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边关好玩吗?”沈木槿浑然不觉边关根本就不是一个好的地方,依旧兴致勃勃的问着自己的爹爹。
“好不好玩,你一去便知。”沈长漓看着她微微笑了一笑。
沈子翊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却是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爹爹是被发配了吗?先生说,只有被发配的官员,才会去到边关那种地方。”
沈长漓摇了摇头。“爹爹不是被发配过去的,而是主动请辞过去的。”
陆芊芊不理解他这个意思,从他的怀里坐起了身来看着他。
“若是不能留在京城,那不如走的越远越好,也好断了自己的念想。边关那边我早已经命玉树过去打点好了,那里依山傍水,倒是一个修养身息的好地方。”沈长漓看着陆芊芊轻声回答。
“好。”陆芊芊点了点头,又重新靠回了他的怀里。
坐在一旁的沈木槿见状,又想要伸手去抱沈子翊,可沈子翊早就料到她会来这么一出,急忙朝着一旁的角落里挪了过去,沈木槿扑了一个空,用一双幽怨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弟弟,那模样好似在无声的控诉他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沈长漓决定离开其实也有先兆的,李绒忌惮他的权势,迟早会割职,前面有一章内容提到沈长漓做了一个梦,在宫里的望月楼上,盛装出来的是李绒,在他背后说话的也是李绒,所以朝中局势稳固后,他和齐荣是必须要牺牲一个,毕竟两家属于亲家,加在一起势力也不小,虽然两个人是李绒身边的左膀右臂,但是帝王之心,你们懂的,坐那个位置也不容易。
☆、番外二
夜幕降临; 京城内家家户户都已经熄了灯; 早早的歇下了,只有荣显国公府内,依旧灯火通明,府里的丫鬟和婆子们,全都挤在后院里忙前忙后的。
齐荣站在屋子门前,来回跺着步子; 看起来好似十分焦急的模样,站在他身旁的国公爷和国公夫人也是满脸愁容的模样。
“这都过去一天了; 屋子里突然就没了声响; 不会是晕过去了吧?”国公夫人有些的担忧的问道。
“不会的,不会的; 钰儿前些日子才去寺里求过签,那签上明明写着的是上上签; 意禹母凭子贵。”齐荣此时显然也有些急了,他的额头上渗满了汗水,就连握在一起的双手,都在不停的发着抖。
白日里,沈芝钰突然感觉到肚子疼,国公夫人便有些担心她是要生了,急忙命人去请了两个稳婆过来替她接生,可这一整日的时间都过去了,屋子里的沈芝钰由一开始的大叫,变成了小声的抽泣; 一直到现在,里面已经完全没了声音。
国公夫人是一个过来人,自是知道这种情况的严重性,这肚子里的孩子都已经生了一天了,可还是没能生下来,若再继续拖下去,很有可能会导致难产,到那时,恐怕就会变成一尸两命了。
“荣儿,不如你进去看看吧?”国公夫人心中焦急,看着一旁已经快要急疯了的齐荣说道。
齐荣回头看了国公夫人一眼,随后点了点头,正准备伸手推开屋子的门,却听屋内传来稳婆的声音。
“夫人,快了快了,您再加把劲,孩子就快要出来了。”稳婆看着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沈芝钰说道。
先前沈芝钰的确是被疼晕了过去,可稳婆却不知道用的什么法子,又将她给弄醒了过来,她憔悴着一张脸,有些虚弱的看着稳婆,随后继续用力,想要将自己的肚子里的孩子给生出来。
“啊!”里面再次传来沈芝钰的惨叫声,齐荣的一颗心全被揪了起来,他握着拳头,重重的砸在了门上。
沈芝钰的叫喊声还在继续着,甚至里面还夹杂着几句对齐荣的咒骂声,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听见那话,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只有齐荣却是一直绷着一张脸,站在那里静静的听着。
终于在过了一个时辰之后,两声婴儿的啼哭声从屋子里面传了出来,国公夫人心中一喜,急忙看着国公爷说道:“这是……生了!”
屋子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位稳婆走了出来,向国公爷和国公夫人道喜,齐荣急忙走了进去,连自己的孩子都顾不上看上一眼,便急忙朝着床边奔了过去。
沈芝钰面容憔悴的躺在床上,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虚弱了起来,她的脸上和身上布满了汗水,看着蹲在床边的齐荣,她努力睁着眼睛问道:“孩、孩子看过了吗?”
还未等齐荣开口,便听一旁的国公夫人说道:“两个孩子都很平安,是对龙凤胎。”
听到这话,沈芝钰的脸上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来,齐荣有些心疼的拿着帕子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轻声说道:“钰儿,你幸苦了。”
可沈芝钰听到这话,却是咬着牙对他说道:“齐荣,我、我再也不要替你生孩子了!”
