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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婆忙上前扶着甘草站好,将甘草的手放进红绸布中,另一端则递给了夜郡影,夜郡影就牵着甘草一步一步往外院行。
到了外院出了府之后,夜郡影牵着红绸布往喜轿前行,行至轿前停步,喜婆上前,扶着甘草上了踏上喜轿前的檐子上,然后钻进了喜轿。
轿夫们和乐师们乐呵呵地看着夜郡影,没有一点启程的意思,夜郡影就朝身后的一众锦衣卫望过去。
锦衣卫们忙将早就准备好的串串系着小银锞子的利市钱往空中一扔,整个府前顿时就宛如下了银锞子雨。
接亲的、看热闹的,以及轿夫和乐师们,兴奋的抢夺那些掉下来的银锞子。
过了一会,天上不再飘银锞子了,轿夫们这才抬起喜轿,一脸笑意的往前行去,而乐师们,收足了喜银,自然也中气十足的吹吹打打随在喜轿后面。
喜轿和乐师们前行之后,锦衣卫们又拖着两个大箩筐跟在后面,边走边撒大箩筐中的铜板,而一路看热闹的百姓见有铜板捡,哪还顾得回去,全都跟在喜轿后面捡铜板去了。
一路到了夜府之后,新郎倌和新娘子都进了府,没有洒铜板了,百姓们这才欢天喜地的回去。
夜府前院以及大厅里面,几十来桌宴席一溜排开,虽则锦衣卫指挥使这个身份让夜郡影得罪了不少人,也让很多大臣避之不及,可今儿这桩亲事,乃文德帝亲自赐的,新娘子的娘妆,又是太女殿下亲自准备的,冲着这两层,大臣们也不得不来夜府吃这喜宴。
“一拜天地。”
司仪扯着嗓子大叫。
夜郡影和甘草双双下跪嗑头。
“二拜高堂。”
因着夜郡影双亲已逝,高堂上只放着牌位,二人对着牌位嗑头。
“夫妻对拜。”
二人转过身子,对拜之后礼成,喜婆上前扶着甘草的手往内院新房行去。
一众大臣们入了席,开始猛灌新郎倌的酒。
夜郡影来者不拒,好在他酒量极佳,这般豪饮,倒也没显出醉意来。
“皇上驾到。”
正热闹之时,忽听得内侍的禀报声,一众大臣慌的忙起了身。
“参见皇上。”
文德帝大步迈进,将手一挥,“众卿家起身,今日是夜爱卿大喜之时,不必多礼。”
大臣们纷纷起了身,个个心中暗自一声侥幸,还好今日他们很给面的来了,不然皇上都亲自前来参加夜大人的喜宴,他们为人臣子的若没来的话,那可就不妙了。
“皇上,您请坐。”
夜郡影恭敬的弯腰,请文德帝高坐上首。
文德帝坐了上去,转头吩咐宁公公道,“宣旨吧。”
宁公公展开手中明黄圣旨,大声念着,一串串的赏赐直让大臣们羡慕不已。
不过却并不妒忌,要知道,夜大人可是拼了命保护皇上才挣下了这份功劳,皇上对他如此器重,也是他应得的。
只是因为有文德帝在,大臣们难免就有些拘谨,再没人敢灌新郎倌的酒了,倒让夜郡影暗自喘了口气。
他酒量再好,也压不住这么多人灌啊!
