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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中旬,三万铁骑终于行至哲里木草原,而早得到消息的哲里木草原各部的人也纷纷集合起来,两军对垒在塔子湖两岸。
两边的队列都很整齐,且都是全副武装,勇士们手持长矛、弓箭和利刃,胯下战马剽悍强健。
两边的勇士们都是能征善战的勇士,一个个身披铠甲威风凛凛的看着各自的主帅。
一身戎装的望舒站在最前面,看着三万铁骑大声道,“勇士们,拼杀冲锋的时候,你们要像雄鹰一样勇猛,做不做得到?”
“做得到!”
三万大军齐声高呼,响彻云宵!
望舒再次高声道,“这一次的战斗,由我率乌木草原众勇士打前锋,而我将带领你们取得胜利,踏平哲里木草原,你们相信我吗?”
“我们相信可汗!”
三万大军再次振臂高呼,那激涌的气势,让塔子湖对岸的哲里木草原的勇士们不甘示弱的同样振臂高呼起来。
望舒将手一扬,“出击!”
她策马扬鞭,向着塔子湖冲过去,身后各部落首领们,带着勇士们紧紧跟上。
哲里木草原上,主帅吉日木图目光阴狠地盯着前方大军,在得知乌木草原的科尔沁部落拥立一个小姑娘为可汗之时,他只是不以为然,可当这小姑娘不但成为乌木草原的可汗,连怒尔沁草原各部落首领也尊为可汗之后,他就觉得太过荒谬。
一个十岁的小姑娘,懂什么行军打仗?
想到这里,吉日木图的脸上,就有了一丝狂妄的笑意,在他看来,乌木草原和怒尔沁草原的这些大兵,竟然糊涂到尊一个小姑娘为可汗,说明这些人根本不足为惧。
眼见前方兵马向他们冲过来,他也将手中的长枪举起,高声大喊,“勇士们,对面的主帅,不过是个小姑娘,不要怕,冲上去杀光他们,杀光他们,他们的牛羊还有骏马,还有他们的女人,都是你们的!”
“冲啊!”
“杀啊!”
哲里木五万大军振臂高呼,滚滚铁骑迎向乌木草原和怒尔沁草原三万大军。
顿时,两军交战,杀气冲天!
奔行在前的望舒和长孙逊,冲入敌军之中,二人身后,况星辰、边墨砚还有文曲武曲贪狼破军以及顺伯,白薇白芍紧紧跟上,一行六人所到之处,有如猛虎扑入羊群,敌军血肉横飞,人头纷飞。
莫日根看着前方冲入敌军之中杀开一条血路的身影,看着敌军伏诛在萨仁格日乐可汗和她带来的随从的剑下,他心中的热血,在这一刻沸腾燃烧。
他们的可汗,不过是个十岁的小姑娘,却这般勇猛,身为属下的他,与有荣焉!
挥着手中的大刀,率着一众勇士冲进敌群,不过片刻功夫,他身上的铠甲染满了鲜血,有敌军的,也有他自己的,当然,更多的都是敌军的!
哲里木草原的大军比他们多了二万,但望舒和长孙逊为首,况星辰和边墨砚随后,白薇白芍二人分守左右二侧,一行人势如破竹,锐不可挡,这一行人身上传出的杀气,直接震慑了一小半哲里木草原的士兵。
“阿逊,擒贼先擒王,你掩护我,我要拿下吉日木图的人头!”
