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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妈妈和秦妈妈顾不得回叶氏的话,只背着人往厢房里冲,这么冷的天,姑娘们整个身子都跟冰块似的,还是赶快给二姑娘和五姑娘换上干衣裳为好。
而叶氏这才醒悟过来,这时候,没必要先急着给那小蹄子定罪,棠姐儿的身子才是最要紧的,等安顿好棠姐儿,回了侯府回禀老夫人后,再治那小蹄子的罪也不迟!
一想到这么冷的天自个女儿被逼得要往水里泡,叶氏这心里头就恨毒了老夫人和赵氏,若不是老夫人和赵氏,棠姐儿也不必遭这样的罪。
于妈妈和秦妈妈进了厢房,也顾不上叶氏也跟了进来,只掩了门,然后手忙脚乱的给二姑娘和五姑娘换上干衣裳后,又把两个冻得都说不出话只上下牙齿抖啊抖的姑娘塞进被子里头,怕不够暖,秦妈妈又从箱子里多拿了一床盖上。
跟着进来的叶氏,在于妈妈和秦妈妈给季海棠和季芙蓉换干衣裳时,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掉进水里头的,两个都是她亲闺女!
虽然不明白好好的计划,怎么就会出了岔子。
叶氏也没那个心思去追问了,只青着一张脸,忙不迭的吩咐丫鬟们熬姜汤过来。
好在因为计划就是要她亲骨肉去水里头泡一泡,心疼女儿的叶氏,早在姑娘们说要消食后,就借口身子冷命庄子上的仆妇去熬姜汤了,所以叶氏一声吩咐,那现成的姜汤马上就送了过来。
丫鬟们服侍着二姑娘和五姑娘喝完姜汤,于妈妈和秦妈妈也换上了庄子上的仆妇们的干衣裳,叶氏心疼地看了看躺在床上冻得小脸惨白的亲闺女,然后就气冲冲地迈了出去。
衣裳都没敢换的仆妇们跪在地上冻得直哆嗦,可再冷,她们也得熬着。
临出门时,大夫人就吩咐过她们要好生照顾姑娘们,可她们没照顾好,俩姑娘都落水里头了,还不知道大夫人要怎么发落她们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叶氏瞪着跪在地上直哆嗦的仆妇们,再看看一边好端端安然无恙的季望舒,叶氏这心里头的火苗,噌一下立马飞长升上涨成熊熊烈焰。
凭什么她两个乖女儿落了水受了罪,而这小蹄子头发毛都没湿一根?
凭什么啊!
“大夫人请息怒,是五姑娘拐了脚,一不小心推到了二姑娘,二姑娘离水近,二姑娘摔进水里头时拉扯到了五姑娘的袖子,所以二姑娘和五姑娘都落了水,是奴婢们失职,没照顾好姑娘。”庄子里的管事妈妈苦着一张脸,将她看到的很是详细的禀给叶氏。
只希望大夫人听了,能看在是五姑娘不小心推到二姑娘,二姑娘又不小拉到五姑娘的袖子这才双双落了水的原故上,能从轻发落她们这些失职的奴婢。
只可惜的是,听了她说的事情经过后,叶氏不但没有息怒,反而愈发生气。
可不管心中怎么生气怎么愤然怎么不平衡,叶氏也知道,这管事妈妈既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显然话是不假的,也就是说,她和嫡次女原本的计划出了岔子,虽然长女是如愿落了水,可陪着一同落水的,不是季望舒而是她的嫡次女。
叶氏心中憋屈又郁闷,这么多双眼看到了,她也不可能还将棠姐儿落水的事栽到季望舒头上,一腔憋屈的怒火不能发泄到季望舒身上,倒霉的自然是这些庄子上的无辜仆妇们。
“你们没照顾好两个姐儿,让两个姐儿受了这么大的罪,各罚三十板子,以示惩戒。”憋着怒火,叶氏森冷的下命。
跪在地上的仆妇们就惨白了一张脸,且不说她们现在身上都还湿透了,回去少不得要发烧,这三十板子打下来,只怕就算还有一口气,没大夫医治,也还是个死!
