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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笠,但是我们鸟族的眼睛和你们人类不一样,就是看到一样的人了嘛!”
秦无衣抚着额头,丫的,总有一天,她一定要想办法把她这只雀的嘴巴给缝上。遂无奈地道:“这件事我知道了,那么之后呢?你接着说吧……”
她的错,她就不该将这笨雀的话头给打断了,就应该让它自己一次性说个够。虽然这很考验人的耐性,但毕竟这样没有它胡说八道来得痛苦。
秦无衣的话终于将小黑雀的思绪又拉回到回忆中,但见它两只小黑眸忽地一亮,一脸惊奇相:“然后那个人差点被那夜明珠给吸进去了!”
它看了秦无衣一眼,见秦无衣也同样和它做出惊奇的表情,遂满意地继续道:“然后那个老人还让炼秋霜找战北冽,集齐七颗夜明珠,然后杀了白蔹!美丽的主人,白蔹是谁啊?”
“白蔹?”秦无衣扬眉,“不知道啊。你继续讲。”
一边的苍术和黎湛相互望了一眼,他们谁都告诉了秦无衣秦无衣就是姬氏一族圣女,却忘记了告诉她名字。
“哦,”小黑雀又继续道,“然后炼秋霜就带着那夜明珠去了地宫,她就把那颗夜明珠,也就是鲛王之泪之首给了战北冽。战北冽就让炼秋霜启动各国的棋子,将其他六颗夜明珠一同取来。其中南楚的那颗珠子是最容易得的,其长公主司徒樱暗恋战北冽,战北冽一句话,美人爱英雄,她能不立刻着人将这夜明珠送来?”
“我呸,战北冽他算什么英雄?”秦无衣忍不住啐了一口。黎湛勾着嘴角,眼中带笑。苍术正好闭着眼将那整碗药喝得一滴都不剩,指了指一边的蜜枣碟子,黎湛抬手推了过去。
“诶,不过,你是怎么知道这些八卦的?”秦无衣虽听说过暹罗雀收集信息的能力一流的,但也不至于在十五天内,就知道南楚长公主竟然暗恋战北冽,他们的国师,这样的劲爆消息吧?
南楚国师,是不婚者,其从前为巫者设,只是到了战北冽这里,改了名字罢了。而且她还听说,前阵子黎湛宴请战北冽的时候,战北冽还曾经想将这南楚的嫡长公主司徒樱说给黎湛,被黎湛腹黑地推给了荆天羽,而荆天羽又巧妙地委婉地拒绝,很是不给战北冽面子。
看来又是一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故事,这要是传回南楚,让那个公主,该怎么难过?
小黑雀顿时一脸得意,将胸膛一挺:“本雀是谁?本雀乃是尊贵的暹罗雀中的王族,这……”
“说重点!”
“……其实就是耶律太后养的信鸽,暗恋本雀……”
“说,重,点……”秦无衣几乎要咬牙切齿,她怎么就养了这么一只雀?都什么时候了,还顾着谈情说爱。而且就他这智商,还有鸟儿会暗恋他?
“……她们告诉本雀的嘛,这有什么难的?本雀在鸟族中地位高贵,想打听什么,她们自然会告诉。而且就算本雀脱去这一身的高贵,光凭这飒爽英姿……”说着,那小黑雀得意忘形地摆了个臭美的POSE,秦无衣差点没忍住一个巴掌呼死它!
