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英被他这么一问,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公主她,去看望沈公子了。”
王之泓脸色一僵,心英连忙退了出去,生怕自己被牵连。
予楚去了沈西诚府上,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吃了闭门羹。
这两日沈西诚内伤好了很多,只不过脸上的伤恐怕还有些时日才能恢复。童儿将公主府送来的东西都摆到他眼前,以为这样他便能心情好些,可他要的是那人的亲自关怀,而不是这些东西。
可童儿不解的是,这些东西公子虽然不用,但若是哪一日送的晚了,他还会催问几遍,一时间童儿也不知道他究竟心里在想些什么。
听闻管家来报,说四公主来了,童儿心中大喜,这下子公子总该高兴了。连忙去沈西诚卧房中,告诉他这个消息。
沈西诚听闻,脸色如阴云初霁,挣扎着欲要起身,不料却牵扯到身上的伤痛,沈西诚突然想到什么,摸向自己的脸,又有些自暴自弃道:“不见了,让她走吧。就说本公子……心情不好……”
童儿哪想到竟里料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犹豫道:“这……”
沈西诚将锦被一拉,蒙在脸上,声音瓮瓮道:“还不快去!”
大堂里,予楚正喝着茶,童儿慢吞吞地走了进来,“公主,我家公子说,他……他身体不适,改日再见您。”
予楚像是并不意外,将茶盅一放,童儿以为她这便要离开了,还有些欣喜,自己一路上想了各种理由,免得自家公子一下子把人惹恼了,再也不来了。
予楚站起身,却道:“带路!”
童儿一愣,“啊?”
不由他说,予楚已经走在前面,竟是向内院而去。
童儿走在前边,一边心里开始嘀咕,怎么办怎么办,公子不让公主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可我又不能拦着,完了,到时候公主看到公子的脸万一嫌弃,公子一怒之下肯定会打死我泄愤。
想着想着,沈西诚的卧房便已近在眼前,童儿哪敢进去,给公主把门打开,作出请的姿势,等人进去了,他等在门外,心想这次死定了。
而那边,沈西诚听着脚步声,以为是童儿回来了,头也不转,声音闷闷道:“她走了?”见童儿不答,便以为是默认了,有些气恼,“这个女人,让她走便走,果然狠心!”
他发泄一通,又问:“那她,有没有留下什么话?走的时候是干脆利落,还是生气了?”
他一连问了几句,“童儿”都没有回答,他觉查出不对,转头看向纱帐外,那人身影玲珑正站在那里,略带无奈道:“你既然这么想知道,又何必让人来说不肯见,沈西诚你无聊不无聊?”
沈西诚语噎,“我……”他正要说什么,帐外纤纤玉指已经挑动纱幔,他连忙又拉起锦被。
予楚看了觉得委实可笑,坐在床前,隔着被子戳他一记,“沈西诚,你是三岁孩童吗?还做这种幼稚的事情!”
沈西诚只把被子捂得更紧,“你就在帐子外面,别进来。”
予楚看了一眼纱帐,站起身来,“你该不会是把自己当做李夫人了吧?”随即从善如流,走了出去。“你好好休养,看你无碍,本宫便也放心了。”
沈西诚将锦被一把掀开,赤脚追了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她,予楚欲回头,沈西诚将下巴搁在她肩窝,“别看,我可不想用这张脸来见你。”
沈西诚说起情话来,“你今日来看我,可是心疼我了?”
予楚见他故态复萌,故意冷了脸,“沈公子想多了吧,本宫只是来替王君看望你。”
沈西诚搂着她腰上的手紧了紧,“别跟我提那个姓王的!”
“你到底怎么惹了他?”
沈西诚一愣,“他没说吗?”
予楚看着前方,淡淡道:“你以为旁人同你一样,问一分说十分吗?”
沈西诚只有将怀里的人抱住时,才会有不在梦中的真实感,“你总是冲着我发脾气,何曾见你这般凶过那个姓王的。我要回洛阳了,祖母已经催了又催,洛阳事多我不得不走,但这辈子我可是就同你缠着了。”
若是问沈西诚对予楚的感情因何而起,可能他自己也说不清,这人都鲜少对他和颜悦色,只不过,任是无情也动人。
“你的脸……可好些了?”予楚问道。
沈西诚最在意的便是这个,只不过到这个份上了,还是嘴硬,“你放心,本公子就算破了相,也比你见过的那些庸脂俗粉英俊潇洒一千倍。”
从沈西诚府上回来已晚,心英在她身边提醒一句,说王之泓今日回来的早,在卧房里坐了半晌了。
予楚独自用了晚膳,去暖玉池沐浴完才回了卧房,王之泓已经坐在榻上了,手里捧着一本兵书,久久不曾翻动一页。
予楚脱了外衫,只着寝衣,躺在榻上,背对着王之泓道:“天色不早了,早些睡吧。”
王之泓将兵书放在枕畔,平躺在她身旁,过了许久,久到他以为身旁的人已经睡着,这才轻轻靠了过来,手臂虚虚地搂在她腰上。
予楚却突然侧过身来,眼中毫无睡意,与他四目相对。
第91章 情爱难解
予楚的声音很轻,轻地像梦呓一般, “你在做什么?”
