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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畜生,你还学会了顶嘴了,你居然敢大逆不道的骂你爷爷,我打死你。”脱了鞋子就朝云豆追打过去。
哐当一声,趴在后面的云礼,开门跑出来,抱住了云福的胳膊,抢下鞋子,“爹,你这是干啥呀,豆豆家去,一出来就给我丢人现眼。爹,到底是咋回事,你老咋发这么大的脾气。”
“哼,我不跟你们说了,我找云广去,松开,我找云广去,我找族老去,你们两个小王八羔子,竟然合伙谋害我家的驴,我要把你们从家里赶出去,不要你们了。”
这回事儿可大了,从家里赶出去,那就是从族谱里除名,就等于自己不是云家人了。
云礼当时就吓得脸儿都绿了,浑身筛糠。
云豆眉头一皱,这事儿怕是没这么简单,背后恐怕有高手给出谋划策。
云福其实是想吓唬吓唬那爷俩,结果给吓大发了,云礼给吓傻了,不会动了,云豆想到别的方面,都没有去拦他。他走出去一段距离,回头看看那爷俩还在那里傻站着呢,骑虎难下,一跺脚,找找去吧,话都说出来了。
大半夜的把云广和一众族老全都从被窝里挨个给揪了出来,这云福是真能咋呼。
“爹。”云豆爷俩蹲在屋里小声的说话,“我觉得这事儿不简单,恐怕有高人在背后支招,待会儿不管爷爷说啥,怎么闹,你都不能吐口,不能服软,爷爷占咱们便宜可以,要是爷爷一时糊涂让人给利用了,让别人浑水摸了鱼,咱亏就吃大了。
哪怕咱过后觉得心里不得劲去给爷爷赔不是呢,磕头下跪咱都认,但是,有人想算计咱,别说门,窗户都没有。想把咱们从相府村儿给赶出去,他姥姥。”
云礼是个没主意的,这时候眼泪都下来了,一双冰凉的大手拉上云豆的小手,“豆豆,你说,要是真的被他们给赶出了,咱们上哪儿去呀?”
一个大老爷们儿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云豆都不忍心看了。
“爹,怕啥,哪里黄土不埋人,只要咱们把日子过好了,他们请咱们回来,还得看老纸有没有心情。”用手帕给云礼擦擦眼泪儿,“爹,我一直没跟你和娘说,咱在龙城有产业了,有半个卤肉铺子,还有一个店铺,现在给租出了,一个月你啥都不干,咱也有白花花的几十两银子拿。”龙城就那样,买房子不贵,但是租金奇高。但是那里人流特别的大,价钱再高也有人紧等着租。“我在小王庄,早就买好一处宅子了,不知道娘给你说了没,胖婶儿和胖墩儿就在那里帮忙做腊鱼和熏鱼呢,你听说过姥爷那个损友老胡爷爷吧,他一下子就订了好几百斤呢。
你心里底气足点儿就是了,等将来银子攒多了,咱们上县城,上龙城,上京城买宅子见世面去,哼,气死那帮乌鸡眼们。”
虽然云礼不信能上京城买房子,也不希望上龙城买房子,但是眼下的家底儿他多少知道一点儿,上龙城买房子绰绰有余。才短短多长时间,家里从穷的喝不上一口米汤,到现在手里有好几百两的银子,顿时,腰杆就硬了起来。
“对,豆豆你说的对,爹想明白了,这些人就是眼红了,变着法子想整咱,咱不能够服软,咱辛辛苦苦起早贪黑赚来的钱,想出来的方子,凭啥白白给他们那。”拍了拍云豆的肩膀,“爹心里有数儿了,你放心,爹不会给你丢脸的。撵就撵吧,惹急了,我就上县城里住去了,你姥爷总归还是会收留咱的对吧?”
