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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楚知道他说的都是气话,“我人你也见到了,现在是深夜,早些回去吧。”
“我刚来你便要赶我走,你生的女儿我还没见呢!”
等乳母将小世女抱来,沈西诚瞧见她的相貌,眉头皱成川字,“刚出生的小孩儿都长成这样吗,像个猴子一般!”
乳母一愣,怀中的小世女立刻撇嘴哭了起来,心英在一旁笑道:“看样子是小世女听懂了沈公子的话。”
沈西诚立刻道:“哪有,本公子方才明明是说,她随了母亲样貌。”沈西诚笑着看向予楚,“姿容惊艳,国色无双。”
予楚问,“你知不知道,你比我女儿大几岁?为何总是像个孩子般不着调!”
沈西诚握了予楚手道:“听她们说你早产,我当真是吓坏了。为何每次我都落在谢昭后面,真是不公平!”
心英和乳母早在沈西诚握住公主的手的时候便退出门外了,只不过心英想起什么,复又回转,无视沈西诚怨念的眼神,咳了一声道:“小世女还未取名,明日还需奏明皇上。”
第二日一早,奏折便呈了上去,整个长安城也知晓了四公主产女的消息。因小世女未足月,早了两月出生,原来已经被压下的那些风言风语又开始流传,说这小世女果真非已故的王将军之女。
但王氏听闻消息之后,无视这些流言蜚语,王夫人带着王之瑶一早便去探望,更带去了许多东西,其中包括婴儿的衣物,竟准备到三岁许,可见用心。
王夫人知道了谢昭在府上,避开了他,虽痛心于王之泓早逝,无奈公主再娶的可能,但见到王之泓的女儿时还是得到了慰藉。
恰巧姬妏的旨意前来,为小世女赐名为颐,将小世女的出身时辰皆备于宗正寺。
予楚将颐字念了数遍,“霤出山中,万物萌发,母皇取的名是极好的。”
心英抱着小世女道:“小世女的名既是陛下取的,公主不妨为小世女取个乳名!”
予楚逗弄着女儿,温声道:“这个孩子在本宫腹中时多灾多难,又难得早产之后身体未有损害,做母亲的惟愿其平安顺遂,便唤作安安吧。”
谢昭与予楚心结既解,更是不舍得分开,转眼间已过一月,谢昭伤势好转,予楚也出了产月。
谢昭同予楚在书房说话时,管家来报,“公主,门外有一故人求见!”
第118章 别来无恙
来人一身黑衣,眸色冷淡,被管家一路带到予楚面前,予楚望了他一眼,淡淡道:“萧离,别来无恙!”
谢昭与予楚并排而立,虽并无亲密之举,但明显已消除旧日隔阂,萧离沉默地看着他二人,而后略一拱手,“我来是为了把东西交给你。”
予楚看向他道:“什么东西?”
谢昭这时才道:“在我受伤之前,曾拜托萧离去洛阳一趟。”
予楚道:“你是说杨怡之事?”予楚知道予秦的人对谢昭盯得紧,谢昭的人几次试图出城都被尾随,却不曾想他后来找了萧离。
萧离将一封信从胸前的交襟处取出,予楚走近接过,仔细打开来看,却是那神秘人物写给杨怡的密信,予楚持信问道:“这信从何处来?当初在洛阳时,杨怡宁死也不肯供出此人,一应信件更是只留了曹津谋逆的证据。”
萧离将其中内情仔细说来,他到了洛阳之后,便住在一家客栈,距离付明诚府上不过十米。
付家人鲜少外出,萧离暗中观察,却并未发现有何异常之处。待了许久,听闻四公主遇刺,谢昭舍命相救之事时,他曾回来过,只不过是在府外停留,这些却未曾一并说进去。
萧离一直盯着付府,夜深人静之时,府中偷偷潜入几名黑衣人,萧离趁机跟了进去,隐在暗处。那几名黑衣人将付家的几名奴仆和付明诚母子关在正厅,刀剑相逼,要付明诚说出杨怡可还留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付明诚只道不知,那几名黑衣人便将付府奴仆在付明诚眼前虐杀,血溅当场,以此逼迫他道出实情,可付明诚仍坚持不说,黑衣人见威逼无用,便决心除掉二人,一剑抵在付母颈前,血慢慢滴下,付明诚威胁黑衣人,称若敢损伤其母,那密信定会被送到皇帝手中,到时大家玉石俱焚。
黑衣人颇为犹豫,其中一人附耳窃窃私语,那领头的黑衣人拿定了主意,诱哄道:“付公子毕竟只是读书人,若是将密信交出来,可饶了你们母子二人。”
付明诚却坚决不从,道:“只要我母子二人平安,那封信便永远也不会送到皇上手中。”
领头的黑衣人冷笑一声,“果然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命人将付母吊起,在其面前生生摆出数道刑具,“这些还是从杨怡大人那里得到的,现在就先在令堂身上试验一番吧!”
