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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夫记-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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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天子,我不如他。”
  孟正复又抬起了头,“官家此言实是高看了赵子敬,他赵子敬行事难道就不是为了自己?”
  赵子暄看向他,直看了良久,而后缓缓的道:“你虽待我不忠不义,对程武却还算忠义始终,至此刻犹还在为他筹算。这一条,我敬你。”
  说罢了赵子敬一撩衣袍,竟是徒手撕下一段衣摆来抛在地上,随后喝令殿外武士将孟正拿下天牢。
  从他撕下衣摆到殿外武士进来押人,时间不过短短几瞬,孟正的神思犹还停留在赵子暄话里的“程武”二字之上。
  原以为赵子暄对他筹谋的那些事情,给出的定性是以天下为局一展抱负谋取声名厚禄,万没想到他竟是挖出了他的身份。他的思绪被这意外的获知冲击的凌乱,竟没能做出反应,就这样被殿前武士拖了下去。
  孟正如他表面上所表现的一样,确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全程没有发生任何的意外。
  赵子暄的情绪很是不好,怔怔的坐在那里望着酒壶出神。
  婠婠闪身出来,看了他一阵,有心劝慰也不知要从何劝起。
  赵子暄要的是尊严和自由,是自己来掌控着自己的命运。偏偏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操控,先是延圣帝再是不可控制的时局。而现在又得知,那“不可控的时局”亦是人为。且操纵者是他一直信任着的知己良朋。
  光洁平整的地面上,那截被撕下的衣摆格外显眼,仿佛是在嘲弄着什么。

  ☆、第四百零五章 走着走着就背离了初衷

  赵子暄的处境如悬崖履冰,而当扒开笼罩在他身侧的阴谋,情况并没有变得好些,反还因着发现了自己的真实处境,而越发的进退不得。
  婠婠给赵子暄的那些案卷中,并没有涉及到延圣年间的事。方才赵子暄说的那些,皆是对他走到今日这一步影响甚大的几起事件,对于那些,孟正一条也没有否认。
  这一场局竟是从那样早的时候就开始埋布,而赵子暄之前不过是个备受冷落的皇子。
  当年汴京宫变,即便赵子敬早存了心思裁撤四门,也不太可能会选择在宫变的时候动手。当时那种情况下,借用四门去对付晋王才是最为有利的方式。
  当夜赵子敬的人对上四门,直接原因便是夜远朝和澹台灵发现了异样。
  宫变非是小事,赵子敬如何能不缜密计划。那么短的时间中,居然能令人发现出异常。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故意疏漏。
  那个放出疏漏的人,未必不是埋伏在赵子敬身边的遁四门人。
  细细的思来,遁四门潜在汴京、潜在赵氏子孙身边的人远不止一个展笑风、一个孟正。
  这是一场针对着赵氏子孙,针对着大宋江山的阴谋。
  身处局中的赵子暄如何抬腿都是艰难。
  如今大宋疆土已一分为二,北有阻卜烈部叛乱,南面交趾连生异动,再联系起从前西夏遗族的反叛。。。。。。阻卜烈部叛乱、西夏遗族反叛都有遁四门的影子,交趾那边也未必不是他们在搅动。也许他们搅动的还有其他地方,只是暂时未曾露出头尾。
  孟正最后的几句话倒是有着几分真心为赵子暄打算,只是那般操作起来,即便赵子暄最后能够保全住自己、保全住北都,可要与赵子敬相耗,力量势必两衰,无暇顾及其他。
  到那时,莫说开疆拓土,只怕这赵氏江山就要分崩离析,割据出许多势力。
  身为赵氏子孙,赵子暄如何能肯。
  被遁四门算计至此,以他的性子又如能罢休。
  他势必不能依照孟正所言去行事。
  可他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一旦后退,便要身陷囹圄之境,更要葬送了那些一路追随他的人。
  进不成。
  退不得。
  情况太过复杂,以婠婠的脑子想不出什么对策,更毋言劝慰。看着赵子暄这模样,不说些什么心中又觉不忍。婠婠看了看地上的那截衣摆,捉到个了安慰,“看他最后几句话,还有些真心。官家付出的情义和信任,也不算全部喂了狗。”
  赵子暄闻言一滞,随即道:“我倒是宁愿拿去喂狗,狗比人要简单许多。”
  婠婠点头赞同道:“这倒也是。”
  说话间,赵子暄又倒了一杯酒。随着他的动作,婠婠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桌上。如此丰盛的一桌好菜,竟是一筷没动,仿佛摆上来就是为了渲染下气氛。
  可耻的浪费。
  因着赵子暄的反常情绪,婠婠对于吃饭的执念淡了许多。她开口劝道:“酒这东西,多饮总是不太好。尤其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
  赵子暄微微一愣,道:“这话,是我从前劝阿婠的。当时阿婠回我说‘一起喝些’。”说完他站起身,唤人另取了两坛酒来,向婠婠一笑道:“一起喝些?”
