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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_田小璃-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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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容渐大,他伸出手去摸着缎面上凸起的线,回过头来:“卿卿……”语声戛然而止。
    片刻揉揉她的脸,无奈一笑,“怎么不开心?”
    孟卿云吸了吸鼻子,摇头道:“没有不开心,就是有些饿了。钶”
    那句话……她不想再听了。每一次的许久不能见,总会让她心惊胆战,不过这次……应当没有更可怕的变故了。
    她最害怕的事情都已经发生,还能怎么样呢。
    “那要吃什么?”他隐约能觉察出几分心思,故意揭过不提,“我给你做。明”
    “你给我做?”她忍不住扑哧笑出声,眸子里总算漾起笑,“你会做什么?”
    “卿卿喜欢什么就做什么,”他故意抬起自己的手在面前看了看,“没想到朕身为九五之尊,居然有洗手作羹汤的一天。”
    她眉眼弯弯,竟真的一把拉住他的手:“好啊。”
    南思院里有个小厨房,以往都是苏苏在用,给孟卿云和苏历做做小点心或是夜宵。自苏苏走后,荒废了许久,下人也不往里头送东西了。如今匆匆进去瞧瞧,只有些柴禾和大米,她便对萧戎道:“煮粥吧,这个最简单。”
    她兴头上来了,萧戎笑道:“好。”
    将锅洗了几道,随后手脚麻利地生起火,加水、加米,大锅盖罩上,只等着熟了。
    孟卿云坐在小板凳子上支着下巴,面前这一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皇室贵胄一边添柴一边鼓风,鼻尖冒出几颗汗,简直英俊到骨子里。
    她真是看也看不够。
    萧戎笑睨她:“怎么,移不开眼了?”
    她笑眯眯地点点头,忽道:“是不是缘分天定?”
    “嗯?”他低笑一声,“我们的缘分?”
    “是呀,”孟卿云眨了眨眼,“我们第一次见的时候,你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愿,可是后来后院失火,你却肯救我……”说到这里,她眉眼都是柔情,“阿戎,你的性子我是明白的,所以当时你肯救我,怎么能不是上天开了恩德呢。”
    他那么见死不救的性子,居然肯救她,怎么会不是天定呢。
    萧戎的眸子黑沉,倏然间放下柴火走到她面前,弯腰在额头上亲了一下,语声缱绻:“对呀,卿卿,老天都定了你是我的。”
    这句话那么甜,连那毫无味道的白粥都变成了甜粥。
    她就着萧戎的手一口口吃得香甜,他怀疑地舀了一勺到鼻尖嗅了嗅,自己尝了,疑惑道:“没味道啊。”
    她笑而不语,将一大碗吃得干干净净。
    而吃撑了的结果就是,半夜睡不着觉,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
    萧戎哭笑不得,喂了消食的汤水,又给她揉肚子。好不容易消停了,将人拉在身前说话。她头发长长地散开,肩头削瘦,裹在他臂弯里越发可怜可爱。
    心头颠颠的,像是沾了蜜,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以前与她在一处,也是开心的,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轻飘飘的,没有坠在上头的东西,不必琢磨别的,只用与她说些闲话,时而闹一闹她,隐秘而分明的欢心浮在心上。
    孟卿云显然也感受到,昏昏欲睡地揪着他的手,轻缓道:“十一月离开长安,十二月去宋家,待到明春三月,皇城相见。”
    他以手做梳一下下梳着她的发,低声道:“不能晚些走么,反正还有那么久,一月再去江南也不迟。”
    “做戏也不能马虎,”她轻笑,“宋家族谱、族中亲族都要一一认识清楚,不能出了岔子。”
    她心思一向缜密,他颔首算是认同。垂眼瞧着她如玉的手,一根根手指头把玩过来,就在她几乎入睡的一瞬低声道:“卿卿,你还在怪我吗?”
