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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妻-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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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人就会生病,怎能怪你呢”,妻子低道,“就是皇帝,也有生老病死啊,这样的事,无常得很,说不定圣上明天就大病一场,起不来床那种……”
  沈湛忙道:“慎言。”
  妻子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继续低头喝粥,沈湛看她之前说没有食欲,但仍是就着酱菜,吃了大半碗粥,问:“味道怎么样?”
  她说:“很好。”
  沈湛半信半疑,“……真的?”
  妻子看他这样,唇含笑意,低头又抿了一口粥道:“你做的,都是很好的。”
  晚膳用完,沈湛传侍女进来伺候夫人盥洗,妻子宽衣上榻,他就坐在不远处的书案,处理从工部带回的公文,令侍女将房中灯火熄了大半后退下,只在书案前燃了两盏明灯,对妻子道:“你睡吧,我就在这儿。”
  妻子淡淡地笑,侧靠在枕上许久,忽地轻唤了一声:“明郎……”
  沈湛自公文中抬头看她,她却又不说什么了,只是静静地阖上了双眼,像渐已睡去。
  夜色四合,海棠春坞烛晕昏黄,是岑寂黑暗中的一抹暖色,令人观之心安,而宫中惊鸿楼,赵东林在灯火通明的楼下袖手踱步,不时地打量一片漆黑的楼上,眸蕴焦切,心中忧虑。
  楚国夫人走后,圣上不许人上楼,于是也无宫侍敢上去燃灯,赵东林期间借着提醒陛下该用晚膳,大着胆子朝楼上唤了一声,得到的是圣上冷冰冰的一声“不必”,直唬得赵东林缩了缩脖子,也不敢再问什么,于是这楼上就一直黑到现在。
  赵东林回想着今日下午那一声清脆的耳光,在楼下兀自心忧,楼上,皇帝人坐在黑暗中,反反复复想着她今日所说的话,她对他的每一句指责,她每一眼看来的冰冷眸光。
  ……他自然清楚,如果明郎知晓,如果此事被揭人前,会是什么后果,他的心里,也一直在叫停,起先是,能时不时地见见她,和她说说话,就够了,后来是,能有上一夜温存,也够了,再后来,有承明后殿那窃来的十几日,该够了,到现在,已有这四五月的秘密亲近,难道还不够吗?!
  ……他心底一直留有清醒,可总是叫与她在一起时的欢喜,给轻易冲垮……不够……不够……他停不下来,仁义他岂不懂,道理他岂不明白,可是,他就是着魔了一样,停不下来……
  ……如果明郎知道,在面对他的愤怒和指责,在面临他们的兄弟关系决裂后,他会说什么……他或许会在无尽翻涌的歉悔中,还是会忍不住说,明郎,把她给了朕吧……
  ……如果被揭人前,他会迎她入宫,不管世人如何看,不管阻力有多大,他知道这样做,他登基以来的明君形象会毁于一旦,会祸及前朝,可他不在乎再多花上几年去制衡,他会像明郎一样,只爱她一个的,他会做到的……
  ……可她不要,他知道,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他做不到放手,可明郎离不了她,她也只爱着明郎……
  ……如今“两全”都已岌岌可危,又何来“三全其美”……
  皇帝人在惊鸿楼坐到半夜,最后喊赵东林上楼燃灯,赵东林捧灯上楼,见地上火盆里的银骨炭早熄冷了,两扇长窗开着,冬夜的凛风直往里灌,室内一丝暖意也无,比之楼下,冷了不是一点半点,圣上人就坐在楚国夫人躺过的小榻边缘,身子罩在屏风的阴影中,如尊石雕,一动不动。
  赵东林记得楚国夫人走时,楼上长窗紧阖,没有一扇开着,他捧灯走至窗边,关上窗后,边点燃室内灯树,边悄觑着圣上神色轻道:“陛下怎么开窗了……这天多冷啊,陛下当保重龙体……”
