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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了自己就已经很不满意了,若娘亲再直接求太后祖母为她赐婚将她嫁进苏府,外祖一家对娘亲的不满,只会更重。
“望舒妹妹果然聪慧,这法子却是极好的。”沈云雀心中主意一定,这几天纠结于心的矛盾总算放下了。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想着还要去华府,季望舒便起了身道,“沈姐姐,天色不早,我就先走了,沈府那边我会先去通个消息,沈姐姐莫要担心。”
沈云雀也起了身,依依不舍地道,“望舒妹妹,等事情解决了,你再来看我好不好?”
季望舒笑着点头应下,沈云雀又亲自送她出了公主府,看着她上了车驾这才转身。
出了公主府直奔华府,因着华容之还没回来,华府的暂由秦三娘子代管,见她来了,秦三娘子亲自迎了过去。
进了华府宴客厅,季望舒才发现宴客厅里除了等着她的胡九外还有客人,那人倒也生得无比俊秀,只是一身纨绔的气息将他眼中的犀利给藏了几分。
“郡主,这位便是咱们四海钱庄挂名的东家荣安侯世子。”秦三娘子为她介绍。
李明润抬头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想到这小姑娘安排的那些事,这嘴就不由抽了抽,一眼又看到白芍手里拎着的笼子,想到燕梁国师临行之前专程去了一趟靖安侯府送了一只鹰给这小姑娘,他就盯着那鹰细细看,这一看心里头就忍不住羡慕,这可是只极为难得的海冬青,便是北漠国的勇士,也很难驯服这种桀骜的鹰,也不知那燕梁国师怎就舍得将之送给这小姑娘?
七七似是感受到李明润的眼光,冲着他发出唳声,李明润虽没让吓到,却也惊了一下。
季望舒忙转过身子看着笼中的七七,轻声安抚,“七七,别闹,他没恶意。”
七七似是听懂了,圆溜溜的眼珠子朝李明润转了转,尔后又趴了下去,一事懒洋洋懒得搭理这凡人的模样。
看着这一人一兽的勾通,李明润忍不住咋舌,小姑娘美则美矣,就是太过聪慧了,让他这个堂堂荣安侯世子也不禁汗颜。
季望舒顺着李明润的目光打量了他一眼,想着上京城关于这荣安侯世子风流倜傥又无比腹黑的言论,只能说,荣安侯世子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高手!
“长安见过世子。”大大方方福了礼,季望舒就将头转向一边的胡九道,“可是查到些什么了?”
胡九拿眼瞄了瞄自家纨绔之名在外的主子荣安侯世子一眼,呐呐地道,“是查到了苏府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不过只有公子才知道,郡主您还是问公子吧。”
看胡九看着荣安侯世子那敬畏的小眼神,季望舒便知道他嘴里的公子就是荣安侯世子,当下转了头看着荣安侯世子道,“世子想要从长安这里知道什么才肯相告?”
李明润击掌而笑,“爽快,我想知道,郡主查苏府却是为何?”
季望舒挑眉,“世子难道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李明润心中晒然,倒也不隐瞒,“我的确知道郡主查苏府是因为苏尚庭,只是郡主查苏尚庭,却又是为何?”
“那世子纠结长安查苏驸马却又是为何?”季望舒笑吟吟地望着他,不答反问。
李明润勾唇浅笑,“本世子闲着无聊,所以好奇不行吗?”
一边的胡九暗暗腹诽,公子您的好奇心可从没这么强过,您可是亲自出马,将苏府查了个底朝天不说,就连苏三爷的小妾和苏大爷私通且生下儿子的事也查出来了,也不知道那苏三爷若是知道自个宠爱的小妾给他戴了绿帽子,他将侄子将亲儿子养后,苏三爷会不会气得去找苏大爷拼命?
“世子既然对长安查郡苏府的事的好奇心这般之重,想必亦是知道长安和沈姐姐关系素来交好之事,如此,长安彻查苏府可解了世子心中的好奇?”季望舒淡笑回李明润。
这个他的确知道的,他想不通的是,沈云雀是惠安公主失散多年的女儿,这才刚回上京,怎的就和季望舒交好了?
这小丫头,当真是因为和沈云雀交好的原因,所以不惜调查苏府和苏驸马吗?
他在心中暗暗思忖,又觉他对这小丫头了解甚少,根本无从得知这小丫头所言是真是假,想了想就道,“据我查来的消息,惠安公主有意和苏府结亲,郡主可是知道?”
“长安刚由惠安公主府出来,亦刚由沈姐姐那里得知此事。”季望舒倒也没瞒他,直言相告。
沈云雀竟是将这样的事都告诉她了?看来两人交好是真的!
李明润暗自忖着,嘴里却漫不经心地问,“沈姑娘可是非常满意这门亲事?”
他一问出,季望舒就不由得细细看了他一眼,见他脸上一脸漫不经心的样子,但眼里却闪着一几不可见的紧张,她便不由皱了眉,一个扮猪吃老虎的人,隐匿得让世人都道他是一个纨绔公子哥,却对一个闺阁姑娘家的亲事这般上心,难不成他——喜欢沈姐姐?
