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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风起云涌。
所有人都很清楚,这位年轻的掌权者,已经容不下世族势力了。
凤寰,东宫。
夜卫所属暗部,查探消息的探子单膝跪地,平静的叙述消息。
“西陵墨殿下已开始动手剪除两府势力,一个月前除夕夜墨殿下在京畿衙门被人围堵,对方要杀其灭口,参与此事有安平伯府、威远侯远亲,之后刑部查出两府的罪名多达上百条,背后牵扯百姓人命总计三十五条,墨殿下得知后大怒,两府被抄家灭族,所有家产充公,身后雇农多达近千家。”
“半月前,威远侯府三房庶子以奸民女之罪流放,二房被百姓投告刑部,扯出私放印子钱,逼死雇农十五人,房中抢占民女三十六人,二房池寅被判斩立决!”
“除此之外,护国公府也遭受重创,查到背后隐藏雇农三千六百余家,护国公府的老管家的子侄害死人命也被牵连,护国公府暂无直系亲属被捕,但朝中为官的数名成员被降级。”
“期间,十二皇子总共遭受刺杀约十三次,暂无消息说出事。”
“如今西陵朝堂正在准备一月之后的科举,负责此事的是新上任的吏部尚书褚遂云。”
……
暗部的探子足足说了一下午,所有关于西陵的情况。
很大的变动,暗潮涌动,或许只有身处其中的人知道。
夕阳拉下长长的影子,明亮的帷帘后,慵懒斜躺在紫檀木躺椅上的妖魅男人看不清神色,阴影遮住了上半部分脸,只看到殷红薄唇微微勾起一道弧度。
☆、第658章 风雨前夕
西陵,锦宁宫。
“公子!白虎营来的消息!”
“公子,离洛也派人送来了信件!”
西陵墨刚上完早朝,黑燕与束风闪电般出现在锦宁侯内,面部神情凝重,将两封驿站刚刚送到的信递给她。
阿墨换好衣服从屏风后走出,眉头微扬。“何事如此惊慌?”
“凤寰那边,凤太子出事了。”束风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阿墨沉默没有开口,她拆开两封信大概看了一遍,什么都没有说。
“公子,白虎营的人说太子妃毒害八皇子妃,害其流产,已被关押,搜查东宫时找到写有凤寰国君八字的厌胜人偶,太子以巫蛊诅咒国君之罪被下牢狱。”束风简单将事情叙述清楚。
“公子,我们该做什么?”黑燕的目光注视着沉默的阿墨。
“他已经不是原来的凤邪了。”西陵墨的视线投向窗外,小白正在皇宫上空翱翔,隐约还能听到高亢的鹰鸣。
“公子?”束风不解。
“这封信,已是年前之事,都已过去一个月……”西陵墨放下信件,没有再说下去。
凤寰与西陵距离相距甚远,因冬季的积雪,商贾与百姓往与平时相比少很多,信息闭塞,信中所提之事已过去了很久。
“这可怎么办?太子和离洛他们……”黑燕踩了束风一脚,束风脱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束风顺着黑燕的视线,看着他们的主子正在看天空翱翔的海东青。
他猛地一惊!觉得事情哪里不对!
海东青!
海东青是太子所养,在数月之前却不知为何击伤了海东青,海东青负伤到了西陵,凤太子为何要伤了小白?
若是小白还在凤寰,出了任何事,只需要一日时间就能立刻知道。
凤太子似乎……不愿意和公子有联系?
束风脸色难看起来。
“如果,本宫没有猜错,一个月之前白虎营的人恐怕就已被调离东宫。”阿墨忽然道。
“什么?”束风与黑燕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诧。
“但我却没有收到任何消息。”阿墨转头,漆黑的凤眸看不到地。“你们觉得是何缘故?”
“白虎营的人绝对不可能背叛……”
黑燕话音一落,脸色陡然一白!
只有两个可能!