挥着手中的长剑,望舒大声道。
长孙逊手腕一翻,将靠过来的几个敌军斩落,尔后大声道,“好。”
二人将速度稍稍放缓,待况星辰和边墨砚以及长孙逊身边四护卫加顺伯还有白薇白芍都围上来后,望舒朝着敌军主帅旗杆的方向杀过去,一行人则紧紧跟上。
一路厮杀,眼看离那吉日木图越来越近,望舒大声道,“掩护我。”
长逊和况星辰随着她的声音各拍出一掌,这一掌,将周遭百余名敌军全给拍退,望舒趁机纵马疾奔,在离吉日木图只得几人的距离之后,她翻身上马,足尖踩着敌军的脑袋飞扑向吉日木图,那吉日木图完全没有料到竟有人这般大胆,等他反应过来,眼前剑光闪过。
割下吉日木图的脑袋之后,望舒又挥剑砍断敌军帅旗。
主将被敌军的主帅割了脑袋,帅旗也被砍断,剩下的一众哲里木兵士再也无心恋战,开始后退。
望舒将吉日木图的脑袋挂在手中敌军的帅旗上,用北漠语大声喊道,“吉日木图已死,若肯降者,放下武器,降者不杀!”
她用了功力,这一嗓子声音甚大,原本就无心恋战的敌军,听得她一声降者不杀,哪还有不放弃的,一个个扔下手中的武器看了过去。
哲里木草原的勇士们降了之后,望舒做到了降者不杀。
这一战,萨仁格日乐可汗率三万大军破北漠皇室哲里木草原五万大军,且她于千军万马之中亲自斩断吉日木图的脑袋,这一举动,不但震憾了乌木草原和怒尔沁草原各部落首领及勇士们的心,更连哲里木草原的勇士们也心生敬畏!
哲里木草原的勇士,因着这一份敬畏之心,自这一战之后,就忠心追随萨仁格日乐可汗,为日后的楚漠帝国的建立立下血汗功军。
这一役,望舒赢了,也使得,萨仁格日乐可汗之名,由此一役,威震北漠草原!
很多年以后,当这片草原的子民们,回想起这一次让萨仁格日乐可汗扬名北漠的战役,都会现出神往的表情。
008
转眼就已到了九月初旬,此时的北漠,已然一分为二。
由乌木草原至贡格尔草原,漠北一带和草原部落各首领,皆已归顺萨仁格日乐大汗;由白音哈达草原至呼伦尔草原,漠南一带暂且还属于北漠皇室。
萨仁格日乐大汗步步进逼,所到之处皆归顺了她,北漠拥护新大汗的呼声,愈来愈响亮。
而北漠皇室,在萨仁格日乐大汗的铁骑踏入白音哈达草原之后,还沉迷在一片歌舞升平之中不曾觉醒。
九月的阳光依然炽热,北漠皇室的重重宫闱,却并没因为炽热而沉寂,欢歌载舞声由九重宫阙中传出。
“大汗,左冀万夫长阿古拉求见。”
有侍卫进来禀报,脸上有着鲜红的掌印。
伏在乌兰图娅可敦怀里的额日敦巴日大汗眉头一皱,满是皱纹的老脸上有了一丝不郁,这阿古拉,真是愈发的烦人了,不就是一个小丫头片子,他却成天危言耸听,劝他招安那小丫头片子,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敢起兵反他,他若招安,岂不是昭告草原上的子民,他堂堂大汗,怕了那小丫头片子!
“不见。”
满是不耐烦的一挥手,额日敦巴日大汗又搂着乌兰图娅的腰欣赏起歌舞来,那侍卫只好又带着脸上被左冀万夫长打出来的巴掌印退了出去。
“回万夫长,大汗说他不见。”
勾着头,侍卫苦着脸回禀。
这几个月来,左冀万夫长成天介的求见大汗,大汗被左冀万夫长烦不胜烦,干脆下令,以后凡是左冀万夫长进皇宫寻他,一律不用禀报,直接说不见,是故他刚刚就直接说大汗不肯见他,结果就是被左冀万夫长给扇了一巴掌。
阿古拉闻言皱眉,一张老脸满是愤怒和失望,推开侍卫,他大步向宫殿行去,守在门口的八个侍卫伸手拦住,阿古拉的双眼就从那八个侍卫脸上扫过去,被扫到的侍卫皆不由自主的垂头,满心眼里全是无奈。
“万夫长大人,大汗不想见您,我等若放了您进去,大汗一怒之下只会赐我们死罪啊!”
