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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谅见状满意地点头,“把所有仆妇都叫过来吧!”
众人纷纷离去,正房里,裴真和哑巧对了个不妙的眼神。
裴真抿了嘴。她觉得自己上一息同情了小豆子,肯定是这种万万不该有的情绪招惹了老天,这下好了,小豆子连连两个耳光打过来,她一时都有些回不过神了。
她这里要应付已在路上的卫院判,而哑巧也快要原形毕露了!
毕竟夏氏姐妹只有两个,怎么会变成三人?
哑巧攥住了裴真的手,脸上露出决然之色,裴真知道她的意思,她是要同韩家人“决一死战”了。
她这模样,裴真瞧着突然笑了,眼中有了光亮,“不至于,大不了我再多躺几日便是。”
哑巧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裴真却也来不及解释了,“去蓝姑房里。”
。。。。。。
黄谅守在正门口,他见那些仆妇跑动的动静大了,这才想起韩烺的吩咐,连忙道:“轻些,爷吩咐了,不许惊扰夫人!”
仆妇们更加战战兢兢了,这时正房的门前突然发出了响动,众人看过去,正见夏西扶着他们不得惊扰的夫人出了门。
黄谅一怔,连忙上前,“可是我等惊扰了夫人?”
新夫人却是摇了摇头,单薄的身形像是要被风吹走一样,若不是夏西扶着,黄谅唯恐她摔在地上。
“屋里闷了,出来转转。我去看看蓝姑,你们忙便是。”夫人缓声说着,说完又低声喊了一旁的人,“走吧,夏西。”
黄谅不知该说些什么,他跟在韩烺身边许多年,从没有伺候女眷的经历,当下也只是垂着头准备默送新夫人离去。
可新夫人迈开的脚步又顿住了,“哦,你们可是在查人?要不要蓝姑她们也过来?”
她回过头来,神情有些寡淡,黄谅突然一个激灵,“不必了,本也不该惊扰夫人。”
新夫人没说什么,转头离去了。
黄谅目送新夫人离去,见她和夏西自转角转身不见了,才站直了身子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不知怎么,他觉得这位新夫人方才那寡淡的神情,很有些意味。
身边有人问他,“小黄哥,那夫人陪嫁的人都不查了?”
黄谅看着没了人影的转角,风吹得谢却花朵的白梅随风摆动,黄谅抚了额,“也没几人,不查便不查吧,我去跟爷说便是。”
说话间,正院的仆妇都匆忙地往门前跑来,黄谅使人查点人数,准备等会儿挨个询问,正想着,忽见有小丫鬟动静极大地快步跑了过来。他刚要呵斥一句莫闹动静,小丫鬟却抢着嚷道:
“夫人晕倒了!”
☆、第13章 暗地过招(下)
“夫人晕倒了?!”
韩烺一下站起了身来,“怎么突然晕了?方才还好好的!”
亲自跑过来传话的黄谅眼角嘴角全耷拉了下来,嘴里发苦地将方才的事说给了韩烺,“。。。。。。定是属下惊扰着夫人了。”
“哼!”韩烺瞥了他一眼,“你也知道?!若是夫人有个好歹,你给我等着!”
黄谅脸色更苦了,像个苦瓜,他实在没有伺候女眷的经验,哪里知道前一息瞧着还好好的夫人,下一息就晕倒了呢?他不由想起夫人那寡淡又意味深长的神色,想琢磨些什么,眼见着自家爷已疾步往正院奔去,可不敢耽搁,也跟了上去。
韩烺一路狂奔,一边催问卫院判何时能到,一边不由地回想是不是今日她太过劳累了。上晌跟着他回侯府,下晌他又让人内外查人,没给她安安静静的休息时间,也难怪她病情又反复了去。
他真是一个人惯了,连照顾个小姑娘都照顾不好!
韩烺叹着气奔到正院,要往正房去,黄谅赶忙从后边喊住,“爷,爷,夫人在蓝姑房里!”