  皇帝道:“想事情想不清楚,想得头晕,清醒清醒。”
  他淡淡撂下这一句,在新亮的灯光中,缓步下楼,不顾赵东林请求陛下登辇的劝言,在凛寒冬夜里,慢慢走回了建章宫。
  赵东林请陛下用膳,皇帝也只倦怠摆了摆手,令众侍退下。
  赵东林心中担忧,人也没有遵命走远,悄站在帘外,向内看去,见圣上缓缓走至那高几上的红釉花觚前,凝看半晌,忽地一抬手,掼倒了那鲜红的花觚。
  “砰呲”一声,花觚在黑澄金砖地上摔得粉碎,点点鲜红,如血一般,圣上慢慢地蹲下身去,手拂开碎瓷与梅枝,拿起那道剪纸与珠串,凝看许久,慢慢地站起身来,向寝殿深处走去。
  帷幕重重,赵东林再看不见什么,唯有悬着一颗心,直到第二日天明。
  天亮时,他去伺候圣上起身穿衣,暗看圣上眉眼倦沉,还没完全消去的颊处红印,因圣上脸色发白,仍是有些显眼。
  圣上照镜后淡淡说了一句,“就说朕病了,今日不朝,去金銮殿叫散吧。”
  赵东林依命去了,人站在御座旁叫散时,瞥了眼殿下武安侯,见他也面色不佳,神情肖似圣上,心中更是不安。
  赵东林人回到建章宫,看圣上一个上午,如常用膳看折子,与平日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午憩时,圣上平常冬日午睡,大约就两柱香时间,今日却一个多时辰了,还没有起。
  赵东林不放心,轻唤了几声仍无人应后,大着胆子趋近龙榻,见昏睡中的圣上呼吸沉重、脸色红涨,心立往下沉,他抬手轻碰了碰圣上手心,烫得心一咯噔,忙传御医。
  圣上原是称病,却是真病了,且一向身体康健的圣上,竟像被一场风寒撂倒了,躺了两日犹未完全康复。
  病中的圣上,依然是传口谕出去,让众人不必来探视侍疾,但太后娘娘是圣上的生母,怎放得下心,圣上病躺数日仍未康复,这是从前极少有过的,纵是圣上再三派人安抚,太后娘娘的凤驾,还是驾到了建章宫。
  好在这时,圣上颊上的掌印已消失不见。
  太后一向宽和,但一见圣上病中情状,还是急得斥责御前诸侍,没有照顾好圣上龙体。
  赵东林怎能说那日圣上下午染了楚国夫人的病气,夜里又在楼上开窗受冻吹风,唯有与诸侍,垂首听训而已。
  太后急斥了片刻,也无暇跟宫侍置气,摆手令诸侍皆退,人走到榻边,见皇帝微蜷着身子,向里侧卧,手臂拂拢在脸上,嗓音沙哑着道:“风寒而已,儿臣躺歇两日就好,母后回去吧。”
  这就回去,太后怎么宽的了心,她慢慢在榻边坐下,抬手将锦被往皇帝身前拉了拉,柔声道:“你歇着吧,母后就在这儿看着你。”
  皇帝没有再说话,仍是头埋在枕上向里侧卧,太后也不打搅他歇息,不再言语,寝殿沉寂,一时只闻炭火“吡剥”之声,不知过了多久,皇帝的声音,忽又低低响起,“母后爱父皇吗?”
  太后不解皇帝为何突然问这个,怔怔地没有说话。
  皇帝沙哑的声音,也并不是全然的疑问,“母后不爱父皇?”
  怔茫如烟散去,太后微低首,淡淡笑叹,“母后若真心爱你父皇,怎能甘心做他后宫佳丽中的一员,与那么多的女子分享你的父皇,无悲无喜、不嫉不怨地过了那么多年……”
  她道:“爱是自私的啊。”
  皇帝向里侧卧的身子微微一震,慢慢蜷缩得更紧,轻道:“母后爱辜先生……”
  已经有多少年,没再听到这三个字,这段旧事,从前只先帝和她身边的木兰知道,后来,皇儿小的时候,她曾同他讲过一次,以后多少年,再也没提。
  可是,虽是一字不提,这些年来,却一时未忘,尤其是到这样的冬日。
  太后望向殿外飘飞的茫茫白雪,声轻如梦,“这样的大雪天气,母后总是想起他,想起你的姐姐,可怜的孩子,同她父亲死在同一个冬季,刚出生时,哭声响亮,多好的孩子,母后摸过她的小脸,捏过她的小手,还亲手为她戴上了长生锁,可是,等母后倦沉昏睡醒来后,好好的孩子,却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阿蘅发动了技能:诅咒!!