本来挺好的,云豆觉得自己老爹不错,开窍了,这么短时间都会联想了,真想欢呼一下,哪知道最后一句,太没出息了,真泄气。慢慢教吧,真愁银,她突然感觉自己任重道远,还得给自己爹娘开窍洗脑。
这时候,云广已经来了,在外面就嚷嚷上了,“云礼豆豆在家吗?你说你们是咋又把三叔儿给得罪了?”
爷俩赶紧迎出去,豆豆摊摊手,“我们也不知道哇,爷爷说我谋害他家驴了,天地良心,就小姑成亲前两天我才去过一次,看了看小姑,真的啥都没干哟。”
云广也不傻,“哎,我这个三叔啊,要说我这个当小辈儿的都不该说,他想起一出是一出,别人捣鼓点啥他都信,他就是信不过咱自己人。”
七个族老,陆陆续续的都来了,云福也进来了。
“爹,你去烧水,给保正和各位族老们煮点儿姜茶暖暖身子,再把姥爷给的那块卤肉切了,下个面做夜宵。
“诶。”爷俩已经套好扣儿,云礼答应一声就上外面收柴禾烧火做面去了。
“你们家不是有老妈子吗?”云福不高兴了,“娟子是干啥的,上咱们家养老来啦,咋还叫你爹做饭,做饭是男人该干的活儿吗?”
当着族老们的面,云福底气足,自己儿子家都雇的起下人啦,有面子。
云豆靠着箱子,站在那里,“您不是要把我们给撵出去吗,从族谱儿里,还管这么多干嘛?”
“这不是还没分吗?”云福一激动,差点儿从炕沿儿上掉下来。
“哼哼,这不也快了吗?娟子姑姑是给我们家帮忙干农活的,不是我们家的下人,更不是老妈子,除了干活的四个时辰之外,人家是自由的,我没权利指挥人家再去干活儿。”
云福一听就不乐意了,“败家呀,败家呀。”痛心疾首的捶着炕沿儿,“你花钱雇人干活,还什么权利不权利的,你花了钱了,她就是你的牲口,你的牛马。”
“那是你家,我家我说了算。还是先说说吧,驴怎么回事儿?掰扯清楚了,我还得睡觉呢,小孩子睡眠不足可不好,我正长身体呢。”
“你把我们家驴给毒死了,你赔我驴。”
我赔你大爷呀,老纸啥时候看见你家驴了。
第86章:爹,我同意除名
86
驴,毒死了,这从何说起呀?云豆听了云福的控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没上你家去呀,小姑成亲你没让我们去,我们怕您老人家生气,就没去,上次的猪头肉,还是让七奶奶给捎过去的吗。这毒死你家驴,这从何说起呀?”糊涂,着实糊涂,试探着问着,“确实是我干的?我梦游了干的?”
“就是这个,就是你用这个把我的驴给毒死的。”云福气哼哼的从腰里捏出来几颗豆子,扔到了地上,“就是这个,我家驴子吃了,然后就不行了的,小畜生你赔我驴。”
云豆小心翼翼的将地上的豆子捡起来,捧在手上,又回身小心意翼翼的放到了箱子上。
猛然回身,面目突然狰狞起来,完全不像刚才一脸没睡醒,困得眼看就睁不开眼睛的样子了,两只眼睛里,闪出了愤怒的小火苗。
“云福。”爷爷也不叫了,直呼名讳,“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云福摇着头,“小王八羔子,我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你敢叫老子的名字。”抬脚就把鞋给脱下来了,“我打死你。”
云广和云浮萍能让他打吗?这俩人都不是傻子,俩人一边一个早就预备好了,赶紧就把云福给按到那里。“息怒息怒,咱先听豆豆把话说完再发脾气也不迟。”
“不请自来是为偷。”云豆一字一句的念叨着,“拿了我们家的东西,吃死了你的驴,活该,你还好意思舔着老脸来找说法?”