    他不是煞风景的人,现在却说出这样的话,估摸是脑子坏了。
    孟卿云装作没听见,发出一声轻而匀的呼吸,阖眼睡去。
    半晌头顶一声轻叹,唇上一热,他抱着她一梦入眠。
    。
    孟卿云不算绝情,离开朝廷之前万事交代清楚、留下后路,孟家亲族上有萧戎、右相看顾,中有许多孟家门生照拂,一一妥善安置。
    孟昭元先前是气昏头了,后来明白了,仍是气孟卿云自作主张、置孟家于不顾,连带着对周氏比以前还不如。周氏气不过,天天到南思院来找她麻烦,可孟卿云铁了心,谁都不见。
    周氏只觉她是鬼迷了心窍,到庙里求符水来给她喝,全被苏历倒在墙根下了。
    虽然待她有许多不如意,但毕竟是亲娘,要说有不舍,唯剩周氏了。好在以后也是回长安的,哪怕不能明面上相认,私下里多照顾些却也不难。
    她不见人,每日里只有长安街市中一位姓陈名勤的大夫进院子里给她看病,汤药不断,不过几日,长安城里皆知孟相病危,恐不久矣。
    连相国这样的位置都可轻易放弃,可不是恐不久矣么。
    孟昭元并两位夫人渐渐也觉出或许真是孟卿云快不行了,迫于无奈之下才做出那样的举动,没法子再与她过不去。倒是周氏,很是好好哭了一场,孟昭元心下动容劝慰,两人一时间冰雪消融,太平安宁。
    许氏一门子心思都在孟卿玉身上,顾念周氏将要丧子,不屑与她计较。
    转眼到了十月初七,是初一约她相见的日子。孟卿云琢磨不透初一的心思,但那人想来闹不出什么幺蛾子,见见也无妨。
    换一套寻常装束,不动声色地出了孟府,孤身前往赴约。
    到酒楼厢房的时候,初一已经候在那儿了。
    她像是等了许久,有些焦急,不断地喝着茶水。不时抬眸望一眼窗外天色,跺跺脚,门上轻响,赶忙正过身,孟卿云已经走了进来。
    “公子!”她激动地站起身,孟卿云眸中诧异一闪而逝,随即笑着安抚:“坐吧。”
    初一揪着帕子急急追问:“公子身体怎么了?奴婢这两日在宫中尽是听人说……”见孟卿云容色安好,她咽了口唾沫,道:“公子是否无恙?”
    孟卿云斟了杯茶水,笑道:“听天由命罢了。”
    这话含糊,初一面色一白,默默低下头,不知怎地竟抹起眼泪来。
    孟卿云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地?”
    初一抽咽两声,帕子揩着脸,孟卿云眼尖,没在上头瞧见一滴水渍。她也不说破,叹气道:“你倒是个可心人,虽与孟家主仆一场,但说到底,玉儿才是你正经主子,如今却肯为我伤心……”
    “公子说的是什么话,”她低泣道,“奴婢在宫中日夜为公子担忧,千方百计骗过小姐来与公子见一面,却原来,公子心里与我这样见外。”
    孟卿云默默不语,初一自个哭了一会儿也觉尴尬,吸吸鼻子收住了。
    “天都黑了,还能回宫去吗?”孟卿云问。
    “向小姐讨了腰牌,也与侍卫套好交情。”
    孟卿云点点头,“你记挂我,我不是不感动的。”掏出几张银票轻轻放在初一面前,“你在宫里也不缺什么,这点东西权且留着傍身,让自己过得好些。”
    初一一愣,眼睛竟真的渗出些雾气。
    抽噎一声,忽地起身,直直朝孟卿云跪下。
    “你这是做什么?”她伸手去拉,初一侧身避开,直直道:“公子心地纯善,初一愿托付。”
    孟卿云一愣,她倒没想要从初一那里套出些什么,给银票也不过是随意打发,谁成想居然就愿意托付了。
    默默坐回凳子上,孟卿云思忖片刻,问她:“可是玉儿怎么了?”
