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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入女君府?”国君问。
女君一脸真挚地点点头:“是,女君府的防范也不是万无一失的。”
国君淡道:“就算如此,难道你是在告诉朕,南诏国出现了一位蛊尊?”
女君哑然了。
十丈蛊老,百丈蛊尊,是说蛊尊的实力远在蛊老之上,但事实上,南诏国从未出现过任何一位蛊尊,据说鬼族出现过,但那也是好几百年前的事了。
女君方才只顾着嘴硬,忘记万蛊王究竟有多难控制了。
若非如此,鬼族又何至于舍得将万蛊王拱手相让?不过是鬼族的人全都降服不了那小东西,留着也没用,索性用来与南诏做交易,好歹还能换回一个貌美如花的帝姬。
“我不知道,我没见到他。”就算蛊尊现世是比天上下刀子更不可能的事情,她也坚决不能承认自己没让圣物认她为主,总之,她不松口,父君便没有证据。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诡异。
国君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女君明白父君没那么容易轻信自己的话,可整个事件中难以置信的只有父君一人吗?她还纳闷呢,哪个不要命的小贼擅闯女君府,窃走了她的圣物?
女君府竟然遭了贼,被盗的还是让人严防死守的圣物,传出去谁能信?
眼看着国君的眼神越来越冷厉,皇后忍不住开了口:“孩子都说了是让人窃走的,你怎么就是不信?我也在场,我也看见了,圣物是雁儿的,雁儿是天定的后主。还是说,你不喜欢雁儿了?”
“怎么会?”国君敛起眉间冷色,对皇后温和地说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总要问明白才好给今晚来赴宴的宾客一个交代。”
交代什么?
交代女君的圣物被盗了,女君一直瞒着他们,直到今夜中蛊才漏了馅儿?
国君头疼!
这得亏是皇后生的孩子,若是芸妃肚子的那个孽种,国君早二话不说把人以欺君之罪论处了!
皇后抱着女儿,期期艾艾地看向国君。
国君心软地叹一口气:“知道了,我会处理的。”
这是愿意保住她的意思了,女君不确定父君有没有相信自己,但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天是母后的骨肉,父君就一定不会舍得伤害自己。
这一夜,女君留在了皇后的寝宫歇息。
女君睡得不大安慰,辗转反侧。
皇后拍拍她的手:“别担心,你父君会把事情办妥的。”
“多谢母后。”女君说。
“傻孩子,谢母后做什么?”皇后温柔地说。
女君望进皇后温柔的眼睛:“父君是因为母后才疼儿臣,儿臣当然要谢母后。”
皇后笑了:“胡说,你父君疼你,首先是因为你是他的亲骨肉,其次才是我的缘故。”
女君靠近了皇后怀里:“能做你们的女儿,儿臣感到很幸福。”
女君中蛊一事最终还是走漏了风声,毕竟来赴宴的宾客众多,人多嘴杂,根本不等国君来给她们下封口令,消息便传了出去,当然了,没人敢热议女君出糗的细节,只纳闷女君是否真的中了蛊,为何会中蛊。
“女君的确是中了蛊。”国君现身宴席说道。
众人骇然,女君不是身怀圣物吗?怎么还会中蛊?
国君解释道:“圣物失窃了。”
殿内又是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
国君接着道:“圣物失窃的第一日女君便入宫向我请罪,我本打算等查清事件真相再一并昭告天下,却不料发生这等事,是我失责了。”
他将罪责揽到自己身上,倒叫众人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所以明知是女君的错,却因看在他的面子上,也没人太忍去责备女君了。
只是众人仍不明白圣物为何会失窃,若说圣物没认主倒还罢了,已经认主的圣物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国君不难理解众人的疑惑,毕竟当他听到消息也与众人一样,认为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唯一不同的是,他有胆子质疑帝姬,他们却不可以。
放低一次姿态就够了,国君不会放低第二次,他郑重地说道:“女君没保护好圣物,责无旁贷,但潜入女君府的窃贼才是真正的源头所在,我会责罚女君,也会缉拿窃贼。”
“可是……”一个亲王开了口,尽管他年纪与国君不相上下,然而论辈分,国君还得唤他一声堂叔,他说道,“天底下怕是还没谁有能耐取走女君的圣物吧?”
国君不疾不徐地说道:“从前是没有,但从今往后,有了。”
“能动圣物的人,那得是什么样的蛊师啊?”
“听闻前不久蛊殿出了几位七丈蛊老……”
“圣物岂是蛊殿那些蛊虫能相提并论的?蛊老怕是不够……”
国君没把话挑明,也没阻止众人的窃窃私语,尽管难以置信,可众人不敢质疑皇权与女君,也就只能强迫自己去接受另一个荒诞不经的猜测。
比起圣物失窃本身,国君更在意的是究竟是谁潜入女君府盗走圣物,又是谁潜入皇宫给女君下了蛊。
凶手,似乎强大得有些可怕啊。
赫连府,“强大得有些可怕”的小黑蛋们洗了小澡澡,穿了小衣裳,躺在柔软的床铺上,一边晒肚皮,一边咕唧咕唧地喝着奶……
翌日,帝都传出了一道石破天惊的消息——圣物失窃了,国君悬赏黄金万两捉拿窃贼。
消息传到赫连府时,俞婉正在阿嬷的屋里研究被青岩与月钩带回来的小匣子,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匣子而已,当真如青岩所说藏了那么厉害的机关么?
