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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由我照顾,你们都下去吧。”她说,脸颊像被着了火一样滚烫,感觉这一句真是语不惊死人不休啊。
莫远怔了怔,和另一个侍卫面面相觑,初晴小姐想干什么?
但绝不可能是行刺,于是不管她干什么,他们都无权过问。
莫远应了一声“是”,和另一个侍卫将容御扶到床上,两个人便退了下去。
初晴站在床边,看着闭着眼睛的容御,心想他已经睡着了吧?
低头细细看他俊美的脸,他的呼吸均匀,带着淡淡的酒气,她还从没这样接近过他,他的气息像风一样拂过她的面颊,她的心就像被浸泡在酒里,仿佛有一万只喝得醉醺醺的小鹿在乱蹦,全身的骨头都酥麻了。
她的目光就像凝固在他的脸上,怎么都移不开,却见他的眼皮动了一下。他是醒了吗?她吓得连连后退,心几乎要跳出来了。
而他仍然躺在床上,她壮着胆子走过去,看他依然闭着眼睛,脸微微向外。
初晴弯下腰,脸靠近他的脸,樱唇飞快地在他的脸上轻啄了一下。
忐忑的心仿佛随时都会跳出来,她飞快后退一步,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又步履轻盈地走过去,嘴唇轻轻碰上他的,舌头钻出来,在他刀削般的薄唇上舔了一下。
这可是她的初吻啊!
生怕他在这个时候醒来,她忐忑的后退一步,抚着心口,轻轻喘着气,她竟然偷偷吻了他,忍不住想如果御哥哥知道她偷吻他,会是什么反应?
他要是突然醒来,她一定会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吧?
虽然他还没醒,不会知道她刚才做了什么。她还是不好意思一直守在这里等他醒来,带着如愿以偿的偷笑,蹑手蹑脚的溜了出去。
第23章 处置
初晴整晚都沉浸在初吻成功的甜蜜里; 甚至梦到和容御在一起; 容御的目光看着别处; 她趁他不备; 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亲完之后十分担心他会生气; 梦就这么醒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 她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直到侍女进来通报说王爷来了; 才一骨碌从床上跳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后快步走到正厅。容御果然还在等她,看她提着裙抉衣满脸红光的跑出来; 只觉得十分滑稽。
容御没想到这个时辰她还在睡懒觉,那些在别人眼里举止优雅的大家闺秀在深闺中都像她这样吗?
“御哥哥你怎么来这么早啊。”初晴有些不好意思,长睫轻颤,四目相触,她又不争气地心虚起来,垂下眸子。
容御看了她片刻,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看透,“初晴; 你是不是有心事?”
“啊?什么心事……没; 没有啊。”初晴支支吾吾地说,差点咬到了舌头。
她怎么能说出来,因为她的心事就是他啊。
容御不再追问; 换了个话题;“昨晚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初晴松了口气,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先屏退了所有的下人。然后,她将那一夜自己在羊皮纸上看到的大皇子的罪行以以及前后经过说了一遍。
“我醒来的时候,窗子是开着的,而室外值夜的丫鬟都没醒,我猜那个人就是跳窗进的。纸上的内容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怕那张纸被人发现,就将它烧掉了,连堂伯家人都没告诉。”
容御的目光有细微的波动,神情并没有多少变化,“你做得对。”
“对了,还有一件事,”初晴突然想起来那个被皇后杖毙的侍女,忧心忡忡的说;“我听贤妃说,去年秋天,慕皇后在大庭广众下7杖毙了一个侍女,据说是刺杀九皇子未遂,皇后让后宫所有嫔妃观刑,那个侍女当着众人的面说受了你的指使。”
容御道;“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御哥哥,”初晴眨眨眼睛,有些不安地问;“人不是你派去的吧?”
容御笑了笑,说;“我要对付容珏也会想一个权宜之策,会做出这种自找麻烦的蠢事吗?”
