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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福兮祸所伏,可能是乐极悲生,这一日冯家本来应该像往常一样平静,但是突然有下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开门的人尚未说得什么,那人已经三两步冲进去,口里还乱喊着:“出事了!”
冯老太太和二太太两人正在商量素锦出嫁时究竟要用几抬的嫁妆,听到外面乱嚷,都不知道发生什么,忙令身边的丫头去询问,珍珠奉命出去问了来报信的人,听到他的话后吓得目瞪口呆,对他道:“你跟我来。”竟然直接将人领进去回禀老太太。
那下人跪在地上一五一十地开始讲述事情经过:“今日小的出外,走到一家茶馆,听那馆子里的客人正在议论,说是武乡候府姑娘到顺天府衙门告状去了。小的以为听错了,问他们,说的可是桐花巷的武乡候,他们说除了那一个武乡候还有哪一个。小的便问为的什么告状,他们说……”向上看了看老太太二太太,有些不敢再说下去。
老太太二太太两人此时也已经是心惊肉跳,二太太急问:“说的什么?”
那下人抖着嘴唇道:“说冯府姑娘告武乡候一家谋害人命!”
老太太霍地一声站起身来。二太太则直接摊倒在椅子上。
那些房中伺候的下人们也一个个张口结舌,感觉仿佛在听志怪故事,天方夜谭。难道现在她们是在做梦?
“胡说八道!”冯老太太终于有些回神,却是大喝了一声。
☆、第九十七章真假
慕莲是一个皇帝,可皇帝也会死呀。
慕莲倒不怕死,但她死的有点冤。
人死后是什么样子?听说要走过奈何桥,喝一碗孟婆汤,然后就会前尘尽忘转世轮回。
可是变成魂魄的她从身体里飘出来没有见着孟婆,而是到了一个有点奇怪的地方。
她的眼前此刻立着一棵树,碧绿的叶子,粗壮的枝干,高大挺拔。并没有什么古怪,唯一的古怪就是高。怎么会有那么高的树?好像要插入云霄一样,并非她夸张,那颗树真的很高,根本望不到头。
慕莲身为陛下,不是小题大做之人,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平头百姓,但是这么高的树她是真的没有见过。
至于周围的环境,那就更奇怪,从近到远,又从远到近,什么都没有,一片白茫茫天地,甚至根本分不清楚天地。
这是什么古怪的景象?
慕莲已经在这里站立了两个时辰了。不是她愿意站着,她也试着走了走,可是无论她怎么走,离那棵树的距离始终是那么近。
如果她的眼睛没有欺骗她,难道是她的脚欺骗了她?或者是这棵树欺骗了她?
慕莲的心情不太美丽,甚至此时已经带上了焦躁和一丝恐怖。
做惯皇帝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早就练就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可是这个古怪的环境真的让她有尖叫的冲动。
当然,她知道那样不好。身为皇帝,即使死了,也要有皇帝尊严。
于是,想保持皇帝尊严的陛下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
可是很快,她就发现了另外一件让她不能淡定的事情。
她发现自己原本穿着的龙袍竟然变成了白色,就好像被这白茫茫天地染色了一样。
看看手臂,好在手臂还没有变色,幸好。
但是再这么干站着,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的常识显然已经不够用了。
站了不知道多少时候,周围静得连一丝风也没有,慕莲以为自己会一直站下去。
这个天地似乎只剩下她自己和这棵树。
好吧,索性跟这棵树一起天荒地老吧。她有点想认命地想着。
不过这个想法一浮现,她又立刻否定。她就是不信命,才能坐上龙椅,位居九五!什么认命?她才不认!
想到此处,一丝凉意浇在心头。
然后她惊讶地听到一个声音这样对她道:“慕莲,35岁,华国女皇,死于鸩毒。”
声音无喜无悲,无波无澜,仿佛近在耳边,又仿佛无处不在,响至四周。
被如此古怪的声音道破来历,慕莲面上虽保持平静但心里其实诧异之极,只是做女皇时日已久,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力早就修炼得炉火纯青,此刻看上去好像无动于衷一样。
“不错。做过帝王的人心里素质就是不错。”那个声音笑了一下。
慕莲陛下听得这样的戏谑之声,心里其实很不舒服。她久居上位,早习惯发号施令。如今却有人用这样高高在上的口吻同她说话,若是从前,有人如此冒犯,早拖出去砍了。
虽然心头不愉快,但是慕莲陛下一向睿智英明,懂得审时度势,并非什么昏庸无能的帝王。因此表面看去十分之平静。
那个声音问她:“你想重生吗?”
重生?慕莲思考了一下方笑道:“难道会有人想死吗?”
那个声音听到这个回答,明显十分满意:“重生需要代价,你能付出吗?”
付出?是了,这世界上什么事情不需要代价呢?付出不一定收获,但是不付出却万万不会有获,这是天道至理。不过讨价还价还是要有的。因此她懒懒道:“如果朕不愿意付出呢?”
那个声音明显愣了一下,但是片刻之后又不以为意道:“那就只能死了。”
“可是朕已经死了啊。”
……
那个声音许久都没有说话。果然当过帝王的人就是不好糊弄。
“你先把朕要付出的代价说一说吧。”慕莲见那个声音久久没有响起,只好先开口说话。
正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此时她并没有任何资格与这个声音讨价还价。示弱是必须的。
慕莲陛下想虽如此想,但其实她表现出来的态度在那个声音的主人看来一点也不友好,甚至还多有挑衅。不过声音的主人想了想,还是算了,此刻正是用人之际。而且人才吗,都是会有些脾气的。
想到这里,那个声音变得更加温和了些:“你知道这是棵什么树吗?”