俞婉扒拉着扒拉着,老崔头啃着鸡腿儿进屋了。
“丫头,出事了,想不想听听什么事?”老崔头一脸幸灾乐祸说。
俞婉摇头道:“一看你这样子就没好事,我不听。”
“哎!别冤枉我,怎么就没好事了?我像是那种幸灾乐祸的人吗?”老崔头嗔了俞婉一眼,原地手舞足蹈道,“女君把圣物弄丢了!国君罚她闭门思过三个月!”
俞婉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道:“女君被罚和你有关系么?你乐什么?”
我不是替我乐,是替你和小姜乐啊!一个爹生的,凭啥她是国宝,小姜就是根臭狗尾巴草?
老者不动声色地白了老崔头一眼,大帝姬的身世原是阿畏一家人的秘密,当然燕九朝也知道,只是阿畏一家人不知道燕九朝也知道,总之,这个秘密不该对任何人说起,可自打与老崔头成了戏友,老者不小心说漏嘴了……
老崔头清了清嗓子:“你说的对,好像是和我没什么关系。”
俞婉摊手道:“对啊,又不是我娘也是个帝姬,对吧?”
老者一口茶水呛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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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快包不住火了。。。。
第251章 找上门来
翌日,在皇宫歇了一晚的女君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回想起在所有人面前闹出的笑话,她气得心口都疼了,气愤之余又感到无尽的尴尬,她长这么大,从未如此丢过脸,究竟是谁在害她?
皇榜已经贴出来了,因不能确定盗走圣物的与给她下蛊的是同一个凶手,因此分开了悬赏追究,皇宫对第一个凶手的猜测是蛊尊,这一点她不敢苟同,真相如何她比谁都明白,圣物不过是被存放在宝库而已,只要武功够高,能避开侍卫的视线,与懂不懂蛊术其实没有半点关系。
至于第二个凶手,皇宫的猜测倒是与她的不谋而合——皇宫的守卫比女君府与国师殿加起来还要森严,能悄无声息地潜入其中对国君与皇后送给她的凤冠动手脚,其轻功已臻至出神入化的境界,而要练就如此轻功,即便出生便习武,也需至少二十年头,而习武如此之久,身形想来也异常高大健硕。
帝都各处设了岗哨,开始逐个排查。
糖葫芦铺子旁也来了两名宫廷侍卫,抓了几个练家子劈头盖脸地盘问。
三个小黑蛋一边舔着糖葫芦,一边萌萌哒地看着他们。
他们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又不是他们干的,对吧?
“走开走开,查案呢!谁家的孩子!别耽搁我们抓凶手!”侍卫将吃得满脸糖滓的小黑蛋们轰走了。
今日是茯苓与紫苏带着他们出来的。
二人担心小公子让人群挤到,赶忙拉着三人的小手离开了。
给女君下蛊的元凶就这么从侍卫的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地走掉了哟!
半个时辰后,马车抵达了女君府,女君神色倦怠地下了马车。
一整晚她翻来覆去,都在想着如何挽回自己的损失,禁足是小事,如何挽回颜面以及寻回圣物才是头等大事,当初圣物失窃,他们发现及时,一路追着对方进了大周,可随后对方便如同泥流入海一样再也没了踪影。
这种事不能大张旗鼓地查,她不得不寻了一个大周的江湖门派,万幸那门派的确有几分本事,当真把圣物拿到手了,可惜,又让一个叫玉子归的人把圣物弄丢了。
之后,便再也没有圣物的消息了。
丢了她倒是不怕,毕竟可以找回来,怕就怕圣物已经认了主……
像圣物这样的蛊王,一生只认一次主,若是它认了别人,自己让它认过主的谎言就不攻自破了。
女君摇摇头,不可能的,圣物若是随随便便就认了主,她又何至于如此辛苦?
圣物一定还在什么地方等着她,圣物的主人,只能是她!
思量间,流光阁到了。
女君敛起思绪,揉了揉酸胀的眉心,扬起一副云淡风轻的神色进了屋。
驸马坐在窗前,望着满院子的花团锦簇神游太虚。
女君轻轻地走过去:“驸马。”
驸马回过头来,道:“你回来了。”
兴致不怎么高的样子。
女君在他身旁坐下,低低地道:“昨晚的事……”
驸马点点头:“我知道,你让你下蛊了。”
“我是不是很丢脸?”她委屈地问。
“不是你的错。”驸马说。
女君看着驸马一脸宽容的模样,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她想了想,换做被下蛊的是驸马,她会怎么做?她会恼羞成怒,她会恨不得杀了对方,绝不是驸马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驸马不介意她丢脸,还是内心其实并不在意她这个人?
“驸马?”她轻轻地靠上他肩头,“你在意我吗?”
驸马想了想,说:“在意。”
女君道:“那你抱着我。”
驸马抱住了她。
女君呼吸着这个男人的气息,才觉得心头的戾气压了下去,不论她失去什么,至少把他留住了,她生为帝姬,皇室的一切原本就属于她,是她应得的,也是她推不掉的责任,这个男人不一样,他是她千辛万苦得来的,她一颗心都给了他。
“驸马,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驸马笑了笑,说。
女君餍足地闭了闭眼:“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再多的艰难,只要这个男人能陪在她身边,她便能咬牙挺下去。
……
女君没交代圣物可能在大周的事,当初大周的诚王殿下与匈奴郡主大婚,国君没收到请帖,本不打算做什么,是女君主动提出出访大周,一则与大周修复邦交,二则也查探一番大周与匈奴的结盟,当初为撇清自己的私心,女君举荐了好几位与自己互别苗头的大臣。
此事,若让国君得知圣物早早地进了大周,就不难猜出女君提出出访大周是假,暗中寻找圣物是真,而那几位使臣中,大多与女君互别苗头,排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