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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陈云谒问的有些小心,“景予怎么处置?”
“随便处理了吧”璟垣的声音有些清冷,听到陈云谒的心中有些高兴,纵使是有感情又怎样,现在还不是被璟垣如弃草芥。她抿唇笑了笑:“是,可惜这一次的打算了。”
“何出此言?”璟垣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笑道,“倒是四姑娘是个玲珑剔透的,可惜了。”
陈云谒一怔,随即明白过来,璟垣这是想置景宁于死地了。她笑了笑,正中她的下怀,她看景宁不爽快已经很久了。
“说起来张参政还打算把她送来,只可惜命格太硬。”璟垣叹道,想起他见过的为数不多的几次,景宁都给他一种熟悉感,若是真的能养在府中,也是一桩美事。
只可惜,张怀仁请了明禅给她批命格,说是太硬,不能在皇家。若不是这样,说不定早就接进来了,到时候等他当了皇帝,赐她荣华富贵又何妨?
此刻看陈云谒的眼神也变了些,这个妻子是皇后求来的,但是却是个颖悟绝人的,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位置,也做出了些事情,不说别的,陈云谒就把各大臣的家眷处的好。
这可是拉拢人心的一大手段。
这次陈云谒提出来这事,他没想也同意了,他与张景予又不曾有感情,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张怀仁虽然官位不高,但却是中书省握有实权的人。这样的人,皇帝看起来很不在意,其实很是倚重。
他一直吊着张怀仁,就是为了让张怀仁更加忠心他。如果加上景予的事情,张怀仁肯定会为自己卖命。
真是,可惜了。
第二日景宁神清气爽的起身,只见床头放了一块通身碧绿的玉佩,景宁拿起来看,触手温润,像是才从人身上解下来一般。
景宁脸一红,这不是有融的玉佩么,怎地这人去而复返,还解了玉佩放在这儿!
心中大骂他登徒子,又小心的把玉佩收起来,
做完这一切才问一边的红绢:“昨儿可发生了什么事?”
红绢一边给她梳着头,一边回答:“昨天老爷急匆匆的出去了,老太太还不知道呢。”
景宁思忖道,若是旁人只道是天灾便是了,张怀仁肯定会查出来是**,昨儿她又回来得晚,怕是很快就知道是她做的了,不过她也没有隐藏的打算,这事若是让她再选择一遍,她还是会做的。
“去老太太屋子里请安。”最后,景宁才说。
老太太还不知道家庙起火了,只知道张怀仁神色匆匆的出门了,想来也不会有大事,正和几个嬷嬷一起说着闲话,只说没了李婉,这家果真清净了些。
景宁从容给老太太请了安,殷勤的站在老太太旁边,示意周围的人都退下去,才小心翼翼的对老太太说起这件事。
“……孙女觉得这事不小,便亲自去了家庙看看,谁知道家庙尘埃漫天,不像是有人住的,我寻了好久都没有见到二姐姐,只怕那些人说的是真的,便一把火把家庙都烧了。”
说到后面,景宁低下了头,烧了寺庙,这事可大可小的,但是终究是对佛祖不敬,景宁声音就有些小了。
老太太倒没有生大气,只沉默不语了很久。
口吻有些疲惫:“烧就烧了罢,我张府没有这个孙女了。”说着眼眶闪了闪,到底是自己的孙女,张府的子孙,就这么撇开了,心中仍然有些难过的。
景宁轻拥着老太太,说道:“祖母,二姐姐并无事,只以后不能以张二小姐示人了,可若是仍由发展,不知道张府会成什么模样。”
“四皇子总归是要你父亲的,这种招也想的出来了,到底有些低劣了。”老太太又叹了一声。
景宁愣了愣,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张怀仁一直都想攀上四皇子,可惜四皇子一直态度不定的,难道四皇子是故意的?
这么一想,景宁恍然大悟,只觉得四皇子在人心揣测上有一套,张怀仁本就是墙头草的,若是不用重力,根本就不会死心塌地的,四皇子这么做,刚好可以把张怀仁绑在一起。
真是好算计,幸好她早做了,不然张家可真的毁了。
不过,这事既然做不成了,也不知道张景予会怎样,景宁隐隐有些期待,陈云谒可不是省油的灯,更何况张景予原先还与四皇子有私情,恐怕……
还没等景宁想出个所以然出来,张怀仁就气冲冲的进了来,一见到景宁就破口大骂:“我是做了什么孽,才生出了你这个孽种!坑害自己的姐姐,你的良心当真是去喂狗了?!”
景宁被骂得一愣一愣的,老太太也愣住了,张怀仁自诩是读书人,一言一行都恪守着君子之风,想不到也会骂出这种话。
张怀仁犹不自知,更是盛怒,想到四皇子那番话,真恨不得将面前这个女儿掐死!