可她们又不敢求饶,让两位嫡出姑娘落了水,大夫人没说将她们直接活活打死已经算是好的了,若还求饶惹怒了大夫人,说不定就不是三十板子这么轻的处罚了。
“大夫人,马上就要过年节了,若是见了血,回去老夫人怕是会不高兴的,老夫人若不高兴,二妹妹只怕也会跟着受罪。”看着一众仆妇惨白的脸,季望舒有些不忍。
这庄子里的仆妇,可不曾得罪过她,罢了,就当感念上苍让她重活一世吧!
叶氏的脸,因着她这一袭话愈发阴暗,虽很不想放过这几个仆妇,可季望舒的话外之意,她不得不考虑。
这几年来老夫人许是因为上了年纪,愈发信佛,不愿沾染血光,再过两天就是年节,若让老夫人知道她这番行事,肯定是不喜的,棠姐儿还要借着这机会回府,可不能让老夫人心里有厌憎之心。
“看在大姑娘为你们求情的份上,各打十板子。”冷冷抛下这一句,叶氏挥手命人准备施刑。
仆妇们听见降了一半,便也松了口气,一个个在心中很是感激大姑娘为她们这些奴才求情。
“大夫人,二妹妹和五妹妹都落了水,虽喝了姜汤,可到底还是寒气太重,为了二妹妹和五妹妹的身体着想,不如速速回府,早请大夫为二妹妹和五妹妹把脉为好。”季望舒一脸她很关心两个嫡妹身体的表情看着叶氏。
叶氏却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她不认为季望舒会这般好心,或是担忧她的两个女儿的身体,可她的话却是没错的,棠姐儿本就瘦了一圈,如今又落了水,这身子骨,怕是受不住寒气入体的,还是早些回府找大夫看看为妙。
于是,叶氏也顾不得监刑了,只一挥手,匆忙迈进厢房,吩咐林妈妈收拾收收拾,准备启程回府。
叶氏走后,季望舒就看着庄子里的管事妈妈道,“天冷,几位妈妈为了救二妹妹和五妹妹也受了罪,妈妈们先换好衣裳熬碗姜汤喝了,再受罚不也迟。”
这话一出,管事妈妈和仆妇们纷纷嗑谢,都道大姑娘心地善良,这个时候了,还能想到她们这些奴婢也受了罪。
那边厢,叶氏命几个膀大腰粗的仆妇们抬着连被子一起裹着的季海棠和季芙蓉上了马车,季望舒带着白薇白芍也上了马车,于妈妈和秦妈妈并几个丫鬟挤进了第三辆马车。
马车中央固定了一个炭火盆,季海棠和季芙蓉两人紧紧裹着被子,怀里还各自抱着一个暖手炉,饶是如此,两人还是觉得一丝丝寒气跟冰刀似的刺得整个人浑身都痛,不过还是比刚从水里头捞出来时要好多了。
看着两个女儿煞白的小脸蛋,叶氏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担忧,同时还有一丝后悔。
这么冷的天,那水里头想必跟冰水似的,两个女儿的身子若是因此落下什么疾患,那可得不偿失了!
“于妈妈,秦妈妈,棠姐儿和蓉姐儿到底是怎么落水的?”咽了心中的愤恨和后悔,叶氏盯着秦妈妈和于妈妈问。
秦妈妈和于妈妈苦着脸,回道,“大夫人,的确是五姑娘拐了脚,不小心推到了二姑娘,二姑娘慌乱之中又拉扯到了五姑娘的袖子,这才都落了水。”
说法和庄子上的管事妈妈如出一辙并无差错,叶氏抱着的那一丝侥幸也随两个妈妈的话而消散。
“你们的眼呢?干嘛去了?蓉姐儿不小心拐到了,你们怎么就不拉一把?”叶氏气恼地看着两个妈妈。
秦妈妈和于妈妈不敢说什么,只满嘴都是浓浓的委屈和苦涩。
明明是五姑娘吩咐她们不要跟得太近,就在后面看着就好,她们为人奴才的,小主子的话那也是命令怎敢不从?
