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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很多补身体的药材。
“小姐,您身体哪里不舒服吗?为什么一口气买这么多?”看着满怀的东西,环儿整张脸都皱小了一圈。
“补品还有嫌多的吗,又不是要人一次吃个干净。”丝线铺子里的杜敏贤一边挑拾着东西,一边回答着环儿。
“那您这些个丝线又是买来作甚啊?环儿记得您不爱女红的。”虽然小姐温柔的像水一样,但是就女红而言,小姐却是个没什么耐心的,往日也就勉强能够应付应付教习的婆子。
将拾好的丝线交给铺子老板结算,杜敏贤微笑着瞥了一眼环儿道:“你今日的问题,怎的这么多。”
环儿委屈的嘟囔:“若是您事前叫个小厮来扛东西,环儿也不至于这么话多啊。”
接过结算好的丝线,又递给环儿抱住,杜敏贤好笑地看着环儿柔声道:“累了?”
“嗯嗯。”环儿使劲地点头,又补一句,疑似撒娇“可累了,小姐。”
“累了你便先回府去,我回长孙府看看父亲。”从环儿怀里的一堆东西中捡出一摞补药,杜敏贤嘱咐完了便朝着苏府的反方向而去。
苏府与长孙府相隔不远,这丝线铺子恰好在两家中间,环儿站在铺子门口看看前方又看看后方,犹豫了好一下,便没有追上杜敏贤,瞧了瞧满怀的大包小包最后还是撅着嘴先回了苏府。
到了长孙府,杜敏贤将手中的补药交给了府中的小厮,听了管家说父亲去了别府做客,尚未归来。
“小姐,今日不是回门日,您怎么这么急便回来了?”管家王叔送上了茶,心里有些担忧,这不符合传统的做事,也不知道会不会招来什么祸事,小姐以前可不是这么鲁莽的。
敢认为杜太后鲁莽,这王管家可谓是独一人。
“今日在街上买了好些补药,想着父亲的身体,便送了一些来。”杜敏贤喝了一口茶,说道。
王管家让小厮将补药收下去,低着头又不免唠叨道:“这补药大可叫环儿送来,何须小姐亲自跑一趟。不过这环儿也是的,怎么没陪在您的身边。”
“是我让她回去的,买的东西太多,不方便再让她一路抱着跟来。”杜敏贤放下茶,笑得很温和,丝毫没有大手大脚花钱是谓败家的觉悟,“对了,王叔,鸣翠的身契可在你那儿?”
“的确在我这儿,小姐需要吗?只是小姐不是没让鸣翠陪去苏府吗?”
“过了几日没有鸣翠的日子,便觉得还是有鸣翠跟在身旁安适些。方便的话,王叔可能将鸣翠的身契给我,让我带着鸣翠一并去苏府?”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鸣翠本就是小姐的丫鬟。自鸣翠被小姐派去老爷的院子后便一脸愁容,时常出差错,奴才看着又不忍心责备,正不知如何是好呢。小姐等等,奴才这便去拿给您。”
“好,多谢王叔。”杜敏贤道了谢,便淡漠地坐着摆弄袖子。顺便回忆了一下,那个她等会儿要寻的人这个时候是在哪里。
等王管家将鸣翠的身契拿来了,又打算唤人去将鸣翠叫来,却被杜敏贤止住:“王叔不忙,鸣翠怎么说也是我叫去父亲院子里帮忙的,如今又是我说要回去,总觉得不大对得住父亲。这样吧,王叔你让鸣翠拿着我方才送来的补药熬一碗给父亲,权当是为我尽尽孝道。晚些时候,再叫她去苏府后门,我叫环儿给她开门即可。”
王管家疑惑了一下,总觉得小姐的吩咐有些古怪,但是硬要说又说不出哪里怪了,随即应下:“好,奴才等会儿便去告诉鸣翠。”
见小姐将鸣翠的身契收下了,起了身,王管家又道:“小姐这便是要回去了?一口茶都没喝完呢,老爷估计也快回来了,您看……”
“王管家也说,今日并非回门日,这么撞上父亲,少不了要挨父亲一顿唠叨,还是等后日回门时再见吧。”杜敏贤笑着说完了话,款款而去。
院子里,鸣翠正忙碌着,被王管家告知了小姐的吩咐后,一阵喜乐之余疑惑地问道:“后门?”
