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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颐心想,恐怕还不是一般的小偷小摸这么简单。
不过酒楼前后都是他的人,这几位又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也不怕他一个瘦不拉几的小哑巴跑了。
他松了哑巧,哑巧连忙感激地看了裴真一眼。
裴真心下好笑,还替她拉了拉被扯歪的衣服。
周颐见了,倒觉得有些奇怪,心道这夫人好心过头了吧,这小哑吧虽不大,却也不是小孩子了,她这般同一个不相干的男人整理衣服,有点不对劲吧?
幸庆韩烺不在,不知道韩烺在,会不会一巴掌把小哑巴拍的口吐血沫。
周颐揣着浓厚的思绪上了楼,包间门一关,就见李渡就笑了起来,上前去摸小哑巴的黑脸。
周颐看得目瞪口呆。前有夫人给小哑巴理衣服,后有李渡摸人家脸,这是什么情况。
他搞不清,李渡开了口。
“你怎么抹成这副鬼样?走路上我是认不出来的。尘哥,你能认出来么?”
孟尘笑道不能,问道,“你是来找我二人?”
周颐这才恍然,小哑巴竟然是认识李渡孟尘的朋友。
“哎呀,失礼,失礼,我还以为是奸细!夫人你也认识?”
裴真当然认识,笑道,“周大人也见过的吧,是之前在我身边的小哑。”
周颐可算整明白了,转头去看哑巧,见她也正好看过来,只是略一跟他对上目光,便立马错开了去,周颐这个明白的心,一下又有点迷。
这边,那三人已经问起了哑巧做什么来了。这不干周颐的事,他就坐在一边看,但见着哑巧露出了女儿家的做派,一双手翻得快,他看不懂,但看待那露出一截的细手腕,手掌莫名热起来。
咳!刚才还以为是个贼,死死地攥了人家姑娘一路。
他这么想着,那翻飞的手停了下来,他眼睛不住想上看去,可巧又同她眼神对了正着。
她似乎也没想到,周颐这次不等她错开,突然上前。
“姑娘,方才失礼了,还请见谅,明日我请。。。。。。”
说到这,周颐傻了。
人家一个姑娘,他能请人家干嘛?是能喝花酒,还是能逛花楼啊?
但是话一出口,周颐硬撑着也要说完,“请、请姑娘赏花。。。。。。”
☆、第63章 夫君勿念
见哑巧的真容,周颐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那种熟悉的感觉,根本不是最近才出现的,但他旁敲侧击地问,哑巧只是同他摆手,然后躲到了夫人身后。
周颐试着去问裴真,谁料裴真反而问他,“周大人打听这个作甚?是怀疑哑巧犯过什么事,还是对小姑娘上了心?我记得周大人,成亲了吧。”
这问话,真是越来越像韩烺了!
周颐瑟缩,他确实是成了亲的,但是他这桩亲事并不是世人想象的那般,只是现下从他嘴里说出来,辩解的意味太重,倒是他真的对那哑姑娘上心了似得。
话不得说,周颐讪讪走了,加之哑巧见了他便有意无意地躲开,周颐这心里越发痒的难受。
只是他再如何痒,也没得用哑巧过来寻李渡孟尘,原是因为木原和几个兄弟做离楼任务,有一位兄弟在任务中了苗蛊,发作情形与李渡极其相似,怀疑是同一种蛊毒,目前任务并未成功,反而遭到了苗家的追杀,几人暂时潜逃到了铜陵,只因那位兄弟中毒太深,正好遇到了哑巧,哑巧是知道李渡孟尘要来金陵的,这才托付了她前来寻人,看李渡有没有寻得郎中。
随着不断有人提出离楼,哑巧的师父易姬不愿再在楼中居住,三年期即将满,易姬宁愿受到病痛这么,也不愿苟且楼中行苟且之事,因而让哑巧出门寻一处妥帖住所,若能找到裴真未英,那自是最好了。
两桩事叠在了一起,哑巧把事情告诉了众人,李渡本是要亲去,可他连日行船走马,病情加重,根本去不得。
要去的人,反而变成了裴真。
她去,至少能替那些兄弟,挡一挡追杀。
雷厉风行的锦衣卫指挥使夫人,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启程。
周颐是想劝的,可是根本劝不住。昨天下午还都在,今天一早就剩他一个了。
冥冥之中,周颐想到了韩烺。
要是等到韩指挥使回来。。。。。。
哪知又过了一天,韩烺真的回来了。
周颐在致庄门外迎接他的时候,韩烺就发现他表情有点不对,脸上几块肉显得僵硬,两只手抓在一块,一处无处安放的样子。
“做了什么好事?嗯?”韩烺问他。
周颐心想我可没做什么好事,是你媳妇做好事去了。
他不敢直接说,先问,“韩大人一路辛苦了吧?可查有所获?”