在蓝姑门前晕倒,直接便送进了蓝姑房里这是理所应当。韩烺二话没说,直奔蓝姑房里去了。
蓝姑厢房就在正房后面,韩烺一进去便见夏家姐妹都在,蓝姑守在床边,床榻上静悄悄的躺着一个人。
见他来了,蓝姑起身行礼,韩烺连忙示意她免礼,“夫人怎么晕倒了?可有摔着?”
蓝姑摇头说没有,“夫人伤有反复,好在夏西扶住了夫人。夫人身子有伤不好挪动,便没送回正房。”
韩烺说自是应该,上前一步近到床前,床榻上躺着的人紧闭着眼,脸色比醒着的时候苍白了许多,一分精气都没有,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觉得她脸颊凹陷得比之前厉害。
韩烺眉头越皱越深,回头轻声问跟来的韩均,“卫院判来了没?让他直接过来。”
吩咐完又问蓝姑,“夫人什么时候能醒?”
蓝姑摇头,“不好说。”
韩烺心下一沉,没了话,回头责备地瞥了黄谅一眼,可事已至此,只得斥了黄谅下去,“办你的事去!”
黄谅连回一声“是”都不敢,生怕惊扰了夫人,弯着腰退下了。
床上的人昏迷着,卫院判又还没到,除了蓝姑用帕子替她擦手以外,旁人皆静默而立。
过了一小会,外间有了些压着的搜查房间的声音,夏家姐妹极快地对了个眼神,夏南轻声退了下去,眼角瞥见韩烺全没在意,暗自松了口气。
这一排房屋就在正房后的退步,他们是唐家来的人,住的还是中间两间宽敞的厢房。那黄谅带着侍卫在搜,很快搜到了退步东西两边的厢房。黄谅见她出了门,朝她点头示意,夏南也回了礼,快步往她和夏西的厢房去了。
她到了门口,一眼看见了里间的人,“姐,东西找到没有?”
她说着话,明显感到两边搜寻的侍卫看了过来,身后那黄谅也看了过来,她又道:“我记得就在橱子附近。”说着也进了房去。
侍卫已搜寻到了夏家姐妹厢房门前,见那两姐妹皆在房中翻找东西,不知当不当进去,都看向黄谅征询他的意思。黄谅并没注意夏氏姐妹什么时候出了蓝姑的屋子,可显然是为了找些什么东西,恐怕同夫人有关。
他不敢惹,摆了摆手,“过会吧。”
房里又传出夏南的声音,“咦?明明在的呀?弄哪去了?”
她说完一回身,瞧见门口一排侍卫,“哦”了一声,“都进来吧!我们也是找,你们也是找,都一样!”
她态度爽快,黄谅不应下,倒显得小家子气了。他心道早早查完了事,本就因着夫人的事惹爷不快了,再把差事办得拖拖拉拉,那可真有他好果子吃!
抬手招呼侍卫速去速回,侍卫很快便在里间同夏家姐妹一道翻找了一番,无功而返了。
黄谅道谢,“多谢夏姑娘。”
他分不太清夏家姐妹,姐们二人也都没理他。
正院还剩最后一间房,也就是蓝姑的房间,现下借黄谅两个胆子他也不敢去翻,只把目光定定落在门上摇了摇头,便带人离去,查问别的院落了。
夏氏姐妹的房间里,夏南大松了口气,看着一旁还在找东西的她“姐”,轻声道:“巧姑娘,不用找了,人走了!”
哑巧抬起头来,胸中一口浊气呼出,又抿着嘴笑了。
黄谅没去蓝姑院子里打扰韩烺,并不知道那里,此时此刻还有一个夏西。
真一个险字了得!
。。。。。。
韩均差点没把卫院判背在身上伏过来,一路拉着他走的脚下生风,“我们爷可急坏了,大人快请!”
卫院判心想着韩家新娶的夫人是个病秧子不是人尽皆知么,怎么晕过去便把韩指挥使急坏了呢?他来不及问,便被韩均扯到了蓝姑房里,“爷,院判来了!”
韩烺起身拱手,卫院判刚想回礼便被他一拽,“快看看!上晌还好生生的呢!”
