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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的话,你对着皇后、贵妃、熹妃以及四阿哥都说的很清楚了。虽然本宫没有听见,但本宫也不想听你赘述浪费旁人的功夫。本宫只问你一句,你为何要诬陷四阿哥,为何宁愿做下这株连九族的错事,也要诬陷四阿哥。”李怀萍的声调很冷,冷的让人发颤。
漫说是飘香听着惶恐,就连旁人听着,也举得后脊梁发冷。
“娘娘,奴婢真的没有……”飘香的声音明显没有底气。
“你没有!”李怀萍蹲下身子,一把擒住飘香的右手。“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言罢,她唤了一声近旁的映蓉:“检查一下这个奴婢的指缝里,是不是有血迹。倘若她身上没有任何伤处,那这血渍从何而来,就不用本宫解释了吧!”
“娘娘,娘娘……”飘香唬的脸色发青,瑟缩着身子往后退:“不要啊娘娘……”
李怀萍冷哼一声,揪着她的手越发的用力:“你还不说实话是么?”
“奴婢,奴婢没有什么可说的……奴婢说的都是实情……”飘香的声音越来越轻,轻的连她自己都快要听不见了。
“很好。”年倾欢拍了拍手掌:“本宫真是不如齐妃目光锐利,连这么细微之处的不妥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并非臣妾目光锐利,只是娘娘一向宽厚,不懂得这些狗奴才肮脏的伎俩。为了诬陷旁人,什么下作的事情都做得出来。飘香,本宫最后问你一次,你若还不说,就别怪本宫不客气。”李怀萍再度沉下脸子,声音威严颇有震慑力:“到底是谁指使你诬陷四阿哥,你又从中得到了什么好处?”
“娘娘……奴婢……”飘香很明白,摆在自己面前的,唯有一条死路。这么想,她也别无选择,只能是咬断自己的舌头。
李怀萍恨恨的甩开她的手,对映蓉道:“还不按我说的去检查她的指缝,这该死的侍婢,不见棺材不掉泪,本宫要用一口大锅,将她活活的蒸熟喂狗,以儆效尤。”
“不要。”飘香忽然发疯,一把推开身旁的映蓉:“是奴婢冤枉四阿哥,是奴婢想借着此事飞上枝头,与旁人无关,与奴婢的家人都无关,皇后娘娘,求您开恩,饶了奴婢的亲族。”直挺挺的朝着红漆柱子撞了过去,飘香当场撞碎了天灵气绝而亡。
那短短的一瞬间,从生到死,许多人还未曾反应过来。但那浓郁的血腥气,却弥漫了整个内殿,叫人作呕。
“死了?”李怀萍大为惊讶:“还真是个有血性的。”
“便宜她了!”雁菡闭上眼睛,慢慢的深呼吸几回:“清者自清,弘历,今日之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深宫之中,总有这样那样的残害与争斗,这不过就是一场噩梦,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儿子明白。”弘历愤愤的睨了一眼那侍婢的尸首,嚼着不满:“儿子行的端做得正,问心无愧。”
年倾欢连续击掌三次,赞不绝口:“齐妃真是有本事,方才本宫如何逼问,那侍婢就是宁死也不松口。没想到齐妃三两下发问,就让她能说出实情,畏罪自尽了。可见这后宫之中,还真是藏龙卧虎,到处都是有本事的。”
当然,年倾欢也也觉出,自从齐妃来了,皇后就不大说话,这也是这两人的心病。“皇后娘娘,臣妾说的可对么?”
“贵妃睿智,自然说什么都是对的。”静徽眼眸一紧,对汪泉冷喝道:“还不拖出去,扔到乱葬岗子。本宫倒是要看看,往后还有谁有如此之大的胆子,诬陷皇嗣!”心里气急了,皇后自然不会给齐妃好脸色看:“汪泉,还不去!”