屋内的众人听到她这话,全都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齐荣红着一张脸,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不、不生、不生便不生了。”
虽沈芝钰产子的时候花了一天的时间,可恢复起来,倒还是十分快的,才过上半月的时间,她便已经能下床走动了,只是齐荣心疼她,无论她走到哪里,都让丫鬟们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他们的两个孩子也十分的健康,小脸长开之后,更是惹人怜爱。
在沈芝钰月子期间,三奶奶曾过来看望过她,顺便将沈长漓带着陆芊芊和一双儿女离开京城的事情也告知了沈芝钰,听到这个消息,不仅是沈芝钰愣住了,就连一旁的齐荣也愣住了。
但到底他与沈长漓一起为官多年,倒也是能够理解他的这番举动。
沈芝钰奇怪三奶奶为何这般轻易的就放沈长漓离开了京城,三奶奶只是苦笑了一声,并未多做解释,自己的儿子,恐怕也只有自己这个做母亲的,才能够了解他。虽然三奶奶嘴上不说,可沈芝钰知道,三奶奶心里还是挂念着沈长漓的。
除夕的前一日,宁国公府和荣显国公府同时收到了沈长漓从边关寄回来的家书,家书上称他们一家四口在边关过得很好,两个孩子也十分适应那里的环境,还说了一些在当地所发生的一些趣事,最后才让他们莫要挂念,待他和陆芊芊有空,便会回京城去看望他们。
三奶奶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却是抱着家书大声的哭了出来,三老爷坐在她的身旁,也是一副难受的模样,沈远淳坐在下手边的椅子上,看着被三奶奶紧紧攥在手里的信件,最终还是没有多问什么,转身离开了。
沈芝钰将收到的信件递给了齐荣,自己则是抱着两个孩子,在一旁哄了起来。
“钰儿,你说他们还会回来吗?”齐荣看着手上的信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不知道。”沈芝钰哄着孩子的手,微微顿了一顿。见她突然停了下来,躺在床上的两个孩子又开始闹腾了起来,沈芝钰只好又转回自己的注意力,继续哄着他们。“七哥向来性子执拗,可能……不会再回京城了吧。”
齐荣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将信件折叠好,放在了一旁桌子上的锦盒里。“无论他们是否还会回来,待两个孩子大一点之后,我们便去边关看看他们吧?”
沈芝钰转头看向齐荣,眼里不知何时噙满了泪水,她点了点头,眼泪便从眼眶里滑落了下来。
齐荣又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伸手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轻声说道:“若是想他们,便常常给他们送信便好。”
沈芝钰再次点了点头,可随后她像是闻到了什么,立刻惊叫了出来。“齐荣!快,快去端盆水进来!”
她这话一出,齐荣立刻就变了脸色,急忙出门让丫鬟们去端水了,而自己则是偷偷朝着屋子里望了一眼,便逃之夭夭了。
果然照顾孩子的这件事情,就应该交给她们女人去做。
看着端着盥洗盆进来的丫鬟,沈芝钰脸都黑了下来,若是齐荣现在还在屋里,她恐怕连扒了他一层皮的心都有了。
此时正走在府里回廊上的齐荣,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个寒颤,连带着一个喷嚏也从鼻子里放了出来,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急忙加快脚步朝着前院而去。
☆、番外三
沈远淳还记得他第一次随着三老爷回府的时候; 只有一岁; 那个时候他才刚丧母不久,而三老爷也是在收到他母亲信件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有沈远淳这么一个私生子。
起初他对于自己从未见过的父亲,是十分陌生的,可相处了几日,他便发现自己的父亲十分的慈爱; 甚至比母亲待他还要好,于是在父亲提出要将他带去京城的时候; 他几乎想也没想的便同意了。
在回宁国公府的路上; 父亲一直向他叙说着宁国公府的一些人和事,于是那个时候他才知道; 自己原来只是父亲在外的一个私生子,而父亲则是早已有了家室; 他如今的正室,也将会是自己日后的母亲。
第一次见到母亲的时候,她挺着一个大大的肚子,在见到他的时候,她脸上满是震惊的神情,好似不相信他是父亲的儿子一般,于是那天晚上,母亲和父亲大吵了一架,父亲从母亲的屋子里摔门而出,没过多久; 屋子里便传来了母亲的惨叫声,和丫鬟们的惊叫声。
当时小小年纪的沈远淳站在院子里,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眼里充满了恐惧,原本先前对宁国公府的日子还充满了期盼,可这一切在见到那个母亲之后,全都变得烟消云散了,他知道,母亲一点也不喜欢他。
那天夜里,他看见父亲一直站在母亲的屋子门口,在那里焦急的徘徊,他在院子里站了许久,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直到半夜里,母亲的屋子里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他的弟弟出生了。
弟弟出生之后,父亲就好似忘了他这个儿子一般,整日里待在母亲的屋子里,陪着她和弟弟,母亲还是会和父亲吵架,有时动静大了,就连住在厢房里的他都听见了。
其实他知道,对于这些事情,他心里是没有任何感觉的,因为他从小便与自己的生母生活在一起,还是生母离世之后,他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父亲。待在这个家里,他觉得自己好似是一个客人一般,丫鬟们全都对他毕恭毕敬的,可他还是看见了她们眼里对他的嫌恶之情,为什么会有这种神情呢?他想不明白。
直到他又大了一岁,那个被父亲捧在手心里当个宝一样的弟弟,却病了。弟弟病的很严重,父亲为弟弟请了许多的大夫,可是却没有一个大夫能替弟弟治好身上的病,直到有一天,府里来了一个叫方大夫的老者。
弟弟病了之后,父亲就更加的忙碌了起来,母亲整日为弟弟的病发愁,府里的人也渐渐的开始忽略了他的存在,直到有一天,父亲好像是突然记起了他这个儿子一般,将他带去了清莞院,拜见了他的祖母。
那是他来到府里之后,第一次见到祖母,是个雍容华贵的妇人,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他被这种气息给吓到了,很明显的感觉到祖母不喜欢他。
果然,就在那日,祖母告诉他,她不认他是他们沈家的孩子。
祖母不认他,父亲也没有办法,只好又把他给带了回去,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日日都会偷偷跑去见自己的弟弟,弟弟没办法下床,他就趴在床上偷偷哄他。可有一日,他不幸被母亲身边的一个丫鬟给发现了,母亲像是疯了一样的拿着竹棍狠狠的打了他一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