014
甘草出嫁之后,白芍和白薇也分别嫁给了文曲和陈子昂,白芍虽然嫁了人,却还是留在她身边,白薇则留在了陈子昂身边。
这一日,她将连翘和沉香唤了进来,命她二人替代甘草和白薇的位置,由原本的二等宫女一跃成为太女殿下身边的一等宫女,连翘和沉香虽然欢喜,但心中也有一丝对甘草和白薇离开的不舍。
离她及笄转眼就只剩五天,为了她的及笄,文德帝早早就开始准备起来,满朝的文武大臣,自然也对太女殿下的及笄礼费尽了心思。
等到离太女殿下的及笄礼只剩三日时,文德帝收到了大周皇上谴来的使臣,使臣告曰,大周皇上派了大周太子亲自前往楚漠参加楚漠太女殿下的及笄礼。
文德帝听完大周使臣的禀报,当场笑咪咪地赏了大周使臣,回头回了乾清宫后,拉着望舒的手,将大周皇帝好一顿臭骂。
他楚漠太女的及笄礼,你大周皇帝派大周太子来参加,又提什么为了两国和盟等等诸如此类的话,一看就知居心叵测,妄图用他大周的太子来娶他楚漠的太女殿下。
望舒由着文德帝将大周皇帝一顿臭骂,期间还很是体贴的送上一杯热茶,“父皇,您都骂了这老半天了,喝口茶润润嗓子再继续。”
文德帝忙给了她一个女儿你真体贴的慈父眼神,接过茶盏一饮而尽后,方觉心中那股子恶气消淡了些许,看着女儿道,“舒儿,这大周皇帝狼子野心,实在可恶之极。”
望舒浅浅一笑,“父皇,不管大周出于什么目的,父皇您看着就是。”
文德帝想了想,略带不满地问,“舒儿,你的及笄礼,燕梁皇帝,他到底来不来?”
都只剩三天了,长孙逊还不见人影,连音讯也没传一个,文德帝表示,他很不满。
未来女婿太不靠谱了,自个爱女的及笄礼,居然都不透个风声,简直没把他这个未来岳父放在眼中!
“父皇,儿臣早已收到阿逊的书信,信中说,阿逊已经在来上京城的途中,想必这两日就应该到了。”
看出父皇的不满,望舒轻声劝解,她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及笄礼,让父皇对阿逊大失所望。
文德帝半信半疑的看着她,“舒儿,你没骗父皇吧?他这两天真能赶到?”
望舒笑着点头,“父皇,您就放心吧,他这两天,一定会来的。”
正说着,就有内侍一路小跑着进来禀报,“启禀皇上,禁卫军统领蒋大人求见。”
文德帝摆手,“宣。”
蒋同大步迈进,“皇上,燕梁皇帝和大周太子皆已抵达上京城,可是安排他们住进行宫之中?”
文德帝一愣,长孙逊倒也罢了,这大周太子,他这才刚见过大周派来的使臣,转头大周太子就已经抵达上京,由此可见,这大周太子也是个狡猾的。
“让燕梁皇帝住进行宫东院,大周太子住行宫西院。”
文德帝对大周印象不好,大手一挥,吩咐下去,完了又道,“先将燕梁皇帝带进来。”
蒋同领命退了出去,文德帝笑咪咪地看着望舒道,“舒儿,你说燕梁皇帝,他知不知道大周太子对你居心不良?”
看出父皇眼中的算计,望舒不由笑着摇头,“父皇,大周太子和阿逊,算起来也是师出同门,您啊,就别管了。”
长孙逊和大周太子竟师出同门?
文德帝有些讶然,旋即又看着自个女儿道,“舒儿,你怎会知道的?是长孙逊告诉你的?”
望舒含糊其词的点头,想到宴殊,又道,“父皇,大周皇帝是怎样的人女儿不了解,可大周太子,光明磊落,是个谦谦君子,父皇您不用担心。”
谦谦君子?
文德帝若有所思的看着女儿,心道自个女儿对这大周太子的评价相当高啊,长孙逊若是知道的话——
“舒儿,你既然对大周太子评价如此之高,那大周太子,容颜如何?”
文德帝很有兴趣地问,虽说他很看好长孙逊,可女儿就这么一个,自然要为她多选选。
望舒脑中浮现出宴殊的容颜,又思及连七姑娘对晏殊的评价,唇角一弯道,“父皇,您可听过这天下人皆评一人,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其实这人,指的就是大周太子。”
文德帝双眼一眯,能得天下人这般评价,那大周太子,好像真的很不错的样子啊!