那施刑之人极有准头,只蓄意折磨,并不伤及其性命,用布巾堵住付母的嘴,哀嚎之声低低透出,付明诚以头抢地,浑身颤抖。
这密信是杨怡故意留下的,她早已猜到即使她死了,那人也不会轻易放过付母,她将此秘密告诉付母,要其扮痴傻之态,以病弱老迈来骗过那些人。而这封密信可在危难之时,当作救命稻草,或许可以挡上一挡,保住付母性命。可杨怡未曾料到的是付明诚未死,他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母亲受这些活罪,倒不如死了痛快。而交出了密信,他们仍旧难逃一死。
付明诚知道这些人便是逼他这般选择,可他明知不可却也无路可走,只能颤声道:“住手,我说……我说……”
那领头的黑衣人闻言,便命人停止动作,靠近付明诚道:“快说在哪儿?”
付明诚说出密信地点,那黑衣人便派人去搜,果然从杨怡的卧房床榻下一处暗格中找到了这封信。为首的黑衣人略一抬手,其余两人便举剑欲刺死付明诚母子。正在这时,萧离手中飞出几道银针,刺在这二人手腕内关穴上,手中长剑落在地上。
几人还未看见来人,便已被萧离闪身了结了性命。
予楚问道:“后来呢?付明诚母子如何?”
萧离道:“我劝说付明诚,若想真正保命,便将此地一把火化为灰烬,远走他乡,隐姓埋名。”
予楚发出一声叹息,“这样也好。”她在洛阳几月,虽痛恨曹津与杨怡的勾结,但到后来却发现,恶人也有苦衷,所作所为不过一场悲剧。为报夫仇,隐忍不发,杨怡倒也算得上真性情之人。
萧离道:“东西已经带到,告辞!”而后未等予楚首肯,便转身离去。
予楚在他身后道:“且慢!”
萧离不自觉停下脚步,并未回头,听予楚道:“萧离,谢谢你。”谢的不仅是取回密信,还有这三年来的守护。
萧离似乎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道:“不用谢,是我愿赌服输!”
萧离走后,予楚道:“这封信是予秦所写吗?”
谢昭道:“只要找得到她亲笔文书,仔细对比,写信之人应该不难找出。”
予楚回道:“想不到我这个二姐,在暗中做了这么多手脚,以往我还以为她真的贤良。”
管家急急忙忙来通传,“启禀公主,谢谨大人前来求见!”
予楚意味深长地看了谢昭一眼,“恐怕这次你非走不可了!”