一个是他们去执行特殊的任务,这个任务和公子或许有些关系,告诉公子或许对公子不利,所以不曾知会。
还有一个可能……
他们想要告诉公子,但已经做不到了!
暗处的鬼厉与暗影隐在黑暗中,殿内的气氛一阵阵的窒息。
他们总觉得这阵子凤太子行为古怪,他已经接近两个多月没有与公子联系,之前他并非如此。
究竟,凤寰发生了什么事?
和这封一个月之前驿站送来的信件有关?
阿墨拢了拢衣袖,长袖垂落,窗外寒风袭来,拂起乌墨般的青丝,发上赤色发环如血。
凤邪,你究竟打算做什么呢?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不仅仅是西陵,凤寰似乎也要变天了。
厌胜之物,怎能轻而易举的被人藏在东宫而不被人知?
八皇子妃、以及信中提及的那位兰妃……
兰妃。
西陵墨目光一动。
还不等她细想,玲珑走了进来。“公子,相国寺慧觉大师差人送了口信过来,说是希望您有空能去和他下下棋。”
☆、第659章 楼明月
春寒未褪,前一年冬季的残雪尚未完全融化,相国寺屋瓦融雪滴答落到湿漉漉的青石板路上,发出有节奏的水滴声。
听雨亭内,慧觉和尚正与一名眉目温润的少年烹茶闲聊,少年袍服素净,五指修长干净,形如修竹。
慧觉轻捋白须,对其意见频露笑意。
这时,湿漉的青石板路上传来僧侣步屐咔哒咔哒的声音,一名小沙弥匆匆穿过寺院曲折的小路,引着两名客人来到此处。
“大师,墨殿下来了。”
他说着,慧觉已转过身来亭下迎接。“殿下百忙抽空而来,小寺蓬荜生辉。”
“大师什么时候也学会调侃阿墨了?”低越的嗓音如清泉击石,言语之间透了丝笑。
少年穿曲折小径而来,庭院枝桠纵横的雪梅凌寒而立,在见到她的瞬间,似乎都成了陪衬。
雪衣乌发,凤眸潋滟,身姿丰秀,唇畔含着三分笑意。
她凌寒而来,雪白的披风被寒风撩起,青丝如云缎,仿若画中走来。
楼明月温柔的眸子触及的一瞬,眸光微动。他从未见过这般如玉雕琢的少年,精致如画。倾国倾城原来并非只是指女子。
“殿下已有许久不曾来相国寺了。”慧觉大师轻叹,上次相见,已是一年前,帝后皆在之时,如今却已物是人非。
“大师好没道理。”她低笑,笑容柔和,拾阶而上。“阿墨可是听说了,大师近日才从酋兹归来。我便是来了,也喝不上大师的好茶。”
“殿下倒是惦记着贫僧的茶来了。”慧觉好笑,迎她去亭中。
阿墨侧眸望他,笑道:“不知大师可曾见到摩洛?”
慧觉摇头。“小师弟颇有慧根,不受世俗拘束,四海为家,上次自西陵回归酋兹,不过数月就离开了。”
“小和尚聪颖异常,不会有事。”阿墨想起摩洛,小小年纪已是十分聪慧,心思细密又心怀善心,相信将来足以继承他师父的衣钵。
两人闲聊着已走到亭内,楼明月上前,态度不卑不亢。“见过墨殿下。”
阿墨看着眼前的少年,笑道:“楼公子不必拘礼。”
楼明月眉睫微掀,心中涌起莫名的情绪,没想到他并未自报家门,眼前这位十二殿下已然知晓他姓楼。
“两位不必贫僧介绍了。”慧觉大师也察觉到阿墨在见到楼明月时并未意外,仔细想想楼明月的身份,也能明白为何。
“殿下,慧觉师父,前堂楼老夫人已上香完毕,正在寻找楼公子。”小沙弥匆匆跑来禀报。
楼明月朝阿墨与慧觉和尚投之歉意的笑容,与两位匆匆告别而去。
慧觉看着楼明月离去的背影,转头道:“殿下觉得楼公子如何?”