卫院判一个趔趄已经到了床前,被按着坐下,他无奈道:“韩大人莫急,让老夫缓口气。”
大夫诊脉自然得缓口气,韩烺不再催,又转身把茶盅端来塞进卫院判手里,“喝口茶!”
就差没往人家嘴里倒了。
卫院判摇头放下茶盅,笑看韩烺一眼,“韩大人疼惜夫人,老夫晓得了,开始吧。”
蓝姑赶忙将唐沁的手从锦被下移了出来,垫上腕枕,卫院判认真诊脉,房中无人多言。倒是韩烺,不知是不是被卫院判笑看一眼的缘故,很想清一下嗓子,可人家在诊脉,发出噪声又是不便,只好忍了。
这脉诊得久了些,过了似有半盏茶的工夫,卫院判才收了手。
“如何?”韩烺问。
卫院判深吸一口气吐出来,“经脉复原甚快,前几日夫人刚来京的时候,老夫诊着真觉夫人一只脚已是踏入鬼门关了,没想到这才几日的工夫,竟好了着许多!奇也!”
这话说得韩烺一阵欣喜,转眼又问:“那缘何又晕倒了去?何时能醒?早间可还精神着呢!”
这话落了音,卫院判却拧了眉,一时没回话,微微摇了摇头。
蓝姑攥了下手,一旁静默站着的夏西也抿了嘴,韩烺还以为他新夫人哪里又不对了,赶忙道:“院判如何作想,说便是!”
他着急,卫院判也不吊他胃口,“老夫只是觉得,夫人这等状况,昏迷才是正常,早间醒来且精神,倒是奇怪了。”
话一出,蓝姑和夏西不由地更加紧张,韩烺却还道:“不仅如此,还出了趟门呢!”
☆、第14章 找不到的女贼
韩烺的话让卫院判两条眉毛挑得老高,像萝卜须子一样,一边摇头嘀咕着怎么可能,一边又琢磨道:“莫不是夫人习了什么奇功?”
他兴致高涨起来,仿佛看到了什么未被人发掘的宝藏一般,叫了蓝姑和夏西一通问,问新夫人近来吃了什么喝了什么,以前是不是练过什么奇功,都有哪些大夫开过那些奇药等等。
待到那二人连连道否,卫院判不死心,一回头看到了韩烺脸上。
“昨晚韩大人和夫人可有。。。。。。”
韩烺眼珠快瞪了出来,瞪着卫院判飞快地打断了他,“没有!”
老头当他是什么了?!
真是药引不成?!
“唉!”闻言,卫院判摇头道可惜。他道可惜的语气,让韩烺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只是他是请这小老头来给他夫人瞧病的,可不是让小老头瞧稀罕景的,但见小老头还兴致勃勃地问东问西,果断打断了他:“夫人到底何时能醒?!”
“快了!”
韩烺听着一阵大喜,却见卫院判捋了下胡须,估摸道,“一两月吧!”
韩烺差点呛住,这叫什么快了?!
卫院判同他解释,“以夫人的恢复状况,这才算得正常,当然夫人也许立时能醒,毕竟上晌还能随大人出门。”
将胡子又捋了两遍,卫院判越想越觉得平生未见,准备继续探讨其中的奥妙。韩烺却皱着眉头打断了他,“院判先把药开了再说!”
卫院判说他开不开药效用不大,但是在韩指挥使的目光中还是开了。折腾了半天,待韩烺把卫院判送走,天色已晚了。
房间里没了旁人,除了唐家三位也就只有哑巧,几人把门窗守好,夏南俯身到唐沁躺着的床下,“姑娘快出来吧!”
说话间,床下有人利索地探了出来,等她完全从床下爬出,伸展着四肢长长出了口气。
“倒也累。”她晃了晃脖颈。
夏南不禁轻笑,“何止是累?!床底又逼仄,还得压着气息这么久,若是我定要露馅了,不露馅就已经憋死了!”
她打趣这一句,房中气氛缓和了不少,像是被外间的阳光照射进来一般。裴真拍拍身上的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