☆、第二百三十六章 :欲壑难填,争执不休
“嗻。”纵然知道皇后不是冲着自己发火,汪泉也不敢怠慢。遂赶紧召唤人抬出尸首去,自己也要跟着退下。
“汪泉,慢着。”年倾欢不解恨,执意道:“方才四阿哥提及,有个鬼鬼祟祟拿着包袱的侍婢曾经出现,你去把这个人揪出来,不管她说不说为何如此,也同样拖去乱葬岗活埋。本宫却不相信了,这宫里头这样污浊不堪的事情真还能纠缠不休。命尚且保不住,贪图金银又有何用!”
汪泉见皇后没有做声,只得恭敬道一声是。
其实年倾欢心里明白,自己这样做,也算是为皇后斩草除根,她当然要感谢自己。“好了,熹妃,此事既然那贱婢已经吐露实情了,你就宽心好好安慰四阿哥吧。弘历,你也要记住,这件事情过去便是过去了,不要搁在心里。”
“多谢贵妃娘娘。”母子二人齐声应道。
“皇后娘娘若没有别的吩咐,臣妾告退了。”年倾欢只觉得有些疲倦,这些戏码翻来覆去的演,当真叫人吃力。何况皇上才出宫,后宫就闹出这样的风波,这往后还指不定有什么不好。懋嫔那里还病着。
静徽略微颔首,并未显露不耐烦的样子。
李怀萍也很是坦然:“皇后娘娘如若不弃,不如就让臣妾陪同娘娘回宫吧。自从臣妾解了禁足,还不曾向皇后娘娘请安呢。”
“好。”静徽就着映蓉的手起身,也不多看一眼殿上的其余人,只是幽幽道:“后宫里风波不断,皇上也必然心烦。本宫抱恙体力不支,难为贵妃与熹妃、齐妃好好担待着。”
雁菡紧紧的攥着弘历的手,于皇后走后才低低道:“弘历啊,你瞧见了吧,这便是深宫之中的明争暗斗,这才刚刚开始。往后但凡有事,都要多长一个心眼儿,除了额娘,这宫里头的人,不会有真心待你好的。”
“额娘放心,弘历明白。”
“那就好!”雁菡没打算多做逗留,虽然年贵妃恩准她留下陪安慰四阿哥。“今日之事,也是额娘未曾替你设想周到才会如此。弘历,也许往后,额娘不能随时都在你身边,要置身危机之外,唯一能指望的就是你自己。好好回去歇着,别因为这件事情而影响你,额娘还有要紧的事做,过些日子,再来瞧你。”
“儿子恭送额娘。”弘历虽然也舍不得,但他总算是明白了熹妃的身不由己。
一路之上,皇后都没有与跟着肩舆的齐妃说话,直到回宫落座,热茶端在了手上,她才幽幽一笑:“齐妃也坐吧,本宫当真是小觑你了。”
“皇后娘娘见笑了。”李怀萍没有客套,皇后话音落,她便安安稳稳的坐了下来。
“那香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静徽饶有兴致的问:“看来不是随随便便落到四阿哥与熹妃的手中的吧!齐妃还真是未雨绸缪,部署一件事,怎么也需要一些时候。齐妃你还真懂本宫的心思!”
言外之意,皇后几个月前,其实就开始部署这件事情了。从挑选宫婢,到暗中安排,前前后后做了不少功夫。而自己才解了禁足,此事肯定不是最近才部署。李怀萍知道皇后聪慧,这一点功夫是瞒不住的。“不瞒皇后娘娘,从娘娘挑选侍婢送去内务府教导着,臣妾就心中有数了。那会儿,臣妾虽然还未曾被禁足,可正是娘娘要臣妾揭穿年贵妃罪行之时。”
略微思忖,静徽想着却是是从那个时候,自己就已经开始预备这些。“就当是你熟知本宫的脾性与手段,那香囊却叫人不明白了。同样的两枚,怎么就正好给了四阿哥与熹妃。当时本宫都不知晓究竟会用何种方法,偏偏是你知情!”