韩烺点点头,却道,“先不说这个。夫人在家吧?定是想我了,我先同她说上两句,好叫她安心。”
周颐一听道完了,夫人还想你呢,只有我勉强想你。。。。。。
“那什么。。。。。。夫人她不在致庄。”周颐小声道。
韩烺大步迈开的脚步一顿,这种自己出了门,回家却没见到夫人的情形,让他不禁想到了她潜逃出京的那次,让人不安的很。
“不在致庄?出门耍玩去了?去哪了?我去找她。”
他说着转身要出门去。
周颐见状赶忙拉他,“哪是耍玩去了?是出门救人去了,根本没在金陵啊!”
“什么?!”
刚出差回来的锦衣卫指挥使脸都青了,周颐把话赶忙说了个清楚,也没见他脸色缓和一点。
韩烺自己回到了院中,进到了房内。
房里空荡荡的,韩烺对此情形不禁头皮发麻,反顾告诉自己她只是出门去了,可心里就是止不住的发慌。
他还以为她要踮着脚盼星星盼月亮盼他回来,她倒好,为着兄弟,又作侠女去了!
满朝廷问问,哪家的官眷,是这样的?!
韩烺气得头发昏,坐着太师椅上支着头生气,头一歪,看见内室的茶几上有张纸条,韩烺急急跑过去,取开纸条看了,上面鸡挠一样写了四个字:夫君勿念。
勿念?!
韩烺差点气晕过去,捏着纸条呼哧呼哧生气,气了半晌,才终于走出门去,也不多言,便开始分派安顿事物。
“韩、韩大人?”周颐试探地叫他。
韩烺面无表情,“尹大人的事我查了,尹大人突然病逝却有蹊跷。”
周颐迅速被案件吸引,“怎么个蹊跷?”
“尹大人病来的太快,尹家人也怀疑是否中毒,但不是,因为很快就又有人得了类似的病死了,似是疫病。这事尹家人便不好张扬了,将尹大人和几个病死之人的吃穿用具都烧了,没人再犯病,这事也就沉了。”
“疫病?我记得尹大人没的那年,淮南没有疫病吧?总不能尹大人人在家中坐,疫从天上来?”
韩烺颔首,“所以我把当时出现在附近的异常人都调查了。”
“发现了什么?!”
周颐急问,韩烺看他一眼,“发现,有六扇门的人出没。”
“六扇门?!”周颐惊讶,“我去找许蓝问,说不定他知道什么!”