“苏府虽非名门,苏姑爷却也是在朝为官的,你一个奴婢并非跟着小姐回府,自然是走后门,不叫人无端多猜测。”王管家试图解释着自己的理解,并且他觉得这么点事不值得细究。
鸣翠似也觉得自己想的多了,再一想到小姐还是离不了她的,便喜逐颜开地向王叔要了补药,跑去后厨熬药。
黄昏,天地浑浊,光色里似乎都有尘粒。苏府后门处有一颗极大的枣树,此时正开得繁盛,一树的枣子时不时落下几颗,砸了人也不痛。
再过了一些时候,红日落尽了山头,天地朦胧,正是入夜时分。在枣树下等了许久,吃了一肚子枣肉的人终于等到了后门被敲响的这一刻。
枣核一扔,人兴高采烈地去开门,看见一身碧衣背着包袱的女子,那一张脸白白净净的好看,一高兴便抱住了鸣翠,冲着她脸上吧唧一口,猥琐地笑道:“娘子,俺可终于等到你了。”
鸣翠一蒙,当下没有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的时候奋力要将抱着自己的人推开。只是她的那点力气,哪里比得过男人,虽然这男人也是一身弱骨,却还是要比女人强。
“谁是你娘子,你放开我!非礼啊!”鸣翠大喊了一声,便被那猥琐男人封住了口,她能够闻到这男人身上有干净的皂角味,但是同时也闻到了那怎么洗也洗不尽的尘土味。
这是一个长期干着体力活的人才有的味道。
“娘子别叫,再叫就把人叫来了。你家小姐已经同意了俺们的婚事,娘子若是要叫……”那男人嘻嘻地笑两声,抱着鸣翠的那只手在她臀肉上狠捏了一把,“俺们去城外野地里再叫好了。”
臀上一痛,鸣翠羞得快要哭出来,只恨不得一口咬死这个恶心的人。她拼命的挣扎,指甲狠狠地在这男人脸上划了两道口子。
男人一痛,松了一些力道,使得鸣翠借着月光略微看清了这个羞辱她的男人什么模样,看清的当下便呆住了,竟然片刻忘了挣扎。
不远处,忽的一片光亮走来,持着火把的苏府护院便围了上来。
☆、隐患必除
环儿正伺候着小姐喝茶,见小姐很是悠闲地看着门外开始昏暗的天色,想起小姐之前招来见的人,和方才说的那番话,没忍住问道:“小姐,鸣翠真的跟那人……两情相悦吗?”
她和鸣翠从小一起长大,这么亲密的关系摆在这儿,她怎么不知道鸣翠竟然喜欢那样一个……极为猥琐的人,再则就是那人洗干净了后,模样实在太像西月公子了。
环儿又看了一眼小姐,西月公子当初可是极为喜欢小姐的,貌似小姐也对西月公子不错。只是之后便不了了之,到了最后西月公子连人都不知所踪。
“你家小姐的话,你也不信吗?”杜敏贤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回答。心里也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她寻着前世的记忆,要找的人,会在苏府。
前世她让海福找到这个长得与夕月几乎一样的人,是为了稳定朝堂,在一段时间里做夕月的替身。她不记得海福呈给她的消息有说过这人曾在苏府帮过工,究竟是海福的消息出了纰漏,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奴婢当然信小姐的,只不过就是……有些不适应鸣翠竟然喜欢这……这样的人。”环儿支支吾吾地站在杜敏贤身旁说话。
杜敏贤抬头看去她,心中想环儿果然是单纯,日日同寝同食,却不知道鸣翠喜欢宫夕月,也就是环儿认知里的西月公子。
今日在集市上边走边聊,从环儿的口中,杜敏贤已经可以确定那个与长孙碧烟在元家班相遇的西月公子,便是宫夕月,两人从那时开始结情,随后西月公子无故消失。
