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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婠努力的好大一会儿终于放弃了。
贵公子们难道不是一个傲娇且自我为中心的物种吗?怎么吃饭这么礼貌顾人的?
婠婠即刻改变策略,将那全羊身上最为肥美鲜嫩的一块挟到风卿城的盘中。
既然她家男神这样礼貌顾人,那一定会歉让的将这最好吃的一块肉挟回来给她的吧。挟来挟去的,无意间碰到小手什么的。。。。。。哦吼吼。
然而婠婠的套路又失灵了。她万没想到男神居然微微颌首以示谢意,而后挟起那块肉来自己吃了。。。。。。。
自己吃了。。。。。。
吃了。。。。。。
婠婠泄气的闷下头,狠狠的咬了一口羊肉。她家男神都不按套路走的啊,看来影视剧里的套路全是扯犊子。
就在婠婠在跟羊肉较劲儿时,窗外的河道中划过了一艘小舟。
那船头设着一张小桌,桌上摆着些酒菜。桌旁坐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天门左副总捕关千山。此刻馆子里用餐的人正多,河道中的船只和岸上的游人更是多。双方皆不欲引起过多注意,于是关千山只遥遥的向着这边拱手致意。那小舟便悠悠的过去了。
片刻后,从喧嚣的人声中传到一道低低的男声:“关老哥,那位不是一心痴着展笑风的吗,怎么这。。。。。。。”
话没说完便就戛然断了去,想必是收到了关千山的示意提点。
婠婠就要伸头出去看看到底是哪个在八卦。就在此时一道细细的黑影向着这边袭来。
婠婠来不及看清那是什么,下意识就抽出刀来。习练过无数次的招式让那刀华化作一片灿烂无匹的光影。却是转瞬便就消失了。令人觉得方才一刀只是一场短暂于瞬间的幻梦。
血在那弯刀上滑落下去,竟是半滴也未留在刀身之上。
空气中浮动着血腥的味道,虽盖不过羊肉的香气却依然无法忽略。
地上新鲜着一片均匀的血迹,血迹中躺着一条被劈做两半的小蛇。从蛇口处劈到尾巴尖,完美而匀称。
虽然横尸的是一条蛇,但四周的食客还是惊呼起来。一名挎着竹篓的汉子呆立在柜台前,眼眶忽然就红起来。他快步走过来,一面走一面向着四周打着罗圈揖,口中解释个不休。
“对不住,对不住,惊扰到各位。”
“小的只是想挖条蛇来卖,蛇牙是拔了的,伤不了人的。没想到。。。。。。对不住,对不住。”
他这可怜的作态倒是叫人不忍呵责。掌柜立刻过来向众食客道了歉,又向那汉子道:“罢了罢了,你这蛇我买了,快些走罢。”
那汉子却是不肯了,“这蛇内脏都已破裂,做什么都不会好吃的。是我没盖好盖子,这账不该您来担。”
婠婠的注意力先前被明月刀吸引去,此刻回神看着眼前这样一个场景一时有些无语起来。谁知道那飞过来的是个什么东西,她出手防卫并没有什么错。可这七尺壮汉红着眼眶做出如此一番姿态,倒显得是她作恶了一般。
几道金光在灯影下飞过,准确的落入到那汉子怀里。
众人定睛一瞧却是几颗金瓜子。
凤卿城拿出绢巾来擦着手,眼睛并不往这边看,“少废话,收拾干净赶紧走。”
婠婠的样貌已经变了许多,普通百姓也少有见过明月刀的。是以众人认不出这位就是那凶名在外的天门总捕。倒是凤卿城,汴京城中几人不识?
那汉子这才注意到窗边坐着的是那赫赫有名的纨绔恶霸,他顿时收了声,迅速揣好那几颗金瓜子问掌柜要了清水抹布等物,手脚麻利的清洗起地面来。
婠婠倒是不介意地上的血腥,也并未觉得这汉子有多么的破坏心情。不过男神都开始擦手了,看起来是没胃口继续吃了。主尽客欢,婠婠便叫过掌柜来结了账与凤卿城离了此处。
一出门婠婠便道:“我送你回去。”
“啊?”凤卿城忍不住发出了声疑问。他发觉他还是跟不上这位总捕大人的思路。这是今日她第二次说要送他了罢。
他是男人,她是女子。应该他送她才对,怎么就完全倒置了过来?
