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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一听是潘绍严送来的,心中自是不快。他毁了自己的一个孙女,且扬言绝不娶为正妻。如今他又惦记自己另一个孙女,老夫人自然心中愤恨。
旁人还好,只是温妍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头带着恼怒。
温簌卿听说是潘绍严送来的,心中如坠着千斤石,不住的往下沉。她有心发怒,但旁边还坐着祁項铮,不能被他看出破绽。
温簌卿起身平静说道:“将这些东西扔出去,永远不接他们的贺礼。”
温妍秀奇怪了看了一眼温簌卿,心中想着这又是做给谁看。
老夫人问陶管家道:“潘府的人可走了?”
“没有,请在偏门处喝茶。”陶管家回道。
“跟他说,潘家公子但凡长点心,也知道我温家不贪他的礼。请他从今往后不必白费心思,让他好自为之。”
陶管家得了老夫人的话,自去前面和潘府的小厮说,顺便把他们送来的十二副头面扔出去。
一番变故,席间气氛有些沉闷,还是温仪说了几个笑话哄老夫人开心,又让暮花庭的小戏子唱了几首曲子来听。
撤席后,谢景元去偏房更衣,出来时见温妍秀站在浓阴下。
温妍秀见谢景元从游廊走过来,上前欠身施礼叫了声表哥。
谢景元见避无可避,只好停住脚步。
温妍秀面带悲切说道:“表哥可还在生我的气?”
“都是过去的事了,早就忘了。”
温妍秀这才一喜,说道:“我自思以往做错了许多事,惹得表哥厌烦我。如今我痛改前非,不知是否为时已晚。”
“心存善念,何时都不晚。”
温妍秀激动的落下热泪来,以帕拭泪笑说:“太好了,我还能为做下的错事弥补。之前我千错万错,但有一点我死而不悔。”
她双目含情,看着谢景元说道:“我对表哥的心,从未变过。”
谢景元不欲听她再说,抬步要走。
温妍秀从身后抱住他,脸颊贴着他的后背,说道:“表哥,我求的不多。只求你后院里一间小小房舍,能常常见到你便好。”
谢景元一根根掰开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指,说道:“我心中只有卿儿,容不下别人。”
温妍秀挣扎道:“就算表哥嫌弃我,我也非你不嫁。就算是青灯黄卷孤苦一生,我也要守着这颗心等表哥。”
谢景元转身道:“你这又是何苦。”
谢景元想起上次被她们撞见林泉和秋樱偷偷传信的事,说道:“多谢你上次替林泉担待,保全了二妹妹的名声。”
温妍秀见他仍是心心念念温簌卿,便说道:“是潘七小姐大度,和我无关。”
“秋樱写的那封信可还在潘七小姐手上?”
温妍秀见他神情紧张,便靠近笑着宽慰道:“你别急,她既有心替二妹妹遮掩,想来早就毁了那封信吧。”
谢景元向后退了一步,皱眉道:“若是你再见到潘七小姐,劳烦替我问一声。若是那封信还在她手里,还请帮我要回,我必重谢。”
温妍秀心中酸涩,仍强笑着说:“这是自然,表哥想要做的事,我定会竭尽全力帮表哥的。”
情人眼里出西施,如今温簌卿又长了一岁,看在谢景元眼中自是如花似玉,更胜从前。
申时左右,谢府来人寻温佩,说是宣平侯夫人来访。
温佩听了忙带着谢采絮辞别众人,谢景元因说还想陪老夫人说说话,温佩便让他留下。
闹了一天,老夫人有些困乏,梅氏等便伺候着老夫人歇息。
温簌卿回了复春阁,谢景元有事想对她说,便随她一同到复春阁。
秋樱见谢景元来了,自是端茶倒水伺候的十分姻亲周到。
温簌卿问谢景元道:“表哥有何事要说?”
谢景元让丫鬟们都出去,才红着脸说道:“年初时我曾对二妹妹说过,今年二妹妹生辰后,我想求母亲遣人来提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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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温簌卿看着谢景元,他千好万好,却对所有女人都好,这是温簌卿无论如何都无法容忍的。
谢景元见温簌卿神色平静,他反而心下不安,问道:“二妹妹,你可愿意?”
温簌卿抬眼看他,淡淡一笑道:“不急,我也有一事要说与表哥。”
温簌卿将秋樱叫进来,对谢景元说道:“这个丫鬟我不想要了,今日便撵她出去,表哥可知为何?”
谢景元和秋樱同是一脸震惊,谢景元问道:“为何?可是她惹二妹妹生气了?她自小服侍二妹妹,就算有不当的地方,二妹妹尽管训斥,又何必撵她出去?”
秋樱也跪下惊问道:“小姐?我做错了何事?”
温簌卿拿出秋樱写给谢景元的信,说道:“她背着主子与外男传消息,如此我便可撵她出去。”
秋樱见温簌卿拿出信件,心下一凉。
谢景元忙解释道:“二妹妹你别误会,之前你总不理我,我便求秋樱帮我传消息。都是我让她做的,二妹妹怪我便好,不要牵连她。”
秋樱膝行至温簌卿身前,拉着她的衣摆说道:“小姐,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我也是为了你和表公子。想着能让你们和好如初,也能让表公子安心读书,才答应在中间传消息的。”
温簌卿说道:“背主之事,不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若是人人都能收买我身边的丫鬟,我必定要单着管教不严的罪名。”
谢景元劝道:“二妹妹言重了,秋樱也是看在我的份上,才答应的。且她跟随你这么多年,又是从大舅母身边拨过来的丫鬟,你若是撵她出去,让她如何有脸活下去?”