谢谨来的目的也极其简单,接谢昭回府。他二人之事如今长安城传的沸沸扬扬,谢昭自和予楚重归于好,便日日腻在一处,傅欣几次派人前来,谢昭都以伤势未愈为由挡了回去,如今却真的不得不走了。
谢谨看着二人笑道:“我且把话说在前头,今日是母亲大人押着我来做这‘棒打鸳鸯’的恶人,兄长可不许怪我。”
谢昭唇角微扬,“连你都来了,只怕我是不得不回了。你们先说说话,我去房中换件衣服。”谢昭在予楚府中着的常服,这般回去怕是不妥,便回房中更衣。
谢谨见谢昭离开,便对予楚道:“我此番来,见你二人这般,也着实为兄长高兴。有些话,我料想兄长必不会说出口,他那个人……”
“你在宗正寺时,他白日里审案,入夜时便想着该如何为你脱罪。他知晓你定是被人陷害,一身夜行衣潜入秦公主府,却带着箭伤回来,我不知他究竟做了什么,可第二日便有那卫侧君认罪,二公主予秦也退让一步。我大哥对你真的是真心实意,我也盼着你们二人能共结连理,这恐怕也是我那大哥一直以来的心愿。”
予楚怔住了,她确实知晓那卫侧君认罪恐怕是虚应故事,可那时恰逢王之泓战死,她又有孕在身,伤心之下确实未在追究此事,谢昭也不曾说过这些。
“你二人在说些什么?”谢昭换了一身青色衣衫,他身体大好,虽仍旧不能强行运功,但气色已如往常。
谢谨看了予楚一眼,应付道:“刚刚说起一些儿时的事,感叹时光之飞逝,珍惜眼前人哪!”
谢昭面色赧然,看向予楚,“莫要听她胡说!”
予楚笑了笑,未回避谢谨在场,握住了谢昭的手,“她说的对。”
谢昭闻言,神色灼灼,眼角眉梢透着欣喜,“明日我再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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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诚一声不吭地在校场射箭,衣袖紧束,背脊挺直,双瞳锐利地盯着箭矢,每一箭都正中靶心。
允珩虽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但如今沈西诚的转变却依旧让他瞠目结舌。
沈冉月为他找的教习师傅皆是高手,本是想着让沈西诚能够分些心思到别处,省得整日把心落在楚公主府,自苦不已。谁曾料想,沈西诚竟然真的转了性子,认认真真习起武来,只不过这校场的格局却与邻府上的一模一样。
允珩对童儿道:“还不快去让你家公子歇一歇,八月天正毒的日头,这般用功万一着了暑气,可又要卧床几日。”
童儿小步跑到沈西诚身边,将绢帕递到他面前,沈西诚看都不看,将弓往童儿怀里一丢,便往回走。
允珩在他身后悠悠道:“这般做派,倒有点像故去的王大将军。”
沈西诚脚步一停,转过头来,眼神锋利地瞪向允珩,“若我真是那姓王的,如今非要气活过来不可!”
允珩快走几步,与他并排,二人边走边道:“前几日予楚女儿的满月宴上,去了不少人,其中有几位大家公子可没少盯着你的公主殿下!”
沈西诚嗤笑一声,“什么狗屁大家公子,如今还用得着我来上心吗?自有那谢大公子来想对策!”
允珩正色道:“长安城中倒真的在盛传二人好事将近!”
沈西诚冷哼一声,“我早就看出来了,自从谢昭受伤,他二人之间便大不一样了,而我,我又能做什么?这个时候若是还在那里纠缠,讨人嫌不说,还成了旁人的陪衬。”
允珩但笑不语,沈西诚没好气道:“我过几日要回洛阳一趟,有什么紧要事记得传信给我。”
允珩道:“你就不怕我传的是他二人的婚讯?”
沈西诚恨恨地瞪他一眼,不发一言,大步离去。
而长安城里先传来的却是二公主予秦将与傅家公子联姻的消息。
第119章 报仇雪恨
予越逗弄着乳母怀中抱着的安安,予楚在一旁打趣道:“这么喜欢孩子,不如自己生一个。”
予越闻言愁眉苦脸道:“四姐可莫要再惹我了,这两日他都不让我回房了。”
这本是他二人的闺房中事,她做姐姐的不便过问,只道:“莫非是你又去了什么明月楼沾花惹草了?上次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