  差不多每次跟赵子暄喝酒都是在屋顶,这次也没例外。
  婠婠不是前主,对酒没什么执念,尝着味道没什么新奇,喝了两口也就放下了。
  她交给他的案卷,大部分都还只能算作推测,他竟就这样分毫不疑的信了。相比一路扶持着他的孟正,他竟是更加信她。
  或者准确些说,他是更加信任原主。
  婠婠心中忽然生出些莫可名状的喟叹。看着赵子暄一口接着一口的喝酒,也不知再要不要劝说几句,又要从何处劝起。
  深夜的北都黑漆漆的一片,只四面城墙上的灯火遥遥的透过夜色,影影绰绰的并不分明。
  天地之间,仿佛就只有这一座宫苑还是明亮着的,像是暗夜流水之上的一盏河灯。
  赵子暄向后一仰身,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抱了酒坛,静静的看着漫天的星子闪烁。许久之后,他忽然开口说道:“我要这天下,从不是为了天下。”
  婠婠想了想,道:“世间的人,大多都是先为自己的。”
  赵子暄喝了会儿酒,问道:“那少数呢?”
  婠婠道:“那少数的是有信仰的人,他们做事以信仰为先。那样的人极少极少,少到一辈子也许都见不到一个。”
  赵子暄想了片刻,又问道:“阿婠可有信仰?”
  婠婠很认真的回答道:“今朝有酒今朝醉也算是一种信仰的话,那我有。”
  赵子暄笑起来,笑声朗朗的,听来竟有几分悠然之意。
  寂静的夏夜,风悠悠的吹,有酒在旁,有人作陪,气氛也合该是悠然的。只是他正处两难之境,难为他还能如此一笑,更难为他还有心情闲聊。
  他问婠婠,“进天门之前,阿婠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婠婠一愣。前主过得什么日子,她怎么知道。
  抽了抽额角,婠婠说道:“不记得。不过,应该是像风一样,想往哪里吹就往哪里吹,高兴快些就快些,高兴慢些就慢些。喜欢什么就吹着走一阵,不喜欢了再抛下。
  只不过,风是没有根的,觉得自在的同时也许会更加觉的漂泊。”
  赵子暄听了久久不言,望着星穹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的手指无意识的在酒坛上敲击着,一下又一下,那声音在静夜中格外分明。
  揪出孟正、查出遁四门阴谋所带来的紧张氛围仿佛被夜风吹散了般。
  他既不急,婠婠也就放松了下来。她也不是太监,皇帝都不急,她急什么。
  良久的时间过去,赵子暄再次开口,声音缓缓的像是一川溪流,“卫臻从军时,只是为了一口粮。郑川从军是想为他阿娘挣个身份。周冉那老头儿当初考取功名,是为娶妻。。。。。。阿婠当初进天门是为展笑风。
  到今时,有人圆了心愿,有人没有,却一样都离着最初的目的远了。”
  婠婠消化了一会儿,问道:“官家可是觉得自己走着走着就背离了初衷?”