“母亲,不怪两位妈妈,是蓉儿命两位妈妈不要跟得太近的。”眼见两位妈妈不敢吭声,垂着脑袋挨骂,季五姑娘伸着个小脑袋看着叶氏巴巴地道。
两个妈妈,一个是她的奶娘,另一个是二姐姐的奶娘,都是心腹,若自己不出来说明,怕是会让这俩妈妈寒心,虽说妈妈是奴才,她是主子,可她却很明白,只有牢牢的抓紧身边奴才的心,这些奴才才会真的将她视为主子,将来才会心甘情愿的为她上刀山下火海。
季五姑娘出了声,叶氏自是不好再寻由头骂秦妈妈和于妈妈,两个妈妈也没想到五姑娘竟能站出来为她们说话,这心里头自然是有了丝感激。
一边裹着被子还是觉得整个身子冻得厉害的季海棠却没想太多,只想着终于能回府了,终于离开那见破庄子了,就是受这么点罪,也是值当的。
“母亲,眼下不是责怪谁的时候,还是想想回到侯府以后,怎么和祖母说才是。”忍着身上一阵阵的寒气,季五姑娘惨白着一张小脸道。
叶氏见了又是心疼又是懊恼,想了想道,“这么多人亲眼看见了,肯定是不能拉扯上那小蹄子了,只能说是不小心都落了水了。”
季芙蓉却摇了摇头,“母亲,不能这么说,您就说是蓉儿顽劣,没见过鱼塘非要吵着去,然后蓉儿走得急不小心推到了二姐姐,二姐姐又拉扯到了蓉儿的袖子,这才双双落了水,唯有这般说,祖母她才不会怀疑您和二姐姐。”
叶氏听了眼一红,“蓉姐儿,可若是这样说,老夫人岂不会是厌了你?”
裹在被子里的季海棠虽然冻得直哆嗦,可听了五妹妹和娘亲的话,却是对自个娘亲翻了个白眼。
老夫人厌了五妹妹总比怀疑娘亲和她要好啊!
本来老夫人就不同意接她回府,若让老夫人心中怀疑娘亲和她使这样的手段回府,这养好了身子,怕是老夫人立马就能送她回庄子上,她可不想再回庄子上受那份罪了,若不能长久留在侯府,她今日不是白白落水受罪?
“母亲,祖母即便厌了蓉儿,蓉儿也有办法哄得祖母欢心,可若是祖母怀疑您和二姐姐,那蓉儿和二姐姐今日受的这罪,就白受了不说,还要让二婶婶笑话咱们长房。”季五姑娘叹着气,轻声细语的劝着叶氏。
叶氏听了心里又是一番愁肠百结,但也知道次女的话是正确的,纠结着点了头,又恨恨地道,“可恨那小蹄子,竟生生白给了她五万两银子。”
“母亲别急,虽然没能将长姐套进来,可也正因为有她,老夫人会相信她的话,所以就不会怀疑到您和二姐姐,再说了,来日方长,那五万两银子,长姐怎么拿的,蓉儿定会想到办法让她吐出来。”抱紧了怀中的暖炉,汲取着暖炉的暖气,季五姑娘一字一字,咬牙切齿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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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 大打出手
福安堂里,老夫人看着跪在她面前和叶氏三母女,面色阴暗不定。
早知道叶氏会胆大妄为到不得她允许,就将棠姐儿接回府,她就不会同意叶氏出府探望棠姐儿。可如今人都已经回来了,她便是有再大的怒火,也只能压着。
“母亲,请愿谅儿媳,儿媳实在是放心不下,棠姐儿和蓉姐儿都落了水,这么冷的天,庄子上又没个大夫,儿媳也是没办法,请母亲体谅儿媳这一番为母之心。”忍着心头的怨憎,叶氏一脸悲戚地看着老夫人。
心里头,却是又急又气,回到侯府之后,她原是想让两个女儿直接去休息,可蓉姐儿说若她和二姐姐不亲自去老夫人面前请罪,老夫人怕是会雷霆大怒,她只好携着两个女儿来了这福安堂。
原以为老夫人看在棠姐儿和蓉姐儿都落了水的份上,请过罪就让两个女儿回房休息,却没想到,老夫人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