“父亲这么气,怎地不问问二姐姐去哪儿了?”景宁一笑,猜想四皇子已经和张怀仁照过面了。
张怀仁气呼呼的没有说话,还好四皇子景予救出来了,不然予儿可就没了!他这么想着,还是抽空去感谢一下四皇子为好。
第六十四章 有融的心
景宁也没空去寻思张怀仁的心情,也不知道四皇子到底给张怀仁说了什么,让张怀仁知道了景予没有死,她现在事情繁多,张怀仁那种软弱性子,横竖又翻不起大浪来。
有融回京之后,就有圣旨下了来。三皇子有融赐了瑾王,四皇子封了晏王,其余皇子并无提及。
景宁坐在船上,红绢卷了帘子,正好能吹到春风。
今日本是和苏淮安约好的,既然承了他的情,自然是要回报了,她就府中的药材库房翻了一遭,在大立柜上面的抽屉里找到了一盒呈片状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但是放的这么隐秘,应该是好东西的。
盛春湖是京城的赏春之地,亭台楼阁,廊腰缦回;栈道几列,浅波迂回;鸥鸟群嬉,不触不惊;芙蓉迎面,若将若迎。
春时芳菲,则繁似锦,游人如织;或吟诗作赋,或赏春踏青,各有妙处。
更妙乃是盛春湖可泛舟游湖,湖中客船几艘,如绿水镶玉,好不惬意。景宁就是租了这么一艘客船,装饰得很是优雅,她就坐在临风处,看船头艄公荡桨。
心思却随着碧波荡得悠远。
前世有融和璟垣是没有封王的,她嫁给璟垣之后,璟垣就被封为了太子,之后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皇帝,有融因为和璟垣不和,璟垣当了皇帝也没有将有融晋封亲王,这一世,很多地方都跟原先不一样了。
她又想着那个字,一个瑾字,一个晏字,就能看出老皇帝的想法了。
瑾为谨,是想让有融勤勉善思,谨慎为之。晏则日安,海清河晏,四海升平。老皇帝内心还是属意璟垣的。
景宁叹了一声,红绢以为她凉着了,给她披上薄薄的外衣。
“姑娘,现在正是柳树抽芽的时节,原来未曾发觉,现在竟然觉得这般好看。”景宁望向湖边,只见湖边的柳条青青,鲜嫩鲜嫩的,迎着风起舞,煞是好看。
迟日江山丽,春风草香。
苏淮安就是这么大大咧咧的飘到船上来了,他依旧带着那面具,笑着看着景宁:“四姑娘日子好生惬意,竟然约了这么妙的地方。”
景宁看了他一眼,随手把那个盒子递给他,苏淮安接过闻了闻,满意的点点头:“四姑娘果然有这妙药,看来找四姑娘是没错了。”
说着就进了舱内,从容的坐在景宁的对面。
“你这么大大咧咧出来与我见面,也不怕四皇子怀疑。”景宁道,要破璟垣的道,还要从苏淮安身上下手。
苏淮安笑道:“我与四姑娘是交易,与四皇子自然也是交易,只不过筹码不同罢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四皇子也拿他没有办法,他效忠四皇子,是因为四皇子给他的好处大过其他人,当然这种合作的关系自然也是维持不长久的,前一世璟垣是捏着苏淮安的死穴,也就是苏绪楚,现在恐怕璟垣还没有查出来苏绪楚在哪吧。
景宁一笑,并没有说话。
苏淮安却觉得有人注视这船良久,从帘中看出去,只有一汪碧水。他仔细的梭巡,才见远处塔上如蚁般的人,正看着这船,到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他却没有心思多管闲事,若是这人冲他来的,他自然要管的,若是冲景宁来了,恩……他想了想,先看看,再决定管不管……
这般想着,他脱口就道:“四姑娘以后若是有事,也可寻我,只消去畅意楼便是。”说着人就消失不见了。
景宁看着他踏水而过,最后站在栈道上,隐没在人群中。这个苏淮安,性子真难琢磨。畅意楼?就是上次的那个酒楼?难怪苏淮安大大咧咧的把瓶直接放在酒楼中,原来就是他自己的产业的。
正当景宁感叹的时候,船身摇晃了一下,红绢连忙打了帘子看,却见一脸怒气的有融站在床头,艄公早就靠在一边睡着了。
“三皇子——”红绢惊呼了一声,随即被有融一个眼神打断,他语气有些不好:“先出去,我与你家姑娘有话说。”
红绢看了看船里,才战战兢兢的出了去。
“刚刚那是鬼脸?”有融的脸上很重的戾气,直愣愣的看着景宁。
景宁没有想到有融会突然出现,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有融见她这副样子,只觉得心中怒气升腾,尤其见了那人跟景宁关系亲密,又同在一艘船内,更是怒气腾腾。
他大步走到景宁的跟前,弯下腰来捏住景宁的下巴,直直的看着景宁的双眼,咬牙切齿的问道:“你与他是何关系?”
景宁没想到有融是这样的反应,什么关系?这是不信她?心中不禁有些恼怒,加上下巴上传来的疼痛,她狠狠将头一撇:“什么关系需要瑾王知晓吗?”
有融手中一空,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又听见景宁这么说,更是愤怒异常:“张景宁,鬼脸那种人你也去招惹!”
景宁揉了揉下巴,只觉得心中委屈难当,有融一进来就对她严加叱问,好像她真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她的脾气也上来了。
“瑾王管的真够多的,我与何人交往,与瑾王何干!”景宁也怒道。
有融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与我何干?与我何干?”他不断的喃喃道,神情很是烦躁,看着景宁的眼神也是恶狠狠的。
景宁也皱了眉头,她心中憋屈,又见有融这副模样,不禁撇开头,不去看他。
却不料有融见她这副模样,更是愤怒的,一把就扯起景宁,把她箍在自己怀里,双手紧紧的抱着她,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去一样。
“张景宁,我真是欠你的!”有融恨恨的说,然后才缓缓的说,“我担心你。”
景宁本是挣扎的身体一下就停住了,她听着有融的话,竟然觉得有些慌乱,脸一下就涨红了,也不觉得有融箍得紧了,只想把头埋下去,任何人都不要见的。
这种感觉,是景宁从来没有过的。
就算是前世和璟垣,也是平淡无波的,这么猛烈的感受,让景宁情不自禁的伸手环住有融,本来还剑拔弩张的气氛,一瞬间就温柔了起来。
这大概,是喜欢吧。
第六十五章 一见钟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景宁才猛地推开有融,一双桃眼恶狠狠的瞪着他:“登徒子!”她一字一字的说。
有融也不生气了,直看着景宁笑。景宁被笑得很是不好意思,撇了头:“我要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