  赵子暄转过了视线来看着她。
  对于思考人生这种事情,婠婠很是头疼。她叹了口气,道:“人总是会把事情弄得复杂。”
  她是在感叹,人这种动物吃饱穿暖了就开始搞事情,生出各式各样的欲望来织成一张大网,将自己密密实实的罩进去。
  赵子暄却对这句话却另有着一种理解。他没再出声,只是望着穹空出神,偶尔喝上一口酒。
  随着一坛酒水缓缓的减少,漆黑穹窿化出了抹深蓝的颜色。星光渐渐的黯淡下去,东天微微的吐露出一线光亮,北都的轮廓隐隐约约的显现出线条。
  赵子暄坐起了身,道:“天要亮了。”
  婠婠向天际望去,舒展了一下手臂,站起身来。扑面而来的风有了清晨的气息和微凉,她深深了吸了一口复又呼出,道:“是啊,该用朝食了。”

  ☆、第四百零六章 这四脸等她示下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赵子暄终于上道了一次,留婠婠用了朝食。
  一道素粥、两道小菜,搭配着一碟金丝卷。清爽简单的一餐饭,驱走了满肚子的夜风。五脏六腑的舒适熨帖令得一夜未眠的疲倦感削减不少。
  婠婠回到四门府衙,见到的是满衙的黑眼圈。
  翻出了如此大的一桩阴谋,四门府衙内亦是一夜无人安眠。插的上手的皆在闷头忙碌,插不上手的也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处,一副随时待命的模样。
  夜远朝和澹台灵几人都在议事堂中。桌上只摆着一只茶壶、数只装了残茶的杯盏,空气里没有饭菜的香味,可见这些人都还没有用早饭。
  见到婠婠进来,四个人八只眼一齐投向了她。
  婠婠颇感到受宠若惊。
  这四脸等她示下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还是有点儿威信的?
  婠婠稍稍自省了一下,觉得自己虽然没有什么霹雳手段,也没有什么领导能力,但她对大家还是很不错的,有肉一起吃,有瓜一起啃。或许,她是一个以德服人的好领导,只是她不自知?
  婠婠越想越觉的是这样一回事,于是坦然的接受了那四脸等她示下的表情。并在那八眼的等待中下达了意见,“先去吃饭。”
  话音落下,薛呈和澹台灵齐齐的一怔,夜远朝则毫不给面子的报以一个意带微嘲的笑容,而后收回了目光仍旧去看眼前的杯子。
  只有顾长生追问出声,“然后呢?”
  “然后?”婠婠眨了眨眼睛,一脸理所当然的道:“然后去睡觉啊。”
  赵子暄都没明确表达出意见,他们全部在这里耗着又能有什么作用。有什么事情,等睡足了再说不迟。
  夜远朝拎起茶壶来,斟了盏冷茶,道:“你睡得着?”
  语气是久违的那种,质感仿佛冰冷滑腻的蛇。
  顾长生亦是在旁猛点着头,“对啊,阿婠姐,你还能睡着?”
  婠婠被夜远朝那语气激的浑身不适,她搓了搓手臂,一脸莫名的道:“为什么睡不着?”
  夜远朝随即冷哼一声,却没再说话。这态度令婠婠越发的不明白,他这又是在抽什么疯。
  顾长生的话及时的给出了解释,“秦王不过一把刀,真正戮杀我们门人的是遁四门。我睡不着,我怕闭上眼睛就看到师兄。”
  顾长生的师兄也是一位黄门医官,那年宫变没能逃出来。后来才探听到,那一晚他是与几位医官一同奔向了宫城,想凭借一身之力去救驾。最后不知是死在了晋王的兵刀之下,还是丧生于秦王的寒箭之中。
  婠婠隐约明白了,夜远朝所言的睡不着是怎么一回事。他那潜台词是:你也不怕那些大仇未报的怨魂来找你。
  婠婠还真是不怕。
  那些人若没犯什么大罪大孽,如今应该已经投胎转世,重新享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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