“你个小王八羔子,我进我儿子家,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儿子家的东西,那就是我的东西。”
“那就是活该咯。”云豆挑了挑眉,“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那是能够让我相府村儿,重新走向辉煌,重新崛起的希望,我多难难,辛苦苦几个月才在大野地里找到的,你知道你给你们家死驴吃的是什么吗?吃的是我云氏一族人的火种,你知不知道哇?”
静,云豆的话太震惊了,几个族老都呆了,虽然内斗,但是还是希望相府村能够好起来的,内斗并不妨碍这个共识。
云豆眼神锐利的扫了一下,最后在云浮云的脸上找到了答案,因为云浮云在接触云豆的目光一刹那,赶紧逃也似的躲了。
“你胡说八道。”云福跳下炕沿,“你有那么好心那,你要是有那么好心,你咋不把蟹油的方子交出来。”
“你懂个屁呀。”云豆也是一跳,个老不死的,怎么这么分不清轻重缓急,“蟹油方子不是我的,就算是我想给,有人乐意吗?这次是巴豆,下次有人下砒霜你负责?螃蟹不过是一时的东西,还要靠天吃饭,今年要不是发洪水,恐怕也没有那么多吧。
豆子就不同了,他是一种很好的油料作物,你们谁不吃油能行?可是猪油多贵,香油多少,麻籽油多难吃,你们不知道吗?”她不再直接说你,而是你们,有心的人就去听吧。“如果我们能把他给推广出去,光是卖种子,我们就能卖多少钱?算个做吗,数过吗?
这种东西,不光可以榨油,榨油剩下的油饼,还能喂牲口,喂鸡鸭鹅,这种东西还能制作很多很多美味可口的食物。就因为你个老不死的手欠,你就把全村人的希望都给喂了驴了,你说你是不是全村的罪人?该不该死?”别人不给自己留活路,她也不客气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云豆说的这么有鼻子有眼睛的,云福不能不信了,也是一鼻子尖儿的白毛汗,“既然那么好的东西,你干嘛不把他藏得好好的?”
“我藏了呀,上面盖了苞米口袋,破棉絮,我就知道会有人手欠,没想到会是你。”
云福不光浑,也是有点儿小机灵,顿时就明白了云豆话里的意思,“那你怎么不早说,你早告诉我,我不就不拿了吗?李二说你们家弄了一袋子好东西,是上好的喂驴的料子,吃了能多下好几个崽儿,我就来了,这事儿不赖我,是他告诉我地方的,是他帮我背家去的。”
云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你多大岁数儿了,你上了李二多少次当,哪次你得过好,你怎么不长个记性呢?”
“不就是一把破豆子吗?你再去野地找就是了吗,我不管,反正你得赔我驴。”
“要是大野地里都是,它还金贵吗?我千防万防,生怕泄密,家贼难防。
谁给你出的主意找谁去,我不管。”
整个一个闹剧,被人唆使偷了人家的东西,然后撑死了驴,还来找人家要。云豆发誓,坚决不能这么惯着他。一下子,就把自己全国首富的梦给打破了,她恨死这个老王八蛋了。
“豆豆,这个豆子,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云广走都箱子的旁边,捏起一粒,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下,灰不溜秋没啥特别的。
“大伯,我何时骗过你。要不是老祖托我给全村想个生财之道,我才懒得管这个闲事呢。管了也不落好,我之所以没跟任何人说,就是怕李二给听去,他们一家惯会听声,嘴巴还不紧。要是哪天差钱了,拿着这个天大秘密去换钱都是有可能的。我爹娘都不知道这东西有多贵重,如今全毁了。”
说不出的伤心难过,抱着脑袋顺着箱子滑落到了地上,蹲在哪里啪嗒啪嗒掉眼泪儿。
“那豆豆,现在该怎么办?”云浮萍着急了,他是这些人里,唯二最希望相府村儿好的,更重要的是他信任云豆,知道这孩子不能说谎。
“再等一年吧,看看能不能再有些落网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