随即凤卿城觉悟了,之所以男人该送女人是因为强者要保护弱者。他与这位总捕大人间,自然她是强者,他是弱者。
于是身为弱者的凤卿城很自然的接受了强者的保护。
羊肉馆中,那汉子很快的将那片血腥收拾干净。再次向众人致了歉后方才离开了此处。
他在熙熙攘攘中一路穿梭,至一处地形复杂的巷弄七拐八转的转入一间四围僻静的漆黑院落。进了门直接便跪倒在院子中心,垂着头恭声道:“头领,属下已设计试探过,明大人的功夫并未遗忘。”
半响后,黑漆漆的屋子里传来一道不辨男女的声音,“知道了。退下吧。”
那汉子道了声“是”便就转身出了院子,不多时便消失在沉沉夜幕之中。
黑暗的角落里发生了些什么,正在靠近定北侯府的两个人都是不知的。此刻他们心中各自揣了些心思。
将至府门前时,凤卿城停住了脚步。他转过身来望着婠婠,开口没有道别而是说道:“若是有一日婠婠想起往事,我定会成全。”
他那双桃花眼中反常的呈现出一片认真清明,这为他添了几分光风霁月,让婠婠觉得眼前的男神更加的好看起来。
但她此刻没有多少心思去欣赏。凤卿城话虽然没头没尾,但婠婠听得出来他是在指那展笑风。
婠婠的内心有一些暴躁。
八卦流言这东西真真假假难辨,但前主痴情于展笑风一事却不止是流言为证,那是有迹可循的。展笑风拒绝了前主也是能从周围人的态度里寻到蛛丝马迹的。
想起展笑风给前主定下的那酒蒸蛋,婠婠只想骂人。不接受还要钓着,分明是个渣渣。
那个态度不肯明朗的展渣渣误了前主还阴魂不散来阻她的姻缘!
婠婠深吸了一口气,叫自己淡定下来。这个时候不能暴躁,那样显得心虚不说还会吓到男神。她更加不能顺着男神的话说。
于是婠婠反问道:“那恒之可有心上人?”
凤卿城道:“没有。”
婠婠笑起来,“我却听说你有。”
凤卿城微微一怔。他有心上人,他怎么不知道!
婠婠笑的更加灿烂起来。侯府门前的灯光在她的眼瞳中映出一片璀璨,她的牙齿雪白而整齐,两颗酒窝在颊边陷出片浅浅的影子。
这一刻婠婠的形象从凤卿城对天门总捕的固有印象中剥离了出来。他忽然发觉抛开那些凶名,眼前的人也不过只是一个有些俏皮的姑娘。
然后他听到对方说道:“不正是我吗?”
说罢了婠婠便转回身扬长而去,只留下凤卿城独自立在微寒的夜风中。
他着实是有些凌乱了。
这姑娘似乎是在和他开玩笑。可他怎么竟有种。。。。。。被调戏的错觉。
☆、第五十五章 打虎亲兄弟 捅刀父子兵
料峭的春寒中,凤卿城笑着摇了摇头将那错觉甩开了去,转身走回府里。
玩笑这种存在很是神奇,有的时候它能够使一段情谊破裂,有的时候又可以瞬间拉近两人的距离。比如现在,凤卿城便觉得与婠婠的距离近了起来。从并不怎么熟悉的人变作了可以自然的开着玩笑的朋友。
婠婠并不知道她家男神心中的想法。此刻的她正懊恼着,方才怎么就没控制住自己。男神该不会以为她是在调戏他吧?