“接着说夜明珠!”秦无衣低喝,真是后悔跟这货聊八卦,聊什么都能顺带夸自己两句。
“哦,”那小黑雀倒也没脸没皮,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丢人,接着又道,“要说这南楚的夜明珠已经在路上,那么南疆北漠的夜明珠就可以说已经到了战北冽手中了。哦不,战北冽不稀罕,都给了炼秋霜。乌石国原本不太好拿,但趁着其本族内乱,倒也得了手。至于南轩么,那个地方很神秘,听说和鲛国一样,是个女王统治的地方。不过那夜明珠随着其先女王的失踪,暂时没有找到……”
秦无衣将听来的消息默默记下,又示意小黑雀继续说。
“而最难的,就是秦泱。虽然听说那夜明珠落在秦太后的手里,但战北冽派人去了一次又一次,还是无功而返,就连他在秦太后身边多年的棋子,也都只见过这东西一回,至于秦太后藏在了哪里,就无人知晓了。”
“你说战北冽在皇祖母太后身边有颗多年的棋子?”秦无衣眉头一皱,想起太后皇祖母身边的瑛姑。小黑雀曾经说过,瑛姑曾到花鸟市场取过那件现在在她手上的鲛服,她当时就觉得事情蹊跷,难道这个所谓的在太后皇祖母身边多年的棋子竟是瑛姑?就好像馥太后身边有个年姑姑一样。
“的确如此,”黎湛这时候发话了,“战北冽在多国后宫都安插着眼线,几乎可说是见缝插针,而且很多都是宫中老人,。她们养在人前,前期不太会有大动作,十年八年,足以取得被观察之人的信任。她们就像是沉睡的种子,不待启动不会轻举妄动,所以一般不大会引起怀疑,”
“也就是说,任何人都有可能是细作。”苍术终于如愿以偿地喝上了美味的鱼羹,玉米的香味加上奶香,鱼肉刚刚好的鲜美味道,加上熬得恰到好处的小米,苍术吃得“呼噜噜”直响。
小黑雀早就闻到香味了,但是一双鸟眼就是找不到那东西在俺哪儿。现在,这家伙正盯着那鱼羹中的玉米等物直咽口水。
“的确如此,”秦无衣坐下来,“现在,七颗夜明珠有五颗都即将到战北冽之手,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黎湛和苍术二人对视一眼,笑了笑,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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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夜依旧温凉如水。无月的夜晚格外宁静。天黎后宫御膳房下人们的住处一阵寂静,静得能够听见一阵淡淡的水声,似泼溅,似清泉流淌,似玩弄。
晕黄的暖灯,隔着屏风,这水声正是从一女子的闺房中传来的。
纤腰素手没入水中,泡开的新春红花花瓣被水汽氤氲后渐渐变得饱满,漂浮在水中,映着女子吹弹可破的肌肤,莹莹如雪的肤色在水的微蒸下泛着淡淡的绯红,像新酿的葡萄酒,一喝就醉。
满室氤氲的水汽中,纤手轻抬,藕臂轻伸,女子贝的指尖宛若隔夜的凝露淡粉。距离架子上的衣服还有一尺,女子却忽地顿住,猛地回手护住胸前猛地侧头呼喝:“谁?!”
一个人影从门前飞闪而过。
璇儿晨星似的眸中闪过一丝精光,飞速扯过架子上偌大的软浴巾,同时灵巧地往空中一旋,落地时浴巾当胸抹过,另一手中已然是一柄即将出鞘的寒剑!
她的眼眸紧紧地盯着门口,一刻也不放松。
然而没有人应声,璇儿迅速扯过架子上的外袍披上,推门,夜凉如水而无人,万籁俱寂,偶有隔壁生病的小花发出几声压抑的清咳。
春日到了,百花齐放,花粉四散,最容易引发嗽疾。
璇儿在门口站了良久,晶亮的眸子盯着暗夜许久,方才回身关门。然门才一关上,立即一个“阿嚏”便出了口。
掩住口鼻,璇儿欲将湿漉漉又吹了冷风转凉的浴巾换下。然她的手才至腰间,屋里的灯忽然一灭!
璇儿的手立即比上剑鞘,她的风灯可是来自塞外北漠,特制的灯罩,最易于夜行不怕风吹,故而又名“气死风”。在这无风的夜晚,她的“气死风”竟然灭了,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的屋里,有人!
可这人怎么进的屋,却让她匪夷所思。方才她就站在门口,门也是她开关的,难道这人是鬼魅?!
然而璇儿最是不怕鬼——北漠之人不信鬼神。
然而探了半晌,璇儿也未能感应到对方的存在,就连最能暴露人的气息,她也未察觉到分毫。只能说明,此人的功夫,在她之上。
“你的警惕性何时变得这般低了?”
