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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是论君臣的地方,她很少把夫妻的话带到这里,此言一出众臣不免有些惊讶。
顾述白却一下子就明白了。
这些日子玉扶身子不便,他代为处理朝务多了,朝臣难免有些微词,这些话是她在表示对他的信任,让朝臣不敢多言。
他便笑笑站了回去,天云破出列道:“臣的父亲去的早,家中几代家私都在臣手上,颇为宽裕。那臣就捐献五万两银子吧,不能光让陛下和顾大将军受委屈。”
张九阙亦站出来道:“臣也愿意捐献银子充实国库,只是臣出身不高没有太师家底丰厚,只好捐献三万两银子。”
众臣便你三万我两万地纷纷表态,玉扶淡淡一笑,“那朕就替沙场阵亡的将士多谢诸位大人了,朕在京郊点了一处陵园安葬将士们,若英魂在天有灵,一定会保佑我北璃四海升平。”
说罢从座中起身,慢慢朝下首走去。
众臣看她身形,总担心她一时心境不稳伤及龙胎,毕竟死伤这么多将士不是小事。
可她到底稳住了,顺顺当当地从高高的龙座上走下来。
这个位置她能安稳地走上去,就能平安走下来,北璃还需要她,她不能倒下。
一日下了朝后,天云破到长生殿看望玉扶。
才到殿外,便听到殿中传来叽里咕噜的对话声,说的是他完全听不懂的语言,仔细一听有些像桑夷语。
他进殿一看不由震惊,只见玉扶和顾述白正在用桑夷语对话,听口气像是交谈手里的茶好喝不好喝。
顾述白猛然看见天云破站在殿门外,笑道:“杵着做什么,还不进来?”
“你们学会桑夷人的话了?”
天云破惊讶非常,玉扶转头看他,又叽里咕噜地说了句什么。
他听不懂,只好看向顾述白,顾述白憋着笑道:“她说你是个老光棍,嘴上不饶人,怪不得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你。”
玉扶自己说着还不觉得什么,被顾述白这一翻译觉得十分搞笑,自己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顾述白担心她笑得太用力,忙替她捧着肚子,又看天云破道:“你想学吗?其实挺简单的,桑夷人的语言中有许多发音和我们的一样,看来连语言都是从我们这里学去的。”
天云破没好气地摆摆手,“我才不学。学了陛下还怎么用桑夷语来骂我?听不懂倒罢了,由着她骂,听懂了反倒生气。”
玉扶笑得更厉害了,好一会儿三人才转入正题。
天云破道:“连你们都学会桑夷语了,看来那个逼人说真话的药十分有效。制造出桑夷人那种巨舰,也只是时间问题了吧?”
“是啊,现在缺的就是时间。桑夷舰队回去了,不知何时又会卷土重来。工部的造船坊正在没日没夜地加紧造船,希望能尽快造好。”
天云破看向玉扶,“陛下的胎像还稳得住吗?战事伤神,你成日看这些消息,难免情绪浮动。”
玉扶摇摇头,“没事,我若实在掌不住,还有你们在,我就没什么不放心的。”
“还有我呢,怕什么?”
月狐从殿外端着药进来,忍不住又说顾述白,“按我说本来就不该在这个时候怀胎,等战事结束了多好啊。这可不麻烦么,每次传来不好的军报,我都要小心翼翼地给玉扶配药生怕她伤了胎气。”
玉扶看她一眼,月狐这才恍然大悟似的,“哎呦,不好意思我忘了。这件事上次玉扶跟我说过了,是她病了那段时间忘了给你下药了,这不能怪你。”
“下药?什么下药?”
天云破一脸莫名,顾述白看了月狐一眼,眼中隐隐有杀气。
月狐自悔失言,立刻躲到玉扶身后,顾述白咬牙切齿又奈何不得她,只好道:“我去看看午膳做的是什么,玉扶近来不爱吃油腻的。”
天云破见他离开,忽然回过神来,哈哈大笑,“你给他下药?你居然给他下药?!哈哈哈,这一定是顾大将军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月狐和玉扶都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原来这对男人来说是奇耻大辱,可她们并不这么觉得啊。
玉扶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顾述白,月狐忍不住哈哈大笑,“怪不得上次我用药逼问他为何和玉扶迟迟没有好消息,他怎么都不肯回答,我以为他某方面功能有问题呢,原来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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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的话,此文本月底、最迟下月初完结哈。
完结之后我得去浪,起码浪两个月才能补回来,腰椎间盘突出还要天天坐着码字实在太痛苦了,呜呜呜。
下本开现代文,希望到时候大家会喜欢~
361 岁月静好
接下来,玉扶从繁忙的政务中抽身,彻底过起了养胎的安逸生活。
一应朝务都有人替她分担,她每日不是喝月狐和天枢给她熬的药,便是吃殷姬媱派人送来的各色药膳点心。
闲暇时和顾怀疆带进宫来的元璋和宁安、宁平几个孩子逗逗乐,倒也十分安逸。
“干娘肚子里的宝宝一定是妹妹。”
宁安叽叽咕咕的,忽然对着玉扶的肚子说出这么一句话,倒把玉扶听愣了。
宁平也道:“对,妹妹好。”
“你们怎么知道是妹妹?”
宁安歪着小脑袋,笑眯眯道:“已经有弟弟了,元璋弟弟。还没有妹妹,要是生个像干娘一样好看的妹妹就好了。”
玉扶也歪着头,“小小年纪就知道喜欢妹妹不喜欢弟弟了,哼,等你们娘亲回来我定要告诉她。”
“好干娘,别告诉娘亲。”
宁安凑到她边上悄声道:“要是告诉娘亲,娘亲一定以为我没好好疼爱弟弟呢,她该生气了。”
玉扶不禁莞尔,就宁安这么屁大点的小豆丁,脑子里想法还挺多。
她轻轻抚了抚肚子,“现在还看不出是男是女呢,等再过几个月说不准就能看出来了。我可不像你们,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我都喜欢。”
玉扶说着看向顾怀疆,“父亲说呢?”