阿墨坐下。“贤才。”
“殿下慧眼识珠。”慧觉笑道。
“大师的眼光真好。”阿墨托腮,凤眸璀璨。
慧觉一愣,随即醒悟,哈哈大笑。
这才像当初那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小侯爷。
离开的楼明月远远听到慧觉大师的笑声,他脚步微顿,转身朝亭中看了一眼。
廊亭之中,冰雪般的少年郎正支颐巧笑,那笑容慧黠如狐,透着少年才有的顽劣与活泼,与刚刚她言辞之间的冷淡完全不同。
一身红色袈裟的慧觉站在她对面捋须慈笑,红梅映雪,廊亭少年,如一副精致的画卷。
“明月,刚刚过去的那位少年是何人?”略微苍老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
楼明月回过神,露出一抹淡笑:“她就是西陵如今的墨殿下。”
☆、第660章 凤寰将乱
“墨殿下?”楼老夫人略有些吃惊。“她的年纪……”
楼明月微微一笑,的确形容尚小,她似乎比他还小一岁,但看着似乎不止小一岁的模样。
很难想象,正是这样的人掌握着整个西陵。
“殿下近一年变化不少。”慧觉和尚看着眼前冰雕玉砌般的少年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
她长高了些,神情较之以往稍显冷淡,不似曾经行事肆意又张扬的小侯爷,或许孩子的成长,都需要一定的代价。
“大师的茶艺愈发好了。”冰凉的指尖摩挲着滚烫的陶杯,精致的五官在热茶氤氲中朦胧如纱,她的目光落到空棋盘上。“我还以为大师会和楼公子下一局。”
“殿下果然知道楼施主。”慧觉笑道。
阿墨也不否认,伸手拿起棋盒,执起一枚黑子落到棋盘上。“年仅十七的两试魁首,轰动一时,想不注意都难。”
慧觉好笑。“殿下觉得他殿试会如何?”
阿墨棋子一顿,认真的想了想,挑眉道:“虽然很满意他之前两试的答卷,但殿试之上,我可不会放水哦。”
虽说戏文之中常有年轻状元郎之说,但无论是西陵还是凤寰的状元大都年纪不小,甚至垂垂老矣。
点中楼明月这样年纪的状元,的确是一件前无古人之事,也许将来也很难出现这样的人。
“贫僧相信,殿下定会满意。”慧觉捋须,甚是笃定。
阿墨扬眉,倒有几分期待了。
虽然楼明月的确有才华,但慧觉大师竟如此看重他,倒让她有几分意外。
慧觉淡笑不语。
有些事情,顺其自然便好。
“大师找阿墨前来不知是为何事?”西陵墨看着棋局起势,与之前慧觉大师的棋路很是不同。
“贫僧听说太史局观测天象,有异星临世。”慧觉大师看着她。
阿墨神色如常,视线没有丝毫改变,她一一拾起赢的棋子,点头道:“是有这么一回事,并非我西陵,而是凤寰。”
“贫僧知殿下并不信鬼神之说。”慧觉叹气。“殿下觉得皇后与凤太子举止可有相似之处?”
“举止相似之处?”西陵墨一时不知慧觉想说什么,她还真没觉得两人有何相似之处。
“皇后生前万般阻扰殿下与凤太子在一起,殿下可知缘故?”
“知道。”阿墨眸色沉凝。
“殿下不知。”慧觉的视线陡然变得严肃。“贫僧曾说过,西陵帝星如今尚未降生。”
“大师说他在武顺年……”阿墨语气一顿,只觉得指尖冰凉刺骨。
那是一个不能触及的角落。
武顺年冬季。
凤邪的遗腹子。
她不明白何意,她觉得很荒谬,但凤邪得知此事时的眼神如一把利刃刺中她,他眼底的挣扎与欣喜,以及诧异和惊怔都是无法骗人的。
理智告诉她,遗腹子之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