本以为王之泓会如梦初醒一般,将胳膊收了回去,可他却将手臂收紧,在予楚耳畔道:“这几日是我错了,不该同你冷着。”
予楚听了却十分平静,“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的妻子,我也以为你一开始便清楚这件事。旁人给我十分好处,我兴许只领五分情意。若是你对我渴求的是全心全意的爱,也许我很难给你想要的。我早就不清楚怎么去爱一个人了。可你既已是我的王君,王君的体面,夫妻的和乐我都会尽力去做。”
王之泓突然有些心疼,是啊,从一开始认识的她便是如此,那些也只是过去,也曾同自己解释过,自己何苦再三逼她,逼她与那人断绝一切来往,“你不必多说。”
予楚轻轻嗯了一声,王之泓望着她的眼,突然动了,吻在她的唇上,不断加深着,似乎并非浅尝辄止,予楚微微张嘴,他的舌头便攻城略地般与她纠缠在一起,手上也开始不老实起来,轻轻扯开了她的衣带。
予楚却突然推开了他,王之泓的眼神里有些迷惘,予楚倏地一笑,在他的注视中,将衣衫轻轻揭落,甩在地上,俯身相就。
王之泓任由她给自己除去衣衫,身体交缠的瞬间,二人喘息出声,又被吞没在缠绵的亲吻中。
——————————
云雨初歇,予楚的头枕在王之泓的胸膛上,那人以指为梳,在她长发上流连,予楚的手摸到他小腹上的一处伤疤,“这是何时受的伤?”
王之泓左手覆上她的手,不让她乱动,“十五岁那年跟随高纬大将军出征时的小伤。”
这样一道伤疤,却说是小伤,予楚仰头看他,“以后不可伤了自己,你已经是我的王君,你的身体也归属于我。”
王之泓听了心内一暖,她的心里始终是有自己的,喉间嗯了一声,又想到白日之事,思量一圈,还是问了出来,“沈……你今日去他府上,他可好些了。”
予楚可听不出他话里有对沈西诚的关心之意,“你若是想知道,何不自己去看。若是晚了,他便要回洛阳了!”
王之泓一怔,“他会走?”手上不直觉地摩挲着她肩上那处刺青。
予楚欺身过去,“要不然,本宫把他接到府上仔细疗伤?”
听出她话里的调侃,又听闻了一个好消息,王之泓心情大好,翻身将她困住,吻重又落下。层层帷幔深处,风月无边。
沈西诚走了的消息,还是予楚从沈冉月那里听来的,不然她又能如何,十里相送不成?据说那人还将允珩为他找的习武师傅带走了。也因着沈西诚的离去,她和王之泓的关系更加亲近。
自从前几日予楚带王之泓入宫给玄莫请安,玄莫提了一句,皇室子嗣不丰,希望二人早日开花结果。晚间王之泓便常常以此痴缠,予楚佯怒,要他回西楼去住。夫妻二人每日相处,渐渐多了许多默契。
没过几日,予越从历山书院归来,予楚在府上单独为她接风洗尘,没有旁人,说话便也少了些顾忌。
予楚道:“还以为你这次回来定然怨声载道,不过看你这脸色,兴许在历山书院的日子倒是别有意趣啊!”
予越嘿嘿一笑,“什么都瞒不过四姐你。”
予楚轻笑,“究竟是什么好事,让你这么开心,我看你快要乐不思蜀了吧!”
予越的神情突然郑重起来,“四姐,我有一事想求您!”
予楚拿起酒杯,在唇上浅酌,想听她究竟要说什么,“说吧。”
予越有些小心翼翼道: “我看上了一个男子,想迎他进府。”
予楚微微一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你去了历山还不忘拈花惹草,是哪家公子啊?”
予越说起那人时,眼中的笑意愈发浓烈,“是皇商宋家的长子,宋明夕。”
予楚在脑海中回想,竟不记得对宋家的印象,不过皇商之子,出身不高不低,“是嫡子?”
予越有些心虚的摇了摇头。
予楚便已经知晓那人身世大概了,不过倒也不打紧, “既然那么喜欢,同母皇请个旨,接进府里来便是。”
予楚说的简单,实则是娶侧君之礼本就比正王君少了许多。只是未曾想到,予越突然站起,“可我并非是要他做侧君。”
予楚听懂她的话,脸色微变,“姬予越,你要清楚你的身份,即便是再喜欢,他的身份也只能做个侧君,你若是硬要把他放在正君的位置上,岂不让人笑话!”
“可四姐,我是真心喜欢他,恨不得把自己最好的东西都奉上,可侧君之位岂不是辱没了我对他的感情。我与四姐你不同,我并无争储位之心,只想身边有一挚爱之人陪伴。”
予越自小便在贵君玄莫膝畔长大,予楚对她也一向疼爱,只是在这件事上,又岂能放任她遂自己喜好而为。予楚只能道:“你如今年幼,难免以感情为先,若是不急,你大可等上几年,等你再长几岁,就会知道,情爱是世上最靠不住的东西。今朝的海誓山盟,到了他日便会弃如敝履。
当然,若是真心喜欢,你大可让他进府做侧君,在你的府里,只要维持住正君颜面,还不是由你说了算,他能得到的不会比正君少。”
予越生父无人知晓,关于此事宫中已是禁忌,她无父族相助,更为难办,“四姐,你帮帮我,不然,我去求求贵君,或者请世家的宗族认他做义子。”
予楚看她有些难过的脸庞,不忍将话说重,“这不也不急于一时吗?等等看吧,兴许哪一日母皇加恩宋家。”
她的宽慰,予越听了都不信,闷闷喝酒,“为何我会是公主,这公主身份现如今对我只是累赘。若我只是长安城普通的贵女,哪里还会有这般烦恼!”
予楚听她这话,轻斥道:“你这话可不能胡说出去,能生为公主,是上天注定的,身为皇族,更应以此为荣耀,享受了别人享受不到的荣华富贵,便也要受着这份荣华背后的束缚,人本就不是生而便能随心所欲的!”
予越越喝越多,朦胧着双眼,“四姐,我真羡慕你,你的王君恰巧是你喜欢的人,王氏一族的地位真好,若我喜欢的人有这样的出身,我现在哪还有什么烦恼。不对,你还有个沈公子,现在想来,那沈公子也是可