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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定芸妃对俞婉没有要挟的价值之前,南宫璃是不会亏待她的。
但这毕竟是寺庙,没有现成的肉。
“你去后山猎点野味来。”南宫璃吩咐。
“是。”侍卫心塞地去了,他这一双用来杀人的手,到头来竟被派去打猎物。
侍卫花了一盏茶的功夫,在后山的林子里猎了只肥硕的野兔,寺庙中的厨房不让做荤腥,他无法,只得将野兔拎去后山的小溪流清理,并在溪边升了一堆篝火,将野兔烤得香喷喷的给芸妃送去了。
南宫璃以为这下自己的耳根子终于能清净了,可不一会儿,侍卫又硬着头皮过来了。
“这次又是为什么?”南宫璃沉声问。
侍卫道:“芸妃说,只有肉,没有酒。”
南宫璃一怔:“她还想喝酒?!”
侍卫低下头。
南宫璃压下心头火气,摆摆手道:“罢了,本王的马车里有一坛上好的花雕,你拿去给她。”
“是。”侍卫依言去了。
芸妃挽起袖子,一只脚踩上凳子,在禅房里开始了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逍遥日子。
但若是以为这样就能满足她,就未免有些天真了。
南宫璃冷冷地看着第三次冲进他禅房的侍卫:“说!”
侍卫不敢说啊。
他急得都要哭了。
为毛今天去巡逻的不是他,早知道他宁可一头撞死也不去看守这个烫手山芋啊!
侍卫战战兢兢道:“贵妃娘娘说……说……”
南宫璃眸光一冷:“说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侍卫闭上眼,梗着脖子道:“贵妃娘娘说,饱暖思银(同音字)欲,让郡王给她找个男人。”
南宫璃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
那个无耻的女人要什么?男人?
她是不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她纵然不是一国之母,却也是国君的妃嫔!
更别说,自己是她名义上的皇孙,她是怎么能对一个晚辈开得了这种口的?
南宫璃气得心口疼,用手捂了捂心口,道:“你去告诉她,没有!”
侍卫去了。
没一会儿,侍卫又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南宫璃抄起地上的凳子,险些没忍住把侍卫给开了瓢。
当然他最终还是凭着良好的修养忍住了,他深吸一口气,语气镇定地问道:“她又怎么了?”
侍卫的头皮硬得不能再硬地说道:“贵妃娘娘说,没有男人,给个女的也行。”
南宫璃:“……”
南宫璃:“!!!”
南宫璃给芸妃气得去了半条命,他没与芸妃打过交道,只从宫人口中听说过她的斑斑劣迹,三天两头闹腾,闹得后宫乌烟瘴气,他还当是宫人们为讨好皇后,故意将她传得如此不堪。
今夜过后,他算是明白传言已经对芸妃口下留情了。
他是国君,他也不喜欢这个女人啊,太气人了好么!!!
换做其他任何妃嫔,都适合给她扣上一定“私通”的罪名,以此来达到打击她与她后嗣的目的,可这项计策在芸妃身上行不通。
因为——
芸妃天天想给国君戴、绿、帽!
她被家族抛弃了,孩子也让人抱走了,丈夫更是从不疼惜她,她没什么可失去的了,与人私通被发现,大不了就是一死,她又不怕死。
临死前恶心国君一把,她能含笑九泉。
南宫璃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你去和她说,再敢闹,本王就如她所愿!给她一个男人!就不知届时贵妃与人私通的消息传出去,会不会令大帝姬蒙羞!”
侍卫如实转述了自家郡王的威胁,不多时,他捂住脑袋上的大包回来了:“贵妃娘娘说,您要是敢告密她私通,她就和国君说您也是其中一个奸夫!”
吐血三升的南宫璃:“……!!”
第325章 母女相见
南宫璃走南闯北,自问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
她是国君的妃子,他是国君的外孙,她连他是她其中一个奸夫这种话都说得出口,她知道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
别说他们的身份、辈分摆在那里,便是彼此毫无干系,也没这般信口雌黄的!
何况,那句“其中一个”是几个意思?
她还想一个月每天都不重样不成?
南宫璃快气死了。
只和这个女人相处半日就给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不敢想象与她“朝夕相对”的国君、皇后究竟过的什么日子。
南宫璃不禁在心里同情起自家外公与外祖母来。
不过眼下并不是同情别人的时候,他有要事在身,险些让这个老女人气得失了理智,忘记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差点坏我大事!”
南宫璃悬崖勒马,及时将注意力拉了回来,随后吩咐看守芸妃的侍卫,不论贵妃娘娘再说什么,怎么闹腾,都自己想办法,别再来烦他。
这之后,侍卫果真没再来,也不知是他自己想到法子了,亦或是芸妃累了不再闹腾了。
南宫璃这会子没心思顾虑芸妃,他出了禅房,硬着清冷的山风站在了半山腰的凉亭,从这里能俯瞰通往长亭寺的路。
夜深了,道路崎岖,她若果真孤身来了这里,会不会找不到上山的路?
他丝毫没去担心俞婉究竟会不会遇到危险,想的只是那丫头最好别迷路,否则他就白白策划这一切了。
南宫璃唤来几名侍卫:“你们几个,去山下等着。”
“是!”
五名侍卫得令,举着火把下了山。
南宫璃负手立在凉亭中,静静等待俞婉的消息。
然而也不知过去多久,始终不见动静。
莫非她不顾芸妃的生死,不来解救芸妃了吗?