为首的侍卫队长苦着一张脸,自打乌木草原那小姑娘反了大汗之后,他们这些守宫门的侍卫,就苦不堪言,大臣们要见大汗,大汗又不愿见,夹在中间的他们是左右为难啊!
听了侍卫队长的话,阿古拉也不多说,只一挥手,身后跟着的将领们就朝侍卫们攻了过去,侍卫们被逼出手,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
侍卫们被左冀万夫长带来的将领们缠住,阿古拉昂然迈进宫殿,原本正载歌载舞的少女们皆停了下来,阿古拉一挥手,少女们慌乱的奔出宫殿。
“阿古拉,本大汗不想见你!”
被扫了兴致的额日敦巴日大汗愤怒地瞪着阿古拉,心中的不满,愈发高涨。
一脸平静地跪伏于地,“大汗,白音哈达草原的万夫长已不战而降,萨仁格日乐的十五万大军已然直逼呼伦尔草原,还望大汗早做决定。”
白音哈达草原的万夫长竟然敢不战而降?
额日敦巴日大汗顿时大怒,“本大汗养的这些废物,竟然敢背叛本大汗!”
心中生起一丝失望,到了这时,大汗愤怒的只是这个,身为草原大汗,完全不去反省为什么萨仁格日乐能以破竹之势一路攻破各草原直逼皇城,不去想想,萨仁格日乐起兵之时只得三万大军,短短五个月,她手下已由三万大军变成十五万铁骑是何原因?
或许右冀万夫长的话是对的,他这次进宫,完全就是白费功夫!
“阿古拉,本大汗命你亲自率七万铁骑去迎敌,只许赢不许败!”
盛怒过后,额日敦巴日大汗黑着脸下令。
阿古拉嗑头领命,只心中却是一片寒凉。
让他率七万铁骑迎战萨仁格日乐十五万大军,还只许赢不许败,若是败了,他这条老命,想必也就活阿古拉到头了!
“大汗,这左冀万夫长,竟然敢擅闯大汗您的宫殿,显然是没把大汗您放在眼中,您怎的都不重重惩罚他?”
阿古拉离开之后,乌兰图娅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媚眼如丝地看着额日敦巴日大汗。
额日敦巴日大汗捏了捏她的小脸,老脸上却是一片浓郁的阴沉,“若非看在本大汗如今还用得着他的份上,本大汗又岂会容他如此放肆!”
乌兰图娅若有所思,却又端起席上的美酒递过去道,“大汗,这美酒端的是好喝,大汗您还要喝吗?”
额日敦巴日大汗却没了喝酒的心思,阿古拉带来的坏消息,让他心中憋了一股怒火,而这怒火,自然要寻个方法发泄的。
他大手一伸,将乌兰图娅抱进怀中,起了身大步迈向宫殿后的床榻,将乌兰图娅往那床榻上一抛,然后他整个身子就压了过去……
须臾功夫,娇喘不息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守在门口的侍卫,听着这蛊惑人心的声音,一个个不由啐了一口。
也不知那乌兰图娅给大汗吃了什么药,竟让大汗偏宠偏信于她,连朝事也不管,成天只顾着和她厮混!
阿古拉刚迈出皇宫,就见右冀万夫长守在宫门口看着他。
他苦笑迎了过去,“你说对了,此次进宫,果然如你所言,大汗命我率七万铁骑迎敌。”
右冀万夫长闻言不由摇头,“你这一去,只怕凶多吉少。”
七万铁骑迎战十五万大军,如此悬殊的差别,后果可想而知!
阿古拉默然不语,他何尝不知凶多吉少,可这是大汗之命,身为属臣,他不得不从。
“阿古拉,你可有想过,咱们的大汗,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英勇明智的大汗了!”
行至一无人的大道,右冀万夫长突然道。
阿古拉苦笑点头,“大汗如今只听信于乌兰图娅那个女人,我等说什么,大汗都听不进去。”
“既然如此,我等又为何不弃暗投明?萨仁格日乐大汗虽是女子,可你看她这一路打过来,各部落的首领纷纷归顺于她,而她也做到了降者不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