韩烺敲了敲桌案,说不要去,“当时六扇门为首的人,经查,八成就是许蓝。”
周颐长大了嘴,“你、你的意思,许蓝和这件事有牵连?”他想着苏家灭门案,追查那伙水匪的六扇门的人也是许蓝领头,脑中空白了一时。
他想问难道这些事是许蓝做的,可想到这位半个舅兄,周颐就算和他没有这层关系,也是一起长大的,许蓝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周颐娶妻表姐冯瑰,冯瑰父亲从前是六扇门的副首领冯霄,许蓝正是冯霄的二弟子,冯瑰的二师兄。后来冯霄状告六扇门首领余达志四通江湖贼寇,皇命未达便血洗六扇门,将余氏与余家一干子弟清理殆尽。
皇帝震惊,但六扇门本就是朝廷以武治武的手段,现在余家塌了,他虽恨冯霄杀伐太过,觉得这般快灭了余家很有些猫腻,却也没办法,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料有人拿出来冯家才是私通贼寇、意图倾覆的罪魁祸首。
皇上本就对冯家不满,这一下拿到了由头。
现任六扇门首领黄金水,那是还是个不起眼的捕快,但他办差利落,刚压下了武林一桩恩怨,皇上见他尚堪大用,再不依靠余家,将余氏一族一举拿下,周家想就姻亲已经救不了了,周颐急娶了表姐冯家大小姐冯瑰为妻,这才将冯瑰保了下来。
幸而皇上总念仁慈,只处置了冯家人以及冯霄心腹大弟子,自二弟子许蓝以下,开恩仍旧留在了六扇门。
☆、第64章 她不用着急回来
周颐再清楚许蓝不过,当年许蓝和他大师兄一起被冯霄收为弟子,两人皆是孤儿,长幼难辨,就因为许蓝性子稍显懦弱,为人过于谨慎,冯霄便让他做了二弟子。
这样的许蓝,周颐确定他不会蒙蔽自己!
韩烺没有说话,一直看过来,周颐抬头接触到他的目光,忽的心中一亮。
“是不是、是不是故意有人用许蓝做障眼法,想用许蓝的嘴,混淆我们的视听?!”
这话一出,韩烺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总算没被舅兄的名号糊住脑子。”
周颐尚且恍惚,那有空同他打趣,只道,“什么舅兄不舅兄,我同他认识多年,那用的什么裙带关系?”
他着急顾着思量,又说起苏家的事,“许蓝当时同我说,本要设下圈套将那一伙贼人擒住,不想贼人先得了消息跑了,还把他们摆了一道!”
韩烺嗯了一声,“现在已经很明白了,六扇门里有人能支使许蓝做事,能从许蓝嘴里,得到所有消息。”
但是许蓝在六扇门不过是个小捕快,顶多算是个手下有五六个兄弟的小头领,上边顶着的人,至少有三四个主事的人,都有可能。
不过,至少缩小了目标。
周颐兴奋起来,“那咱们先找了许蓝摸摸底?”
“不用急,许蓝这边也先不要说什么,慢慢打听着。”韩烺又吩咐了周颐几句,又将火梅教的事安置了。
火梅教一干人等,犯下的事,具体还有很多,要一点点都查出来示众,不要让百姓以为官府以为镇压,不分青红皂白,现在把火梅教的恶性都查出来亮出来,谁是谁非,百姓心中也就有数了,以后再有这等邪教,也就不轻易信了。
再者,相干的文字图样,一概不能留。
那金涧父母便是紫莲教的人,金涧看着他父母死后,手里握着他父母留下来的邪说教义,这才在短时间内兴起了火梅教,声势之浩大,比当初紫莲教,有过之而无不及也。
所以韩烺还叮嘱周颐,“有子有女的,你可以弄清楚了,不要再出现一个金涧。”
周颐说放心,见他把金陵所有事情都托到自己头上来,眨巴眨巴眼,“你去哪?”
“你说呢?”
“铜陵?!你找夫人去?说不定夫人已经要回来了,你去她回,岂不是扑个空?”
韩烺抬头望了望天,声音里有说不出的无奈,“不会,她不会急着回来。”
铜陵,不起眼的面摊上,裴真举起筷子,突然打了个喷嚏。
谁念着她了?
她的夫君小豆子?不是说勿念吗?
裴真摇摇头,匆匆吃了碗面,又开始在街市上转起来。
木原和两位楼里兄弟脚下停在了铜陵,一来,两位兄弟中叫毛律的,中了蛊毒,发过的厉害,一时都不了路;二来,铜陵离着湘西也有些个距离,那苗家人不至于追杀至此。
谁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