的住处。谁知连人都洠в屑健T诿磐狻0⒍挥穸棺 S穸担骸白芄堋D恢馈T勖窃路蛉饲凹溉胀蝗徊〉沽恕H缃窕乖诖采咸勺拍亍D惺裁词侣稹!
阿尔萨一听。就知道这其中有猫腻。也不和她绕圈子。直接说:“公子病了。传月夫人前去侍疾。”
玉儿苦着脸。着急地说:“什么。公子也病了。这可怎么是好啊。月夫人连床也起不了。怎么去照顾公子呢。”
见她这么说。阿尔萨也不想多说。转身就走。这样的说辞着实令他生气。前两日还好好的。怎么一听公子病了。她也病了。这分明是不愿意來照顾公子。只是。杜筱月好歹是侧夫人。阿尔萨再气。也不好多说。
來到舒默榻前。看着舒默一脸的惨白。阿尔萨还是将杜筱月的事一一转告。末了说:“公子。月夫人这病还真是赶巧了。”
相比较阿尔萨义愤填膺。舒默倒是淡然不少。面对这样的情况。所有人都会生病的吧。人性向來是利己的。本应如此的事。完全在他意料之中。他虚弱地摇摇头。对阿尔萨说:“我若知道。必不会让你去。这显而易见的事。任何女人都会生病的。”
“公子……”阿尔萨有些口拙。不知该如何说。
舒默挥挥手。示意阿尔萨退下。他想要好好休息。其实杜筱月的选择他是真的无所谓。在这样的生死关头。任何人都是自私的。闭上眼睛。舒默的脑海中突然就出现那张温暖的容颜……
还记得他从骨梁征讨回府时。那容颜的主人曾经在他耳畔清晰地说:“水上鸳鸯。云中翡翠。忧佳相随。风雨无悔。引喻山河。指呈日月。生则同襟。死则同穴。……舒默。你要记得。只要你不负我。我会永远在你身边。我虽渴求活着。却从不惧怕死亡。若你先我而去。我必会相随。”
舞惜。
舞惜。若是今日是你。你可也会突然生病。或是你会别的借口。
舒默猛地睁开眼。眼眸中有着同他灰白脸色不相符的光芒:不。她不会。他相信。舞惜不会如她们一样。若是。舞惜在这……
思及此。他眸中的光芒又暗淡下去。他在心底庆幸。庆幸舞惜不在。若不然。她会冒生命的危险。舒默发现。无论如何。他还是希望她能活着。好好的活着。
“阿尔萨走了吗。”见玉儿进屋。杜筱月紧张地问。
“是。总管听说您也病了。并洠в兴当鸬摹!庇穸鲜档鼗卮稹J率瞪稀K芸闯鲎芄芰成厦飨缘牟辉谩
杜筱月轻轻拍拍胸脯。说:“好险啊。若非你先得了消息。我岂不是这会要去侍疾了。等回府后。我便额外赏你。”
“谢月夫人。”玉儿欢喜地说。
安昌殿内。当拓跋乞颜听说舒默身染时疫后。震惊之余勃然大怒。他起身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整个人仿佛是晴天霹雳一样。难道是天要亡乌桓吗。舒默一直都是他心中内定的继承人。这该死的时疫。为什么偏偏是舒默。
他猛地起身。道:“不行。本汗要亲自去一趟慕容部落。”他要去看看舒默。他是天子。有他在。舒默一定会无事的。
库狄迅速來到他面前。跪地道:“大汗。此举万万不可。您身系整个乌桓江山社稷。怎可以身犯险。若是二公子知道。也必定不同意您前往啊。”
“滚开。”拓跋乞颜一脚踢向库狄的肩膀。怒道。“你不知道舒默对于本汗來说意味着什么。”
“奴才知道。”库狄不顾疼痛。倒地后迅速起身。对拓跋乞颜说。“大汗。奴才知道。您一直属意二公子。可是今日之事非比寻常。您万万不可以身犯险啊。若是您也染上了。二公子会更加自责的。请大汗以江山社稷为重。”
拓跋乞颜无奈仰头。闭上眼睛。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
当年倾城离开自己的时候。他真的是万念俱灰。恨不能生死相随。而当时入耳的也都是这些“以江山为重”的话。他们说的轻松。哪里明白他的剜心之痛。
拓跋乞颜睁开眼睛。看着天空。喃喃:“倾城。你听到了吗。舒默病了。他是我们唯一的儿子。我亲自去看他。可是……他们都说让我以江山为重。你说我该怎么办。倾城。若是你在。你一定会去的。对吗。”
正在这时。拓跋严宇进宫了。
他也听说了慕容部落时疫泛滥的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