天地良心,她只是开了个暧昧的玩笑而已。
好吧,这种程度的玩笑在这个时空里就可以归类到调戏行为了。
这股懊恼迅速的发酵成一团气积在胸臆间。回到家中婠婠捞起那块赤血玉,在狠劲的磋磋磨磨中终于将那团气发泄一空。而后她神清气爽的泡澡睡觉。反正有那圣旨在,男神也跑不了。形象什么的慢慢挽回就是,反正时间还长着呢。
又一次,在婠婠的安眠中襄和县主难以入眠。
宁神静气的香丸熏了一颗又一颗,襄和县主仍是觉得心中郁躁。跟栖霞郡主打了半日的机锋,那股烦躁还未退却,新的不如意便又报到眼前。
“那话放出去的极顺利,至午后时分便传遍了京都,也传到了明大人的耳中。只是。。。。。。明大人并未做出什么相应的举动,反倒是与侯爷一同返回城中,还一同去用了暮食,更是有说有笑的送侯爷归府来。”
立在下首的婆子说完这一长串话后,偷眼看了看襄和县主。隔着袅袅的香雾,只见襄和郡主微合着双眼,面色还算平静。
那婆子便又斟酌的说道:“而且。。。。。。”
襄和县主听不得她这犹豫的尾音,声音里便就带了些不耐,“说!”
那婆子一抖不敢再犹疑半分,快速且语字清晰的吐露道:“奴婢在门前看得清楚,明大人看侯爷的眼神可不大对。那眼珠子亮的,快比得过咱们府前的灯笼了。”
襄和县主猛地张开眼睛。这信息意外至极。她坐直身体,有条不紊的用银制的小镊子夹起炉上正隔火空熏着的香丸、熄灭了炉火。
做着这些时她心中渐渐有了头绪。听闻那位总捕大人对展笑风的爱慕是因容貌而起。那位前任天门总捕襄和县主是见过的,长得确是不错,可比起凤卿城还是差的远。
明总捕会对凤卿城动心,听起来匪夷所思。细细想来却是水到渠成,再自然不过的一件事。
女人若动了心,那便什么也难动摇,何况只是些流言蜚语。但只除了一件事。。。。。。
襄和县主默了片刻,问道:“侯爷如何?”
那婆子回道:“看着。。。。。。侯爷好像是少了那根弦。”
襄和县主点点头,说道:“明日叫张庄头来见我。你且退下罢。”
那婆子应了声“是”便就轻着脚步退了出去。
襄和县主又坐了一会儿,觉得这满屋子的熏香味道有些发腻便就起身来开了窗子。微寒的夜风夹着清爽的空气涌进来,令襄和县主顿觉得舒适许多。
侯爷这两个字当真的刺耳。将她心底对凤卿城那一点矛盾和怜惜刺的烟消云散。
凤卿城是长得好看,他生的像那贱妇却也像凤渊。因为那份凤渊的影子,她到底还是下不了手去毁他的容貌。可要毁了他的如意日子,有效的法子可还多得很。
在京都大大小小的暗流中,风一天比一天的暖软起来。京都的柳枝越发的妖娆,嫩绿的叶片开始在春风中招展。桃梨杏树上也笼上了一片淡淡的颜色,走的近了便能发现枝条之上已生出了只只花芽。
春天真正的来了。
那刚刚被汴京百姓遗忘的边知事在这春日里再度成为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话题。——边知事死了。死的有那么一点蹊跷。
他是在回到家乡的第二日里悬梁自尽的。
人都回到了家乡,还高高兴兴的宴请了乡邻。怎么就会在当夜里自尽呢?这并不合常理。但仵作验尸后又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之处。
与这则消息一同传回的还有一则流言,说是有人看到护送边知事回乡的那侍卫在走前曾对边知事说了什么,而后边知事的情绪激动起来。那侍卫又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边知事却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瘫软在地。最后他泣着泪长笑起来,笑的悲凉绝望。
这流言并没有明确的指出什么。也正因如此它越发的引人遐想起来,——莫非是楚王要他死?
越是了解朝中时局的人便越是如此想。
两位王爷斗得正是难舍难分,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