再然后宫夕月在宫里瞒着她布设一切,将长孙碧烟的名字添加到秀女名单中,长孙碧烟再以死相逼长孙宇珩不嫁苏长亭。
本来一切顺利,若是杜敏贤没有重生在长孙碧烟的身上,长孙碧烟如今便已经在储秀宫中,等着夜夜与宫夕月幽会的。
可是老天偏就看惯了旧的故事,要来点新鲜玩意,让长孙碧烟魂归了九泉,将她这个八年后的亡魂拉了过来。
便注定,宫夕月与长孙碧烟这一世,不可能在一起。
杜敏贤手里玩着茶托中的一盏杯,这套茶具是今日才买回来的,每一盏杯都由她亲手擦拭过。她眸中泛着泠泠冷色,唇角细致地勾着微微的弧度,似笑非笑的模样。
正在这时,管家钱伯赶到了杜敏贤的房门口,匆忙说道:“少夫人,府中护院在后门发现了两个携带财物私逃的下人,其中那名女子说是您的丫鬟,今日是听您的吩咐前来的。”
环儿一听惊呆了,立即反应过来那是鸣翠,可是鸣翠怎么会被抓住,小姐不是已经为她安排好一切了吗,此时后院没人才对啊。
杜敏贤却是幽幽地笑,清澈见底的眼眸中流光暗转,默了一会儿后,敛了笑容,平静地起身道:“既然人说是我的丫鬟,便不能不去看看了。”
一路上,环儿的一双手都要被自己搓红了,她很怕看到后院护卫抓住的人真是鸣翠。
可一路以来,她时不时瞧看小姐的神色,又觉得一定不会是鸣翠,因为小姐太淡定了,就像是去看一场早就知道结局的戏一样,没有丝毫好奇疑惑。
到了后院,瞧见那枣树下被举着火把的护院围住的两人,环儿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呆了好一会儿才上前两步走到小姐的身边。
杜敏贤瞧见被围住的鸣翠与那像极了宫夕月的苏府长工,凝起了眉心,侧头问钱伯道:“这名女婢的确是我未出阁前的贴身丫鬟鸣翠,不知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钱伯有些为难了,怎么说也是少夫人的丫鬟,可是如今这丫鬟不仅与人私通,还携带府中的财物打算私逃。
“少夫人,这名男子说他与您的丫鬟鸣翠早有情愫,偷了府里的财物正打算携带私逃。”钱伯委婉地说完后,看了看少夫人的脸色,依旧温温和和的,便松了一口气。
听完了钱伯的话,那男子抢在杜敏贤开口之前,扑通一声跪地说道:“少夫人饶命,小的与鸣翠真的是两情相悦的,只是小的家中贫困,无法明媒正娶鸣翠。可小的对鸣翠是真心的,便想着拿一些府里不值钱的东西与鸣翠……与鸣翠私逃。”
鸣翠正站在那男子的身旁,刚刚瞧见自家小姐走来的时候,本升起的一点喜悦也被小姐脸上那淡漠的表情骇得一点不剩。
她原本只觉得小姐自病愈后便性情大变,此刻却觉得这根本不是她家小姐。再联想早前王管家转达小姐让她来苏府的话,便惊得一身冷汗。
而此刻,听完这陌生恶心男子的话,她只觉要被气得吐血不可。这分明是在胡言乱语,她与这人素昧平生,为什么他要这么诬陷她。
随即她又看向自家小姐,瞧见小姐也看向了她,那双眼睛还是她所认识的长孙碧烟的眼睛,温温柔柔的,但是那眼睛里的神采却天翻地覆。
曾经柔柔弱弱,楚楚可怜的眼神,此刻竟是漠然的没有一丝情绪流露,若不是那淡色的冷光还会流转,鸣翠都要以为她现在是在和一个死人对视了。
看着鸣翠震惊难平的眼睛,杜敏贤温柔地对钱伯说道:“事情我大致了解了,管家可能给我一点时间与鸣翠单独谈谈?先不要惊动了父亲母亲。”
“好的,少夫人。”钱伯正欲让一后院的护院退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