初晴松了口气,“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也以为是幕氏自导自演的一场戏,那个告诉我大皇子的罪行的人,可能也是她派去的。”
容御眼中波澜不兴,语气平淡如常;“很有可能。”
初晴却又开始为他担心起来,“那你打算怎么办啊?”
容御淡然道;“我还没想好。”
初晴看出容御不想和她多说,便不再多言,只问;“那御哥哥你有什么打算,暂时留在青城还是回嵩山?”
容御道;“留在青城等皇上的旨意。”
容御在写给皇帝的奏折上如实禀报了青城的近况。奏折传到京城,慕辰风在在青城擅自诛杀孙禄等降臣之事传遍朝野,有朝臣弹劾慕辰风残忍跋扈,也有朝臣为慕辰风说情,叛党该杀,慕辰风擅自做主虽不对,念在平叛有功,请皇帝从轻发落。皇帝折中处理,对慕辰风不赏不罚。
昭阳宫。
皇后看完慕辰风送来的密信,轻轻叹了口气, “洛初晴是太傻,还是那顾言有不世之材,她为了容御掩护这个人。”
岑心在心里叹了口气,附和道;“初晴小姐真是糊涂。留在洛家明哲保身不好吗,偏偏要把自己卷到危险中。”
当初皇后派人暗中透露消息给顾言,是高估了顾言对孙氏父子的忠心,本想借着初晴和容御的关系给三皇子扣上勾结叛军的嫌疑,皇帝也许不会处置他,但只要心中生疑,日后必然不会重用。而现在竟然弄巧成拙,让三皇子抢了头功。
她猜想,也许皇后还有用初晴牵制三皇子的打算,但她却看出了皇后眼中露出了一抹不忍之色。
皇后沉默片刻,摇了摇头,“罢了,不能利用这次机会除去容御,为难一个小姑娘也没什么意思。”
皇后的凤辇停在乾清宫外。
七月午后的阳光如流火,蝉鸣声不绝于耳,皇后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下凤辇,走入宫殿,男子的低语声夹着女子的轻笑隔着水晶帘遥遥传来,皇后面色淡然,不让内侍通传,径直掀帘走过去。
寝殿,皇帝正拥着一个年轻的妃嫔,两人卿卿我我,好不甜蜜,案边摆着几碟水果。见皇后来,那嫔妃连忙起身,屈膝向皇后请安。皇后看了她一眼,淡淡道;“退下。”
简单的命令,在那嫔妃听来却如同圣旨。虽然皇帝对她颇为眷顾,她却明白自己和所有有宠的嫔妃都不及当年还是嫔妃的皇后。如今皇帝对皇后的恩宠看似不及从前,对她十分尊重,连她处置大臣都不追究。而自己现在若敢对皇后露出半分不敬,皇后治她的罪,皇帝大概也不会拦着。
“你先下去罢。”皇帝对她摆摆手。
“是。”那嫔妃站起来,如蒙大赦,匆匆退了出去。
“皇后来的真是时候。”皇帝靠在龙椅上,目光悠悠罩着她美丽的容颜,声音带着几分懒散。
她入宫近二十年,如今早已经过了最美的年华,而时间在她的身上仿佛没留下任何痕迹。容貌和她刚入宫时似乎没有多少变化,那如凝脂班的肌肤泛着冰雪的冷色,琉璃般的眸子就像浸入到深海中,射出的光没有一丝暖色。这样的她如绽放的冰莲,依然胜过那些在阳光下斗艳的姹紫嫣红。
皇后唇角微动,牵出一抹嘲讽的笑意,“臣妾本来不该破坏陛下的好兴致,可臣妾有要事禀奏,不想等得太久。”
上一次她有事找他,正巧当时他和一个嫔妃在一起,她并没有入内,只让内侍进去通传,结果他并没有让那个妃子离开,而是让她在外面等着。她自然是没等,谁知道他会让她等多久,而这种羞辱忍受一次就够了。
皇帝俊毅的脸上有漫不经心的笑意,“皇后莫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皇后道;“辰风做事确实欠考虑,陛下不罚他已经是开恩了。臣妾另有一事想请陛下应允,如今,青城已被大周收回,南部的几个暂时被叛军占领的城池回归大周也是迟早的。战乱让无数百姓流离失所,不如将这些百姓安置到青城一带,赏赐田地,免除赋税,如此一来农民在农闲时可以练武,遇到战事,朝廷可以将这个地带的男子征入军中。孙奎的叛军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能猖狂这些年也是因为朝廷大部分军队都分布在边关和京城,地方防守薄弱。兵农一体可以解决这个问题,还能节省朝廷养兵的开销。”
“这个提议并非不可行,你想得这样周全,是不是连青州刺史的人选都想好了?”皇帝的目光就像看不穿的古井,声音里带着几分意兴阑珊。
皇后说出一个名字;“陛下认为何斌如何?”