说真的,静徽怀疑自己身边有齐妃安插的人。否则诬陷四阿哥此事,齐妃不可能洞悉。起初,不过是想让人留在四阿哥身边慢慢的下药,慢慢的毒害。如今改用这个立竿见影的法子,也是因为皇上忽然出宫。就算齐妃真的聪慧至极,也不可能如此有把握,事先就将两个香囊分别赠予了四阿哥、熹妃,化解今日之事。
“皇后娘娘恕罪,臣妾的确没说实话。其实当日那个香囊,是臣妾亲手交给四阿哥的。还特意叮嘱四阿哥千万不要提及,若有人问,只说是自己于御花园拾到,因为看着精美,才带回了自己处。”李怀萍不想孙院判的身份暴露,故而谨慎的应答。毕竟若是没有孙院判,往后很多事情都不好办了。
“当日,娘娘要臣妾与贵妃撕破脸,臣妾心知未必是贵妃的对手。而一旦失手,能帮臣妾的可能就只剩下四阿哥母子。只可惜,臣妾想送给熹妃的香囊,解了禁足之后才交到熹妃手中。也算是错有错着,好歹也化解了今日的危机。”李怀萍微微一笑:“娘娘,臣妾当日的小聪明,今日派上大用场,只是因为……臣妾多年侍奉在娘娘身侧,心中敬重娘娘,故而对娘娘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深有领会。四阿哥得了臣妾的东西,与臣妾有这样的缘分,也难免臣妾今日能顺利的相救,归根结底,还是碍于臣妾熟悉娘娘才能如此。到底,臣妾也该感激娘娘一番教诲。”
“本宫奉劝你,话不要说的这样满。”静徽眸子里乍现一道寒光:“正因为你跟在本宫身边多年,你会更了解本宫,你才必得要晓得,本宫从来不会对有异心之人心慈手软。”
“臣妾自以为侍奉皇后娘娘殷勤得体,从来不敢有异心。”李怀萍幽幽的垂下头去,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惜娘娘眼中,臣妾不过是个没有用处之人。能否留在皇后娘娘身边继续效力,只看臣妾是否还有这样的福气。”
“哼。”静徽轻蔑冷哼:“你这样坏了本宫的好事,还指望着继续为本宫效力么!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臣妾从来不做没有把握之事。”李怀萍审慎道:“唯独例外的那回,就是将那羊脂白玉镯敬奉皇后娘娘。臣妾没想到,娘娘您非但不喜欢,反而还十分的厌恶臣妾这种行为。除此以外,臣妾敢为自己做的任何一件事负责。就好比今天这件事,表面上看起来,是臣妾搅合了娘娘的好事。但是娘娘,您不妨仔细想想,臣妾大可以不知声,不开腔,由着娘娘将四阿哥拉下马,从皇子沦落为罪犯。待到皇上回宫,臣妾再佯装好人,将这里面的事儿一五一十的禀明皇上,您觉着皇上会不会就这么容许娘娘您残害皇嗣。”
猛的一拍手边的桌几,静徽勃然大怒:“齐妃你好大的胆子,无凭无据,胆敢冤枉本宫,你可知死罪?”
李怀萍闻言不由得大笑起来:“娘娘,臣妾方才说过了,臣妾侍奉娘娘多年,怎么会不知娘娘的真心。您真的以为,是臣妾太过聪明,洞悉了飘香那罪婢无耻的行径,知晓她是用手指自己毁了自己的清白!还是您觉得,此事真的坐实了,臣妾也会对皇上说这样的话么?”
静徽眼眸微紧,有些难以置信的凝视着齐妃。“那你想如何?”
李怀萍索性将右臂上的袖子微微往上撸,露出一截手臂,以及手臂上一个毫不起眼的玉镯子。“娘娘一定不认得这玉镯子吧,可是飘香认得。这玉镯子,是她被卖进烟花柳巷,那可怜的姐姐留给她的念想。”
“你……”静徽嚯的站起身子。
“娘娘您以为,飘香没有父母,又早早被族人嫌恶的赶了出来,就必然不会受制于人。所以只要她干干净净的替你做好这件事情,就一了百了了。其实不然,每个人都有弱点,飘香之所以愿意做这件事情,就是想救出她的姐姐。否则,自己的性命都未必能保得住,冒这个险做什么?”李怀萍和蔼一笑:“娘娘一定想问,臣妾如何知晓这件事。那就要归功于臣妾身边的冷玉了,冷玉与那飘香是同村的好姐妹,年长飘向姐姐5岁,飘香也一直当冷玉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