  进入女主身世部分了,为防止误会,先直接剧透一句:没有骨科!没有骨科!!没有骨科!!!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然后也许有读者还记得,文章开头几章提过,女主的年龄是比皇帝皇后沈湛都要大一点的,但这年龄是有问题的,是与女主身世有关的,后文出现相悖的情节,不是作者写岔了,先说下,防止误会
  再,修罗场是伴随着女主身世出来的,不急不急,急也不会强行砍情节提前的_(:з」∠)_
  最后,想锤狗皇帝的,女主身世部分可以爽一爽了,虽然目前情节看着有点惨,说这话好像不现实,但到女主身世部分,狗皇帝的处境真的有点谜之喜感,狗这个字的意义要变了,可以笑看狗皇做小伏低地吃瘪了~


第68章 旧事
  多少年了,总是不能忘,不能忘记身怀六甲地握着鹤卿冰凉的手,亲眼见他离世的痛苦,不能忘记千辛万苦地生下了他的遗腹女,为她戴上那块长生锁时的喜悦,更不能忘记,一觉醒来,天翻地覆,听闻女儿夭折时,难以置信、撕心裂肺的悲伤……
  ……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
  成亲那年,整座青州广陵城,都沉浸在南巡帝驾将经停短驻的躁动中,而她,只沉浸在新婚的欢喜里,濛濛烟雨声打敲着书房窗扉,芭蕉流翠,木香缥缈,鹤卿温柔抚握着她的手,引她执笔共同写下此句,墨迹晕染开的一笔一画,寄托了他们对未来执手共度一生的无限期许,与卿相逢,自此年华不再虚掷,琴棋书画诗酒花,一世静好相守,再约来生……
  那时,上天似是如此厚待他们,不久之后,她即被发现怀有身孕,鹤卿与她议定,给未出世的孩儿,订做一块长生锁,锁上篆刻“诗酒年华”四字。
  那四字,并不用寻常的楷书,是鹤卿亲自书写了,请工匠照原样描刻的,锁面四周,雕得是如意流云纹,底下垂系的两缕细链,也并非如寻常人家,系悬小铃铛、小元宝之类,而是垂系了一只振翅欲飞的小小仙鹤,一朵初开红萼的小小辛夷。
  养胎的日子里,她无事时总爱把玩这块长生锁,鹤卿也总同她说,待腹中孩儿出世,他要如何教他她读书写字,如何教人他她为人处世,若是男孩儿,要叫他长成温润如玉的君子,若是女孩儿,要捧在手心,一世宠爱有加,让她无忧无虑地长大,春日时,将她架在肩头,带她去赏看园中新开的桃花,秋日里,牵着她的小手去山间,踏过白石流水,捡拾红叶……
  可是他们所以为的一世诗酒年华,却是那般短暂,没有那么多的春夏秋冬,甚至,连一年半载也没有,鹤卿还未能见到孩子出世,即在那年初冬,染上急症病逝,她悲恸到恨不能随他而去,但腹中孩子的存在,令她必得做一个坚强的母亲,大雪时节,她生下了与鹤卿的女儿,亲手为她戴上了那块长生锁,捏着她的小手心道,此后母女相扶,以后好好地活下去。
  她在悲喜交加中,困倦睡去,再醒来时,辜氏族里的人,却告诉她,她与鹤卿的骨血,在出世后不久,突然抽搐闭气死去,已经不在人世了……
  她自然不肯信,她亲耳听见了她的哭声,那样响亮,亲眼见到了她的面庞,小脸红皱,分明是个身体康健的孩子……
  她疯了一样要去找她的孩子,却被禁足房内,一个刚刚生产不久的虚弱女子,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直到数日后的夜里,平日与她相处和睦的二嫂,窃了房门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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