想到这里,她又不由得正眼打量起李明润来。
天庭饱满双瞳清亮有神,嗯,倒生得一副好脸孔,配沈姐姐倒是不差的,身世嘛,听说荣安侯很是复杂,嫡子众多,如今的荣安侯夫人也是填房夫人,不是他亲生母亲,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稳稳坐牢荣安侯世子之位,可见手段心机都不差。
唯一不好的,便是他风流倜傥纨绔公子哥的名声了,好在,这唯一不好的名声,也是他故意演给世人看的,所以倒也不算什么不好的了。
“世子这般关心沈姐姐满不满意这门亲事,难不成是对沈姐姐有所图谋?”打量完毕,季望舒一脸戏谑却又一本正经地看着他道。
原就被她打量得心里有些发虚的李明润,再被她这么一脸戏谑又一本正经的问出这么一句,他就忍不住咳了一声掩饰心中的慌乱才道,“郡主,在下心已有所属,郡主不必怀疑在下对沈姑娘有所图谋。”
这确就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了。
季望舒抬了抬眼皮,“这样啊,既然世子对沈姐姐无所图谋,那沈姐姐满不满意这门亲事,长安就不便相告了,长安已将长安本意说与世子知晓,世子可否将所查苏府之事悉数相告长安了?”
狡猾的小丫头!
李明润心中暗自磨牙,忍了忍由袖中掏出一叠纸递了过去道,“这些,都是在下查出来的,你且拿了回去慢慢细看。”
季望舒伸手接过粗略一翻,厚厚一叠全写满了,也不知这荣安侯世子是不是将苏府的祖宗八代都翻出来给查了个透。
“多谢世子,长安告辞。”季望舒将那叠纸递给白薇便起了身。
李明润却又由袖中摸出几张纸递给她,状似不经意地道,“这几张上面,写的是关于惠安公主看中的苏二公子的事情,郡主放心,这上面所写皆是事实,无一不实。”
季望舒含笑接过,若之前还只是猜测这荣安侯世子喜欢沈姐姐,这如经却是可以肯定了,荣安侯世子,绝对喜欢沈姐姐,不然怎么特意将苏二公子的事单独放在一边给她。
“长安代沈姐姐谢过世子。”收好那几张关于苏二公子事迹的纸张,季望舒淡淡道。
李明润难得红了脸,偏了头道,“本世子又不是为了沈姑娘才调查这苏二公子的,是郡主要查苏府,本世子这才查了出来。”
“既然如此,那长安就不将这些告诉沈姐姐了,省得沈姐姐听了,还道世子对她有所图谋。”季望舒笑言。
李明润一噎,看着她那张狡猾的小脸蛋就觉得心里添堵,无力的挥了挥手,“郡主且去吧。”
目送着季望舒带着她那两个小丫鬟退了出去,李明润就觉得今天亏大发了。
什么都没有从这小丫头的嘴里套出来,反倒是他,被这小丫头套出了心思!
“世子今日,乱了阵脚。”一边看了半天戏的秦三娘子掩了笑道。
李明润也知他这点心思瞒不过久经情场的秦三娘,不以为然的反嘲过去,“三娘你遇到和华老板有关的人和事,可能做到不乱阵脚?”
秦三娘子撇了撇嘴,恹恹地走了。
出了华府,车驾行至临水街就被拦下了。
拦她车驾的,是边墨砚身边的长随青龙。
边墨砚要见她,就在长乐赌坊。
由后门进了长乐赌坊上了二楼厢房,正看着楼下的边墨砚扭过头朝她看过来,“郡主请坐。”
季望舒也没犹豫行至他对面坐下,“边世子寻长安来,可是有事?”
“这些是长乐赌坊的账薄。”边墨砚指指桌前一堆账薄,尔后又指向另一堆账薄道,“这些是红袖招的账薄。”
季望舒看了看桌面堆得老高的账薄一眼,却没伸手去拿,只皱了眉问,“你今儿叫长安来,不会是想着把这些账薄扔给我吧?”
当初可说好了,她只管拿分成,不插手赌坊的经营的。
边墨砚点头,“战北王府出了些小事,我得回去,别的生意,我交给了别人打理,但长乐赌坊和红袖招事关重大,不能交给别人,只有你我才放心。”
季望舒拿起账薄精略一翻,立马面无表情的将账薄给扔回桌面道,“世子太抬举长安了,这般重大的事,长安可不敢接手。”
“郡主难道不知,这可是在下投诚之决心。”边墨砚倒也不急,只气定神闲地看着她道。
投诚?
季望舒眉头一皱,“世子这是代表你自己呢?还是代表整个战北王府?若只是世子你自己,长安可不接受。”
边墨砚肯将这些账薄拿出来,想必是贺兰离墨做通了他的思想,且将晋忠王之事告之于他了,否则这样的账薄,他不会就这样摆在她面前。
“代表在下,也代表十万安定军。”边墨砚神色郑重地回她,却没说代表战北王府。
战北王府复杂的情况,季望舒也略有了解,不过他虽没说代表战北王府投诚,但他却说了代表十万安定军,有这句话,倒比代表战北王府要更好一些。
“长乐赌坊我可以接手,但这红袖招,你难道就再也找不出合适的人了?”季望舒叹了口气,抱着一丝期冀问。
边墨砚苦着一张脸,“郡主,十万安定军一部分的军晌,都来自红袖招,就算我放心交给别人打理,郡主您放心吗?”
若他没代表十万安定军向晋忠王投诚,这账薄今儿也不会拿出来摆在她面前了,既然摆在她面前了,就知道她不得不接手。
“从前世子不在上京城里,红袖招是何人在打理?”季望舒淡淡问。
长乐赌坊是她找边墨砚一起开的,所以长乐赌坊她可以不问,但红袖招从前总该有人打理吧。
边墨砚耸了耸肩膀,也不瞒她,“从前是我爹的人打理的,如今我却是不放心了,人我给送去别处了。”
所以——他这是要回战北王府夺他老子战北王的权了?
所以——他只能将原本打理的他老子的人给踢了,然后就这么甩手扔给她?
想通了的季望舒只得认命的点头,“行,我接手,但只一点,我要抽一成。”
看在他还要养十万安定军的份上,她只抽一成的利。
边墨砚毫不犹豫的点头,“好。”
十万安定军当然不可能只靠着长乐赌坊和红袖招来养活,一成的利算不得什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