“表哥同我讲情面,我却要与表哥讲家法。这事捅到祖母和母亲跟前,就是个乱棍打死的下场。”
秋樱看出温簌卿是铁了心肠,便质问道:“我自问这么多年在小姐跟前伺候,不敢有半点差错。小姐却同我离心离德,秋薇走后便将素笺那丫头当做心腹,小姐可曾为我想过?如今小姐拿捏着把柄,小姐这不是冲我,明明是冲表公子去的。”
谢景元被秋樱一点醒,才问道:“二妹妹这是对我不满?”
“与丫鬟私通书信,表哥认为自己没错?”
谢景元呐呐道:“我自是有错,这里向二妹妹请罪,还请二妹妹原谅我这一次,也不要迁怒秋樱。”
“多说无益,我身边不留背主之人。”
秋樱此时已与温簌卿撕破脸皮,转而哀求谢景元道:“求表公子救救我,我若是被撵出去,便真是没法活了。我为表公子传信,也是一片好心,表公子心里是明白的。”
谢景元心中自觉对不住秋樱,若不是自己求着她传信,也不会给她招惹来今天的祸事。
谢景元看着温簌卿问道:“妹妹果真容不下秋樱?”
温簌卿被他气笑,问道:“表哥认为是我容不下?”
谢景元无奈,只好说:“我先将秋樱带回去安置,等妹妹气消了再将她送回来。”
秋樱听谢景元要安置自己,但不知道如何安置。若是能跟他回谢府,她自是一万个愿意,若是将她安置在外宅,她还要想办法说服谢景元。
温簌卿将秋樱撵出去的事,复春阁中无人敢向外说半个字。
直到三天后,温簌卿确定谢景元将秋樱带回了谢府,并留在自己院中。她才谋算着将此事说给梅氏。
梅氏这几天也不得闲,每日里掌灯后才能歇一歇。
温簌卿用过晚膳便往燕语堂去,梅氏正歪在榻上由秋鸿按压头部穴位。
温簌卿接过秋鸿的活儿,帮梅氏按压道:“娘亲觉得如何?可还要用力些?”
梅氏笑道:“如此正好,卿儿的手艺越发好了。”
温簌卿笑道:“娘亲这段时日太操劳了,我也只能尽尽心。”
“你三姑母后日便要出嫁,再辛劳两日便好些。”
温簌卿见梅氏如此操劳,心中犹豫要不要将谢景元的事告诉她。
知子莫若母,梅氏看出温簌卿有心事,便直起身道:“你来是有事要对我说?”
温簌卿点点头,说道:“却有一事,前几日我将秋樱撵出去了。”
梅氏问道:“为何?出了什么事?”
温簌卿将秋樱私下与谢景元传书信的事说了一遍,梅氏猜测道:“你将秋樱撵出去,可是景元收留了秋樱?”
温簌卿点点头。
梅氏蹙眉道:“这孩子怎么总做这种糊涂事。”
“表哥优柔寡断又不辨是非,之前已有大姐姐那事,如今又有秋樱,日后说不定还有多少事,我不愿嫁表哥。”
“你之前说的试一试他,便是这事?”梅氏问道。
“之前母亲和祖母都说表哥是初犯,给他一次机会。如今看来表哥是本性如此,母亲还要我容忍吗?”
“说什么傻话?娘亲自是以你为主。只是这门亲事老夫人盼了这么多年,我怕伤她的心。你这事先不要跟老夫人说,等明日你爹爹休沐,我先说给他。再者你三姑母后日便出嫁,更不能让阖府为了你们的事操心。”
温簌卿点头应下,她早已想好对策,定要说服老夫人放弃这门亲事。
温仪出嫁的日子定在四月十一小满那日,因是再嫁,温仪也有新嫁娘的娇羞与不安。
温簌卿将亲手做的罗帕拿给温仪看,绣的是鸳鸯戏水的吉祥花样。
温仪看了喜欢,说道:“我们家卿儿秀外慧中,这刺绣的功夫嫁到谁家,婆母都得赞一声好。”
温簌卿笑着说:“都说婆媳关系难处,也不知日后如何。”
温仪调笑道:“我看你未来婆母是极好相处的,你大姑母素来疼你,哪舍得让你动针线。”
“三姑母又拿我取笑,我有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温簌卿说道。
温仪拉着她的手说:“咱俩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只管谁来听听。”
温簌卿踌躇了一会说道:“如今三姑母与华将军情投意合,若是将来他变了心该如何?”
温仪用帕子掩唇笑个不停,半晌后才说道:“原来你是担心未来夫婿变心啊?这事你更不用怕,景元是个好孩子,就算变了心,你大姑母也不会让旁人比过你去。”
“我正正经经和姑母请教,姑母总是取笑我,如此我便不留了。”
温簌卿作势起身要走,被温仪一把拉住,她笑说:“好姑娘,我跟你好好说说。这男人啊,当然要在嫁之前就看准他的脾气秉性。若是那好色好赌,人品败坏的,便是给座金山也不能嫁。”
温簌卿问道:“那三叔那种能不能嫁?他日日流连歌楼舞馆,但他本性并不坏。”
“当然不能嫁!”温仪柳眉倒竖,恶狠狠的说道:“真是委屈你三婶了,嫁给这么一个不着调的。同是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大哥和老三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温簌卿竖起手指,示意她小声些:“莫被旁人听去了,惹得三叔又来闹。”
温仪冷哼道:“便是他站在我跟前,我也敢骂。若是不听话,便是打他又如何?老夫人还是向着我的。”
温仪又说道:“嫁人啊,就图个我愿意。若是将来他待我不好,我便休了他,又不是离了他不能活。”
温簌卿听后点点头,说道:“姑母也算女中豪杰。”
温仪笑道:“咱们温家的女儿,自是不必别家小姐温顺。”
温仪出嫁,温钟穆三兄弟亲自送嫁,万不许别人看轻了她。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