不过女儿,你这般夸赞大周太子,长孙逊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皇上,燕梁皇帝求见。”
内侍奔了进来,大声禀报。
文德帝笑咪咪的点头,“让燕梁皇帝进来。”
宫门口,一袭便装的长孙逊大步迈进,双手揖拳道,“阿逊见过贺兰叔叔。”
原本两国君王相见,他不必行礼,可此时他以晚辈自居,对文德帝行了晚辈礼,文德帝甚是满意的看他一眼,笑咪咪地道,“阿逊,你如今也是一国君王了,在我面前,无需多礼了。”
“您是长辈,阿逊这是应该的。”
长孙逊从容不迫地回他,眼中没有丝毫委屈。
“舒儿啊,父皇还有些奏折没批,你去御书房帮父皇批了吧。”
越看长孙逊越满意的文德帝,挥手赶女儿离开。
望舒有些啼笑皆非,又知父皇有很多事要问阿逊,这才寻了理由打发她离开,无奈应下之后,她看了长孙逊一眼后才带着白芍茯苓四人离开。
“阿逊贤侄,请坐。”
女儿一离开,文德帝就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看着长孙逊。
长孙逊从善流的坐下,文德帝才道,“阿逊贤侄,朕今日有接见大周皇帝派来的使臣,大周欲和我楚漠两国结盟,朕听太女说,阿逊贤侄你和大周太子师出同门,那大周太子,品行如何?”
看着文德帝饶有兴致的眼,长孙逊脑中过了一圈后,面不改色地回道,“贺兰叔叔,大周太子只是曾跟着阿逊的师傅学了几年,师傅并不曾收他为弟子,所以阿逊和大周太子,称不上师出同门,至于他的品行,阿逊听闻,他不但阴险狡诈、更是心狠手辣,表面上看世人对他评价甚高,实则他是一个惯于借刀杀人、口蜜腹剑的两面三刀之辈。”
听完长孙逊对大周太子的评价,回想自个女儿对大周太子的评价,文德帝心中了然,看来长孙逊是知道大周太子此行企图,所以才这般不遗余力的狂贬大周太子啊。
“阿逊贤侄,舒儿对大周太子的评价可不像你所言这般,舒儿告诉朕,大周太子乃光明磊落的谦谦君子,阿逊贤侄你是不是对大周太子有失偏颇?”
咳嗽一声后,文德帝正义凛然地看着长孙逊道。
长孙逊面无虚色地摇头,很是义正言辞地回他,“贺兰叔叔,大周太子惯会骗人,绾绾单纯善良,一时被大周太子温润如玉的外表所欺骗而已,贺兰叔叔你放心,绾绾她很快就会识破大周太子伪善的面貌。”
听他说自个女儿单纯善良,文德帝的眼皮忍不住狠狠一跳。
将整个北漠攻下改朝换代的大汗,似乎和单纯善良沾不上边啊……
阿逊贤侄,你撒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这样真的好吗?
忍着心头的笑意,文德帝一脸讶然地道,“朕还以为那大周太子和善英明,看来道听途说终不可信啊!”
“贺兰叔叔英明。”
长孙逊适时拍上一句马屁,心中却将宴殊二字狠狠咀嚼了一遍。
他就知道,宴殊那样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怎么会巴巴远离大周跑来西楚,哦,现在已经是楚漠国了。
“阿逊贤侄,舒儿说及笄之后要去秦古国,你——”
文德帝探询地看着长孙逊,如今他已是一国君王,只怕是不能随舒儿前往秦古国了。
长孙逊却道,“贺兰叔叔放心,阿逊会陪绾绾一起前往秦古国。”
得了他的回答,文德帝才算是真正放下心来,身为一国君王,肯离开朝堂陪女儿去秦古,可见在这长孙逊的心中,女儿要比皇权来得重要。
“你如今已是燕梁君王,若久离朝堂,怕是有所不妥?”
文德帝正眼看着他道。
长孙逊浅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