    她一语中的,初一身子一晃,酝酿许久,方带着哭音道:“公子有所不知,自小姐有喜之后,性子与从前大是不同。”
    “这不是正常吗?有身孕的人脾性怪些……”
    “不,公子不明白,”初一道,“小姐极是宝贝腹中孩儿,许是因为太过紧张,竟生出些幻觉,每日每夜里都觉得有人要害她。”
    “凡是下人呈上的饭食,必定要其亲口尝过方肯入口。穿的衣裳、戴的首饰,都要一一细细检验,宫人但凡有一点不如意,轻则大骂,重则取命……”





☆、第一百一十三章 此情无计可消除(三十一)

    “可……可……”初一涨得面色通红,结巴好一会,终于吐出口浊气,“小姐疑心甚重,总觉得奴婢欲讨皇上恩宠,待奴婢比旁人还不如!”
    孟卿云一愣,食指点了点下颌,轻笑道:“这话可怎么说?”
    初一断断续续说出来:“公子不在长安这些日子,皇上忙着朝政,加之小姐有了身孕,是以极少过来。那日小姐派奴婢去给皇上送点心,皇上问了几句永安宫的事,奴婢一一回话,因而复命迟了。后来不知是谁传话到小姐耳朵里,说奴婢故意在皇上面前说话讨喜,招皇上青眼……小姐这个时候一受人挑拨,岂不是爆竹点火么?”
    “从那时起便待奴婢百般不顺眼,轻易责罚。然奴婢是孟府里家养的,与宫中众人都有隔阂,无人肯相帮……”她说着,眼泪竟似开了闸的水,奔涌不绝。“我虽是奴婢,但在孟府中,老爷、夫人、公子待人和乐,纵是小姐,便是有些小性子,但终归无伤大雅。谁曾想那么些年了,竟在这个时候惹小姐憎恶,纵是不伤我性命,但初一无大志向,不求闻达富贵,只愿过得安宁。”
    她深深叩首:“初一蒲柳之姿,配不上公子,不敢奢求其他。唯愿公子能将初一带在身侧,做个闲散仆人,好过于受人欺辱!钿”
    四下安静,初一背上汗湿。孟卿云不发话,她不敢起,额头贴着地板,尘土味直窜入鼻孔,呛得人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衣襟摩挲,脚步声轻响,在她身侧站定。孟卿云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带着点无奈和冷意:“初一,你是玉儿的人。”
    你是玉儿的人,我该怎么开口向她要一个贴身照顾十数年的婢女呢匝?
    你是玉儿的人,我该怎么……放心让你留在身边呢。
    初一不是笨人,她在孟府那么些年,对这对兄妹面和心不合的状况了然于心。千说百说,不过是为了让孟卿云带她出宫,保她一命。
    孟卿玉的性子,若初一说了解八分,绝不会有另一人敢说了解九分——既然已经对她起了疑心,无论如何都不会饶她性命。现下不过是顾忌着肚子里的孩子暂且不肯杀生,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她绝讨不了好。
    她咬咬牙,抬眸直直望向孟卿云:“自避暑山庄,公子替初一解围开始,初一便明白公子是个磊落人。奴婢与公子来往甚少,公子与小姐……那日您大可不管,让奴婢丢了人,也是让小姐出了丑。可公子还是肯拦下穆郝皇子,得罪了那个……”她说着有几分酸涩,“以至于后来江小姐惨死,都与穆郝脱不了干系。”
    江琳谙的名字是孟卿云心口上的一道疤,她眸色一暗:“那我问你……”
    突然开口,嗓子有几分莫名的沙哑。她顿了顿,接着道:“你既想我救你,至少该有些诚意。我问你,琳谙没了的那日,究竟和孟卿玉有没有关系?”
    初一脸色一僵,攥着帕子惶惶然地望着她。
    孟卿云笑起来:“多说无益,你且回去……”
    “是!”初一急忙打断,“是小姐命人将江小姐请到宫中,然后将穆郝皇子引过去!”
    果然如此。
    太阳穴隐隐作痛,她身子有些颤,下意识地扶住桌沿。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是一直希望她快些成亲么,江琳谙待她也不薄,为什么非要置人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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