又过了一盏茶功夫,南宫璃耐心耗尽了。
就在他几乎以为自己白白折腾一场时,山下的火光动了,须臾,一名侍卫施展轻功上了凉亭,在他身前抱拳行了一礼:“启禀郡王,人来了。”
“一个人?”南宫璃凝眸问。
“是的。”侍卫说道,“属下确定她没被人跟着。”
南宫璃顿了存:“你们没认错人?”
侍卫笃定地说道:“属下们见过她的画像,不会认错。”
表妹啊表妹,你还真敢来。
南宫璃讥讽地笑了一声,意态闲闲地说道:“把人带上来,送去我禅房。”
“是!”侍卫领命下了山,不多时便领着一名身着黑色斗篷的女子进了长亭寺,并如南宫璃所吩咐的那样将人送去了指定的禅房。
南宫璃推门而入时,看见的就是一道熟悉而又娇小的身影,大半个身子背对着门的方向,穿一件黑色斗篷,斗篷的帽子遮住了她的脑袋。
斗篷的下摆下微微露出一截云朵般洁白雅致的裙裾,从他的角度,能看见一只嫩粉色绣花鞋,鞋面上镶了一颗漂亮的东珠。
“你来了。”南宫璃轻轻地叫了一声。
对方有了反应,身子微微地侧过来,露出一双叠放在腿上的玉手,以及一张让斗篷遮了一半的侧脸。
那侧脸的轮廓,是赫连婉无疑了。
这个傻丫头,竟然真的独自来了这里,她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拿他当君子,他可没打算这么要求自己。
“你真敢来,我以为你至少会让人跟着你。”南宫璃戏谑着,在她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见赫连婉不吭声,一副乖巧不已的模样,南宫璃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膨胀。
自打来了南诏后,他便发现赫连婉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拿捏的软弱丫头了,在她手里几度吃瘪,眼下却又仿佛回到了当初任由他搓圆揉扁的日子。
这令南宫璃心情大好,连带着让芸妃气疼的心口都舒坦了。
他说道:“芸妃就在后舍的禅房中,你放心,本王将她照顾得很好,只要你乖乖听本王的话,本王向你保证,你和芸妃都会没事。”
赫连婉依旧不吭声,只埋头把玩着腰带上的流苏。
这副安静乖巧的模样,落在南宫璃眼中仿佛带了一丝委屈的意味,南宫璃发觉自己的心竟然有些发软。
这可真奇怪,自己对这个女人并无多少男女之情,想占有她也不过是因为她是燕九朝的女人而已。
可眼下……
南宫璃捂了捂自己砰砰直跳的心口,活见鬼了,自己对这个女人竟然……
他定了定神,摒除杂念道:“其实,我也不是非要与你们为敌,当初在你身上看见鬼族的印记,我便猜到你身份不简单,只是我没料到你能一步步走到今天,安安稳稳待在大周不好吗?为何一定要回到南诏,争夺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
你娘是大帝姬,她出生时就背负着天煞孤星之命,她会给整个南诏带来祸端,这一点,不论你信不信它都是事实。所以就算你拥有圣物又如何?你不会真以为你斗得过我吧?”
言及此处,南宫璃低低地笑了,他眉宇间闪过一丝洋洋自得:“我也不妨告诉你,你们不会有任何胜算,趁着还没闹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早早地歇了不该有的心思。你是我表妹,只要你乖乖地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不会动你和大帝姬,芸妃也能在后宫安享晚年,至于我的条件,我想你应当很明白,我要燕九朝与萧振廷的脑袋!
你不必着急拒绝我,我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明日一早,你要么是自己答应我,要么是被我挟持,你自己看着办。
啊,还有,别耍花招,你们对付不了我,知道为什么吗?”
南宫璃得意地比了比手指:“我有三个修罗。”
斗篷下昏昏欲睡的某人在听到最后一句时终于有了反应,她的眸子唰的一下亮了!
修修修……修罗!
三三三……三个!!!
能打的那种吗?
家里的修罗是宝宝的好奶友,不能打,真难受!
南宫璃让她突然停止的脊背弄得怔了一下子,是错觉吗?怎、怎么感觉她在流口水?!
“你要饿了……”
南宫璃话到一半,那道娇小的身影唰的扑了过来,将南宫璃直直地扑倒在了冷冰冰的地板上。
南宫璃猝不及防,后脑勺都在地板上重重地磕了一下,摔得目眩头晕,两眼冒金星,甚至出现了一瞬的耳鸣。
就是这一瞬的耳鸣让他错失了小黑姜的问话。
小黑姜烦了,蹲下身抓住他头发,用力摇晃他的脑袋:“我问你话,修罗在哪儿?”
南宫璃感觉自己的脑浆都要被摇散了!
剧烈的头痛让他迅速恢复了意识,他睁开晕晕乎乎的眼睛,看见了那张隐在斗篷下的脸。
他当即一愣。
这张脸……的确与画像上的七八分相似没错,但这不是赫连婉的脸!
这是……
“修罗呢!修罗呢!”小黑姜锲而不舍地问着。
南宫璃头顶闪过晴天霹雳。
大帝姬!!!
他的亲姨母!
他方才居然对他的亲姨母……
想到那股子让他怦怦心跳的感觉,南宫璃头皮一阵发麻。
表妹可以撩,姨母他不要啊!
“来人——”他大叫!
他这会子已经顾不上去想为何来的人不是赫连婉,而是大帝姬了,他满脑子都是错愕,这个女人不是病歪歪的,风一吹就能倒吗?谁能告诉他,这个把他一根手指头按在地上起不来的家伙究竟是谁啊?
“修罗,修罗,修罗。”
小黑姜用一根食指在南宫璃的身上戳啊戳。
一不小心,咔!戳断了一根肋骨!
南宫璃痛得几欲昏死过去!
他是含着金汤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