不回答她的问题,还问了她一个问题,真是无理!慕莲陛下忿忿地想着。不过罢了,做为一个平易近人的女皇陛下,何必与一个藏头露尾的鼠辈计较。(慕莲陛下,你确定不是因为计较不起。)
在此之前,慕莲已经观察了这棵树许久,这棵树她从未见过,但是当这个声音问她之时,她突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莫非是菩提树?”
那个声音满意地道:“正是菩提树。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这句话,你可明白?”
慕莲很干脆地道:“朕不晓得。”
做为一个有学识的女皇陛下,那句话字面上的意思当然晓得,但是那个声音很显然跟她讨论的不是这句话字面上的意思。所以她还是别卖弄了,免招耻笑。
那个声音却并无为她解释的意思,只是很淡定地道:“这个以后你自然会知道,我们还是来说一下你今后的任务吧。”
……
既然不说这个问题那你刚才问这个问题做什么?慕莲陛下对这个声音主人的智慧表示哀悼。不过一个人蠢是不能告诉他的,因为蠢人多半修养不好,极易恼羞成怒。重点是形势比人强啊。
想到这里,慕莲陛下真的十分忧伤,她何时这么憋屈过。
那个声音却不理解我们陛下的忧伤,自顾自往下说:“你的任务就是进入各个位面空间,为那些配角和炮灰逆袭人生完成心愿。你可明白?”
明白?怎么可能明白?
位面空间,配角炮灰……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第九十八章识相
“你果真是冯府小姐?”京兆尹许久后终于开言,只是说出的竟然是这样一句话。
宝珠微微一笑道:“莫非大人觉得我状告之人牵涉甚大,不敢接我状词,因此要污我假冒,草草了案吗?”
宝珠声音不小,外面围观者听到后都窃窃私语。
京兆尹不自在地干笑,他心中的确是这个意思,但是如今被她一语道破,且当着群众的面,却是不好行此计策了。没想到这冯三姑娘小小年纪居然精明至此,果然是公卿侯府长大的小姐,真是不好糊弄。若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升斗小民,随便糊弄两句都能把他吓个半死,还能如此侃侃而谈?所以他一向最不喜欢断这些高门大户的案子,一个两个都鬼精鬼精的,没一个好缠。当然,若是一个大户对上一个不懂礼法的小民,案子也甚好断。原本今日这小姑娘不知天高地厚想状告自家长辈,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就已经选好边站了。只是这小姑娘看上去精明得厉害,很懂得拿人七寸。
看来自己得拿出点真本事来了。他在京兆尹这个位子待了不知多少年,手上冤假错案不知做下多少,为何还能稳稳坐在此位?靠的不是明察秋毫,而是审时度势,知道何时应该清醒,何时应该糊涂。
“冯小姐,你看到我这头上的匾额了吗?”京兆尹再问。
宝珠神色不变,声音淡然,但是依旧清脆响亮:“看到了。小女虽然不才,亦识得几个字。那匾额上明镜高悬四字又岂会不认识?不过大人问我此话,肯定意不在此了。我想,大人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还请大人明言,小女子才疏学浅,玩不来萧贾陆何的机锋。只希望大人真的能够明镜高悬。”
京兆尹坐在堂上,面对堂下那一双似乎能看穿人心的明眸,突然觉得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似乎不太合适。不过他还是清了清嗓子,一拍惊堂木,装模作样地道:“既然识得字,更应该懂得道理,晓得尊卑。今日你无凭无据就不顾人伦要状告自家长辈,是何道理!”
宝珠神色依旧自若,向上道:“大人此言差矣!大人身居官位,做人父母,难道竟不习我大乾律法吗?”
京兆尹神色一紧,喝道:“尔敢侮辱本官!”
宝珠不管,继续道:“从我当今陛下登基第三年开始,大乾朝律法已经修动,凡百姓者,只要有冤,皆可上诉当官,无须罪证确凿。此乃天家体恤百姓疾苦,晓得我等升斗小民不懂诗礼,不明法治,更不晓得什么罪证。因此这寻找罪证捉拿凶犯的任务份属当官。今日,我慕大老爷清明来此伸冤,大老爷却一再为凶犯开脱,处处寻我的不是,难道是因为大老爷惧怕权贵,所以打算污原告做被告,以此谄媚上峰,铺平您的晋升之阶吗?不过或许是小女误会,此种不仁不义之事,我想大人断断不会为之吧!”
“本官自然不会是此种小人!”京兆尹大喝。心里却暗自嘀咕,这冯小姐真是邪门了,连律法都懂。那些闺阁女子不就只知道做菜绣花操持家务吗?顶多会两句酸诗就了不得了,哪有像她这样的?他不知道的是,这条律法正是由当年的大长公主也就是现在的宝珠亲自添加,天下间没有谁比她更了解明白了。
而堂外此刻观者如堵,许多人听说此等奇事,都跑来观看。其中就有人因为听了宝珠刚才的话而心生疑惑地道:“告状真的不需要罪证确凿?我大乾朝律法真是如此?怎么从未听说?”
“是呀是呀,平日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没有罪证谁敢来衙门告官,就算手里真有罪证来了衙门也要提心吊胆,说不定就让那有钱有势的倒打一耙。从未听说过告状不需要罪证的。”
“看那冯三姑娘振振有词,那堂上的大老爷也没有就此反驳,倒好像是真的。”
“什么好像是真的,这就是真的。”有那懂得律法的人出言,“大乾朝三年的确修动了律法,里面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