顾怀疆也喜欢女孩子,可他想到上次玉扶说的话,觉得不能说得太露骨,否则让生了元璋的殷姬媱怎么想?
便道:“是男是女都好,又不是只生这一个,将来自然儿女双全。”
生孩子这种事全靠天意注定,好在北璃并不拘泥非要男子才能继承大统,这个孩子无论是男是女都将是皇室嫡长。
玉扶自己也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求孩子能够平安长大便是。”
战事尚未彻底平复,眼前的平静来之不易。她在宫中养尊处优,说说笑笑,顾述白等人却在前朝劳心劳力。
她心里都明白,只是面上还要做出无忧无虑的模样,不能辜负顾怀疆次次特意从宫外赶来陪她说话的良苦用心。
瑶蓝忽然从殿外急匆匆地赶进来,“顾侯爷,府里派人来告诉您一件好消息,六夫人有身孕了!”
“什么?”
顾怀疆与玉扶皆十分欢喜,没想到这样凑巧,玉扶刚有身孕不久,苏云烟也有了。
玉扶忙道:“父亲,你先回去看看吧,我这里无妨。替我恭喜六哥和云烟。”
顾怀疆犹豫片刻,颔首道:“好,你好好歇着,我赶明儿再来瞧你。”
他喜不自胜,却不急着走,反倒叮嘱瑶蓝要好好照顾玉扶,又拒绝她让瑶蓝送自己出去的好意,生怕玉扶身边没人周全。
玉扶喜道:“之前云烟还说不要生孩子,说父亲有那么多儿子,不缺她肚子里的孙儿孙女。你看,这可不是说嘴打嘴,报应马上来了?”
她几乎可以想象到苏云烟知道自己有孕是什么神情,一定嘴上说不想生,心里又甜蜜得不得了。
顾宜则一定欢喜得快疯了,还要好言好语安慰苏云烟,让她一定要把孩子好好生下来。
瑶蓝也笑道:“是啊,六公子的孩子和陛下肚子里这位生下来就是同岁,再往上数,元璋小公子和宁安、宁平的年纪都差不多。这些孩子以后长大了就有玩伴了,多幸福啊!”
玉扶忍不住想象那个画面,或许就像顾述白他们六个小时候吧,兄弟间年纪相仿,自小一起长大彼此为伴,多么快乐。
……
晚间顾述白才回来,眉宇间有些许疲惫之色。
玉扶一见他忙把苏云烟的事说了,顾述白笑道:“已经听见了,只是不得空回府一趟,待明日我再去看望。”
“对了,我也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们派了二十个已经学会桑夷语的探子,假扮成高丽人混入桑夷。桑夷人对高丽一向态度轻蔑,断然不会有所防备。”
他现在是报喜不报忧,朝中的烦难之事都由他和天云破等朝中重臣商议,一律不告诉玉扶,说的时候只提喜事让她高兴。
玉扶也很配合,“那太好了,如果能提前知道他们发兵的时间,至少可以提早做准备。”
顾述白扶她起身,晚膳已经摆好了,两人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起吃饭,这是每日最轻松的时刻。
“今日觉得身子还好么?”
“还好,就是有些恶心。”
他注意到今晚的菜色都偏清淡,玉扶平日喜欢的虾蟹都摆得老远,她一口也没碰。
看来恶心反胃的症状加深了。
顾述白放下筷子,“明日我去找月狐问问,看有什么解决的法子。你的身体本就不强壮,暑热天气越发孱弱,怎么能不吃荤腥呢?”
说罢轻轻一捏她的面颊,“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肉,又要瘦下去了。”
玉扶摇摇头,“大师姐和二师兄已经很尽力在替我调养了,听姬媱说她怀有身孕的时候害喜更加严重,这算不得什么。等天气凉了自然就好了,我才没那么娇生惯养。”
“你若娇生惯养倒好了,要我怎么惯怎么养我都是高兴的。偏偏你总说自己一切都好,我都不知该如何为你分担一些辛苦。”
他伸手摸摸她的肚子,想到里头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小生命正在孕育,不自觉露出笑意。
玉扶含笑,轻轻把头靠在他肩上,“真的不辛苦,你在前朝更加辛苦。为了给你减轻一点压力,我决定——”
“不是说好了,那些烦心的政事都交给我来处理么?”
顾述白见她见她想在朝政之事上费心,立刻打断她,玉扶却道:“不是政事,也不烦心。我打算下旨封你为摄政王,你看如何?”
顾述白面色一僵,差点没反应过来。
好一会儿他才恢复了神情,和缓道:“北璃朝中有不封异性王的规矩,对于王爵封赐更加苛刻。连你的亲堂叔都只能被封为郡王,此举……会不会太过骇人?”
玉扶笑着摇摇头,“我觉得不会。如今我怀有身孕,朝堂上的事情不能兼顾,全都要靠你。可名不正则言不顺,王夫的名号虽尊贵,却没有在朝堂上独揽大权的先例。如今我直接为你下旨册封,你处理起一应政务更加方便。”
顾述白还没来得及开口,玉扶又道:“爵位是一回事,官职还要另封。北璃武将最高的级别是上将军,先代的惯例是只能有一个的。不过不要紧,规矩是人定的,本朝可以有两个上将军。”
她显然早就已经考虑好了,并没有要跟群臣商议的意思。
顾述白思忖片刻,“其实没必要如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