暗夜中传来一个压低的女声,沙哑的嗓音仿佛夜兽在低咽。
“公主!”璇儿一惊,立即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单膝跪下,手中的剑也立即置于地下,“璇儿不知公主驾到,未曾远迎,请公主责罚!”
窗边,立着一个黑漆漆的影子,身着盖着头掩着口鼻的斗篷,只露出那人一双精明的眼眸,在黑暗中暗暗闪光。
“哼!深更半夜迎什么迎!方才除了了本宫,另有一人在门外,你竟毫无察觉?若不是本宫出现,此人就算闯进你屋里,杀了你,你也不知觉么?!”她看着恭敬跪地的璇儿,尽管压低了声音,依然透出一股有别于常的威严。
“属下知错!”璇儿有些羞愧。她在沐浴,好在闯进来的是公主,若是别的什么人……璇儿不知为何,眼前忽然浮现一张总是带着满脸欠揍笑的容颜,他的眼睛,好像永远都在想着将你看光,浑身上下的痞样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养成的。但他身上透出来的那一点危险,却又格外具有吸引力。
特别是当天他驾着车,并不问她去什么,她让他往哪儿,他便往哪儿——而且她向义父问过了,他当时,的确是偷偷地对义父说他是她的心上人,而义父竟一点都没怀疑。
“你在想什么?!”女人又是一阵厉喝,璇儿心神一凛,忙道:“启禀公主,璇儿什么都没想!”那声音里的坚定,是经过无数次训练和培养才聚集出来的一股力量。
而事实上,璇儿知道自己说了谎。这个谎是下意识说的,历来都向公主报告一切的她,这一回毅然决定,关于那个人,她要隐瞒一切。
黑暗中看不清璇儿的表情,她的呼吸也未曾有一丝紊乱,女人倒也没有怀疑,只问道:“左贵嫔那儿,可都安排好了?”
“一切都照公主的吩咐安排好了。”璇儿恭敬得像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
女人沉吟半晌,还是有些不放心:“可有什么人怀疑没有?”
“应该没有。”这回璇儿倒有些不大确定。
“嗯?”女人的升音,“什么叫应该没有?”
“可能,有……”璇儿回想了下,“当日奴婢将蜜枣送往冬欣殿,恰逢秦美人前来请安,她特意向奴婢要了蜜枣,惹得各宫的宫妃都向奴婢来要蜜枣……”
“秦无衣,又是秦无衣……”女人的声音里透出一丝愤怒,“她发觉什么没有?”
“奴婢当时没有多想,就往各宫都送了一份蜜枣。谁料回到御膳房,就遇到秦美人在查看食盒。奴婢灵机一动,就将食盒打烂了……”
“这件事你做得很好……”女人的声音这才透出一丝轻蔑,仿佛秦无衣是个十足的傻瓜。
可璇儿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女人猛地面色一白。只听璇儿:“可秦美人还是让人将破烂的食盒洗了洗,最后,给烧了……”
“烧了?秦无衣还做了什么?”女人的声音忽然有些发紧。
璇儿有些奇怪,反而很平静:“没有。她只让人送璇儿回来,别的什么也没做。哦,对了,她还给了雪玉,就是那个管器具的十两银子,说是什么,封口费……”
“封口费……”女人喃喃地念着这三个字,眉头紧紧地皱起,她总觉得这当中有什么环节是不对的。可究竟是什么呢?
“反正无论如何,既然这盘棋咱们已经开始布局,就没有撤回的道理!近日你盯着秦无衣一些,按计划进行,务必在三月初三那日,除了黎湛的种!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
“是!”
霜天晓坐在当日将夜明珠误交给炼秋霜的地方,透过微微的夜光,看着璇儿所在的小小院子,眼中闪着贼贼的光芒。往身后的屋顶一躺,霜天晓嘴角勾起一丝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
想不到这小家伙年纪小小的,身材倒是不错,前凸后翘玲珑有致,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该少肉的地方好像一丝都没有多的,特别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