“何斌……在禁军中任职的?”皇帝沉吟道,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朕想起来了,他的正室就是你宫里的一个女官,当初 还是你收岑氏为义妹,让朕为他们赐婚的。”
皇后听出了话外之意,神色依然十分坦然,“臣妾不敢徇私,相信何斌是栋梁之才,当然,如果陛下有比何斌更合适的人选,臣妾也无话可说。”
“不必了,朕信你的眼力,你是朕的皇后,”皇帝深深看着她,狭长的凤眸中浮出淡淡笑意,“夫妻一体,理应同心。”
夫妻同心?
皇后的嘴角勾起恰到好处的微笑,心里只觉得格外讽刺。
不过没关系,早在十年前,她对他就已经没有希望了。她的提议,尚书省的人也会提出来。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在朝堂上孤立无援的慕贵妃。他知道她只要容珏成为太子,所以会不惜代价为他铲除一切障碍。而她也只知道他的底线,就是他的皇位。她只需要让他明白,容珏的太子之位和他的皇位并不冲突。在以后得博弈中,他会更加倾向容珏。
第24章 爱慕
朝廷的钦差与新任的青州刺史何斌同时抵达青城; 钦差带来皇帝的圣旨; 皇帝对所有平乱有功的将士论功行赏; 初晴也因招降有功; 被封为出云郡主。只有慕辰风,因擅杀降臣没得到任何封赏; 还不得不奉旨回京。扫平叛党残余势力由容御全权负责。
初晴听说皇帝召回慕辰风; 将军队的指挥权交给容御,便又为容御担心起来。“御哥哥; 慕辰风的军队都是从北疆抽调来的,这些将领都是幕淮远的部将,他们会听你调遣吗?”
对容御来说,这正是一个分化慕淮远势力的好机会。不过他不确定初晴是否能理解; 所以不打算详细解释,只道:“他们都食朝廷俸禄,自然要听命于朝廷。”
“哦。”听他这样说,初晴就放心了,又拉着他的手央求道;“你出征带上我好不好?我不会给你添乱的。”
容御摸摸她的头,“就算你不说,我也不放心你把你一个人留在青城。”
初晴撒娇的抱着他,“是不放心还是不舍的啊?”
容御黑色的瞳仁也露出宠溺的笑意; 修长的手指忍不住把玩起她的长发; 笑着说;“自然是既不放心也不舍得。”
初晴眨眨眼睛,突然又想起一个人,“对了; 陛下封顾言什么官了?”
“你说他?”容御不以为意,“不追究他的过去就是对他最大的恩典。不过你放心,我会将他收入麾下,将来他若立功,我不会亏待他。”
初晴认为这个安排也没什么不妥,不过 “你放心”这三个字在她听来,仿佛透着另一种意味,御哥哥该不会误会了吧?“我知道御哥哥不会屈才的,哪有什么不放心的,就是随口问问。”
容御摸摸她的头,意味深长的问;“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